呼啸着。
陆裕安忽然停住,把她放下来,拍拍她的腿,神色郑重:“下来,我抱着你。
别淋着。”
姜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起来,她下意识地揽住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口,心跳微微加速。
怎么就这么两天,她现在居然有些被套牢的感觉。
姜茹暗自唾弃了自己,但感受到陆裕安的紧张,心里还是一暖。
他们就这样相拥在雨中,直到踏进屏风半开的大门。
两人最后回到大厅,却见那里已乱作一团。
有人指责着,有人惊惧后退,一时火药味十足。
最令人意外的是,凶手居然反咬一口,贼喊捉贼地指认姜茹是行凶者,口口声声说亲眼看见她出现在案发地点。
姜茹脸色煞白,一时还被雨水淋得潮湿,显得无比狼狈。
她想解释,却几乎没人肯听。
最终,众人投票将她“票”出去,顺势递上一块写着“斩首”的木牌。
服了。
姜茹坐在木凳上穿上陆裕安给她找来的柔软拖鞋,放弃辩解。
“拜拜夫君,我下线了。”
姜茹有些无奈地向陆裕安告别,正要跟随雪子小姐回到房间当“尸体”。
陆裕安忽地伸手,抓起一把半真不假的匕首。
那匕首虽然是道具,但寒光闪烁成一片冷冽。
见他拔出了“武器”,其他人骤然惊慌。
然而,陆裕安只是低垂着眼帘,以一种交织着哀伤的语调缓缓说道:“既然夫人离开我了,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姜茹细细观察,却难以洞悉他眼神中的深意。
紧接着,他竟将匕首轻轻对准自己,微微一送,直至心口位置,动作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决绝。
众人纷纷惊呼。
陆裕安就以这样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退场”。
“夫人,我也下线了。”
姜茹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又气又有点感动。
心里默默计划着,脱离角色的限制之后可以和陆裕安去其他地方逛逛。
可是结果却是,当夜她就开始头晕发热。
姜茹蜷缩在潮气弥漫的绒毯里,额间退烧贴渗出薄荷味的冷意。
外面的雨声在耳道里烧成一片混沌。
敲门声混着雷暴响起。
陆裕安挟着风雨水汽进门时,姜茹正把体温计藏在枕下。
38.6℃的读数灼着她后腰,像某人白天在糖果屋扶她时留下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