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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骆欣欣厉嵘结局+番外小说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喝吧,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日子早晚都要熟悉,说不定我们的下半辈子,都得在这儿过。”骆为安又喝了一口,细细嚼着,还别说,嚼着嚼着竟有了些甜味,味道还不错。“我可不会待一辈子,早晚我要回沪城的。”黄金祥一脸不赞同,他准备过段时间就去托关系,以他二十几年的走后门经验来看,这世上就没有走不动的关系,只要东西到位。“农场是你家开的?你想回就回?”骆欣欣怼了句,继续喝粥。黄金祥表情有点挂不住,很想骂人,但骆欣欣捏着他的把柄,他不敢,便讪讪道:“事在人为嘛,找找关系总能办到的。”骆老太眼睛一亮,忙说道:“黄兄弟你要是找到关系了,和我们说一声呗,都是沪城过来的,互帮互助嘛,你说是不是?”“知道知道,我记得的。”黄金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心里却在想...

主角:骆欣欣厉嵘   更新:2025-02-2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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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欣欣厉嵘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骆欣欣厉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吧,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日子早晚都要熟悉,说不定我们的下半辈子,都得在这儿过。”骆为安又喝了一口,细细嚼着,还别说,嚼着嚼着竟有了些甜味,味道还不错。“我可不会待一辈子,早晚我要回沪城的。”黄金祥一脸不赞同,他准备过段时间就去托关系,以他二十几年的走后门经验来看,这世上就没有走不动的关系,只要东西到位。“农场是你家开的?你想回就回?”骆欣欣怼了句,继续喝粥。黄金祥表情有点挂不住,很想骂人,但骆欣欣捏着他的把柄,他不敢,便讪讪道:“事在人为嘛,找找关系总能办到的。”骆老太眼睛一亮,忙说道:“黄兄弟你要是找到关系了,和我们说一声呗,都是沪城过来的,互帮互助嘛,你说是不是?”“知道知道,我记得的。”黄金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心里却在想...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骆欣欣厉嵘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喝吧,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日子早晚都要熟悉,说不定我们的下半辈子,都得在这儿过。”

骆为安又喝了一口,细细嚼着,还别说,嚼着嚼着竟有了些甜味,味道还不错。

“我可不会待一辈子,早晚我要回沪城的。”

黄金祥一脸不赞同,他准备过段时间就去托关系,以他二十几年的走后门经验来看,这世上就没有走不动的关系,只要东西到位。

“农场是你家开的?你想回就回?”

骆欣欣怼了句,继续喝粥。

黄金祥表情有点挂不住,很想骂人,但骆欣欣捏着他的把柄,他不敢,便讪讪道:“事在人为嘛,找找关系总能办到的。”

骆老太眼睛一亮,忙说道:“黄兄弟你要是找到关系了,和我们说一声呗,都是沪城过来的,互帮互助嘛,你说是不是?”

“知道知道,我记得的。”

黄金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心里却在想,他好不容易打探到的关系,怎么可能说给别人听?

这老太婆实在够蠢!

骆欣欣吃了半份粥,实在喝不下了,将饭盒放在一旁,问道:“这边可以自己开伙不?”

“可以,等放假了,我打算去集市上买点锅碗瓢盆,再弄些煤炭,自己做饭了,”

黄金祥打探消息十分全面,农场往北十里有集市,还有邮局和供销社,每三天会开一次集,附近的农民会带些土特产来卖。

“煤炭去哪买?”骆欣欣问。

食堂这破饭她一顿都吃不下,得赶紧开伙。

“二十里外的煤店,得找马全儿借马车拉,给他一块钱跑腿费就行。”

黄金祥不愧是包打听,连马全儿住哪都知道,还知道后天就有集市,骆欣欣都记下了。

“到时候一起去买吧,买得多能便宜不少。”

他又说道。

“行。”

骆欣欣同意了。

黄金祥又提起了孙二娘一家,“你们小心点,这一家都是土匪,连雷场长都不敢惹,小心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这一家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蛮横?”

骆为安皱紧眉,心里有些忐忑。

黄金祥不屑地嗤了声,说道:“男人是京城下放来的,来的时候还带着他娘,他娘当时四五十岁了,看着只有二三十,细皮嫩肉,漂亮得不得了,据说是个受宠的姨太太,解放后倒霉了,娘俩下放来了这边。”

“这娘俩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都不是干活的人,坐吃山空了几年,阴京伟他娘生了场病没了,他一个人过得比叫花子还惨,幸好娶了孙二娘,要不然早饿死了。”

黄金祥语气有点羡慕,不多。

毕竟孙二娘的相貌……他实在难以下嘴,这软饭不吃也罢。

“叫啥来着?阴什么萎?”

骆欣欣的关注点比较清奇,全程就听到了男人的名字。

“阴天的阴,京城的京,伟大的伟,心眼坏的很,你们小心他报复。”黄金祥又提醒了回。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这名字……果然清奇。

难怪长得像娘们一样,那玩意儿都萎了,还咋男子汉?

“我无所谓,你们小心点。”

骆欣欣扭头提醒二老。

骆为安心情更糟糕了,刚到农场就惹上地头蛇,以后的日子难过啊!

骆老太现在的关注点都在糟糕的吃食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不吃了,吃得我嗓子疼。”

骆老太还剩下大半饭盒粥,一口都不想吃了。

“你们要是不吃,给我吃吧?”

黄金祥还没吃饱,下午还要干活呢。

“你吃吧。”

骆老太将两份粥都倒给了他。

“谢谢谢谢!”


“你怎么知道的?”

厉嵘不动声色地问,心里生了疑。

骆欣欣虽然又凶又胆大,但只是个没受过特训的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发现隐藏得极深的间碟,更不可能打探到‘庆阳’这么细致的情报。

骆欣欣将她踩憨厚女人的事说了,不过改了点细节。

“我想帮她拍去裤腿上的灰,却摸到硬硬的东西,像是槍,毫不夸张地说,那女人起了杀心,我感应力很强的,绝对不会弄错。”

“我当时就起了疑,故意和她打探西北的事,发现她有三个男同伙,后来我又悄悄跟上去,听到他们在密谋,准备在庆阳炸火车,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两个人,说不能让这两人把机密技术活着带去基地。”

骆欣欣说的七分真三分假,厉嵘打消了一点怀疑。

职业本能告诉他,骆欣欣疑点重重,她很可能是敌人,故意说这些话取信他。

但厉嵘直觉是相信骆欣欣的,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所以,他决定——

“你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人!”

“行,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行事啊,那些人很机警的!”

骆欣欣提醒他。

“等我一下!”

厉嵘回了车厢,过了五六分钟还没出来。

“磨磨叽叽的,还是解放军呢,一点效率都没有,这会子功夫女人孩子都生两个了!”

骆欣欣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吐槽。

“我给你五分钟,你去生两个孩子给我看看!”

厉嵘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骆欣欣吓得猛回头,看到了个络腮胡糙汉,肤色黝黑,胡子拉碴,穿了件补丁摞补丁的格子衬衫,裤子也打满了补丁,一只裤腿高,一只裤腿低,脚上穿的是双破解放胶鞋。

两只鞋都破了个大洞,大脚趾头露了出来。

活脱脱一个穷酸落魄的loser男人。

解放鞋

“老婆跟人跑了,还卷走全部家财,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是别人的种,就是你现在这落魄样!”

看到他这副穷困潦倒的模样,骆欣欣的毒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

厉嵘嘴角抽了抽,戴绿帽,喜当爹,家财尽失,只一条都能让男人气死,这女人却给他安了三条,不仅嘴毒,心也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看起来素不相识。

骆欣欣轻车熟路地走到憨厚女人面前,女人这回没躺,而是靠着座椅坐在过道上。

“对不起……啊呀,是大姐啊,我们可真有缘分!”

骆欣欣故意踩了脚,女人的黑面圆口布鞋上,多了只脚印。

“我给你擦擦!”

说着骆欣欣弯下腰,要去擦鞋面上的灰,被女人拦住了。

“不用了,你不是去卧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的手很粗糙,力气很大,抓得骆欣欣胳膊疼,她的眼神警觉,对骆欣欣起了疑心。

世上没那么多巧合,这丑八怪接二连三地踩她,说不定是故意接近她,别有用心。

“我钱包找不到了,回去找找,里面有一百斤全国粮票呢!”

骆欣欣神情沮丧,也不像之前那么健谈,略聊了几句就走了。

憨厚女人心里的疑心又消散了,这个丑八怪又蠢又嚣张,根本不是干特工的材料。

“好啊,又是你个四眼鸡,好好瞧瞧,烫伤发炎了,我的冰肌雪肤全让你毁了,再赔我五块钱!”

骆欣欣的骂声传了过来,她和眼镜男狭路相逢,破口大骂。

“你这女同志也太贪得无厌了,之前讹了五块,现在又要五块,家里就算开银行也禁不起你这么讹!”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了起来指责,其他乘客也都赞同点头,都觉得骆欣欣欺人太甚。

“你和他一伙的吧?他是四眼鸡,你是死鱼眼,一看就是同一根藤结出来的歪瓜劣枣!”

骆欣欣认出了这男人,坐在憨厚女人旁边座位上,之前还想教训她来着。

死鱼眼男人脾气暴躁,哪受得了这种毒舌攻击,抡起拳头就要教训她。

“同志消消气,别同那种人一般见识!”

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了他。

“哦哟,你们一群坐硬座的穷瘪三,有什么资格和我计较?我可是睡卧铺的!”

骆欣欣扬起下巴,重重地哼了声,再翻了个大白眼,声音又尖又利,活脱脱一副势利跋扈的嘴脸。

家里有个势利骄横的骆老太,只需学到三成,就能将这些人气死了。

“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丑八怪不可!”

死鱼眼男人脾气暴躁,早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推开五大三粗男人,朝骆欣欣扑了过来。

“死鱼眼说谁丑呢?你妈上大号时,顺道把你拉粪坑里了,你吃蛆蛆长大的吧?难怪张嘴就喷粪!”

骆欣欣才不会留下来等着挨打,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扎几下肺管子。

她跑到厕所间门口,还故意停下来,指着厕所门大声道:“里头有新鲜热乎的,你别追了,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

看热闹的乘客们哄堂大笑,有些想劝架的,也都退缩了。

这丑八怪女人嘴也忒毒了,他们可不想惹一身膻。

宿主用最恶毒的语言,凶狠地攻击了敌人,商城开通牛肉馅饼和伶牙俐齿技能卡,奖励15积分

许久没出声的系统,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不是高情商吗?怎么变性了?”

骆欣欣有点诧异,这还是统子头一回让她骂人呢,而且奖励还这么丰厚。

对待敌人必须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宿主加油

系统软萌萌的声音变得很严肃。

“统子你也是种花家的?”

骆欣欣冷不丁问了句。

当然

统子语气特别骄傲。

“老乡你瞧好嘞,看老娘我大杀四方!”

骆欣欣突然热血上头,心里一片暖融融,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个统子老乡呢!

她深吸一口气,冲气得嗷嗷大叫的死鱼眼男人骂道:“给你这么长时间你都追不上,你个没用的废物点心,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瞧你这窝囊样,肯定娶不上老婆,就算娶上了也得戴绿帽,还得给别人养儿子,养大后老婆孩子都跟人亲爹跑了,还卷走你辛辛苦苦攒的钱,你就是个人财两空的窝囊废,八十岁的老寡妇都瞧不上你这种衰人!”

一口气骂完,一个顿都没打,整个车厢的人都听傻了,包括死鱼眼男人的三个同伙。

就算他们不是好人,可也没见识过如此恶毒的嘴!

他玛的杀人都不用刀,这丑八怪的嘴就够了!

再避下雷啊,男女主的嘴是真的毒,骂人有时候可能会引起生理不适,能接受的再往下看哦,如果不喜欢请移步,去看其他好看的书,请千万千万不要打低星,拜托拜托啦


骆欣欣气得鼓起腮帮子,一个人坐着生闷气,见厉嵘去拿西瓜吃,她故意说:“我舔过的。”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厉嵘毫不在意地拿起西瓜,啃了一大口,夸道:“很甜,果然是沾了毒的东西更美味。”

“你说谁毒呢?”

骆欣欣听出了话外之音,板着脸问。

“你不是舔过的吗?”

厉嵘又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回了句。

“我舔一下能有多少毒,肯定是你嘴太毒了!”

骆欣欣冷笑了声,就没见过比这家伙更嘴毒的男人了,顿顿吃断肠草下饭的吧?

“也可能。”

厉嵘笑了笑,三口两口将西瓜啃干净,又拿了个水蜜桃啃,和这凶女人斗嘴挺费口水,得多吃点补补。

骆欣欣撇了撇嘴,也拿了个水蜜桃啃,桃子香甜多汁,吃完一个桃子,她的火气也没了。

秦竞雄已经醒了,和丈夫在旁边看戏,看得直乐呵。

外面的天黑了,六月的晚风有点凉,骆欣欣关了车窗,只流了一点缝,保持车厢里的空气流通。

忙活了一天,骆欣欣乏了,早早地就上床睡了,秦竞雄夫妇也睡了,房间里很安静。

厉嵘没睡,他等下半夜再睡,出外执行任务时,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火车上的日子很无聊,前两天骆欣欣还觉得有趣,只当是体验绿皮火车了,可第三天她就受不了了。

哪怕火车停下,她去站台上散步,耳边都是‘咣次咣次’的声音,根本安静不下来。

“还要几天到?”

骆欣欣向厉嵘打听,前世她去敦煌玩,坐飞机‘嗖’地就飞到了,快的很,实在受不了这慢吞吞的蜗牛速度。

“三天。”

厉嵘回答。

火车明天到庆阳,上一站他打电话询问,庆阳的所有的铁路段,都加强了防守,虽然还没抓到敌人,但敌人想炸火车的阴谋肯定得逞不了。

车上的敌人应该很快会收到消息。

所以,这帮人肯定会在车上提前行动。

现在他还不确定,车上是不是只有六个敌人,所以他不仅不会制止,反而会给这些人的暗杀提供机会,到时候一网打尽。

“你爷爷奶奶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厉嵘忍不住问了句。

他没足够的把握保证骆为安夫妇的安全,先打个预防针。

“死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他们二老的死重于泰山,我只会为他们骄傲!”

骆欣欣挺起胸膛,回答得特别大义凛然。

提醒宿主,爷爷奶奶是宿主逆风翻盘的重要环节,死不得

系统突然出声,它实在听不下去了。

“死了会怎样?”

骆欣欣用意念问。

我们一起噶

“噶就噶吧,随便!”

骆欣欣根本不怕,这天崩开局的破穿越,死了才好,她重新投个白富美的胎,狗系统甭想威胁她。

请宿主文明用语,初次犯错,电击三秒,下次加倍

骆欣欣的身体突然抽搐,虽然只有三秒,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手脚都软绵绵的。

“你羊癫疯?”

厉嵘好奇地看着她,刚刚抽的那几下,极像羊癫疯。

“没错,以后少惹我,我疯起来咬死你!”

骆欣欣没好气地冲他龇了龇牙。

“原来你还有狂犬病,节哀顺变!”

厉嵘慢悠悠地回了句,再啃了口黄瓜,从骆欣欣那抢的。

“没错,我就是有狂犬病!”

骆欣欣突然抓了他的爪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

看到厉嵘手腕上鲜红的一个‘手表’印,她得意地笑了。

“现在你也有狂犬病了!”

骆欣欣冷哼了声,甩了甩头,傲娇地回了房间。

厉嵘平静的表情龟裂了,抬起手腕看,都流血了,这女人下嘴可真狠!

他无奈地笑了笑,拿手帕擦了擦血,去软卧那边了,这两天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提防敌人提前行动。

和手下们吩咐了一番,厉嵘又去找牛八斤和周小红,嘱咐他们保护骆为安夫妇的安全。

牛八斤眼睛亮,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牙印,大惊小怪地问:“连长,你咋咬自个手呢?”

周小红立刻低头看,研究了几秒后,很笃定地说:“这牙印秀气的很,肯定是女人咬的,连长你不会处对象了吧?”

“连长,你要结婚了?啥时候喝喜酒?”

牛八斤欣喜地问。

“都上嘴啃了,肯定快了。”

周小红语气很肯定。

“连长,我是不是快有侄子了?”

牛八斤更开心了,他马上要当叔叔啦。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比媒婆还密,厉嵘愣是插不进话,听得都气笑了。

只是一个牙印而已,被这俩憨货一通胡说八道,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别人是一传十,十传百,一尺的小蛇才能变成十米的大蟒蛇。

他这里只需两个憨货就够了。

“打起精神,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们!”

厉嵘一人赏了两个爆栗,看着两人疼得龇牙咧嘴,他心里才痛快了些。

又过去了一天,外边的天色渐暗,憨厚女人他们几个,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碰头了。

“庆阳那边防得很严,他们没法下手!”

憨厚女人面朝着窗外,说了刚收到的消息。

每个站台她都会下车,如果行动计划有变,会有人来站台通知她。

“那就在车上动手!”眼镜男阴沉道。

“软卧那边防得很严,得想办法混进硬卧车厢,和黄雀他们会和,这事我来办。”

憨厚女人打算去找骆欣欣,在她看来,骆欣欣就是个愚蠢好糊弄的丑八怪,问题不大。

四人并没谈太久,很快就散了。

憨厚女人朝硬卧车厢走去,半夜三点到达庆阳,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在庆阳炸了火车后,他们就跳车,庆阳是他们的大本营,有很完善的逃跑路线。

其他地方他们没把握逃过追捕,所以,他们决定快到庆阳时动手,然后跳车逃跑。

骆欣欣躺得腰酸背痛,下床去过道上走走,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她,是憨厚女人。

“妹子,我想求你点事。”

憨厚女人表情很不好意思。

“大姐你直说,能帮我肯定帮。”骆欣欣不动声色道。

“坐了几天实在吃不消,老腰都要废了,妹子你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休息会儿?我不白睡,我给钱。”

憨厚女人一边说,一边捶腰,还从口袋里掏出个破旧的布包,拆开是几张零碎的钱,最大面额的也只是五块。

这蠢货的房间离软卧近,只要混进来了,行动肯定能成功

骆欣欣听到了这女人的心声,热血立刻沸腾起来。

功劳离她不远了,哦豁!

“大姐你既然肯花钱,还不如补张卧铺,我有门路,你想补几张都行,就是一张要贵五块钱。”

骆欣欣特别热心,她这完全是真心实意,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只要把这几个敌特哄进来,她离立功只差一步了!

“能不能便宜点?我没那么多钱。”

憨厚女人的演技着实高明,将一个穷村妇表演得淋漓尽致。

“便宜不了,不过你可以多找几个人,就说每张贵七块,这样你的钱不就赚来了!”

骆欣欣给她出主意。

“谢谢妹子,我正好有几个同乡,我去叫他们来补票。”

憨厚女人连声道谢,兴冲冲地跑去找同乡了。

到了硬座车厢后,她让其他三人都乔装打扮,一起去硬卧,骆欣欣给他们补了票,净赚二十块。

因为是厉嵘安排的硬卧,一分钱都不用花。

骆欣欣为了演得逼真,索性住在憨厚女人他们隔壁房间,就是之前她随手指的那间,这样既能避免敌人怀疑,还能随时观察他们的动静。

夜越来越深,骆欣欣毫无睡意,大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车厢里的人都睡了,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火车已经到了庆阳城内,隔壁的敌人开始行动了。


“大姐,你也来卧铺了?”

骆欣欣惊喜的叫声,打断了憨厚女人的思路,她的心咯噔了下,下意识地想掉头走。

实在不想和这愚蠢的丑八怪说话,净浪费她时间。

“我着急上车,上错车厢了,还差点被解放军给逮走,吓死我了。”

憨厚女人拍了拍胸口,神情后怕。

“你去软卧了吧?我中午也走错了,被两个解放军给轰了出来,凶得要死,哼,以后等我嫁给大官,出门都坐软卧,有什么了不起的!”

骆欣欣立下了豪言壮语。

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憨厚女人差点笑出声,就这癞蛤蟆脸还妄想嫁大官,真是马不知脸长,鬼不知脸丑,没一点自知之明。

“妹子,你住哪间?”

憨厚女人突然想到,这节硬卧车厢挨着软卧,丑八怪倒是能利用一番。

“就那间,大姐去我那坐会儿吧!”

骆欣欣随手指了个房间,离她的房间隔了好几间,还要拽着憨厚女人去坐。

“不了,谢谢妹子,我得回去了!”

憨厚女人抽出了手,笑着走了。

骆欣欣微眯着眼,微微笑地盯着这女人的背影,这要是在后世,可就是行走的五十万呢!

现在虽然赚不到五十万,但若是能摘掉帽子,也很不错。

等憨厚女人离开车厢后,她才回了房间。

秦竞雄还在睡,赵子诚醒了,坐在窗边看风景,厉嵘还没回来。

“赵叔,吃西瓜,还有桃子。”

骆欣欣招呼他吃水果。

“谢谢!”

赵子诚拿了块西瓜啃,很多人吃西瓜都斯文不起来,但他吃得很文雅,一看就是从小就接受餐桌礼仪培训的大家公子。

骆欣欣本来大口大口地啃,可看着赵子诚这么优雅的吃相,她不由自主变成了小口小口啃,一块西瓜足足啃了十分钟。

雅倒是雅了,就是不过瘾。

赵子诚眼里闪过笑意,小姑娘动作倒是蛮斯文,就是眼神苦大仇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啃小鬼子呢!

软卧车厢那边,憨厚女人刚走,两名战士就去找厉嵘汇报了。

“连长,这娘们真是坏人?咋看着不像呢!”

问话的战士叫牛八斤,才19岁,娃娃脸上的稚气还未脱,是会稽人。

会稽专出师爷,当地人也以多智善谋出名,但牛八斤却从头直到脚,一点心眼子都没有,单兵能力高,还特别听话,属于部队领导超爱的兵。

不过牛八斤只听厉嵘的话,其他人就算是军长,他也照样不买账。

“坏人要是让你看出来,还能叫坏人?不能以貌取人,长得凶的不一定是坏人,长得忠厚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厉嵘耐心地和他讲解识人之术,有时候真的很想匀一点边边角角的脑子给这娃,顶了个大牛头,装的却是鱼脑子,这娃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没被拍花子拍走,命是真大。

“知道啦!”

牛八斤憨憨地笑了,忽略他清澈的眼神,其实也是个帅小伙儿。

唇红齿白,大眼睛,高鼻梁,娃娃脸,每个零件都是顶配,可惜组装了后,由于眼神过于清澈,愣是从顶配变成了低配。

“也不一定,比如西晋的贾南风,相貌奇丑,生就恶人模样,心思也恶毒无比。”

另一名战士人高马大,形象有些粗犷,但他有个很秀气的名字,叫周小红,小名叫红妹子,湘省人,和曾国番是同乡。

周小红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但心思细腻,手也巧,厉嵘和牛八斤破了的衣裤都找他补。

他还很爱学历史,不过学的都是历史上的风流韵事,因为正经事他学不进去,必须沾点桃色,他才有兴趣学。

所以他只学了半吊子,半桶水爱晃荡,周小红就特爱显摆,不管说到啥话题,他都能生拉硬扯地和历史人物挂上,好显摆他渊博的知识。

“贾南风是干啥的?”

牛八斤好奇地问。

“皇帝的堂客,这女人长得丑,心如蛇蝎,害死的人数都数不清。”

周小红兴致勃勃地解释。

“这娘们也太坏了。”

牛八斤义愤填膺地骂,每次周小红显摆时,他都是最配合的听众,所以两人关系特别好,比亲兄弟还亲。

见他这么捧场,周小红特有成就感,还想和牛八斤细细地说一说,贾南风的那些个风流韵事。

“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找建文的坟?净研究炕上那点事,你还不如去研究母猪坐月子!”

厉嵘听不下去了,一人赏了个爆栗,回硬卧车厢了。

他故意让八斤和小红离开,放憨厚女人进的软卧车厢,再等她推开骆为安夫妇的房门时,八斤和小红出面制止,成功地让敌人以为秦竞雄夫妇就在那个房间。

不过这样一来,骆为安夫妇就处在了危险中,真的很可能会死。

但为了保证秦竞雄夫妇的安全,别说骆为安夫妇的性命,就是他和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的性命,都可以牺牲。

他们出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都必须将秦竞雄夫妇安全送达基地。

房间里传来骆欣欣和赵子诚的说话声,厉嵘推门进去。

“你来了正好,我有重要情报和你说!”

骆欣欣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在站台上看到的,憨厚女人和她同伙的事说了。

“我眼睛很亮的,他们三个绝对在说话,但是我问她,她却不承认,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我给你画出来啊!”

骆欣欣会一点简笔画,前世她学了点,为了赚生活费,利用周末去景区给人画肖像简笔画,画技练得还行。

厉嵘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便派手下乔装打扮,盯住了这四人,憨厚女人和两个同伙在站台说话,被盯着他们的士兵看到,立刻和他汇报,他装扮成列车员,去房间查票,见到了这两人的相貌。

不过见骆欣欣这么兴致勃勃,他也没打击她的积极性,而且他也想看看她画得怎样。

骆欣欣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在茶几上刷刷地画了起来,几分钟后,她便画出了黄雀夫妇的肖像,有七八分神似。

厉嵘挑了下眉,画得还真像,没想到这凶女人挺会画。

“女人的左眉角下有颗黑痣,你画漏了!”

他指了出来,嘴角含着笑。

骆欣欣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气得她伸手去抢画纸,厉嵘躲开了,笑着说:“画得挺好,到时候给你请功用。”

一听能请功,她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还积极地问:“要不要把那四个人的也画了?”

可以给她多请点功,早点把帽子摘了。

“你那么喜欢画,索性把整列火车上的人都画了。”

厉嵘其实真不想毒舌,可有时候嘴比大脑快,说完他也有点后悔,不过看到骆欣欣比媒婆还变得快的脸,他又开心了。

就喜欢看这凶女人变脸,怪好玩的。


“你那么心疼,咋不给囡囡批麻戴孝呢!”

骆欣欣忍不住替原身嘲讽了句。

骆老太气坏了,要拿出长辈的架势教训她,被骆为安给劝去洗澡了。

骆欣欣冷哼了声,从包里拿出根黄瓜,咔咔咔地啃了起来。

她说了这么多,隔壁的崔副军长应该能听明白吧?

刚刚洗澡时,系统和她说,房间里有窃听器,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崔副军长对他们一家不放心,特意让他们来招待所监听的。

骆欣欣索性将计就计,说出她的需求,就算帽子一时半会摘不了,但立功奖章和奖金肯定不能少,她才不会高风亮节啥都不要,必须给她实质的好处。

隔壁的崔志国摘下耳机,笑着说:“我要是不给他们奖章和奖金,说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我呢!”

“可能会说副军长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吧。”

厉嵘很诚实地接了话。

旁边的几个人齐齐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心里却都在腹诽:“难怪沪城那边不要这家伙,这张嘴确实不咋地,咋净挑人短处扎呢!”

他们崔副军长样样都好,唯独是个小气鬼,所以背后大家都叫他铁公鸡。

崔副军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朝厉嵘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偏偏长了张嘴。

本来他还相中了厉嵘,长得这么好看,要能弄回来当女婿,以后他说不定就能有个白净漂亮的外孙女了。

这念头才刚升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白嫩漂亮的外孙女固然美,可他的老命更重要,这小子还是只适合当下属,当女婿不合适,他怕气死。

中饭崔副军长并没见骆家人,安排了其他人接待,就这样过了三日,负责接待他们的人,给了他们一张红彤彤的证书,敲的是西北军区的钢戳,还给了他们二百块钱的奖金。

厉嵘开车送他们去农场,基地和农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骆欣欣看车窗外的风景,路两旁有高大的杨树,现在是六月,绿树成荫,远处还能看到青山,她不由松了口气。

幸好是贺兰山下,据说古代这里被称为塞上江南,算是西北最宜居的地带了。

厉嵘直接开到了农场办公楼,农场的建筑都是平房,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二层楼。

“怎么都是平房?也太浪费了!”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沪城几乎看不到平房,二层楼都少见,至少得建个三层,像骆家就是三层,一楼给佣人住,二楼三楼才是主人住。

“这边风沙大,二层楼会被掀屋顶,人也会卷走。”

厉嵘有意吓唬老太太,他听阿奶说,骆家的老太太对孙女很差,动辄打骂,他纯粹就是打抱不平。

谁让他天生侠肝义胆呢!

果然,骆老太脸都吓白了,赶紧问:“那岂不是不能出门了?”

“想得美,天天都得出去干活,你要是害怕,就在身上绑个几十斤的沙包,肯定稳如泰山。”

骆欣欣给她出主意,这回她是发自内心的,西北风沙大,确实有可能卷走人。

骆老太更愁苦了,绑几十斤的沙包,她腿都迈不动了,还怎么干活?

不干活就没饭吃,她岂不是要饿死?

这鬼地方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就算以前的犯人流放,也比这强呀。

厉嵘抽了抽嘴角,停好车,说道:“下车吧,去见雷场长。”

雷向阳是个四五十岁的西北汉子,个子高大,面相粗犷,看人的眼神带着审视,骆为安只被他看了眼,就吓得低下头,之后都不敢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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