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大营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终于在营外的河边找到了红袖。
红袖见是我们,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方才我见这河边风景甚美,便想来此处赏景,却被几个士兵围了起来,我说要投河,他们才自讨没趣放我走了。”
我自然是要为御下不严道歉,张衡却显得冷冷的,板着脸,拉着红袖就往营地的方向走。
我望着河里飘远的一节竹筒出了神。
第二日出门前,我主动带上了红袖。
“知言,我们练兵,无需带她的。”
张衡言语中有些无奈。
“无妨,她一人在府中难免无趣,你带她走动走动也好。”
昨日河边的那节竹筒,似乎有些门道。
往后的几日里,我都带着红袖去军营,却并未再出什么乱子。
莫非是我多心了?
且等等探子的消息吧。
又过了几日,我派去调查红袖的探子就传了书来。
信笺寥寥数字,读罢,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张衡,你的眼光,还真是万里挑一。
梁都地处北部多晴少雨,正午的阳光透过花窗洒到桌上,照到案上翻卷的字条,字条上只有八个字:“建康人士,元月入京。”
5、建康,是靖国的都城。
看来靖国早有防备,竟在我回京前两个月便安插人手了。
回京那日,楼上掉下的手帕恐怕并不是偶然。
自古细作,不外乎就是要探明对方兵马数量,粮草位置,所用兵器,所操阵型。
如今我尚未率军上战场,想必给红袖的任务一是探明我军人数,所用兵器,二是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
既然如此,那便来个将计就计。
我叫来红袖,纵马往西郊大营去。
“将军,何事如此着急?”
红袖见我拉他匆匆上马,颇为疑惑。
“此次我平定南部叛乱有功,陛下特许军中举行庆功宴。
可惜我是个粗人,你既出身于潇湘馆,见识广博,想来这种事情比我在行。
所以特请你一同筹备。”
“也好。”
红袖并未起疑心,上马跟着我往西郊大营去。
到了大营,我召集众将士,对红袖说:“此次入京我共带五万兵马,如何安排是好,还请红袖姑娘帮忙参详一二,三日之内,这军营内外,姑娘皆可自由出入。”
红袖也并未推脱:“小女子必尽心竭力的,定然叫将军的庆功宴办的热热闹闹。”
交代过后,我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