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颤着唇还想说点什么,就连同阮逾白被谢云亭果断请出了门。
当天中午,阮母一个电话打给了孟晓菲,只冷着声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做阮家的儿媳妇?
孟晓菲冷嗤一声,自从那晚孩子流掉后阮母再没看她一眼,现在给她打电话,准没安什么好心。
想到此,她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直说吧,什么事?
夏之乔没死,你和逾白的婚礼是她假死故意搞破坏,她……也怀了逾白的孩子。
一听这话,孟晓菲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她扫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冷笑几声,再抬头眼底满是嫉恨。
嘴里反复念叨: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凭什么活着……阮母和孟晓菲私下的小动作,夏之乔丝毫不知,或许是连日的劳累,最近她感到十分疲倦。
吃过午饭,整个人昏昏欲睡。
谢云亭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才准备出门,恰好此时服务员垂头拿着清理工具走了进来。
他眉心一皱,出声道:房间早上打扫过,暂时不用……他话还没说完,服务员抬起头露出阴狠的笑容,直直朝床边的夏之乔扑去。
贱人,拿命来!
谢云亭面色一白,心一横直接挡在了夏之乔身前。
噗呲一声,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传来。
夏之乔被惊醒,谢云亭转身一脚,将孟晓菲踢开了去。
可她明显是疯了,不杀夏之乔誓不罢休,当即不顾身上的疼痛,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
朝夏之乔再次冲了过去,突然眼前人影一闪。
直到面上被溅了一脸温热的血,孟晓菲才惊喜地叫出声:成了!
成了!
我杀了这个贱人!
杀了!
我的孩子死了,你的孩子也别想活!
孟晓菲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双眼猩红,声音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可等她看清眼前一身鲜红的人不是夏之乔,而是阮逾白时。
她脸上的喜色一寸寸僵住了,换成了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要救她!
她都要害你!
你都要帮她!
你为什么那么贱!
越说越气的孟晓菲举起匕首又猛地扎了数刀,直到脸上的血冷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
可此时已经迟了,警局的人冲进屋子一把将她按倒。
锋利的匕首被收缴,她还疯狂地叫骂:杀死你们这些贱人!
杀死!
等警察要将阮逾白送进医院时,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整个人的面色透着死灰的白。
他浑身被扎了几十刀,成了一具名副其实的血人。
他死死盯着床上的夏之乔,无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下一秒,他像是再也撑不住似的头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
急救车的警报,响彻市中心。
酒店里发生的持刀伤人事件,被闻风而至的媒体捅到了网络上。
当阮母得知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一头栽倒在地,等她从医院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呢?
有没有事?
医护人员不忍告诉她,支支吾吾不肯出声。
在她再三的缠磨下,护士才怜悯地说了一句:你儿子被刺二十来刀,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没气了……阮母一听傻了,愣了愣,才凶悍地骂了一句:住口!
你骗人!
我儿子怎么会死!
护士无奈地摇摇头,补了一句:凶手就是孟晓菲,这事都上网络了,有什么可骗的?
说着,她搬起医药箱,转身走人。
这是阮父一脸沉痛地走了进来,垂着头坐在沙发拐角,无声地耸动肩膀。
阮母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拎起阮父的衣领厉声问:我儿子呢!
我儿子呢!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