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忠信张浩杰的其他类型小说《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周忠信张浩杰 全集》,由网络作家“倍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9点。米杉县,张浩杰老家。张浩杰处理好线索的事情后,便抱着他妈妈的骨灰盒来到家门前。放眼看去,自己的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过限期已到,泪幕中,张浩杰推门而入......“咯吱!”“噗......噗、噗!”刚推开门,院内的几只大鸟旋即被惊吓,慌忙展翅而逃.....院落内,同样是杂草丛生,许多原先放在房檐下的竹条散落一地,院落通往主楼的台阶上,青苔滋生......小小院落,映射败落门庭。目光所致,败井颓垣,廓廡倾欹,竟如末日之景。抚景伤情,此刻的张浩杰百感交集,凄入肝脾。“唉,家门不幸!”张浩杰一阵摇头,而后把他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树荫下,进屋开始忙碌了起来……四个小时后,张浩杰总算把家里的卫生搞干净,而等他将他妈妈安顿好后已经是天黑了。张...
《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周忠信张浩杰 全集》精彩片段
早上9点。
米杉县,张浩杰老家。
张浩杰处理好线索的事情后,便抱着他妈妈的骨灰盒来到家门前。
放眼看去,自己的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过限期已到,泪幕中,张浩杰推门而入......
“咯吱!”
“噗......噗、噗!”
刚推开门,院内的几只大鸟旋即被惊吓,慌忙展翅而逃.....
院落内,同样是杂草丛生,许多原先放在房檐下的竹条散落一地,院落通往主楼的台阶上,青苔滋生......
小小院落,映射败落门庭。
目光所致,败井颓垣,廓廡倾欹,竟如末日之景。
抚景伤情,此刻的张浩杰百感交集,凄入肝脾。
“唉,家门不幸!”
张浩杰一阵摇头,而后把他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树荫下,进屋开始忙碌了起来……
四个小时后,张浩杰总算把家里的卫生搞干净,而等他将他妈妈安顿好后已经是天黑了。
张浩杰也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去车后尾箱里拿来了今早购买的食物去了厨房。
来之前,他就有了想法,好好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放松自己的同时,也想待在这里陪他妈妈一段时间,然后等自己的假期到了,他就直接从这里去苍云县工作。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期间,除了外出采买食品和生活用品,他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去邻居家串门,主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去了也是被冷嘲热讽的份儿。
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你过得好的时候,人家羡慕嫉妒恨,等你败落了,各种冷嘲热讽接踵而至……
这天,张浩杰收拾好行李,他要离开了。
而关于他的调令,他已经请求组织部寄到米杉县来了,今天是周五,他从这里直接去苍云县,利用周末两天时间熟悉苍云,然后周一去报道……
“嘀、嘀、嘀……”
正当张浩杰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他的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里的标注,张浩杰一阵摇头,急忙挂断。
现在的他,比失恋还难受,可没什么心情接电话。
“嘀、嘀、嘀……”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
“喂,萧尘,你好!”这回,张浩杰接了电话,语气有些消沉。
“浩杰,你是不是当上大官了,会耍架子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生气。
萧尘,张浩杰的大学同学,虽然两人南北之隔,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是官二代,故而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以前无所不谈。
张浩杰苦笑:“萧尘,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情绪低落,若不是以前大学的时候和萧尘的关系很好,他是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萧尘问:“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像死了娘似的。”
显然,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尘并不知道张浩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张浩杰接着苦笑。
他并未解释,也没有怪萧尘。
不知者无罪!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浩杰,虽然你现在身体欠佳,但是我不得不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张浩杰问道。
萧杰道:“你现在不是在青海市上班吗?我想让你帮我接一个人,她是我堂妹,明天她正好路过你们青海,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她从青海送到苍云去?”
“这……”张浩杰依然苦笑。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去接人,何况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浩杰,你一定要帮我,要不我那个凶巴巴婶婶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等下我把我堂妹的航班和电话发给你,拜托了!”
刚说完,萧尘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张浩杰拒绝的机会,而后不久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唉,看来,现在只能先回青海了。”张浩杰无奈摇头。
……
晚上十点。
青海市兰溪大道,夜市一条街。
一名青年点了一条烤鱼,独自一人杯酒解怨……
青年便是张浩杰,在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丢弃着五六个啤酒空瓶。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家门不幸,心灰意冷之际,张浩杰只能来到这里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市里,众人开始聊起了八卦,而自然也少不了官场的那些大快人心之事……
而这些议论声中,基本上都是那些关于张浩杰父亲的。
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不难看出,现在所有的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甚至是那些不作为的官员都恨之入骨。
一旁,张浩杰听得很不是滋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
翌日,早上九点五十分。
青海市,张浩杰家。
“啊,完了,昨夜喝太多,现在居然睡过头了,完了,完了。”
床上,张浩杰刚醒来,便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洗漱了起来。
昨天萧尘可发信息过来告诉他,他的堂妹萧俏所乘坐的航班可是十点落地,然而从张浩杰家这里到机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次铁定要迟到了,只是不知道多久而已。
对于男士来说,起床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浩杰便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外冲去了……
……
中午十点五十分。
青海市沿边机场。
小雨淅淅,寒风簌簌。
一处接机站台,人去楼空,一名姑娘正顶着寒风抬头举目四望,十分着急且憋屈。
姑娘二十三四岁左右,肌肤似雪,双眼灵动,犹似一泓清水,着急左顾右盼之际,自有一番孤傲且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此时,姑娘轻轻靠在自己那大大的行李箱上,惨雨酸风中,她那修长的身影楚楚动人,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哥,你那同学靠不靠谱,我都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了,现在连一个鬼影都没见着。”无奈之余,姑娘拿起手机拨打了萧尘的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阵抱怨。
“小妹,他还没来吗?你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萧尘的声音略显惊讶。
“他人怎么能这样,你叫他快点吧,这里好冷,我都快要冻成冰棍了。”姑娘居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的,好的,小妹,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婶婶呀,我这就马上打电话给他。”
……
机场高速上。
一辆黑色轿车急速狂奔着,车内,张浩杰心急如焚。
“嘀、嘀、嘀.....”手机铃声如雷贯耳,如催命一般。
“喂,萧尘,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误事,不过我现在准备到了。“张浩杰解释道。
……
一分钟后。
“嗄……吱!”
一辆黑色轿车急停在姑娘旁边。
虽猜到这车是来接自己的,但见车门及车窗久久未开,不得以,姑娘俯身一瞄,内心顿时怒火翻腾.....
车主并未下车帮她提行李的意思,而是只顾在车内打着电话,着急之余,只是招招手示意萧俏快点上车。
“咔……”
后尾箱被打开,张浩杰边打电话边伸手指了指萧俏旁边的行李箱,示意她赶紧搬上后尾箱,然后上车走人。
“我晕,这是什么奇葩男人?”萧俏心里暗骂。
不过她也不敢明说,毕竟人家跟自己不熟,而且还是自己堂哥的同学。
一分钟后,萧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行李箱弄进了后尾箱。
“真够奇葩的,如若不是昨天答应了堂哥,这么恶心的男人,就算让我走路过去,本宝宝也不稀罕坐他的车。”上车之前,萧俏狠瞪了车内的张浩杰一眼,又暗骂了起来。
“美女,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所以睡过头了。”萧俏上车,正巧张浩杰也挂断了电话,所以解释道。
“没事,不过既然是这样,出门之前,你应该先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给我的,这样我可以先在机场里面等你,不至于让我傻傻的站在这里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萧俏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淡淡道。
张浩杰一愣,道:“没有呀,开车之前我已经发信息给你的啊?”
“有吗?”萧俏拿出手机在张浩杰面前晃了晃,“那么请问,我怎么没有收到?”
张浩杰哑口,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冷汗尽出。
因为太急了,之前他发信息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是在地下停车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故而没能发得出去。
张浩杰红着脸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刚刚在地下车库发的,手机没信号。”
“哦,那这样看来,倒是我误会你喽!”萧俏把头一撇,不再理会张浩杰。
在萧俏看来,这男人不但奇葩、恶心,还油嘴滑舌,对方刚才的解释对她来说简直是苍白无力。
“就当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吧,希望以后别再让本宝宝碰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萧俏内心暗道,不停的摇头。
人生漫漫,生活中,每个人往往都需要与各种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而这当中,绝大多数都如过往云烟,只是一个过客,根本没必要过多在意。
这是萧俏的想法,所以她现在也懒得理会眼前这个男人,只要等下到了苍云县,她下车走人,从此,再也不会与这奇葩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想法很好,也是对的。
然而让她不曾想到的是,眼前这令她恶心至极的男人,以后将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不能忘却的男人……
……
PS:最完美的爱情,也许从看似解不开的误会开始。
下午一点四十。
苍云县,某乡镇。
阮德才和李宸正在一间办公室内翻看着资料,不久,阮德才的手机突然响起。
“奇怪,领导中午不用午休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有什么急事?”看着手机里的号码,阮德才顿时凝眉了起来,喃喃自语。
“主任,您在说什么?”一旁,李宸问道。
“没什么,好好工作,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着,阮德才拿着手机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阮德才回来了,面如土色。
“主任,您怎么了?”李宸过来问道。
阮德才微微摇头,而后冲着李宸道:“李宸,先别干活了,赶紧通知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等下我们开个视频会议,然后赶紧回县城,明早大家去办公室报到。”
“主任,这工作还没做完呢,怎么让大家都回去了?”李宸不解。
阮德才愤愤道:“呵,工作先先缓一缓吧,大不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加班把工作赶回来就得了,这朗朗乾坤,现在我们扶贫办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也该回去做些什么了,要不,那些驻虫和败类还真以为我们扶贫办好欺负。”
语毕,阮德才目光坚定,抬头望向县城方向......
......
第二天。
早上八点,阮德才就来到了县政府,不过他并没有去扶贫办,而是偷偷去了县委办公大楼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大门。
......
同一时间,苍云县政府食堂。
“李宸,这么说那新来的小子还不错,给我们扶贫办长脸了,哈哈哈!”
“是呀,杨路那混蛋仗着他舅舅的那层关系,在我们整个苍云县这里无法无天,活该他也有今天。”
“哈哈哈,看来我们这位新来的小同志也不简单,等他出来了,我们都好好为他接风洗尘。”
“对对对,这是必须的,不为别的,就为他帮我们狠狠地教训杨路那个混蛋,这顿酒我们得请他。”
......
单位食堂内,扶贫办众人边吃着早餐边开心地的畅聊了起来。
看来,苍云县扶贫办在阮德才的带领下,众人不仅团结,还很正直,看不惯平时杨少的所作所为。
他们虽然是昨天晚上才从各自负责的乡镇上赶回来的,但是在李宸的提醒下,大家都通过抖音知道了昨天杨路在扶贫办吃瘪的事,故而现在大家都聊得很开心。
十分钟后,众人吃完了早餐,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咯吱......”
“这......”
办公室的门刚被打开,众人便傻眼了。
扶贫办偌大的办公室内,现在光鲜亮丽,这与他们刚离开时截然不同。
这就好比一个光棍已久的人突然买了一注彩票,然后中了一个既漂亮又勤快的老婆。
地面、桌面、窗台均一尘不染,如一面镜子。
众人桌面及资料柜内,原本零乱不堪,横七竖八的资料此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还分类并贴上的标签。
就连平时大家随便乱扔,经常找不到的抹布、扫把等清洁用具都被整整齐齐的挂在洗手间的隔墙上。
......
“哎哟,我的小乖乖,难道我们扶贫办这新来的小同志是个女的吗?”
不知是谁惊呼一句,众人齐点头,而后扭头看向李宸。
李宸苦笑,道:“看我干嘛,大家都别乱想了,是男的,带把的呢,而且还特别帅,还有,大家赶紧干活去吧,主任叫我们回来可不是让我们聊天的,而是让我们加班把近期的工作都整理出来。”
“李宸,我们现在还有些震撼,心情无法平复,还是等下再工作吧,咱们先聊一会儿,聊那混蛋杨路吃翔的那衰样哈。”
“是呀,李宸,现在在这里,就属你最了解张浩杰,你跟我们说说。”
“对对对,都把杨路那混蛋整成这样,我们办公室这小同志必定与众不同,我很喜欢他。”
......
众人兴趣盎然,都不约而同的把李宸给围了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都别给我添乱了,赶紧给老子好好工作去。”门外,一道声音传来,言厉色正,不苟言笑。
众人扭头,不敢再言语,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忙碌了起来。
此时,扶贫办门口站着的正是他们的主任阮德才。
“主任,浩......浩杰他应该没事吧?”李宸很担心张浩杰,故而过来问道。
“走走走,赶紧工作去,不该问的别问。”阮德才摆了摆手,示意李宸别来烦他。
语毕,阮德才不再言语,快步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咯吱......”
阮德才刚一进入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内心顿时一阵翻腾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也大变样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井然有序。
“臭小子,我倒是看不透你了,难道?”阮德才缓缓垂头,其内心深处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顿时泪眼婆娑......
许久,阮德才缓缓抬头,望向窗外,内心五味杂陈,不禁喃喃道:“妈,难道......难道是我错了吗?”
......
早上九点。
县委大楼,会议室。
“咯吱......”
大门被人推开,而后阮德才缓缓而入......
“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在我们苍云,有多少混蛋敢昧着良心,做出跟老百姓唱反调的事儿来?”望着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阮德才冷哼一句,而后找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他虽耿直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傻到坐在那些靠前属于领导的座位上。
等下这里要召开一次县委工作会议,明面上说是正常工作会议,但谁都能猜得出来,这场会议主要是针对张浩杰的。
会议九点半才开始,但阮德才早早就过来了。
他心知肚明,这场会议多半是杨宝天一手推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开除处理昨天让他脸面尽失且陪了夫人的张浩杰。
......
县委大楼,政法委办公室。
“陈小妹,你死哪里去了?”杨宝天又来到办公室门口,冲着长长的走廊大喊。
“来了,来了。”陈小妹有些不耐烦,一瘸一拐的从自己的办公室踉跄而来......
看来,应该是她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高跟鞋爆胎,然后狠狠地摔了一跤,要不,今天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杨宝天,你特么的有完没完了,老娘又不是取款机,由不得你那张余额不足的老卡想插就插?”
陈小妹来到杨宝天的办公室,先是把门狠狠一关,而后朝着杨宝天怒吼道。
......
苍云县,县人民医院。
今天中午,为了救萧俏,张浩杰受了一点伤,从警局出来后,他先是去医院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之后便去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按道理,他是从外地过来报到的,单位会给他安排一间宿舍,但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入职,所以这两天还得住宾馆。
办理入住,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此刻的他身心疲惫,连澡都没洗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嘀、嘀、嘀……”
晚上十一点,沉睡中的张浩杰被手机铃声吵醒。
睡眼惺忪中,张浩杰拿起手机一瞄,顿时感觉自己一阵心酸,心如刀割。
是他的前女友陈欣月打来的。
张浩杰没有接,直接挂断。
他很爱她,却不敢接,更不敢有什么让对方回心转意的想法。
出于对心爱之人的负责,其实分手是他先提出来的,事已至此,他可不想与对方藕断丝连,再说了,他现在真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再死死纠缠。
可知,豪门的规矩虽然多,但归根结底,其实所有的规矩都离不开一个核心:门当户对!
“嘀、嘀、嘀……”手机再次响起。
张浩杰闭目不语,泪眼朦胧,静静的等着手机自动挂断。
“嘀、嘀、嘀……”
然而,手机依然响起。
“欣月,对不起!”张浩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内心一狠,关上了手机。
他是真的累了,现在是经不起这沉甸甸爱情。
……
“叮、叮、叮、叮……”
第二天清晨,张浩杰刚打开手机,一堆信息便如潮水般涌来,都是陈欣月发来的:
“浩杰,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浩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相信阿姨在天堂会过得好好的。”
“浩杰,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爸抢走了我的手机,直到现在趁他出去的时候我才偷偷地拿回了手机,我不知道他之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拿到手机的时候,我爸已经删除了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
“浩杰,不管我爸对你说了什么,请你不要相信他,更不要离开我,因为之前的那些话都并非我的本意。”
“浩杰,我爱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哪怕是你一无所有,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浩杰,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浩杰,求求你了,给我回个电话好吗?我真的好担心你。”
……
可以听得出来,手机那头的陈欣月着急万分,心如刀割。
“欣月,对不起,我也爱你,但我不能太自私,我现在真的给不了你幸福,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感受着手机屏幕内的似水柔情,张浩杰不停地喃喃着,以泪洗面。
长痛不如短痛,他希望陈欣月能尽快的从这意乱情迷的哀伤走出来……
故而现在的他强忍着内心刺痛,不但没有给陈欣月任何回复,还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伤离别,爱别离苦!
别鹤孤鸾,多少痴情人为情为爱目断魂销、撕心裂肺。
人啊,痴情的人啊!
……
两日后。
周一,早上六点。
这天,张浩杰5点钟的时候就起床了,他要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佳,然后去县里报到。
……
早上八点半。
刚上班,张浩杰便去组织部办理了入职手续,随后便去了县政府扶贫办报到。
苍去县扶贫办,贫困监测员,这是他从清海市来到苍云县后被安排的工作岗位。
来到扶贫办,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
青年正坐在电脑旁录入着一些资料信息。
“咚……咚咚。”张浩杰敲门会意。
青年放下手中的工作,扭头问道:“你是?”
张浩杰朝青年点头一笑,道:“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这样呀,那你先进来坐吧。”青年伸手指向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主任还没有来,估计你还要等半个小时。”
“哦,谢谢了!”张浩杰进来找个位置坐下,好奇道,“现在都差不多九点了,主任他是不是去开会了。”
青年摇头,无奈道:“主任不会来那么早的,平时他都是九点半左右才到。”
“那其他人呢?”张浩杰扭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有些好奇。
“都下乡检查工作去了,这段时间各乡镇申报的材料比较多,所以,大家都很忙。”青年笑了笑,叹道,“唉,我们这里不但是清水衙门,而且平时都很忙,经常要加班加点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聊,张浩杰了解到,青年叫李宸,当地农村人,无景无台。
五年前大学毕业后,他连考了四年,年年都是笔试第一,不过都是因为面试环节而功亏一篑。
好在今年他祖坟冒青烟,又拿了一次笔试第一,虽然在接下来的面试中成绩也不好,不过凭借着综合分的微弱优势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这个金饭碗……
……
“李宸,主任应该准备来了吧?”见都快到九点半了,还没见主任来,张浩杰不禁问道。
李宸点头,道:“嗯,应该差不多了,你再耐心等一下。”
“李宸,我们主任应该好相处吧?”张浩杰又问。
李宸笑了笑,道:“放心,主任为人随和,还是很好说话的。”
“李宸,你不好好工作,跟外人聊什么天,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
正当两人聊得正嗨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扭头,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怒视着他们。
中年男子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模样,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主任,您好!”见中年男子走进来,李宸朝他笑了笑。
中年男子看向张浩杰,问道:“他是谁?”
李宸回道:“主任,他是新来的,叫张浩杰。”
“主任,您好,我叫张浩杰,今天是第一天来报到。“张浩杰也冲着主任笑了笑,而后拿出县委组织部给他开具的入职证明递给那主任。
主任并未接张浩杰递来的证明,而是冷冷道:“你是张浩杰是吧?你还懂不懂规矩了,这刚来第一天不好好工作反而在办公室里找同事聊天,这成何体统?”
“主任,您误会了,我刚才向他介绍我们扶贫办的情况,没有偷懒的意思。”李宸连忙出来解围。
“住口,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主任怒瞪李宸,“你去把我们资料室里那箱资料都给我拿过来,让他把这些资料都录入电脑里面去,这里可是政府部门,是工作,更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他要是想闲聊,就把这身衣服脱了,去县广场找人聊去。”
“是,主任!”李宸急忙跑进资料室抱了一箱资料出来。
“新来的张什么杰,那里便是你的座位,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一下,然后把李宸拿出来的这些资料都给我录入系统里面去。”主任伸手指向厕所旁边的一个座位,冲着张浩杰冷冷道。
“主任,不是还有几个空余的工位吗?而且……而且那工位的电脑超慢,不好办公?”李宸懦懦道。
“怎么,李宸,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是在教我做事儿吗?”
主任又狠瞪李宸一眼,而后又扭头看向张浩杰,“张浩杰,你今天给我把这些资料都录入电脑里面去,明天县政府办要召开会议,需要用到这些材料,如果你今天不把这些资料都处理好,你就给我滚,明天不用来了。”
听闻,李宸露出诧异之色,颤颤道:“主……主任,这么多资料,要……至少要两天才能录完,而且,张浩杰他那台电脑可是前两年我们扶贫办退役下来的,比蜗牛还慢。”
“住口,你不能做完,并不代表人家也跟你一样,再说了,电脑慢怎么了,瞧他那熊样,我能给他一台算是开恩了。”那主任狠瞪了李宸一眼,随后便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主任走后,李宸过来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悄悄道。“喂,浩杰,你是不是跟我们主任有仇,傻子都能看出来,刚才主任是在故意针对你。”
……
什么鬼?
原市委书记刚刚落马,还没有定案,现在其夫人疑似要提交什么重要资料?
这不是胡闹吗?
这得让青海市多少人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故而现在的周忠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张浩杰。
“周书记,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张浩杰内心忐忑不安。
他妈妈昨天说得不错,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才知道自己很稚嫩很天真,涉世未深的他,真的根本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
而他今天却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眼前这位素未谋面却又权力滔天的人。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浩杰,别灰心,朗朗乾坤,人民至上,没有人能在阳光底下行阴暗之事。”
周忠信轻轻地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慈眉善目,“等下回去我会亲自过问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查出一个结果来。”
“嘎吱……”
悦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司机小陈扭头,道:“周书记,我们到市医院了。”
……
青海市市医院,外科手术室外。
冷冷清清,这里就张浩杰一人,周忠信过来简单交待一番后便回去了。
现在这偌大的等候区,张浩杰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内心着急万分。
“咔、咔、咔……”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张浩杰旋即冲了上去,着急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摇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嗡……”
张浩杰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瘫坐于地……
……
三天后。
张浩杰开车行驶在去往自己老家米杉县的国道上,副驾上放着他母亲的骨灰盒。
自己的爸爸被关在看守所,这几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着母亲的后事,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如今的他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想想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家里哪怕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问候声从没停过,可如今……
落叶归根,现在即使很烦很无助,他也要把自己的母亲送回老家。
“嘀、嘀、嘀……”
这时,张浩杰手机响起。
是市委周书记亲自打来的,告诉他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他妈妈是自己跳楼自杀,并非他杀。
而且市里对他的调令也已经出来了,让他好好平复心情,一个月后去苍云县报到。
张浩杰刚开始本想拒绝,可当他听到苍云县时,内心五味杂陈,便答应了下来。
很久以前,他爸爸就是从苍云县一个小乡镇的干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如今……
再者,张浩杰现在无依无靠,再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不至于让自己以后饿死街头。
(事实证明,张浩杰的选择是对的,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因为他爸爸的关系,苍云县的老百姓将是他最大的靠山。)
……
小车缓缓驶向米杉县,不知不觉中,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色悄然笼罩天地,如一只滔天巨手在拨弄着这世间萌宠。
国道上,两侧高山林立,甚是险要。
顺着前挡风玻璃望去,弦月如钩,苍穹之上,繁星闪闪。
“叽叽……”
夜虫脆鸣,不绝于耳,诉说着尘世间的悲寥与惆怅;离迷星光,孤独读出孤独,伤悲闪烁伤悲。
“呼……”
夜柔如水,空调风拂过,如似亲人抚摸,卷起往事,勾起心伤。
张浩杰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索性停下车来透透气。
“妈,浩儿好想您。”
月光之下,张浩杰黯然销魂,不停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骨灰盒,俊美的脸颊略显沧桑与憔悴,不禁喃喃自语。
思念至极,泪幕中,张浩杰感觉一张熟悉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觉中他伸手一探……
原以为亲人临至,却是空影无法触及,犹如逝去的记忆无法拼凑。
无尽星空,繁星点点,丧亲之痛,心如刀割,宛如浩瀚的宇宙星河之中,这脆弱的星光怎能抵挡无垠的黑暗。
虽身处他乡,但熟悉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那孤绝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您若是有眼,就帮帮我吧,您帮帮我这可怜的人吧。”
此时,一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充斥着张浩杰的周身,让他灰心丧志,内心的伤痛已经无法自拔,泪眼婆娑中,他不禁抬头仰天,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救……救命!”好巧不巧,张浩杰话音刚落,一道细微且虚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鬼,难道是老天爷真的有回应了?”
张浩杰凝眉,“奇怪,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求救声?”
“救……救救我!”那声音又传来,细如蚊鸣。
张浩杰急忙打开手机电筒四处寻找……
半分钟后,他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姑娘。
手机电筒照射下,一张绝美的脸映入张浩杰的眼帘:瓜子脸,皮肤精致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无瑕,眼睛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乌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美女,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救……救我……”姑娘缓缓抬手,眼神中,哀求之色尽显。
姑娘身上各处关节均青红不接,红肿无比,细看之下,地上还残留一堆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显然她已经伤在此地很久了。
张浩杰急忙过去将姑娘搀扶起来,问道:“美女,你是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姑娘吃力的点头,而后便晕了过去……
苦苦支撑了很久,现在终于等到了救星,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求生的欲望顿时崩塌。
“美女,美女……醒醒,快醒醒!”
……
两个小时后。
米杉县人民医院。
“嘎吱……”
急诊室外,车急停,张浩杰从车里冲出来,朝值班医生大喊道:“医生,救命,这里有一名晕死的伤者。”
众值班医护人员分工明确,豕突狼奔,一拥而上……
不管在哪,何情何景,一颗救死扶伤的信念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位医护人员的灵魂深处。
……
外科手术室外,张浩杰再一次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这姑娘似乎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生死似乎牵引他的心,现在的他心烦意乱,内心刺痛无比,也着急万分。
姑娘孤身一人,刚才张浩杰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然后连续拨打了几个看似与姑娘有关系的号码,可是都没有人接听。
没办法,太晚了,估计对方已经睡觉了。
无奈之下,张浩杰只好自己掏钱帮姑娘交了一笔预付金,而且还帮他签署了一大堆的术前告知书。
……
九楼手术室。
“咔、咔、咔……”
在外面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医生,怎么样了?”张浩杰急忙过去问道。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不过患者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的。”
……
第二天,凌晨5点。
趴在病床边睡觉的张浩杰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酸痛,关节处麻麻的,十分不适。
“唉,希望快点儿联系到你的家人吧,要不我得长时间留在这里照顾你了。”看着病床上依然昏睡中的姑娘,张浩杰连连摇头。
透过窗外那一丝余光,姑娘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绝美的脸庞略微苍白,莫名中,一种怜悯之痛顿时在张浩杰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你命真好,碰巧遇见了我,要不你可就倒霉了。”张浩杰轻轻地帮姑娘盖好被子,而后摇了摇头。
“嘀、嘀、嘀……”
恰在此时,姑娘的手机突然响起……
张浩杰拿起手机,一阵凝眉,搜索枯肠,想想接电话之后应该怎么说,因为,屏幕上那串号码标记的是“老爸”这两个十分显眼的大字。
思考了几秒,他忐忑的划向接听方向。
“喂,菲菲,昨天那么晚了你还打我电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妈平时白天都很忙,晚上得早睡。”
没等张浩杰说话,电话那头先开口了,声音和蔼,不过也略显出一丝责备。
“叔……叔叔,您……您是机主的爸爸?”张浩杰颤颤道。
“你是谁,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拿我女儿的手机?”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懵,亦有些慌张。
张浩杰解释道:“叔叔,您听我说,您的女儿她受伤昏迷了,是我救了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受伤昏迷?在哪家医院?”电话那头着急万分。
“米杉县人民医院。” 张浩杰旋即将住院的相关信息告知对方,随后话锋一转,“叔叔,您赶紧过来吧,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得走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我女儿一天,我不在米杉县,没办法那么快赶到。”电话那头哀求道。
张浩杰很为难,道:叔叔,我……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您能不能通知您在米杉县的家人或朋友过来照顾她,我真的有急事。”
“半天,在米杉县我没有家人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你帮我照看我女儿半天时间,我现在就赶过去,可以吗?”电话那头再次哀求。
张浩杰回道:“叔叔,对……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帮您,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他的妈妈尸骨未寒,他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待,再说了,现在已经联系到那位姑娘的父亲了,他也放心了。
“好吧,小兄弟,谢谢你,你既然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没办法了,我只能联系我在米杉县那位我不算怎么熟悉的人了。”电话那头十分客气,也善解人意。
“唉,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就麻烦到别人,怕是影响不好,坏了风气。”隐隐约约中,张浩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些很无奈的话语。
不过他也不曾多想,也不再言语,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姑娘的枕头下,而后悄然离去……
然而,让张浩杰始料未及的是,他刚走不久,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医院院长接到一个电话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便急匆匆地领着众主任级以上的外科医生来到了姑娘的病床前。
院长先是叫人把那姑娘转入了特殊病房,安排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士24小时贴心照顾,而后又紧急开会讨论姑娘的伤情。
不止,整个米杉县都变天了。
因为天还没有亮,但米杉县的县委书记便领着“五大班子”成员齐齐赶来医院探望那位姑娘。
众领导均是面色沉重,把院长及众医生围得水泄不通,不厌其烦地问询及叮嘱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看来,他们真怕这姑娘在米杉县这里有什么闪失……
少一根头发都不允许的那种。
……
“陈小妹,你发什么神经,昨天就让你加个班而已,有这么委屈吗?再说了,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加班加点为人民服务那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别给老子板着脸。”
面对陈小妹的滔天抱怨,杨宝天有气无力,头也不抬,冷冷道。
“什么,昨天那些龌龊之事,你把它叫做为人民服务?你特么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就不怕出门被雷劈死?”
“陈小妹,你有完没完了,这都不是为了工作嘛,你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呵,饶不了我,杨宝天,你这老不死的,都半死不活了,还口出狂言?”陈小妹一脸鄙视,接着道,“怎么,你想为国捐躯,做一个风流鬼?”
不知为何,此时的陈小妹一反常态,穿着很正统,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如同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姑娘。
杨宝天不语,半死不活的斜靠在沙发上,身子很虚,拿起桌上那几瓶功能饮料往自己的嘴里猛灌。
“呵,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不知死活,你活该。”陈小妹鼻孔出气,再次冷嘲热讽。
显然,对于杨宝天昨夜留她下来加班加点的事还耿耿于怀。
“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赶紧过来。”杨宝天朝陈小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来。
“杨宝天,你特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可不管,但老娘可经不起你这没日没夜的轮番轰炸。”陈小妹简直气炸,本能地后退几步。
“你特么的胡思乱想什么。”杨宝天无奈摇头,“好吧,滚吧,不过你赶紧给我去看一下,陈永意那混蛋回来了没有?”
陈小妹怒道:“没有,您那好色的秘书现在正忙着鬼混呢,昨晚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给谁戴绿帽去了,到现在还没来上班。”
显然她是不知道昨天她离开之后的事,要不哪怕生再大的闷气,她可不敢这么说。
“噗......你......你......”杨宝天喷出一口鲜血。
“呵,活该!”陈小妹斜眼蔑笑。
“滚、滚,你这臭婊子,给我滚远点,噗......”杨宝天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杨宝天不语,他现在简直被气炸,凄入肝脾,根本没时间理会这陈小妹。
昨天其夫人带走陈永意后,他打开了手机追踪定位,发现两人离开后,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到现在都差不多一天一夜了还不出来。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上午,县委大楼,会议室。
阮德才在这里等了二十分钟,才有人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公安局的局长陆天祥,他手中拿着一卷厚厚的案卷卷宗,看来,应该是有备而来。
“阮主任,这么早就过来了?”陆天祥皮笑肉不笑,冲着阮德才点了点头。
“呵!”阮德才没理会陆天祥,闷哼一声后把头扭到一旁。
一心为民且耿直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像陆天祥这种人。
陆天祥自然了解阮德才的脾气,也没在意,而是将那些卷宗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是刑侦科今早才弄好给他的,他要好好看看,等下在会上挑重点并且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哎哟,看来有些人为了栽赃陷害别人,可花了不小心思呢。”阮德才口无遮拦,俨乎其然。
对他来说,对牛鼓簧那就是昧着良心,他可做不出来。
“阮德才,你什么意思,我们公安机关办案向来一丝不苟,讲究证据,难道你觉得不对吗?”陆天祥怒回了一句。
“呵呵,是这个道理没错,可谁知道这朗朗乾坤之下有没有人,哦,不,是有没有哪条狗违反组织原则,背地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阮德才,你特么的说谁是狗呢?谁又违反组织原则了?告诉你,老子兢兢业业,一心为民,平时加班加点打击犯罪分子,维护社会治安,你现在这样说我,有何居心?逼急了老子告你诽谤。”陆天祥狠拍桌子,怒瞪阮德才。
“呵呵,陆天祥,我指明道姓说你了吗?”陆德才瞥了对面的陆天祥一眼,“哦,我都差点忘了,可能有一些人缺德事干多了,现在见风是雨,对一些话语特别敏感,很容易对号入座。”
“你..... 你.....”陆天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咯吱.....”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又有一人进来,组织部长顾飞,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纸皮文件袋,应该也是有备而来。
“两位早呀!”顾飞冲着阮德才和陆天祥笑了笑。
“呵!”阮德才同样冷哼一声,而后又把头扭到一边。
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飞摇了摇头,知趣的坐在陆天祥的旁边,两人聊了起来.....
“咯吱.....”
又有人陆陆续续进来,财政局、民政局、交通局等负责人也陆陆续续进来.....
众人均是简单打招呼后,便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九点半。
“咯吱.....”
门再次被打开,一位年轻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何书记,早!”众人全部起身,均朝着来人点了点头。
何慧兰,今年29岁,苍云县县委副书记,两个月前从省里直接空降下来的。
平时在工作中,虽然身在高位,但何慧兰低调随和,不拉帮结派,也从来不与其他班子成员发生矛盾。
但是,29岁就坐上了县委副书记的位置,又是省里直接空降下来的,其背景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实话,像何慧兰这种背景雄厚的人,来到他们这小小的县城似乎只是为了捞政绩,等过了几年捞够了政绩便又调回省里去了,故而,现在就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对她很客气。
毕竟,身处暗藏杀机的官场,少一个敌人可比多几个朋友还安全得多,何况是像何慧兰这种背景雄厚的人,谁也不想去得罪。
“大家早!”何慧兰也朝众人点了点头。
八点四十分。
县委书记领着班子成员齐进入了会议室,杨宝天也在其中,不过现在的他身体很虚,带“病”工作,走路摇摇晃晃的,还好有一位副县长搀扶着他,要不然,估计是要以爬的方式进来了.....
“各位领导好!”会议室内,众人齐起身相迎。
唯独何慧兰没有起身,只是扭头轻轻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
“嗯,大家都坐吧。”县委书记刘子兴也朝着众人点头,而后又扭头朝何慧兰笑了笑,道,“何书记,刚刚我们路过您办公室时候还特意去敲门叫您,没想到您自己先过来了。”
何慧兰又点了点头,道:“哦,刘书记,谢谢了,不过我也是刚到。”
刘子兴点头不再言语,坐在前面的主位上,笑道:“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今天的会议便开始吧。”
.....
由于这次会议是一个临时会议,故而半个小时后,会议便早早接近了尾声。
“会议准备结束了,大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在会上讨论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散会。” 主位上,县委书记刘子兴轻轻合上笔记本,冲着众人淡淡道。
会场内,众人鸦雀无声,均举目四望。
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自然能听得懂刘子兴这言外之意,但没人敢跳出来做出头鸟。
“咳咳咳.....”杨宝天假咳几声,而后扭头看向公安局长陆天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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