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离开时,罗玉竹再度开口。
“当年温小姐被债主追的走投无路时,难道没想过找沈辞帮忙?”
罗玉竹定是知道我和沈辞之前的仇恨纠缠。
我盲猜她在敲打,立即表明衷心。
“罗总您说笑了,温家毁了沈家,我乘人之危“救”了沈辞,他没对我落井下石我已十分感谢,怎么可能还奢求他帮我一把。”
那些个东躲西藏,战战兢兢。
无数次蜷缩在角落想要了断一生的黑夜里。
沈辞二字从未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当时我求了很多人。
磕过头,也下过跪。
最终是妈妈的昔日好友帮我还清那些尾款。
罗玉竹若有所思注视我:“温小姐放过烟花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又说:“那种很贵,很贵的烟花。”
放过两次。
一次是我十八岁生日。
我妈请了大师专门为我研制烟花。
一束十八万。
点亮整个夜空。
后来,沈辞生日那天。
我也曾为他点亮过一次夜空。
只为让他高兴。
那已经过去太久,太久。
久到我不想去回忆曾经衣食无忧,坐枕奢华的日子。
我摇摇头,离开茶楼。
我刚离开,罗玉竹给沈辞发消息。
你心心念念的烟花,结果人家根本不记得。
真是好贵好贵的烟花啊。
12
我刚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