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冲击波把陈宇冲回了现实。
他漂浮在沸腾的海面，手里紧紧握着林悦的金属铭牌。
海底升起数百艘印着三头蛇标志的潜艇，指挥塔上站着不同时代的自己：穿着古罗马铠甲的、披着中世纪长袍的、身着二战军装的…… 所有克隆体都面带微笑。
“协议 Ω 启动。”
他们齐声说道。
陈宇的战术平板突然显示出全球核弹发射密码，他后颈的芯片，正在接收来自鲸鱼座 τ 星的量子信号。
第一枚洲际导弹升空时，他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手语，原来那是超新星坐标的星际坐标。
海底教堂的残骸发出最后一次通讯，全息投影里出现了林悦的完整记忆：她本是周海平培养的监督者，却在 1903 年和实验体陈宇相爱了。
那些轮回里的背叛和牺牲，不过是她为了掩盖这段禁忌之恋编造的虚假记忆。
陈宇把反物质炸弹扔进海底深渊，自己启动神经接驳器，连接上全球核武系统。
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他看到人类 DNA 链在核爆中重组成星际航道，而自己的克隆体们，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这个黄昏的抉择。
在绝对寂静的奇点时刻，陈宇终于明白了协议 0 的真正含义 —— 它是用自己百世轮回的痛苦，为文明酿造的疫苗。
当新生的恒星在蘑菇云中闪耀时，一个机械音在虚空中响起：“第 42 号播种周期完成，启动星际格式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