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请您不要逃避回答我们的问题。”
“是啊,请王先生端正自己的态度,直视问题!”
我匆忙的脚步停下,转身望去,身后是一大群举着话筒的记者,
他们目光贪婪,如狼似豺,视新闻三要素为垃圾,不择手段不分真假地争抢事件第一手资料,通过问一些猎奇问题吊足观众胃口扩大播放量,给受害者二次伤害,违背公德良序,他们也是凶手!
杀人者要偿命,劫财越货者要坐牢,用精神刀具伤人者又何尝不是一类货色,他们统统不能被放过。
我盯着他们,皮笑肉不笑,“我女儿的凶手找到了,就是我十年前的工友赵三,你们快去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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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说我这是造谣是诽谤,我造成了重大影响是要坐牢的。
一个正常人会受到处罚,可对于一个杀人的精神病呢?
一群媒体不调查不验证,竟然轻信一个因过度思女得了失心疯的老头,未核实就公然传播,他们这种行为对社会和群众可信度的影响怕是更大吧。
我看着电视上对他们的处罚和播放的新法律露出满意的笑容。
至于赵三,一个强奸我女儿的罪犯,他凭什么活下去!
想到这儿,我兴奋起来,关上电视,拿上斧头,默默走进昏暗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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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血影间,人断了气,我已累得直不起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睡梦中我梦见了女儿,梦见她去世一年前她犹豫的神情,
“爸,我裤子破了,想再买件校服裤子。”
“洋洋你马上就毕业了,再买一件不是浪费吗?”
那时的我只顾着手中的水泥,全然忽略了洋洋紧抿的嘴唇和红肿的眼睛,见她依旧站着不走,我生气,拿扫帚赶她,
“洋洋,你快高考了,哪怕放假了也不能懈怠,快回家学习去,爸爸每天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你有更好的生活,你怎么这么不体谅爸爸。”
洋洋低头,沉默着转身....
一阵大雾升起,梦境模糊,
女儿却愈加清晰,她离去的背影是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如果我能及时发现,及时带她脱离苦海,及时将两个畜生送进监狱,一切会不会....
在泪中我被惊醒,重新翻看女儿的日记本,第一页的满面泪痕仿佛在说,
我被那两个人欺负了,我想倾诉,爸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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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解决了,他口中的同伙,杀人犯也该接受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