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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人杨再新张梅蕊全文

晓阳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瓶小酒,喝完就不再要酒。唐越作为书记的秘书,更不能喝醉,随时都可能接到老板的电话而跑去做工作,这也是秘书职业最特别的地方,两人都深有体会。回到家,李竹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杨再新回家,也不问,似乎当他为空气一样。这样的状态自然很不好,杨再新主动坐到李竹身边,李竹也不让开,等杨再新伸手放到她身上,李竹说,“这两天不舒服,不用想。”听她这样说,特别是语气又冷,都不知是真是假。原本也不是完全有那种亲密的心思,这时候也是一瓢冰水泼在头上,直接凉透心。手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自处。将手从李竹身上移开,怕她以为自己是真心要做什么,手不收回来,李竹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想死缠着?一夜无话,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以前,更显得疏远。杨再新感叹着,与立柱之间的关...

主角:杨再新张梅蕊   更新:2025-02-27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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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再新张梅蕊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红人杨再新张梅蕊全文》,由网络作家“晓阳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瓶小酒,喝完就不再要酒。唐越作为书记的秘书,更不能喝醉,随时都可能接到老板的电话而跑去做工作,这也是秘书职业最特别的地方,两人都深有体会。回到家,李竹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杨再新回家,也不问,似乎当他为空气一样。这样的状态自然很不好,杨再新主动坐到李竹身边,李竹也不让开,等杨再新伸手放到她身上,李竹说,“这两天不舒服,不用想。”听她这样说,特别是语气又冷,都不知是真是假。原本也不是完全有那种亲密的心思,这时候也是一瓢冰水泼在头上,直接凉透心。手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自处。将手从李竹身上移开,怕她以为自己是真心要做什么,手不收回来,李竹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想死缠着?一夜无话,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以前,更显得疏远。杨再新感叹着,与立柱之间的关...

《一品红人杨再新张梅蕊全文》精彩片段


一瓶小酒,喝完就不再要酒。唐越作为书记的秘书,更不能喝醉,随时都可能接到老板的电话而跑去做工作,这也是秘书职业最特别的地方,两人都深有体会。

回到家,李竹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杨再新回家,也不问,似乎当他为空气一样。这样的状态自然很不好,杨再新主动坐到李竹身边,李竹也不让开,等杨再新伸手放到她身上,李竹说,“这两天不舒服,不用想。”

听她这样说,特别是语气又冷,都不知是真是假。原本也不是完全有那种亲密的心思,这时候也是一瓢冰水泼在头上,直接凉透心。

手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自处。将手从李竹身上移开,怕她以为自己是真心要做什么,手不收回来,李竹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想死缠着?

一夜无话,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以前,更显得疏远。杨再新感叹着,与立柱之间的关系终究是要分开。回想着两年的婚姻,其实,最初的感情确实没什么基础,之所以走到一起,不过是为了过日子。如今,彼此觉得日子不好过,那就分开吧。

这时候,也不是立即做选择的时候,杨再新是不愿意先来提这个问题的。

早餐之后,杨再新准备回双沟村,这次回家的目的已经达到,留在县里也没什么意思。向军却打电话来,杨再新说,“向哥好,有什么事?”

“杨主任,不急着回村吧。上午陪我到村里走走,怎么样?”

“行啊,我也去看看其他村的情况。”知道向军可能是带自己到其他村看扶贫工作,杨再新乐意走一走。有对比,才有动力。

如果说横折县的扶贫工作没什么效果,那也不客观,实际上,有些村还是做了一些项目。比如说种茶,全县总面积有几万亩,产出当然远比预料的要差,但也有两三个村的情况比较好。另外,大棚养殖、大棚种植都是目前比较成熟的技术,横折县的人虽说对技术掌握比较少,但直接引进来,也有成功的例子。

长宜村离县城不足五公里,地势平坦,有一块土地十几亩都是比较好的耕地。之前,这块地用来种植水稻,但水流有些短缺,使得这块良田没能充分发挥效益。

如今,从山的另一边引入溪水,抽水灌溉,成本虽说不小,但比起之前,这块地利用率则有很大变化。村里将这块地完全改装成大棚蔬菜基地,对县城蔬菜提供大量材料。

与向军汇合,另外还有两女干部,一车人说说笑笑地去长宜村。村里早有村干在路边等,还有这个村的包村干部也到来。这是横折县最典型的扶贫脱贫点,当初县里选择长宜村也是有意要为县里选专业一个点,用作宣传语脸面。

一个县做工作,总要有拿得出手的典型,这样,领导们到市里开会,才不至于每次都丢面子。

对杨再新的身份,下面的人也不知情,甚至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之前,跟在章童俊身边做事,虽说也经常下乡下村,但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领导身上,对秘书之有一些人会留意、关注。这时候,到长宜村来,向军只是介绍他为杨主任,其他人也不多问。

进村里,先在村部座谈,这也是一定的程序,长宜村这边早有老练的接待模式。介绍村里这些年来的工作,投入、收益,每年的净增价值,特产,取得的荣誉等等呢个,这些东西杨再新之前也得到不少材料。也到过这里,只是,这次过来虽说是陪向军的,但角度已经不同,关注的是大棚操作与营运。


听明华的话,杨再新心里一惊。省里的人到县里来,是上午到的吗?为什么一到县里就找自己?太诡异了,有针对吗。不过,在明华面前,杨再新也没表露什么。

“主任,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没问题。”

“那好吧,省里领导说他们到县里来工作的时间太紧,任务又重,都不肯休息。现在去没问题吧?”明华似乎面带关切地问。

“好的。”杨再新站起来,不慌不忙,不能回避的事情,主动一些或许更有利。

明华这家伙虽然面带着笑,这是县里有名的笑面虎,笑容背后,也不定有多厉害的暗招。但杨再新不可能回避掉,跟在明华走,在猜测着会到哪里去。

政府大楼四楼是县政府办的纪律监察室,人员不多,三人,办公室却有三间:一间是纪检书记的,另一间是两人,还有一间则是小会议室。明华带着杨再新到四楼,然后走进那间会议室。

对这里,杨再新也熟悉,之前在工作上彼此也有交集,作为章童俊的秘书,县政府这边任何工作、任何机构都可能会涉及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时候,见省里领导在这里等自己,那意味真的不一样。不过,想来自己这几年干干净净,既不沾钱沾女人更不弄权,不为自己和别人谋利,倒是心里稳当。哪怕明华这段时间的敌意显现,也不可能乱泼污水到自己头上吧。

省里的领导有三个,一中年,两年轻人则是一男一女。见杨再新进来,神态没什么多变化,在里面的人示意下,杨再新坐到一沙发上,位子在中年人身侧,另两人则在会议桌边,一人执笔一人开了电脑,是要记录的。

明华带杨再新进来后,不多说,就出门而去,完全是一个听命带人过来的角色。

“杨再新秘书,”那中年人面色沉静,半侧脸看着杨再新,“不用紧张,这次我们到县里来,也是奉命来做一些工作,走走程序。主要呢是从两方面了解县里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正面会直接与章童俊县长、黄子明书记面谈交流,侧面上我们会抽二十人以上,全面了解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你明白了吧?”

表示自己明白,杨再新坐下,面色平静。一边思索一边观察身边这人的情况,这种近距离与省里来的领导对上还是第一次,内心里却没法平和。

既然是管自家老板,对方的态度和倾向是非常重要的。

先问了章童俊平时的工作情况,杨再新如实地回答,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杨再新的语气中,完全可听出对章童俊的赞美。将近二十分钟过去,杨再新把这几年在章童俊身边所做的工作都聊到了,工作业绩与两点也说得差不多。

组长说,“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杨再新觉得这次谈话说得比较好,便笑笑,表示自己已经完成。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在哪里?是不是同章童俊县长在一起?”那个手写记录的男青年突然问,之前,他在记录过程中也会偶尔问些细节。

杨再新听到问具体时间,也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稍微一想,才记起他所说的六月十三日上午,正是自家老板在市里做胆囊手术。这个事情是有特殊意义吗?

对了。那天正是在山冷乡上平坡村发生大车祸,死亡三人,达到县级安全生产规定的最上限。如今,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医院里还有三个在重症病房施救。他的意思是在意指这次事件?

不过,杨再新也不心虚,当天的事情完全可到市一院去核查落实,老板做手术又不能造假。

“哦,那天上午,因为之前章童俊县长查出有胆结石,五天前的夜里也就是六月八号晚上,结石突然发作,大痛。等县里高中水考过后,才到市医院检查。医院建议立即住院手术。十三日上午在市一院做胆囊微创取出胆结石的手术,我当天也在市一院。这些情况,完全可在医院核查。”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县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对吧。”那青年又问。

“是的,”杨再新心里一沉,“那天上午发生中巴车翻车下坡,当场死亡三人的重大安全事故。原因是司机疲劳驾驶,操作不当,已经有结论可查。”

“当时,你和章童俊县长都在市里吧。”

“是的。我得知事故发生,立即向县长汇报,县长不顾自己身体,立即赶赴事故现场,然后又到医院做工作……”

那人点点头,随即看了看中年人,才说,“车祸事故没有其他原因吧。”

杨再新没有迟疑,说,“没有其他因素,目前对事故的工作已经收尾。”

从会议室出来,杨再新回想那人所闻,便意识到这样问话很诡异,分明是带有一定导向。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好,信息完全不对等。要不要将这情况向老板汇报?

老板才从市里回来,下午是预备休息的,这时候也不好直接去说这个事情。

回到自己办公室,没遇见明华和其他人,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这些人都在躲着自己?想想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三天之后,省里的人离开县里。杨再新也找到机会向章童俊说了当天问话的情况,章童俊对这表示不必放在心上。至于省里考评时投票和投票结果,并没有人给县里反馈,不知情况。这次进行的是无记名投票,并没有当场验票、出结果。

但这几天,但凡当时被问过话的人,对杨再新都有躲避的倾向,或者就进行说明,对此,杨再新笑着表示感谢。至于真假,谁也不知他们在省里考察组那说了什么。

又过两天,张梅蕊突然给杨再新发一个短信:听说省里考察组结果出来了,对老板非常不利。详情不知。

杨再新看了这信息脑子里嗡地响了,是省里有人针对还是市里、县里那些人在背后捣鬼?张梅蕊这个信息当然也是真假莫辩,听说之言,但杨再新也知道,张梅蕊对这方面的消息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仿佛为了印证这一切,章童俊突然接到省里学习的通知,随即到省党校参加学习班。


五天过去,车祸重伤的人没有出现新的死亡,让县里不少人感到庆幸。虽说还有三个依旧在重症室昏迷中,缓过一口气后,县里向市里的汇报工作总算有统一的口径。

这次重大安全事故的发生,死亡人数控制在三个人之内,市里追责相对而言也小些。该受到处理的人,也在汇报中有了初步结论。主要的责任自然落在山冷乡和交管部门,县里头头脑脑也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至于章童俊这位一县之长,暂时不做结论。

杨再新这几天也忙,很憋气,可没法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去。特别是政府办的一些人,政府办主任明华,对之前发生事故没有第一时间向大老板汇报,居然装傻。政府办的其他人员、秘书们也都装着没那回事,杨再新也知道,目前没办法对他们做什么。

章童俊在第二天还是回市医院,手术虽小,但病情不容大意。县里黄子明书记和其他几位主要领导,都知道章童俊做了手术,也不会让他留在县里带病工作。

这天,杨再新到市里去接自家老板出院,术后五天出院,身体恢复其实还没有完全,但章童俊执意要出院,不听劝,外人也没办法硬拦着。

杨再新也听说了,省里考评组的人要提前进县里了,在这关乎以后职务调整的关头,老板确实没法安心呆在医院里。杨再新对这个事情,心里也是很有想法与忧虑,县里不少人显现出来的态度,表明了他们的意图。而章童俊如果离开县里,他的前景是堪忧的。

章童俊在临走之前,或许会把他的工作安排好,可纵然如此,以后在县里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怎么样。受到其他人排挤、头顶领导不待见,已经是可看到的情景。

即便如此,杨再新没有丝毫抱怨,如果不是章童俊启用自己,三年前自己还是一个语文老师,孩子王。就因为自己在市报上发了两篇报道,老板才让人到学校考察,随即跟在老板身边做秘书,一年前,拿到副科的级别。至于其他职位安排,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哪怕章童俊很可能在秋季会离开县里。

出院没什么东西,换洗的衣物、一些水果、两提饮品,放进车后备箱,轻轻松松。手术前到市里住院不想让县里知道,做得隐秘,车祸发生之后再进医院时,县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情况的,但没有几个人来探视。除了黄子明书记和县里常委们到医院来探视,其他就三五只小猫,这也让杨再新非常不满。

章童俊对这情况看得开,下面干部来探视的人少,自己一来可安心养病,再者以后也不会有人误解住院期间收受钱财这类事情,倒是整天有着好心情。

车下高速,杨再新说,“老板,明天在家休息,对吧。”

“再说吧。小杨,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午也休息半天。”章童俊说。

“老板,我没事。年轻轻的,多做点事情多积累一些经验。”两人说几句,将行程安排下来,送章童俊回到家,杨再新才离开。

这几天虽说忙,县里市里两头跑,政府办一办公室的事情多,他在一室挂着副主任头衔。主任是政府办主任明华,正科,四十岁,从乡镇一步步走上来的,在县里也有深厚的跟脚。杨再新跟在章童俊身边,与主任明华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充分合作同时也有权力的竞争。

作为县长的专职秘书,自然要传达出老板的工作意图、工作精神、喜好与倾向,造成他对政府办、乡镇、各局都有一定份量话语权。当然,这样的话语权不是杨再新个人的权力,而是职位赋予的权力。

与明华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权力分割、竞争,各有优势,彼此之间又必须充分配合。当他们之间齐心时,这种竞争不明显,可在章童俊有离开县里的可能时,杨再新的权力显然是虚飘飘的无根浮萍。杨再新心里明白,只是,如今章童俊还没走,明华这些人就如此表现,太难看了。

摇摇头,先将烦心的事情甩掉,给张梅蕊打电话,“张姐,还在办公室?”

“在啊,我可不敢提前走,再说,这几天事情成堆了,怎么都忙不完。也不见你来帮帮忙……”张梅蕊苦笑着说,自然不会指望杨再新真帮忙,习惯语气而已。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走得开吗。行,老板回来啦?”

电话里并不多聊,离约定的时间不多,杨再新先到餐馆要来一间包间,点了菜,等张梅蕊到来时间差不多正好。一杯花茶,杨再新也想闲下来理一理如今要面对的事。省里的考评组到县里后,说不定哪天老板就往市里走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目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能够看出来,只是,不能向老板直接提出来。老板临走之前,将自己安排一下,是很可能会有的,他也许会征求自己的意见。那么,自己的路该如何选择?

一是留在政府办,这不是好呆的地方,明华会有什么动作、手段不难预判;另一条路是到乡镇去,担任职务。乡镇书记、政府方面的一把手都不可能,因为自己并不是正科,拿到副科级别才一年,也不可能上一步。副镇长、副乡长及等同的职位,能够拿到是最理想的,熬一熬,几年之后,等明华离开目前的位子,自己受到的压制很可能会减轻。

等三五年,对自己而言还是能够接受的。而明华如今四十岁,如果他明年不能上到副县长,他就必须去县局担任局长之类职务或者留在县政府里做研究员,对自己的影响力变得弱起来。

当然,自己这样想却未必就能够实现。张梅蕊到了,一进门就说,“杨科,听说了吗。上午省里的人就到了?”

杨再新立即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样的消息张梅蕊都听到了,而自己还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也不知道?

如果真这样,预示了什么?从几天前的安全事故开始,县里明显的不正常。会不会是县委那边就有意思,甚至是市里有人在背后掌控?

“考察提前了?”杨再新说。


“我到村里来,确实要完成县里的资料,但我心里更想,我们一起讨论、努力,把村里的状况得到实质性的改变,而不是仅仅是材料。”杨再新苦笑着说。

“我知道杨主任的意思,并不误会你,但这个事情确实急不来。”龙秀国摇摇头说。

“我也知道急不来,这不是闲聊吗。我们顺着一个思路说下去,说不定就有灵光一闪了啊。”杨再新也笑起来,要说在村里一天天这样过下去,他确实做不到。

“是的是的。”龙秀国也不好反着说,知道杨再新和其他那些人不同,真是在为村里着急,想找到一条出路。

虽说心里急,但到村里一周的时间,杨再新还是一筹莫展。确实应了那句话:万事开头难。在村里讨论过几次,找几条思路。

目前,双沟村能够做的不外乎两大方面:一是种植,二是养殖。种植就必须找新的经济作物、茶、药材、水果等等;养殖的话,家禽、家畜、水产,村里确实也有条件,但面临的可能也比较大。

村外有两条河,虽不大,但水产养殖是有先决条件的,比如鱼之类的,还可选择比较特殊的品种进行养殖。谈到这,龙秀国、龙成海都摇头,说,“村里这些方面都搞过,比如养猪、养羊、养牛等项目,还有养鸭子、鸡、鹅等,都试过。但也都亏本了,然后就没人肯再做。”

“我也了解过这些情况。”杨再新说,“无非就是投入少、规模不起来,赚到的利润空间太小。”

“不成规模是最大的弱点,但要做成规模,村里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龙秀国说,“资金没有,成规模的投入,没有上百万、上千万,能够成什么规模?外来投资不可能,谁会选这山沟沟来?还有就是技术问题,县里答应给技术支持,也派人过来帮忙,但自己没技术,终归做不好。每一次失败,也都是如此,血本无归。

还有就是销售问题,镇上消化不了,县城远,外来老板过来进村,那就更不可能了。”

实际上,贫困落后之地,随便说出来都是辛酸血泪。

“之前没有通路,今年路通了,一些条件会得到不小改变吧。”杨再新说,“每家养几十只鸡鸭,然后村里跟外面联系销路,甚至可找省里扶贫单位到省城联络销售,这条路不能走一走?”

“我们也想这样,但村里人家没几个人肯做啊。到具体一家人,不少人家劳力不足,或五六十虽以上的,他们也承受不了多少劳动量。”张兵说。

转眼十天。这天,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专程到双沟村来检查工作,杨再新正在一农户家里,得到消息回村部。见来人认识,便笑着招呼。

县里来人看他在村里的工作情况,杨再新早就有思想准备。好在来人也是熟悉的,见面后暗中表达过以后不会因为驻村点事情,找他麻烦。除非县里领导自己到村里来,那就不好说了。

杨再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在双沟村十天,自己也有心得,至少适应了在村里的工作。和村里农户谈扶贫,了解各家具体的困难,琢磨用什么样的项目来改变村里的贫穷面貌。

吃过中餐,到来的三个人之一向军说,“杨主任,回县城吗。我们有出,方便。”

向军是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的副组长之一,对县里驻村干部有着评价工作的职权,对杨再新表示了善意。杨再新也知道,县里还是有人对章童俊有着很好的印象,连带着对自己这个秘书也是照顾的。只要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给自己一些便利,他们也是乐意的。


得知消息,杨再新有些愕然,不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镇定之后,杨再新立即去见章童俊,表达送行之意。这时候,县里其他人可能都在回避章童俊,但唯独他不行。另外,章童俊去省党校参加学习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印证,或许就是谣传。

敲开县长办公室门,章童俊见是杨再新到来,也笑笑。看得出,老板的表情有些不自若,杨再新心里一沉。看来,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自家老板在县里的名声主要是民间赞誉,对县里一些人的利益肯定有损害,如此,确实有些人希望他早些离开横折县。去年之前,对章童俊升任县委书记的呼声、民意是早就有的,杨再新听到不少这样的传言,可去年底中央新规下来,章童俊就不可能在横折县继续就职或提拔,使得某些人就有机会,也开始暗地运作,造势和谋划。

“老板。”杨再新进办公室也不知该怎么说才恰当,但不说话肯定不行,他担心老板会误解自己,这次是来向老板要求位子的。“听说您要去省党校学习?无缘无故的,是市里还是省里的意思?”

这样问话也不符合杨再新的身份,但是,如果老板真离开又是受到某些人的诡计,情况就不同了。按说,省里即使对各县党政一把手进行考评,结论也不会立即就下达,评分也会有一定区间范围。市里、省里对这些人的使用会有一个通盘考虑,分果果、权衡平衡,很复杂的事,哪会这么急切切地将老板支开?

因为这时候县长离开了自己位子,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是的,最迟后天报道,为期三个月。”章童俊随即平静了,“不管谁的意思,不重要。到我们这样的岗位上,随时都得学习、充电,有这样的学习机会,对自己也是一次提高。”

“老板……”杨再新明白自家老板说这样的话,或许是有无奈的成分但内心里也会真这样看。

章童俊起点并不高,中师毕业生,总觉得自己文化程度低了些。后来在工作过程,虽有在职进修、全职进修等,理论水准、眼界胸怀提高很快,但一直坚持的还是学习。杨再新对这有非常深的体会,也是对章童俊很尊重的原因。

至于执政理念、为人处世、性情品格等方面,也是严于律己,对自己对干部要求要严格,对一线人员、对平头百姓则是呵护、关爱。特别是普通人与干部之间出现利益冲突时,总会先选择普通人,而对干部严要求。比如县城市容管理,是矛盾最多的地方,章童俊总是要求管理人员端正态度,绝不允许出现暴力执法,对态度恶劣的执法人员,一旦反映到县里来,必然会追究。

另外在项目建设、拆迁等利益最大的方面工作,厉行走透明程序,为此得罪不少人但也因此得到县里民意。当然,干部们对章童俊的评价各有评说,杨再新也知道。

“小杨,我也正准备和你谈一谈。”章童俊说,“这三个月未在省里学习,你的工作估计有不小压力,你有什么想法?”

“老板,”杨再新也知道,这时候来见章童俊,他会有这样说法也是正常,但自己的心迹要表达到位,对未来的工作环境如何,他不在意也没法回避,“我的工作完全听办公室这边安排,留在县里也好,去省城也好,或者另外有其他安排都行,没什么困难。老板,您安心学习,没必要考虑我的事情。”

章童俊面色稍微严肃,看着杨再新,见他坦然的样子,也点点头。对自己的秘书,章童俊也是了解比较深,对杨再新近三年来的表现很满意。也因为这样,一年前才提议将杨再新提为副科。

“做好自我就好,原先我想是不是把你放到乡镇去压一压担子,不过,时间太仓促,也不可能了。”章童俊也直言,并不回避他自己面对的难题,“工作上的事情,多看、多想、多做、少说,学会藏拙。”

“谢谢老板,我会记住的。”

“小杨,这几年你走得很顺利,这与你自己努力分不开、与你勤奋分不开。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遇上一些波折、困难、冤屈都是正常的,要有心理准备,更要有自己的姿态和选择。”

“请老板放心,挫折会让人成熟,我早有所准备。到政府办三年,跟老板学到很多东西,一辈子受益。再说,我去年就拿到副科,也知足了。三五年内,多经历一些事情也是常态。”杨再新心里有些苦,明白老板这次去省里学习的背后,会有更为复杂的存在,自己接触不到但老板是知情的。

看着杨再新离开,轻轻地带上办公室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章童俊对自己这个秘书也是满意,不过,如今是市里还是省里的人在背后捣鬼,还没摸清楚状况,但他知道情况对他而言,已经到危机关头。

县里这边虽说有些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他是不怎么在意的,影响也不会大。纵然自己离开横折县,不一定就轮上这些人上位!

昨天传来内部消息,这次对横折县党政一把手考评,黄子明书记得分九十二,并不理想。但自己的得分完全是在捉弄他、侮辱他。省里考察组给他的综合得分为:59分。连及格都没达到。

这个分数是如何核算出来的,章童俊还不知内情,各种扣分项是什么也不知。但这个分数一旦提交到省里,甚至在市里传开,自己的政治生涯就走到尽头。

章童俊绝对不允许自己一直努力、付出、拼搏、心血和理想,成为这样的结局,成为某些别有用心人的欢乐!

不可能直接质问省考评组成员,这也是成规,但找人疏通、让人往省里反映这里的情况,汇报自己这些年在横折县所作的工作,确是必须的应对。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了想,拨打一个号码。那边一会接听了,说,“我的章县,今天什么风啊,你给我打电话?听说省里考评组才离开横折县,怎么样,结果。”

“有人玩手脚、下杀手啊。”章童俊一声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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