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蔓蔓徐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七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头戴玉冠,满身的杀伐气息席卷了整个屋子。整个大夏王朝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男人,唯有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妄想的那位。方时璋这才反应过来行礼:“微臣见过秦王殿下!”他跪的笔直,礼仪依然出众。可到了男人跟前就算不得什么了,男人一身的杀伐煞气太过于浓烈,哪怕他生的极其好看,面若冠玉,英姿勃发,却依然挡不住在场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恐惧。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徐昭月,在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抓紧了老太太的手腕,她这样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样杀气磅礴的男人,脸色一白,差点失禁!“参见秦王殿下!”老太太还算镇定,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位活阎王在府中,她反手也握住了徐昭月的手,妄图用这种方法给她心安。国公夫人和方夫人以及徐亦洲脸色就难看多了,...
《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局》精彩片段
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头戴玉冠,满身的杀伐气息席卷了整个屋子。
整个大夏王朝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男人,唯有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妄想的那位。
方时璋这才反应过来行礼:“微臣见过秦王殿下!”
他跪的笔直,礼仪依然出众。
可到了男人跟前就算不得什么了,男人一身的杀伐煞气太过于浓烈,哪怕他生的极其好看,面若冠玉,英姿勃发,却依然挡不住在场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恐惧。
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徐昭月,在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抓紧了老太太的手腕,她这样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样杀气磅礴的男人,脸色一白,差点失禁!
“参见秦王殿下!”
老太太还算镇定,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位活阎王在府中,她反手也握住了徐昭月的手,妄图用这种方法给她心安。
国公夫人和方夫人以及徐亦洲脸色就难看多了,男人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哪怕长剑并未出鞘,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腥味扑面而来,约是饮血太多导致的。
那是陛下御赐的天子剑,哪怕是上朝入宫也可以带着,区区一个徐家还不配阻拦。
他生来身份特殊,虽不是如今陛下的皇子,却有皇子的王位,甚至以“秦”为他做封号,那可是当初陛下还做皇子的时候,先帝爷给当今陛下的封号啊!他的父亲原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当年宫乱,先太子为了保护当今陛下被乱军砍死。
先太子妃带着遗腹子流落民间,一直到四年前才找回来,彼时当今陛下已经登基,他这个先太子的遗孤就略显尴尬。
可陛下不顾自己的名誉,甚至没顾及日后江山社稷的稳定,硬是把他接了回来,并且扛着满朝文武的否决,封为秦王。
秦王殿下上官寂,不仅有陛下的荣宠,四年前在那场明知必败的战役里,以两万对十万敌军大获全胜,才有了他今日的盛名。
满屋子人跪了一地,唯有徐蔓蔓没跪!
徐亦洲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还以为徐蔓蔓是被秦王殿下的威势吓得腿软了,心里不禁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王殿下一向残暴,又因为常年领兵在外的缘故,说一不二。
徐蔓蔓此刻掉链子,若是得罪了秦王殿下,岂不是要拉着徐家满门遭祸。
灾星果然是灾星!
“殿下勿怪,这是我四姐姐,刚从赵国为质回来,还不懂礼数,若是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徐亦洲诚惶诚恐的开口。
可男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忽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他那双包罗万象的凤眼,明明掠过旁人的时候是带着凌厉决绝,偏偏落到徐蔓蔓身上的时候却是轻柔。
是......就是轻柔!
徐亦洲被略过去以后,就不敢再说别的话了,秦王留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如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力气再去管旁的闲人了。
徐亦洲咬着牙抬头看过去,这是第一次徐蔓蔓回家以后,他眼神里透出了担忧。
只是这份廉价的关心并没有让徐蔓蔓看见,如今她全部身心都已经被男人吸引住,根本不敢分心去关注别的什么。
眨眼间,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徐小姐,你不认识本王了么?”
徐蔓蔓努力朝男人扯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听闻男人的话,她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其他还跪在地上的人,一瞬间也懵了。
就徐蔓蔓这个破烂货,还能跟秦王殿下是旧相识?
不过在场诸人如今只是敢想一想,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在嘴上,他们也不敢抬头,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个人的对话。
“徐小姐,你真不认识本王了?”
眼见着她不说话,男人眼神微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危险。
下面跪着的这些人在心里忍不住的大骂徐蔓蔓不知好歹,殿下都询问她了,她还拿什么乔,他们这些人被秦王殿下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是没有瞧见不成。
说一句记得能怎么着吧!
就秦王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旁的人就算是远远一眼也是荣幸至极的事情,偏偏这个徐蔓蔓不识好歹。
“蔓......”
“臣女失礼,拜见秦王殿下。”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也没了耐心,就要唤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徐蔓蔓立即打断了。
她哪里是被吓傻了,更不是什么拿乔,她完全是在纠结该怎么跟上官寂沟通啊!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碎嘴子!
听闻徐蔓蔓终于给秦王行礼,原本在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徐蔓蔓跪下去的声音那么响,膝盖的骨肉与地板相撞的声音那么清脆,想来变态如秦王殿下,便是心里再有什么不满意,也不应该对刚立了大功回朝的徐蔓蔓有什么别的惩罚。
只是这些人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
就在她刚行完礼,跪下去的那一瞬间。
原本还脸色寻常的男人,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的手几乎是在她跪的那一个呼吸里往下捞,偏偏被徐蔓蔓给避开了。
上官寂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里全部变成了化不开的阴郁,他看见了徐蔓蔓掩藏在身侧的手给他比划了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手势。
哦,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与上官寂在赵国相遇,彼时她还是猪圈里的任人宰割的下贱货,他却是被赵国奉若上宾的绝世将才。
偏偏这人对她一见钟情了!
徐蔓蔓真是搞不明白,当时的她一身狼狈,蓬头垢面,浑身脏乱,他怎么就看上了她啊!
最初她还以为他只是拿她开玩笑,跟那些欺辱她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可后来看着他为她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折辱,徐蔓蔓才明白过来了他的心意。
只是,当时徐蔓蔓还记着自己与方家的婚约,而且对上官寂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所以当上官寂大灭赵国,说要带她去边关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
谁知道,这人也回京了。
不许她跪,也是当初上官寂给她下的死命令,那时候的上官寂说,她只要跪一次,他就潜入权贵府邸杀一人......
当时为了他的安全,徐蔓蔓才不得不同意下来的。
“殿下,臣妇这孙女刚从赵国归来,还没人教导她礼仪,所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蔓蔓为国尽忠的份上,饶她一命。”
上官寂长时间不说话,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顿时惶惶不安。
跪在徐蔓蔓脚边的老太太,自觉自己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便又将刚刚徐亦洲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请殿下饶恕臣女妹妹......”
徐昭月也开口了。
她语调偏软,刚哭过的眼睛梨花带雨,才一出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蔓蔓低着头,甚至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她不敢抬头去看依然低气压的上官寂,只能祈祷这人还顾念着陛下的命令。
别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出来!
“张口闭口要我饶恕她?本王何曾说过要责怪徐小姐,你们徐家人真好笑。”
唯一站在原地的男人,轻哼了一声。
“一个人说也就罢了,还三个人一起说,你们莫不是还盼着本王惩罚她?”
这话落地,满室鸦雀无声。
从前她们就喜欢这样替她求情,哪怕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也可以这样逼迫着她低头,她们总是把她的伤口一遍遍的剖开,以至于连徐蔓蔓自己也以为她们是在为她好。
原来这并不是对她好吗?
上官寂那凉薄的腔调,此刻落入徐蔓蔓的耳朵里,充满了温度。
一股子热流涌上眼睛,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从前她甚是避讳的人,却在这种时候,那么隐晦的也要替她撑腰。
“秦王殿下心胸宽广,自然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猜测的,臣女惶恐。”
这种时候徐蔓蔓才更不能置身事外,哪怕上官寂是在给她撑腰,她却只能站在徐家的行列里求饶。
“行了,左一个饶恕,右一个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多么暴虐。”上官寂扯了扯嘴角,视线只停留在徐蔓蔓身上。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在场哪一个人都没有敢直接起身。
“那么喜欢跪着,不若你们徐家都去刑部剜掉髌骨,日后都跪着吧。”上官寂的声音里带着威胁意味。
其他人不懂上官寂什么意思,徐蔓蔓还能不明白嘛,他这是在威胁她,若是再跪下去,这屋子里至少有一个人要失去髌骨。
“祖母,殿下仁慈,不喜欢咱们跪着,孙女扶您起来吧。”徐蔓蔓立即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整个将她带起来。
只是…仁慈跟上官寂有什么关系?
谁家好人张口就是要剜人家的髌骨啊!
徐蔓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花言巧语,惯会卖弄这些来讨好权贵。
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跪了这一会,两个膝盖都疼的受不了了,其他还跪着的人只感觉原本就酸疼的膝盖一阵冰凉,一个个站起来的比谁都快。
“四姐还是顾好自己吧,祖母身边不是有三姐姐扶着嘛。”
用得着你瞎孝顺?
徐亦洲此刻对徐蔓蔓的不耐烦已经达到顶峰,若不是因为她没眼力见,他们又怎么会跪那么长时间才被殿下允许站起来。
“五弟,四妹妹也是心疼我从小体弱多病,怕我扶不住祖母,就我这副缠绵病榻的样子,不被人信任也是应当的。”
徐昭月一把拉住了徐亦洲的衣袖,下意识的朝他摇了摇头。
只是这番劝说,并没有让徐亦洲冷静下去,反而把他刚刚对徐蔓蔓才升起来的那点怜惜也全部砸碎丢到脑后。
“三姐姐别说这种晦气话,明明......”
“老五,殿下跟前,胡说什么!”
眼瞧着上官寂越发阴冷的脸色,老太太当机立断对着徐亦洲暴呵了一声。
徐蔓蔓适时抬头,没想到刚好对上了上官寂的眼神,那双清冷至极的眼睛意味深长,好像是在问她,这就是她在赵国五年,还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家?
“殿下让臣好找,怎么到这里了?”
门外传来国公爷略显焦急的声音,显然是没想到上官寂误打误撞进了内宅。
“你家丫鬟带的路,你问本王?”
上官寂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国公爷,刻薄的语调里带着浓郁的不满。
徐蔓蔓那个一贯眼高于顶的国公爹,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赔笑:“殿下恕罪,改日臣便发卖了那不长眼的奴才,还请殿下移驾书房,舆图臣已经让人准备妥当。”
上官寂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然后才屈尊降贵的抬脚,带着自己门口的两个侍卫往外走。
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其他人,眼瞧着这个活阎王就要走了,那颗高悬的心都还没落下去,上官寂忽然又回过头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大人”
被上官寂这样一喊,徐蔓蔓的余光只瞧见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方时璋脸色一僵。
“本王观方大人礼仪实在到位,甚至能称得上是京中典范,本王刚刚回京,府中下人多是后来才添的最不懂京中礼仪,所以本王想请方大人到府中教规矩,不知方大人可愿意与否?”
上官寂眼皮抬了抬,让堂堂四品侍郎官去王府教导下人规矩,他又不是礼部的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分明是在刻意侮辱方时璋。
徐蔓蔓一瞬间抬头敲向上官寂,却见他的眼神也越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徐蔓蔓看见了上官寂眼神里若有若无恶劣的玩味。
“臣,愿意替殿下分忧。”
方时璋只感觉屈辱至极,却根本不敢反抗上官寂的威势,他后面的方太太握紧成拳头的手心都要抠烂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风华绝代的儿子受辱。
上官寂终于满意的走了。
就在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的一瞬间,方夫人像条疯狗一样扑倒了徐蔓蔓面前。
“贱人!”
“若不是你在秦王面前失礼,那活阎王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折辱于我儿,他堂堂朝廷四品侍郎官,却要去给那些低贱的下人传授礼仪,也不怕折寿。”
方夫人扭着自己水缸粗的腰,一巴掌打在了徐蔓蔓脸上,那双大手跟蒲扇似的,又因为从前常年做工布满粗粝的茧子。
徐蔓蔓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被方夫人这一巴掌直接打到在地上。
离她最近的徐昭月,分明看见了方夫人的暴起,只要稍微拉徐蔓蔓一下,那巴掌就不会落到徐蔓蔓脸上。
偏生她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满眼全是惊恐的躲到了原本想替徐蔓蔓挡一下的老太太怀里。
徐蔓蔓本就旧伤缠身,她身上那些陈年积累下来的伤势早就把她身子拖垮了。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的呕出来一口血。
可方夫人的拳头和脚,下一秒齐至。
“贱人,我儿等了你那么多年,如今拖到这个年岁还没有成亲,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人品?非要娶了你这个破烂货毁掉他一辈子的前程不成?”
“明明是你得罪了秦王,凭什么最后承担这个后果的却是我儿,就你这样已经败了身子的破烂货,还妄想嫁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赵国被万人骑,就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也想入我赵家门?”
巨大的疼痛蔓延在徐蔓蔓周身,方夫人一边怒骂,一边痛打。
她说出来的那些话越来越难听,将徐蔓蔓都比喻成了最下贱的妓子,她嘴角白沫横飞,徐蔓蔓哪里是又肥又壮的方夫人的对手,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
痛!巨大的痛苦蔓延全身!
还不如直接死了才好,为什么不能直接打死她!
徐蔓蔓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骨头似乎都被打断了,她泄了胸腔里最后一口气,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透过缝隙,她看见了满脸哀愁的方时璋,似乎还陷在上官寂的话中,久久不能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母亲的恶行。
另一边的徐亦洲倒是几次想冲过来救她,偏偏被国公夫人拉住了手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拳打脚踢。
“方夫人,再打就出人命了,别打了别打了!”还是站在门外的幼夏听见动静以后,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跑到了徐蔓蔓身边,拼了命的拽住方夫人。
徐蔓蔓眯着眼睛,只能看见幼夏瘦小的身影扛着方夫人一拳接着一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又咳了两口血出来,直到把身前的衣领全部染红。
满室的人都在冷眼旁观,这个才伺候了她一夜的小丫头跑过来拉什么架!
方夫人一拳头下去,就能要了小丫头的命吧!
徐蔓蔓终于摸到了藏在后腰上的匕首,拼着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拔出来。
既然不让她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总好过做个窝囊冤死鬼,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好意思告状!
眼看着动刀子了,国公夫人不敢再拉着徐亦洲,方时璋瞎掉的眼睛忽然复明,老夫人那张尊贵的嘴巴也舍得张开了。
“快拉开,快拉开!”
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对旁边的丫鬟婆子喊,却不见她有半点的动作,只是将她怀里的徐昭月又搂的更紧了几分。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呢。”
“那是因为秦王殿下看中我才交代我这些事情,您怎么能把这些原因怪罪在四小姐的身上。”方时璋焦急的往人群里凑。
徐蔓蔓那个狠心的,怎么就动了刀子?
“四小姐,我娘也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对你出言不逊的,可你怎么也不该掏利刃啊,你一个女儿家不会用匕首,再伤着你自己了,可怎么好?”
方夫人终于被拽开了。
徐蔓蔓却不依不饶,她举着泛着寒光利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起来,然后朝着已经被人拉住方夫人刺去。
“娘!”方时璋尖叫了一声。
“徐蔓蔓!”
徐亦洲已经近在身前。
有那么一瞬间,徐蔓蔓是真的动了杀心,可想起来刚刚所有人的冷眼旁观,最后这些帮凶一个都不会受到惩罚,她却要落下一个杀人犯的名声还要给方夫人这种货色赔上性命,实在不值当,徐蔓蔓刺出去的匕首就掺了大部分的水,目的也变成了只是想吓唬一下方夫人,杀鸡儆猴而已!
免得他们所有人真以为她是个被打死都不会反抗的怂包,兔子急了亦会咬人,别把她逼上绝境。
可徐蔓蔓低估了徐亦洲这个蠢货的瞎眼程度,他一脚踢飞了她原本握着的刀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一脚是踢在了她的手腕上。
嘶,真疼啊!
她的手,是不是已经断掉了?
徐蔓蔓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落到地上,浑身的疼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若不是后面的幼夏扶住了她,她整个人都要再一次栽倒在地上。
原来徐亦洲的武功不是没有废掉,只是刚刚那会,他单纯的认为没必要救她。
可......当年是他自己说的,学武功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这一句,教徐亦洲武功的那个和尚师父,都是她三步一叩首求来的。
“徐蔓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在自己的家里你还在身上带一把匕首,难道你还抱了害什么人的心不成?”
徐亦洲的脸色那么冷,看徐蔓蔓都眼神里带着让她很不舒服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个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
“亦洲,我还以为你的武功废掉了。”
徐蔓蔓却对上他那双带着火气的眼睛,答非所问的回应。
徐亦洲原本还冷峻的脸色,顿时有些绷不住,他看着她原本就瘦弱的脸颊上,又添了横七竖八的乌青,嘴角的血更是在一遍遍提醒着他,刚刚他是如何冷眼旁观的。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搞的那么僵。”国公夫人已经到了跟前,就在徐亦洲要说话的时候,挡在了徐亦洲和徐蔓蔓中间:“方大人,这件事情你们方家必须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代!”
“我们蔓蔓都还没有嫁到你们家去这个婆婆就敢这么欺负我们蔓蔓,若是日后嫁到你们家去,你们岂不是要让我们家蔓蔓当牛做马?”
国公夫人言辞系列,直指方时璋。
“伯母,误会,全是误会啊!”
方时璋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母亲是否有大碍,然后才满脸歉意的看一向徐蔓蔓。
“母亲您也太冲动了,怎么也不能直接上手打人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瞧着徐蔓蔓并没有搭理他,他转过头去劈头盖脸的对着方夫人质问。
方夫人现下也后悔了自己的冲动,可脸上的怒气未消,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徐蔓蔓嘴角露出来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哪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们还想着把这婚约延续下去啊?
国公夫人倒是聪明,把这件事情归结到婆婆打儿媳妇上去,即便是她想要说什么,即便是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外面的人也仅仅以为是准婆婆在给儿媳妇立规矩。
断然不会联想到,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你笑什么?”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都已经在家里了,你为何身上还非要带把匕首,难不成你还是看家里谁不顺眼,准备时刻给我们谁一刀?”徐亦洲只感觉她这个笑容极其不顺眼,尤其是想到徐蔓蔓刚刚那句质问,心里那点仅有的良知,一直在作祟。
听闻他的话以后,其他人也把谴责的目光落在了徐蔓蔓身上,打架就打架了,怎么还能动刀子呢?
被打两下又不会掉块肉,天底下就没有不打儿媳的婆婆!
享福?这是什么鬼话!
去敌国做质子,她享的哪门子的福?
伤口暴露在人前,在所谓血脉亲人眼里,她感受不到心疼反而更多的是厌恶,莫大的屈辱萦绕在她心头,徐蔓蔓感觉自己更像是屠宰场上,等人随意挑选点评的猪。
徐蔓蔓心底一股子戾气横生,可想到自己在徐家的处境,又只能咽下去。
她抬着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从徐亦洲手里将围巾拽了回来,语气平静的询问他:“三姐姐给你说的我去享福了么?”
她又将围巾戴了回去,遮住了那些狰狞的伤口,眼神却并没有离开徐亦洲。
就因为受了徐昭月几句挑拨,所以当初他说的那些豪言壮志就不作数了,继而变成了对她滔滔不绝的恨?
他的誓言,他的决心,可真廉价。
也对!是她忘记了。
徐亦洲本就是嫡出的小公子,徐昭月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姐算个什么东西。
徐亦洲被她质问的脸色有些发白,脑子好像宕机了似的愣在原地。
“对不起,蔓蔓。”
“都怪我不好,这些本该是我应得的,却教你生生受了五年。”
徐昭月哭着喊着到徐蔓蔓跟前,她伏下身去,作势就要给她跪下。
可她的膝盖才弯了弯,就被后面的徐恬雅给拉住了:“月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给她道歉。”
“怎么旁人入他国为质都是被好生将养着,都能好好的等着归国,偏她这么极端,教人家打成了这个鬼样子。”
徐恬雅刻薄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荡,老太太忍不住的蹙眉,却并没有开口阻止,其他人的思绪也在她的话里回笼。
就算是去做质子,也不该让人打成这样,定然是徐蔓蔓又把在家里那套上蹿下跳的本事搬到赵国去了。
却不想赵国人不吃她这套,反而让她吃尽了苦头,她自作自受罢了,如今还要到家人跟前来扮演苦肉计。
“二姐姐应当是忘记了,我本是替父亲作为俘虏去赵国为质的。”
大夏身为战败国,她爹是战败的将军,她又不是被送去和亲下嫁的公主,她们凭什么认为敌国会好生的养着她?
她本来只想解释一下缘由,免得徐家这群爱脑补的人误会她别的什么,却不想这一句话,反而惹恼了国公爷徐和。
“混账东西,那你现在是在怪罪你的父亲没有本事打胜仗,只能让你这个做女儿的去做质子吗?”
当年吃败仗的事情,被徐和认为是奇耻大辱,他从不让人提起。
“好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身累了,都回去歇着吧。”
眼瞧着国公爷要发火,老太太适时阻止,她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徐恬雅,像是在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他人见老太太烦了,纷纷起身行礼,准备离开。
徐恬雅莫名被瞪了一眼,心里委屈极了,却不敢对着老太太发作,只能又回过头来恨恨的看着徐蔓蔓。
都怪这个祸星搅局。
她为什么不死在赵国呢?
人群散去,徐蔓蔓最后一个才敢起身,从前她第一个走出去过,被国公爷一巴掌扇掉了两颗牙,就再也不敢了。
“蔓蔓,你留一下。”
只是她才动了动,就听见了老太太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恨不恨你三姐姐?”老太太忽然开口询问,她一双昏黄的眼珠打量着徐蔓蔓,试探的意味那么明显。
恨不恨?呵,怎么可能不恨!
在赵国五年的折磨,每一次生死之际,她都是靠着这份恨活下来的。
“蔓蔓不敢。”她低着头道。
“你最好不敢。”老太太看她低眉顺眼的,语气里蕴含了警告。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凝结,屋子外头还有呜呜的北风吹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才又解释:“祖母也知道这五年委屈你了,只是月儿身子弱,如何受得了去敌国为质?”
“幸好秦王殿下大破赵国,你回家以后,且安心住着,你也到了年岁,祖母会让你风光嫁给方时璋的,那孩子也争气,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
听老太太提起故人,徐蔓蔓有些愣住了,方时璋,好久远的名字。
犹记当初十六少年一举夺下探花郎的头衔,那么瞩目耀眼,却因跟她自小就有婚约,让多少京中女儿哭断肠。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还在等她?
徐蔓蔓心里莫名夹了些酸涩。
从前,她是把方时璋当成救命稻草的,她以为只要自己嫁到方家,就会有人全心全意只疼爱她一个。
见她不说话,老太太还以为这些话她没听进去,又皱眉道:“你文璟哥哥随你二叔驻守边关,本就辛苦,这些年你在赵国,让他很是忧心,如今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往后京城琐事,就不要劳烦他了。”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她给哥哥告状。
徐蔓蔓木讷的点点头。
“孙女谨遵祖母教诲。”
待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以后,一个看着就机灵的小丫鬟已经给她备好洗澡水。
“四小姐安好,奴婢名唤幼夏,是国公夫人特意安排了过来照顾小姐的。”
徐蔓蔓轻声应了一句,却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从前的丫鬟玉梅,五年前就因为替她辩白了一句,就被国公爷派人打断腿。
也不知如今玉梅怎么样了?
次日一早,徐蔓蔓才用过早膳,便被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请到了主院曦华堂。
丫鬟来的匆忙,却一句也不肯解释,徐蔓蔓哪怕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却不得不跟着过来。
“蔓蔓,快来见过方夫人。”
她才进门,坐在上位的国公夫人便向她招手。
顺着国公夫人的视线看过去,徐蔓蔓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中年妇人,正是方时璋的亲娘。
方夫人从前就一直嫌她是个庶女。
但碍于她和方时璋的婚事,是当初方大人还活着的时候定下的便没说过什么。
如今看见瘦骨嶙峋的徐蔓蔓,瞧她容颜枯槁,方夫人第一反应就皱了眉。
她道:“徐家姐姐,如今蔓蔓我也见到了,但我依然坚持刚刚的说法,今日我们方家是一定要退婚的。”
“老姐姐,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个理由,就只说要退婚,时璋都等了蔓蔓五年了,能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五年的时间。”
国公夫人蹙眉,不理解的询问。
才站到国公夫人跟前的徐蔓蔓,却在听见方夫人的话以后,浑身都僵了。
怎么忽然要退婚?
她没敢擅自开口,只是听方夫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什么缘故难道你们国公府自己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国公夫人更是一头雾水了:“老姐姐不妨直说吧......”
“徐蔓蔓在赵国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你们国公府还敢装作不知情?我都听人说了,她跟猪同吃同住了两年整,身子到底还干净不干净还另说,我儿前程似锦,难道还要做人人戳脊梁骨的接盘侠?”
方夫人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徐蔓蔓一张脸上本就没有多少血色,听见了方夫人这话以后,更是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她想过自己回来是什么场景,也想过她在赵国被侮辱的事情传遍京都时,会有多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可往日的伤痛再度被人提起,依然让她呼吸停滞了几分,那些恐怖到连成片的记忆,像一团血淋淋的烂肉朝她扑来。
搅的她眼前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母亲,谁让您自作主张来退婚的啊!”
这是她亲娘说的话!
妇人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诞下的她,却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徐蔓蔓嘴巴里有些苦,看向温姨娘却眼神情绪汹涌:“给姨娘请安。”
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感受过一刻母爱,在徐家,温姨娘才是最想弄死她的那个人。
当初赵国消息才传回来,是温姨娘第一个提出来的李代桃僵之策,她是她的亲娘,却因为一个狗屁不通的预言,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放弃她。
“请安?请什么安,有你这样的污点还活在世上,我就安不了一点,你若是真的怜惜我这个亲娘,早该一头撞死到南墙上!”
温姨娘看着柔弱,可一双泛红的眼睛落到她身上,处处透着喋血。
徐蔓蔓没理会她这些恶言恶语,只是给她跪下,磕了个头,便沉默的往自己住的偏房去。
身后还能听见妇人的咒骂,徐蔓蔓没有向从前一样捂住耳朵自欺欺人的装听不见,这种咒骂远比在赵国时她所经历的恶意,轻太多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住的地方竟然被人提前打扫过。温姨娘是断断不会让人来打扫的,那徐家还有谁会惦记着她?
徐昭月的芳诞,年年热闹非凡。
无人记得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徐蔓蔓倒也庆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生辰宴上,正好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脱下旧宫装,浑身上下全是形色各异的伤疤。
屋子里很冷,却比外头强了一些,失温后的全身泛暖,让那些伤口好像在被成百上千的蚂蚁啃食,痒的她骨头都疼。
她习惯性的去抓痒,抓的血肉模糊却毫不在意,过了一会才习以为常的换了一身普通衣裙。
晚间时分才有人来敲门。
“四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
听声音,是祖母的贴身嬷嬷万氏。
“这就来了。”
她小心的应了一声以后,然后推开门,看见了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
在徐蔓蔓前面,温姨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徐恬雅虽金尊玉贵的养大,儿子徐文璟却被过继给了一直没子嗣的二房。
徐文璟这个哥哥,算是徐家对徐蔓蔓最好的人了,只是他随着二房常年长在边疆,并不经常回京,因着他的缘故,祖母对她一直是冷处理,不欺辱也不亲近。
安和堂已经近在眼前,哪怕还没进院子,她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想必全家都到齐了。
徐蔓蔓原本缩在衣袖里的手,蓦然收紧握成拳头,丝丝缕缕的恨意在心底横生,却很快被她压下去。
“四小姐到!”
随着一声通传落下,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最先收不住脾气的是二姐徐恬雅。
“来了就来了,嚷嚷什么,非得搅了大家的心情她才高兴是不是?”
她跟徐蔓蔓同样是庶出的,地位却天差地别。徐家赖以成名的嫡庶一般无二,尊重庶出子女,在徐恬雅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给足了她体面。
“奴婢该死,二小姐恕罪!”
通传的丫鬟连忙跪下磕头。
“行了,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吓着月儿。”徐国公徐和呵斥住了还想继续发作的徐恬雅,然后道:“让她进来吧。”
徐蔓蔓进屋以后,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缩在老太太怀里的徐昭月。
她的姐姐,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给祖母请安。”
徐蔓蔓颤着声音开口:“见过父亲,母亲......”
“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些年在外头让你受委屈了。”国公夫人第一个用帕子擦着眼泪走到她跟前。
看着国公夫人伸过来的手,徐蔓蔓却没有敢触碰,而是自己站了起来:“能替三姐姐分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国公夫人一贯伪善,徐蔓蔓早就品尝过其中的厉害了,哪怕全家都对她恶语相向,国公夫人却从来不会。
为了体现她的仁慈,她总是能笑着将徐蔓蔓打入无间地狱,再笑着拉她出来,如此反复,折磨的是她的精气神。
“蔓蔓,实在抱歉,那本该是我的责任,却叫你去替我受了苦。”
原本窝在老太太怀里的徐昭月,听到她说这话,顿时面露愧疚。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本来赵国要的是徐家嫡女啊,偏生我占了嫡女的身份,却撑不起来嫡女的职责。”
徐昭月说着说着便哭了。
“乖乖别哭,祖母的心都要碎了。”
老太太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连忙用手帕给她擦眼泪。
徐蔓蔓低着头,听着徐昭月的话,一股子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从前徐昭月看她不顺眼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有的是人替她冲锋陷阵。
“三姐何必自责,这些事情的责任本就不在你身上。”老五徐亦洲附和着开口,看向徐蔓蔓的眼神充斥着火气。
“你还不给三姐道歉?”
瞧她一声不吭,徐亦洲大怒。
他就知道这个祸星是不安分的,才回来第一日就惹的三姐姐掉眼泪!
“五弟别怪蔓蔓,她心里有怨念是正常的。”徐昭月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喘走到徐蔓蔓跟前。
她轻轻拉住了徐蔓蔓宛若枯柴的手:“蔓蔓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本来今日父亲和母亲是想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宴去去晦气的,偏偏我这段时间又病了,便只办了生辰宴给我冲喜,是我占了你的接风宴,蔓蔓千万别怪父亲母亲偏心。”
心坎上的娇娇垂泪,一家人都受不住了,国公夫人直接搂住了徐昭月。
“四妹妹,你别太过分了,把你的接风宴取消,只办月儿的生辰宴是全家一起决定的,是怕冲撞。”大哥徐亦桉也开口了,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可她自进门以来,从未提过什么接风宴与生辰宴的事情!
瞧着一个两个的敌意,徐蔓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她连说了三声对不起,磕头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反倒是让屋子里原本指责的声音淡了下去。
徐昭月的眼泪就是她的催命符,从前只要她一哭,她就要受尽责罚,最过的那一次是去寺庙祈福,徐昭月掉了两滴眼泪,她便被大哥撵下了马车,她跑到半夜才回府却无人开门,大清早被下人捉进府内换赏钱,又换了三天柴房禁闭。
她很快就将额头磕的青紫,浑身都害怕的抖成一团。
“你这是做什么!搞的跟家里人欺负你了似的,有你这么道歉的么?”
徐亦洲暴躁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她还在往下磕的后衣襟。
可徐蔓蔓太瘦了,五年前的衣服她穿起来还肥了好几个度,她裹得严实,连脖子都没露出来半寸,结果被徐亦洲这么一拽,直接拽掉了她的围巾。
“嘶…”
不知谁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才看见她脖子一直延伸到锁骨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有鞭子抽的,有匕首割的,最过分的是锁骨上竟然还有牙咬出来的。
后脖颈上那块烙铁印出来的血红色疤痕,像是烫着了徐亦洲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弄的?”
他懵了似的抬头看向徐昭月:“三姐,你不是说徐蔓蔓去赵国为质是去享福了的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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