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婴儿却像真人般鲜活——粉嫩的脸颊贴在她胸口起伏,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林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铜镜突然从背包滑落。
她慌忙去捡时,镜面映出的景象让她浑身发冷:女人怀中的婴儿正对着她笑,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
返回民宿的路上,林浅发现后山的土路被藤蔓封死了。
老板娘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单,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今晚有客人要来。”
她机械地甩动衣架,被单上沾着大片暗褐色污渍,“您最好别进东厢房。”
林浅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残留着类似奶嘴上的黑色物质。
二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她冲上楼时,三楼某个房间的门虚掩着,床单上蜷缩着一具穿红嫁衣的布偶,胸口插着一柄生锈的剪刀。
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几截带血的发丝,最上面那缕金黄的发丝,竟与铜镜背面刻着的“安贞之宝”长命锁上的头发一模一样。
深夜,林浅摸黑溜进前台。
老式电视机滋啦作响,画面里昨夜的画面突然跳转到凌晨两点十七分——空荡荡的走廊上,红衣孕妇的身影从楼梯转角浮现,怀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瞳孔竟是两个重叠的黑色圆圈。
林浅的呼吸凝滞了,镜头拉近时,她看清了孕妇脖颈处的勒痕——那分明是被人用细铁链活活勒死的痕迹。
录像带突然开始倒放,最后定格在村口槐树的全景。
焦黑的树干上缠着褪色的红绸,隐约可见树皮缝隙里有东西在蠕动。
林浅颤抖着按下暂停键,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栏赫然印着:1915.7.15。
民宿阁楼的木箱散发着霉味。
林浅翻出泛黄的日记本,纸页边缘焦黑蜷曲,仿佛曾被火烧过。
1915年7月14日的记录让她血液凝固:“他们说要拿我的孩子当祭品……村长说槐树吃了怨气就能开花结果……我只能把孩子藏在妆奁夹层里。”
接下来的文字突然变成狂乱的涂鸦,有用指甲划出的“救命”和大量重复的“月”字。
最内层的夹层里,一枚翡翠长命锁安静地躺在天鹅绒上。
锁面刻着“慈母林氏安贞之宝”,与铜镜背面的刻痕完全吻合。
林浅突然想起姐姐失踪前总戴着这枚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