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捂住嘴，看着铜镜里自己颈后的暗纹——哪是什么胎记，分明是丹炉的符印。
雷雨倾盆而下时，竹舍门扉洞开。
落毅浑身湿透立在门口，掌中青冥剑滴着金血。
他望见赢一脚边的丹经，瞳孔骤缩。
“丹成则皿碎……”她退到窗边，嗓音破碎得认不出，“我是……什么？”
惊雷劈亮他眼底翻涌的痛楚，那是赢一从未见过的神情。
第五章 穿心未等落毅回答，只听刹那间苍穹裂开赤红豁口，十万天兵列阵云端，为首的女将一袭绯红战甲降临，眉心坠着王母赐的冰魄珠。
她足下仙藤缠着三具山妖尸首，尸身化作血雾滋养藤蔓，“他当然不会告诉你。”
娇笑声刺破雨幕，红嫣踏着仙藤凌空而降，“小鹿精，你可是玉帝亲手种的仙丹，你家师父不过是奉命看管药圃的奴才！”
落毅挥剑斩断缠向赢一的仙藤，剑气搅碎雨帘：“瑶池的手伸过界了。”
“两千年了，力穆广仙还是这般忠犬模样。”
红嫣指尖绽开曼陀罗，毒雾幻化成天庭景象：凌霄殿上，玉帝将一株雨霖草打入凡间，九粒金丸没入草芯；而落毅跪在丹墀下，接过刻着“饲丹人”的玉牌，下凡来至左薇山。
赢一浑身血液凝固。
幻象中那株草与她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草叶上的露珠竟是她日日收集的“净心露”。
“灵丹乃玉帝秘炼的弑神之器。”
红嫣的仙藤刺入地面，左薇山地脉开始震颤，“丹成之日可诛仙灭佛，王母岂容此等凶物存世？”
她突然闪现在赢一身侧，蔻丹划过她心口丹纹，“不如跟我走，我替你剜了这催命符——”青冥剑光劈开毒雾，落毅揽住赢一疾退，背后展开仙将独有的鎏金羽翼。
三百年来从未显露仙身，此刻的他额间浮现蟠龙仙纹，战甲覆住白衣，赫然显示天庭第一战将的威仪。
“终于不装山野散仙了？”
红嫣冷笑，祭出王母所赐的封仙刃，“玉帝瞒着众仙炼此邪物，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封仙刃引动九霄惊雷，左薇山结界轰然崩塌。
转瞬间，地脉在弑神丹威压下龟裂，红嫣趁机掷出封仙刃。
落毅本该刺向敌人的剑锋却突然回转，青冥剑穿透赢一肩胛，将她钉在功德碑上——那是落毅为她立的功德碑，刻满她救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