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
我摸索着墙壁，找到电话，拨通了110。
“警察吗？
我要报案，有人谋杀…”警笛声很快在别墅外响起。
我坐在沙发上，斧头放在脚边，等待警察破门而入。
“不许动！
举起手来！”
冰冷的手铐扣在我手腕上，我被带上警车。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
“说说吧，今晚发生了什么？”
警官的声音疲惫而严肃。
我摘下墨镜，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盲人。”
警官愣住了。
我把一切和盘托出，从接到电话，到发现尸体，再到两人的争吵和他们计划杀我灭口。
“我只是为了自保。”
法医的报告证实了我的说法——王雅死亡时间早于我到达别墅的时间。
陈志远和李薇的手机记录显示他们策划了这一切。
“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法官敲下法槌。
记者围上来，闪光灯晃得我眼花缭乱。
“林先生，你是怎么在黑暗中击败两个凶手的？”
“我听声辨位。”
我笑了笑，“装盲人的好处。”
“你会继续做按摩师吗？”
“不了，我打算开个侦探事务所。”
阳光洒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我深吸一口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我摘下墨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林默，你以为我在第一层？
其实我在第五层。”
路过的警察投来奇怪的目光。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职业病，自言自语。”
手机响起，是室友小王。
“听说你上新闻了？
大侦探？”
“别闹，差点没命。”
“那按摩师不干了？”
“不干了，太危险。”
“可惜，我还想介绍个富婆给你。”
“滚蛋！”
我挂断电话，笑着走向阳光。
这次经历让我明白，有时候装瞎反而能看清真相。
而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但至少，正义得到了伸张。
恶人付出了代价。
而我，活了下来。
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