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情绪诊疗”的受害者的意识体。
“因为完美才是最高的艺术。”
周慕白将注射器推进了我的皮肤,“当我彻底忘记苏眠,当所有意识体融合成我的作品...”他的狂笑突然中断,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U盘里的记忆数据化作紫色蝴蝶冲向全息投影。
整个实验室开始发生崩塌,数据流中浮现出无数苏眠的面孔。
她们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微笑,最终汇聚成了苏眠十岁那年的模样,站在紫藤花雨中伸出手:“姐姐,回家。”
暴雨冲刷着生锈的铁门,我跪坐在泥泞里,怀里的笔记本电脑还在持续发热。
屏幕上跳动着最后的破解进度条:99%...99.9%....100%...。
我终于看清周慕白的办公室那些照片的真面目——每张都是我和苏眠从婴儿到成年不同阶段的合成照片,照片上的嘴角,始终挂着程鸢提及过的“程序式微笑”,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
“找到你了。”
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头,惊的差点咬断舌头。
周慕白浑身湿透,手中举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当年苏眠最爱的紫藤花束。
“你知道为什么选择直播平台吗?”
他缓缓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露出左眼下因长期注射药物而形成的淤青,“因为十年前的车祸时,你妹妹口袋里正好装着直播用的手持设备。”
我突然想起那个改变命运的暴雨夜。
十岁的苏眠抱着摔坏的摄像机冲进雨幕,说是要录下来“最美丽的死亡瞬间”。
而此刻的周慕白脚边躺着的,正是当年从苏眠尸体上搜出的破碎设备,显示屏里还存着未发送的最后一段视频。
画面:急诊室顶灯在暴雨中摇晃,穿着染红血裙的女孩对着镜头比剪刀手,背景传来模糊的机械运转声音“欢迎收看第100期《情绪诊疗室》。”
童声配音突然响起,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正是苏眠十三岁时候录制的节目预告,“今天要治疗的病人是住在月亮背面的人。”
周慕白突然狂笑的扯开白衬衫,胸口镶嵌着枚量子芯片,正是U盘里的那张被标注的部件。
紫色蝴蝶裙从他体内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双子星图案:“你以为在拯救,其实是在成为祭品。”
当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