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5日,《爱乐之城》,他握着我冻僵的手塞进风衣口袋的那天。
碎纸机吞掉最后一张合影时,显示屏跳出萧墨寒的来电。
我望着窗玻璃映出的自己——口红没涂匀的唇角,被咖啡渍染出荆棘形状的西装,还有无名指上终于结痂的伤痕。
接通的瞬间,我对着听筒轻笑:“萧总,您西服内袋的录音笔,快没电了。”
窗外有云层裂开缝隙。
我数着粉碎机咀嚼照片的咔嗒声,把七年来每天给萧墨寒准备的胃药,一粒一粒摆成逃亡路线图。
3我把褪色的电影票根塞进碎纸机时,小琳正巧抱着咖啡杯路过。
“清浅姐要换收纳盒?”
她踮脚看我工位,“哇你连口红都换成雾面了——之前不是只用萧总送的水晶粉吗?”
碎纸机突然卡住发出嗡鸣,我拔掉插头轻笑:“雾面更防脱妆。”
指甲掐进掌心旧伤,那管水晶粉昨天被我涂在苏瑶准备泼硫酸的空瓶子上。
小琳突然伸手碰我发尾:“这刀口好齐......”我条件反射抓住她手腕,预知危险的刺痛在后颈炸开又消散。
她袖口沾着巧克力渍,是楼下新开的甜品店招牌。
“我前男友劈腿时,”我把胃药倒进分类垃圾桶,“往我枕头底下塞过刀片。”
茶水间的磨豆声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