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那些谎言给你陪葬。
警报声突然炸响，远处余氏档案室窜起的火光照亮整面玻璃幕墙。
我仿佛看见父亲跪在火场里护住资料箱的模样，三个月前他弥留时抓着我的手说；瑶瑶，配方被换的数据卡在…不要！
我疯狂捶打着防弹玻璃，指甲崩裂的血痕在窗前蜿蜒成河。
穆天晟却扳过我的脸，将手机屏幕贴在我眼前——苏蔓在宴会上抚摸小腹，配文是愿我们一家永远幸福。
苦涩混着血水呛进气管，此刻窒息感让我蜷缩成团。
穆天晟将西装扔在我身上时，残存的沉香尾调裹挟着记忆侵袭而来。
那是我为他调的专属香氛，他说过这味道让他想起童年火灾里救他的女孩身上的槐花香。
好好看着。
他锁门前指了指熊熊燃烧的余氏大楼，这是你们余家人赎罪的圣火。
我爬向碎纸机，从废料槽里抠出半张未被粉碎的档案。
焦黑的纸片上，父亲的字迹在烟雾报警器的红光里忽明忽灭。
7月16日，苏启明擅自更换实验组药剂…窗外传来救火车的嘶鸣，我吞下最后三粒止痛片。
药片刮过食道的触感，像极了十五岁那年吞下的玻璃糖纸。
4.暴雨砸在窗台，我蜷缩在出租屋的飘窗上，手机屏幕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从穆天晟把我扔出穆氏顶楼那夜算起，这是第108次拨通他的私人号码。
前107次都终结在机械的女声里，但今夜不同——当听筒里传来苏蔓带着水汽的轻笑。
找天晟？
她尾音拖得绵软，他在洗澡呢。
背景里有花洒的水声，控制自己明显发颤的身体，看似平静的说着：让他接电话。
余小姐还不明白吗？
陶瓷杯轻碰大理石的脆响，你父亲害死我爸爸，天晟留你到现在，不过是看你这张脸…这夜雷声劈开天际的刹那，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我僵直着脊椎回头，看见浑身酒气的穆天晟倚在门框上，西装滴滴答答淌着水。
他扔在玄关的领带夹沾着玫瑰花瓣，正是苏蔓订婚宴请柬上的烫金纹样。
谁准你骚扰小蔓？
他掐住我后颈按在潮湿的墙面上，手机坠地时屏幕仍亮着通话界面。
苏蔓的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