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折叠床和寥寥无几的简陋生活物品,剩下全都是杂物,墙壁泛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看清这样的居住环境,林彦书怒火中烧,“吴妈,你是怎么做事的?浅浅是我亲妹妹,谁允许你让她住在这里的?”吴妈委屈又无奈,“大少爷,当初不是你让大小姐住进来的吗?你忘了?”“我什么时候......”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就禁声了。八年前,林浅被带回家那天,他让她挑房间。林浅选中了他卧室旁边的客房,他当即拒绝,“这间我要做成书房,你换一间。”随后林浅又选中了婉儿卧室旁边的屋子,他又拒绝,“这间婉儿要做成画室,你不能住。”最后林浅选择住在阁楼,但还是被他拒绝,“你是我林家小姐,要是被外人知道你住在阁楼里,不是让人笑话我...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折叠床和寥寥无几的简陋生活物品,剩下全都是杂物,墙壁泛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
看清这样的居住环境,林彦书怒火中烧,“吴妈,你是怎么做事的?浅浅是我亲妹妹,谁允许你让她住在这里的?”
吴妈委屈又无奈,“大少爷,当初不是你让大小姐住进来的吗?你忘了?”
“我什么时候......”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就禁声了。
八年前,林浅被带回家那天,他让她挑房间。
林浅选中了他卧室旁边的客房,他当即拒绝,“这间我要做成书房,你换一间。”
随后林浅又选中了婉儿卧室旁边的屋子,他又拒绝,“这间婉儿要做成画室,你不能住。”
最后林浅选择住在阁楼,但还是被他拒绝,“你是我林家小姐,要是被外人知道你住在阁楼里,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林家;吴妈,家里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有是有,不过就只剩下一个杂物间了......”
“那就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先让她暂时住进去。”
他以为的杂物间是像客房一样南北通透采光极好的,却没想到杂物间竟然连窗户都没有。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浅在这冰冷孤寂的房间里度过的一个个日夜,心中的痛意愈发浓烈。
偌大的别墅,连佣人都拥有自己独立的卧室,可他的亲妹妹却要住在阴暗潮湿的杂物间里,一住就是三年。
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窒息。
林彦书全身散发着低气压,吴妈踌躇着道,“杂物间潮湿,要不大少爷还是把大小姐送到我的房间吧。”
“不用。”林彦书断言拒绝,此时他的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每一针都带着愧疚与疼惜,揪在一起难以言说。
深吸了一口气,道:“给瑾修打电话,让他来我房间一趟。”
言闭,他紧紧抱着陷入昏迷的林浅直直地走向自己卧室。
看着林彦书那略带急切的背影,吴妈为林浅高兴,大少爷总归还是关心大小姐的,以往总是把大小姐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今天终于有哥哥样了。
她赶忙拨通了陆瑾修的电话,“喂?陆医生,我家大小姐病了,你快点来一趟......”
五分钟后,林彦书的房门被推开,人未到声先至。
“我说林大少,你是有多妹控,婉儿病了你不让她乖乖躺在自己房间休息,非要把她折腾到你的房间.....怎么是她?”
陆瑾修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可当他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浅时,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换上了轻蔑。
“我不给劳改犯看病。”说着提起医药箱就要走。
“瑾修。”林彦书蹙眉叫住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是我妹妹,别叫她劳改犯。”
陆瑾修脸上的冷漠如寒霜凝结,“她是你妹妹,那婉儿呢?她只是和你有血缘关系,婉儿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亲人。顾依琳好好的顾家大小姐被她害成了植物人,她只是做了短短五年牢而已,出来后依旧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可谁给顾依琳一次醒过来的机会?顾依琳一辈子都被她毁了!”
林彦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一边是对林浅的愧疚与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婉儿和顾依琳被欺负后受到的巨大委屈,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两块巨石中间,进退两难。
“她......毕竟是我亲妹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却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陆瑾修冷冷地看着林浅瘦小干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那我管不着。她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给她治好,她也只会祸害别人。”
“瑾修!” 林彦书加重了语气,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瑾修,那眼神中既有恳求又有不容拒绝的强硬,“那就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吧,尤其是右腿。”
两个男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片刻后,陆瑾修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检查可以,但别指望我治疗她。”
他重新走回床边,放下医药箱,动作略显粗暴地拉起林浅的裤腿,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她这么费心,她这种人就应该自生自......”
抱怨戛然而止。
目光触及到林浅皮包骨头的腿,视线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一般,死死地定在那扭曲的断腿处,眼中的震惊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只见林浅的右腿,小腿处的骨头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紧紧地贴在突兀的骨头上,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那断口处的疤痕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周围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瘀痕。
陆瑾修缓缓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摸上她断腿的位置,每一寸的触碰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尽管他内心对林浅充满了抵触与厌恶,可作为医生,以专业性的角度还是能一下子就判断出这条腿伤的有多么严重。
“她的腿...... 以前就这样吗?”
这句话,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林彦书眼底的厉色,“怎么可能,在家的那三年,她的腿一直都好好的。”
陆瑾修心领神会,林浅这腿上的伤恐怕是在监狱里落下的。
强压下内心的惊骇,陆瑾修继续为林浅检查身体。
随着检查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
林浅的身体状况简直糟糕透顶,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一些旧伤新伤交错纵横,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抽打的。
陆瑾修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声音喑哑,“彦书,出来一下。”
带着陆瑾修来到书房,林彦书正色道,“说吧。”
陆瑾修努力让自己镇定,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你知道人骨的硬度吗?”
林彦书摇头。
陆瑾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人骨的硬度是相当高的,尤其是腿部的胫骨和腓骨,要造成粉碎性骨折,这通常涉及到高能量的冲击,如严重的交通事故或高处坠落。
因为她身在监狱,所以交通事故和高处坠落几乎不太可能,她的腿看起来更像是被钝器击打所致。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受伤后基本没有得到专业的治疗,腿骨没有接上就随着时间愈合了,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腿扭曲变形。
这过程中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她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林彦书听着陆瑾修的话,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如同汹涌的岩浆在胸腔中翻滚,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在监狱里…… 他们怎么敢的!”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浅在监狱里遭受折磨,那瘦弱的身躯被钝器一次次击打的画面。
心口的钝痛令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好半天,他才将一腔怒火压制下去。
“瑾修,浅浅的腿还能恢复吗?”
陆瑾修不忍的摇了摇头,“她的腿伤至少三年了,现在治疗,太晚了。”
林彦书怔在原地。
他不清楚陆瑾修是何时离开的,等回过神时,他已经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
大脑一片混乱,习惯性掏出一根烟,然而发抖的手却怎么都打不着火。
林彦书痛苦地将手中未点燃的烟狠狠砸向地面,双手抱头,十指深深插入头发之中。
他的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喉咙里不时发出压抑的粗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他的痛苦不断蔓延。
许久之后,他的呼吸才逐渐平稳,缓缓抬起头来,面色一片冰冷的拿起手机,快速播了一通电话。
“秦秘书,帮我查查林浅在监狱的那五年都经历了什么,要事无巨细。”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
听了林父的话,吴妈气得身子发抖。
身为亲生父母,没能照顾好亲生女儿致使她一出生就丢了,这是他们作为父母的失职。
他们倒是可以再收养一个女儿抚慰失女之痛。
可大小姐呢?
沦落到孤儿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长到十五岁。
好不容易回到家,本以为能有安稳日子,可那三年却过的水深火热。
好不容易考上清北,连一场升学宴都没有,又被诬陷进了监狱。
出狱后,人瘦的皮包骨头,腿也瘸了,可想而知在监狱里遭受了多少虐待和毒打。
终于熬到出狱,又要遭受这一家子魔鬼新一轮的磋磨。
平日里林婉儿嫌弃燕窝是燕子口水,最不爱吃的就是燕窝。
如今只剩下一碗,她要拿去给大小姐,林婉儿倒开始抢了。
她不相信林先生和林夫人不知道林婉儿不爱吃燕窝,他们明明知道,却依旧选择偏心林婉儿,完全不顾大小姐断了一根手指,如今还躺在医院。
大小姐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投胎成林家的孩子。
她自己有女儿,她都不敢想,如果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该有多心疼。
对林浅的心疼,和对林家这一家子人的愤怒直冲头顶。
吴妈恨不得把保温桶里滚烫的饭菜扣在林父那张狠毒嚣张的脸上。
可女儿上学要用钱,她需要林家的这份工作,吴妈垂眸压下了心里的愤慨。
林婉儿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得意的唇瓣怎么都压不下去。
燕窝她不喜欢,但她就是喂狗都不会让林浅吃一口。
吴妈不是心疼林浅吗?
她今天就让这个死老太婆因为林浅丢了工作,看她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林浅。
想到这,她张口就要拱火。
却在这时,“嘭” 的一声巨响,把在场的四个人吓的全身一抖。
等平复了狂跳的心,四双眼睛同时看去,发现客厅中央的地板上砸碎了一个花瓶,而林彦书正站在二楼,神色冰冷的看着林婉儿。
对上他的目光,林婉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收起了得意之色。
林彦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后迈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林彦书的气场太过强大,一时之间,连林父林母都被震慑住了。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地板上敲响了一记重锤,让在场的人心头发紧。
他走到林婉儿面前,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燕窝,狠狠砸在了地上。
碗碎了一地,燕窝也到处飞溅。
“啊——”林婉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出声,紧紧地抱住了林母的腰身。
“你刚才在笑什么?”林彦书的目光锁定在林婉儿脸上,“说啊——”
林婉儿抖的更厉害,“哥哥,我没笑。”
林母又惊又怒,“彦书你疯了,你吓到你妹妹了。”
林彦书直视林母的眼睛,“妈,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婉儿?浅浅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昨天晚上被你逼得不惜剁下手指还你生恩,你就一点不心疼?”
林母被他问得脸色发白,支吾道,“我......我当然心疼。”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没有任何说服力。
林彦书怒吼,“既然心疼,为什么在明知道婉儿不喜欢吃燕窝的情况下,宁愿把燕窝给她,也不拿去给浅浅?”
“浅浅瘦成那个样子,妈你真的看不到,真的不知道谁更需要补充营养吗?”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们都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林家虽不是海城首富,却也是海城数得上号的豪门。
豪门子女,每个月有几十万几百万零用钱是非常正常的。
他们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家豪门千金,每个月连一毛钱零用钱都没有的。
林家是独一份。
难怪林浅穿的这么寒酸,参加宴会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
就算不在身边养大,但到底是林家的真千金,亲生孩子一分不给,养女却每个月给一百万千娇万宠着。
林家能允许这么炸裂的事发声,想来这一家子也是拎不清的。
宾客们窃窃私语,林彦书只觉如芒在背,一张脸羞愤的通红。
他不相信这种丢脸的事情会发生在林家。
他们林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连区区几十万零用钱都吝啬给血肉至亲。
林彦书当即冷声质问林浅,“就算财务没有给你打钱,爸妈肯定会给你零用钱吧。”
林浅面露讥讽,目光看向人群中的林父林母,淡淡道,“林先生和林夫人有没有给我零用钱,林大少不妨亲自问问他们,毕竟我的话你不相信,你爸妈的话你肯定会相信。”
林父林母身子猛然一僵,羞愧的不敢与她对视。
“爸,妈,你们一定给过她零用钱,对不对?”林彦书认真的看着他们。
林父眼神闪躲,“我以为你们会给她,所以我就......”
林母满目愧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疼道,“我也以为你们会......浅浅,你没钱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告诉妈妈,妈妈肯定会给你钱的。”
“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早点发现才让你受了委屈,但你要相信妈妈对你和对婉儿是一视同仁的。”
林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她淡漠的目光下,林母尴尬地垂下了眸子。
林浅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禁止财务给她打钱,这还不算,她竟还把林婉儿的零用钱提到了一百万,生怕委屈了她的宝贝养女。
如此厚此薄彼,她还好意思说一视同仁。
堂堂豪门贵妇,吃穿用度皆是上乘,随便一双袜子都要大几百块,她会看不出自己亲生女儿从头到脚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的衣服面料好坏?
她不是看不到,她只是不在意。
道歉,也不过是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
好在,她早看清了这一家子人的丑恶嘴脸,她的这颗心早已淬炼的百毒不侵,不对他们抱有期待她便坚不可摧。
眼见着林浅对母亲的道歉置若罔闻,众目睽睽之下让林家颜面尽失,林彦书才生出的那一点点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声呵斥,“长了一张嘴你不会说吗?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要是早说,我们还能缺了你钱花不成?”
“我说了。”林浅声音很轻却透着冷意,“只是你们没当回事。”
林彦书蹙眉,刚要否认,脑海中突然浮现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午后,他们一家四口围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
林浅扭捏着走过来,她死死抓着校服衣摆,还未说话,脸就先涨得通红。
她憋了好半天,才轻声说,“爸,妈,你们能不能给我五千,学费......”
“啪!”
他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摔在茶几上,怒视着林浅指责,“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回到这个家就是为了要钱来的是吗?如果林家没钱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真不知道爸妈非要把你接回来干什么。”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多看看书,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婉儿拿了全校第十名,你第几名?”
“我、我第一......”
“行了行了,倒数第一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他都已经让财务给她的银行卡每个月打五十万了,她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千万。
婉儿都没有这么多钱,她也不看看自己凭什么。
林浅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只觉得烦躁,连看财经报纸的心情都没有了。
还好婉儿懂事,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哥哥我这次考了第十名,你有没有奖励啊?”
他怎抵得住软萌可爱的小妹撒娇,顿时就把林浅带来的不痛快抛到脑后,捏着她的小脸,宠溺道,“婉儿想要什么奖励?”
“我看上了一个价值十万的包包,哥哥给我买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婉儿喜欢,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也给你买。”
哄完林婉儿,他又不悦的训斥林浅,“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回自己房间好好学习。”
林浅委屈至极,转身跑了。
林父林母同时叹息。
“要是浅浅有婉儿一半懂事就好了。”
......
......
“林大少可是想起来了?”
林浅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整颗心都被她那一声声的林大少撕扯的鲜血淋漓。
他是她的哥哥,亲哥哥,不是什么林大少。
可自她出狱,她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他沉着眸子,恼恨道,“还不是因为你学习太差,考个倒数第一,你好意思要钱,我都不好意思奖励你。”
闻言,林浅的眸子越发清冷,被这样一双无情的眼神看着,林彦书竟莫名心虚,他咬牙喝道,“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
“高中三年,我的成绩年年蝉联年级第一,怎么到了林大少嘴里就成了年级倒数第一了?”
眼看着林彦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林浅勾唇冷笑,心里生出了一抹报复的快感,“也对,林大少连我在哪个学校上学都不知道,不清楚我的学习成绩也是情有可原。”
林彦书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难道不是在盛辉高中上学?”
盛辉是海城最好的贵族高中,林婉儿就是从盛辉毕业的,凡是海城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都会选择把孩子送到这所高中。
林彦书想当然的认为林浅也在盛辉上学。
他猛地看向林父林母,声音颤抖的厉害,“爸,妈,林浅回来后,你们有没有把她的学籍迁过来?”
“......”
林父的脸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像是被抽去了脊骨一般,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林母则是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那精心打理的妆容此刻也掩不住脸上的难堪。
两人就这么僵立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彦书的脸色一寸一寸变白,过往对林浅的认知如大厦倾颓,那些曾经笃定的轻视与不屑,此刻都化为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向他自己。
他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发出的声音异常颤抖,“浅浅,高中三年,你到底在哪上的?”
林浅又一次在林彦书的房间苏醒。
一睁眼,就看到吴妈坐在床边,拿着棉签满目心疼地给她肿起的脸擦药。
见她醒了,赶忙关心地问:“大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浅呆愣地看着她蠕动的唇瓣,眼泪无声掉落。
吴妈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林浅听不清吴妈在说什么。
林父那一巴掌把她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打得听力更差了,只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声音。
不过,她会唇语,看懂了吴妈说的是什么。
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她是不会唇语的。
现在之所以会,还是因为左耳失去听力后,经常听不清那些人对她下达的指令,这也就导致,她们更加凶狠的折磨她。
为了少挨打,她硬逼着自己学会了唇语,哪怕听不清,她靠着唇语也能读懂她们表达的意思。
林浅忍下苦涩,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吴妈,我没事,只是.....太饿了。”
想到早晨发生的糟心事,吴妈在心里为林浅打抱不平。
大小姐多好多懂事啊,先生夫人和大少爷怎么就看不到呢。
“大小姐想吃什么?”
“清汤面。”
“好,我这就去做。”
林浅点头,坐起来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浅以为是吴妈,结果却发现是林母。
林母对上她淡漠的眼神,心口一疼,却并未退缩,而是坐在了床边。
“浅浅,妈亲手给你做了清汤面,你快尝尝。”
她欲亲自喂她,却被林浅躲开了。
“我自己来。”林浅伸手接过碗筷。
垂眸看向这碗清汤面,洁白的面条根根分明,清亮的汤汁中铺着一层嫩绿的葱花,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没有过多的调料修饰,却香气扑鼻。
林浅夹起面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顿时熟悉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全身也随之温暖起来。
“妈做的面怎么样?”林母期待的看着她。
林浅吃面的动作一顿,“你做的?”
“是呀,连婉儿都不曾吃过妈妈亲手做的面,你是第一个。”
她说这话,似乎是在表达她对林浅这个亲生女儿的宠爱。
然而,林浅不仅没被感动到,反而讥讽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面。
林母一定不知道清汤面对她的特殊意义。
简单的一碗清汤面,温暖了她整个冬天。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清楚的记得吴妈第一次给她做清汤面是她上高一那年的冬天。
黑漆漆的夜晚,她骑车顶着风雪回到家。
整栋别墅一片黑暗,没有人为她留灯。
林家人吃饱喝足早早睡下,而她却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只能吃早已冷掉的饭菜填饱肚子。
结果,当天夜里她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直到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才好受些。
是吴妈起夜时发现她生病,照顾她,给她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吴妈每晚都会给她留灯,会等她放学回来给她做清汤面,小馄饨,杂粮粥这些养胃易消化的食物。
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彦书胃不好,却没人知道,她自从回到林家后,也患上了胃病。
在孤儿院,她都没有得过胃病。
回到了自己的家,却饥一顿饱一顿,把胃熬坏了。
多讽刺啊。
吴妈做的清汤面的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又怎么吃不出手里这碗面到底是谁做的。
一碗面,她连汤都喝光了。
林母脸上挂着喜色,“好吃吗?”
盯着她的唇瓣,林浅直入主题,“有话直说,你没必要跟我兜圈子。”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瞬间将母女之间的关系拉远。
林母皱眉,面带不悦,“浅浅,妈是真心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芥蒂。”
林浅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能将她的心看穿。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林母渐渐败下阵来,“浅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林浅依旧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做不到,如此就更没必要对牛弹琴了。
林母温言软语的说了好一通,换来的都是林浅的冷漠以对。
最后,她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浅浅,生气归生气,但你不能对林氏企业坐视不理。”
“如果林氏和顾氏再不合作,林氏的损失会越来越大,你是林家人,理应为林家出份力。”
说实话,林浅一直觉得林母为人还算不错。
今日一看,是她想多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林母和林家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
哪怕是要装作关心她,也装的像一点,可她连装都不愿意装,拿着吴妈做的清汤面糊弄她,还满口的仁义道德。
这一刻,林浅为自己身体里留着和林家人一样的血,感到无比悲哀。
“出去!”
“什么?”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林浅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短短五年,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林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林浅冷嗤,“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五年对你来说当然短,而我在监狱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这五年本该由林婉儿承受,是你删除了监控害得我坐牢,一辈子留下污点,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那我求你,还是别真心对我了,我受不起。”
“你......你不可理喻。”
“对,我不可理喻,你以后都别理我才好。”
林母怒而转身,没脸继续面对林浅。
林浅在林彦书的房间躺了一天,夜晚,林父进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原因是林氏企业这一天之内又损失了十个亿。
林氏一天不和顾氏合作,损失一天就不会停止。
林浅始终对林父保持着微笑,她这个样子,差点把林父气背过气去。
临走前,林彦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她不理解这一眼的含义,直到第二天。
一觉醒来,林浅发现自己右边的耳朵又恢复了一点听力。
她刚下楼,就听到两个佣人聊起吴妈。
“吴妈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她女儿出了点事,校方好像打算开除她女儿呢。”
林浅猛地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林彦书。
似有所觉一般,林彦书也刚好回头看她,对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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