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青退休在家后就经常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直到那年的下雪天,他摔了一跤,小臂骨折了,需要在家静养。
他将我拉到房间,恳求我帮他照顾一位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战友。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天中午,儿子陆彦将陆季青口中的那位所谓的“战友”接回了家。
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客厅里,仿佛他们才是温馨的一家人。
而我,更像是家里的老保姆。
后来,那位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战友”将一锅滚烫的汤撒在了我手臂上。
陆季青第一时间奔向了她,却反过来责备我。
那一刻起,我便下定了决心要离婚。
1我看着眼前这位陆季青口中的“战友”,有点意外。
我一直以为,他口中的战友应该是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而眼前这位看上去比他小了好几岁,面容精致的女人,怎么都没有办法将她和“战友”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陆季青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
他告诉我,当年他当兵的时候,夏夏在部队里是当文员的,所以也称得上是战友。
当天下午,我按照他的吩咐,给夏夏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期间,由于她没办法听话配合,一直在那里挤泡沫,弄得整个浴室都是。
而我又不能叫他们父子帮忙,好几次,我都险些摔倒。
收拾完浴室,他们三个有说有笑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又转身换上围裙,去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饭。
可是,就当我端着一锅刚煮好的海鲜汤走出厨房的时候,夏夏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伸手夺过了我手中的锅。
“夏夏,烫!
别……”下一秒,那锅滚烫的海鲜汤,全部洒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的手臂瞬间泛起了一大片红,夏夏被吓得蹲在地上,抱头大声尖叫。
我忍着痛,想要去安慰她。
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季青和陆彦,听到动静后纷纷跑过来。
陆季青拖着打着石膏的手,蹲下一把抱住了夏夏,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别怕!
夏夏不怕!
没事了!”
陆彦看着我,眼神淡漠,责备道,“妈,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让夏阿姨给你端锅呢?
你不知道她生病了吗?”
“我……我没有……”陆季青没有听我解释,眼里满是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