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跟我去结婚好不好?!”
看到她如此疯魔,我只觉得好笑。
“别再作孽了,可夏。”
“曾经的恩怨我本来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再添杀戮!”
“即使你把他打死了!
我也不会再爱你了……”直至警察将她团团包围,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圣洁的婚纱现在犹如一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
牧承也废了。
二人双双入狱。
牧承得到救治后,被以贿赂罪收押。
姚可夏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
他们被抓后,我几乎瘫倒在地上。
所有的力量,都好像被抽走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恨过牧承,恨过姚可夏。
甚至永远不可能原谅他们,可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残忍的画面。
只是,悲剧已经发生,谁也无法阻止。
9几年后,我在沈慕之的照料下,逐渐摆脱了阴影。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不再是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病人”。
而是穿着白大褂,为大众科普心理健康知识的李医生。
我坦然地讲述自己的经历,控诉“惩教院”的非人道行径。
我的身体,每一寸伤痕都是控诉。
舆论哗然,曾经被掩盖的黑暗被曝光在阳光下,民众的愤怒像火山喷发。
最终,所有的“惩教院”被勒令关闭。
爱民医院的心理科室获得空前的成就。
我准备离开,继承父母的衣钵,当起了赤脚医生。
我没想到,沈慕之也愿意站在我身旁,辞去医院的工作。
与我走遍全国大山,为那些心理有障碍的孩子带去希望。
我看着她温柔地安抚那些受伤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我开始意识到,她给予我的,不仅仅是治愈,还有救赎。
姚院长两鬓斑白,依然站在医疗最前线。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女儿,又苍老了许多。
姚可夏在狱中,又给我写了一封信,她问:“如果当初我没有送你去惩教院,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也许吧。
可是,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与沈慕之在山水之间,承诺爱的誓言。
一群曾经帮助过的孩子围着我们。
我只是无声的滑过一滴泪:慕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