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头发,戴不了你织的围巾了。”
……最后一封信只有半张被血浸透的婚纱照,背面字迹扭曲:“今天在急救室醒来,听见你说要给宝宝起名慕言。
其实我偷偷买了婚戒,不过没有机会送给你了。”
最新那页贴着洱海客栈的营业执照,法人章旁的血指印已呈黑褐色。
用报纸包着,最新那盒塞着房产证——他十年前就买好了洱海边的木屋,产权证附页贴着她少女时代的客栈设计图。
在下面还有一本牛皮本。
温念轻轻翻开牛皮本,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也是我对她深沉爱意的见证。
“其实在图书馆第一次见面,我就闻到死亡的味道。”
我潦草的字迹被泪水泡皱,“但你的设计图太美,让人想活到看它建成那天。”
温念仿佛透过这些字迹,看到了那个在图书馆角落,偷偷注视着她的我。
从那一刻起,命运的红线就将他们紧紧缠绕,只是这红线,却被病魔无情地绞得千疮百孔。
葬礼司仪突然来电,说我生前定制了全息投影仪。
温念回到空荡的别墅,看到我半透明的影像正在厨房煮粥,手腕静脉埋着留置针。
影像中的我,面容憔悴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为她准备着晚餐。
“今天要骗她说公司团建,其实去移植中心排号。”
全息影像突然转向她的位置,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锅里有你爱的皮蛋瘦肉粥,微波炉叮一分钟...”话音戛然而止,影像开始循环播放我倒地抽搐的画面,左手始终护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我们爱情的象征,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也紧紧守护着它,如同守护着我们的爱情。
温念失魂落魄地翻出抗抑郁药,吞服下去,却在药瓶里倒出星星糖。
糖纸拼出遗书最后段落:“殡仪馆订单勾选了器官捐献,唯有心脏舍不得。
陈璐会把它做成标本,等你某天需要换心——虽然癌细胞可能已经...”温念紧紧握着那些糖纸,仿佛握住了我最后的温度,心中的悔恨与痛苦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樱花纹身。
那是昨天刚纹的,覆盖着当年我病危时她拿水果刀自残的疤痕。
纹身师不知道,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