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与铁盒南方的梅雨季,仿佛永无休止,细密的雨丝如泣如诉,将那座陈旧的老宅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哀伤之中。
35岁的苏茉,神情木然地站在老宅的玄关处,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悲伤凝固。
母亲的葬礼刚刚结束,她的心好似被掏空,机械地扫视着这个熟悉却又在刹那间变得陌生的空间。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触及到角落那布满灰尘的铁盒。
苏茉心中一动,脚步不由自主地缓缓挪过去,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拂去铁盒上厚厚的尘埃。
当铁盒打开,6封印着“退回”红戳的信件整齐排列,收件人无一例外,都是“梧桐街1999号 苏茉”。
她颤抖着手拿起信件,邮戳上的时间,从1984年起,每封竟相隔七年。
1984年、1991年、1998年、2005年、2012年、2019年……这些时间点,宛如命运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心房。
而那第七个信封,一片空白,里面夹着两张前往敦煌的火车票,发车日期,正是母亲葬礼的今日。
铁盒里还有一本带密码锁的日记本,锁上刻着她的生日。
苏茉下意识地输入数字,“啪嗒”一声,锁开了。
翻开内页,一朵干枯的鸢尾花悠悠飘落,似乎带着岁月深处的喟叹,诉说着一段被岁月掩埋的隐秘过往。
苏茉捧着信件和日记本,移步到窗边。
窗外的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雨滴砸在玻璃上,扭曲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些信,究竟藏着母亲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空白信封和火车票究竟意味着什么?
还有这本日记,又记录着怎样的心事?
无数疑问如乱麻般在她脑海中盘旋缠绕。
信笺与倒影1984年第一封信苏茉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双手,缓缓展开1984年的那封信。
信纸已然微微泛黄,蓝墨水书写的字迹有些褪色,但依旧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1984年8月,我,一个私奔失败的纺织女工,在火车站遗弃了我的女婴。
我将她裹在牡丹纹样的襁褓里,看着她那小小的、皱巴巴的身躯,我的心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撕裂。
我没有勇气留下她,我不知道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未来该如何独自面对生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