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气,三年前母亲临终时,他也是这种语气。
那天我跪在ICU门口求他再见妈妈最后一面,他挽着新婚妻子的胳膊:“我和你妈早就离婚了,能出钱已经算仁至义尽。”
我哭得撕心裂肺,最终还是陆席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度过那段昏暗的日子。
想起这些,我的心隐隐作痛。
“林教授,”我攥着手机平静道,“当年我要和陆席在一起,你百般阻拦,现在我要和陆席离婚,为了三百万,你又打电话来。”
我轻扯唇角,语气讽刺。
“有时候真不知道,您到底是读书人,还是商人?”
“你!”
听筒里传来瓷器摔碎的脆响,他怒不可遏,气得说不出话来。
最终,在继母的劝导下,他选择放柔语气:“陆席这样的女婿,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
姣姣,你已经不小了……”没听完,我就挂了电话。
空荡荡的新房子里,我握着手机,一阵突如其来的悲凉空虚蔓上心头。
从陆席开始筹备公司开始,我就辞了工作,世界几乎围着他打转。
他为我编织了一场虚假而美丽的婚姻,所有人都赞叹标本的美丽,没人听见根茎断裂的声响。
手机里弹出一条救灾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