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可有此事?”李晟连看也不看一旁的徐锦瑟,声音沉沉的问道。
徐锦瑟颦了一下黛眉,并不记得晚膳的时候有命人给染霜送过吃的,不过疑惑归疑惑,李晟问的话还是要回答的,“臣妾未曾。”
一听,央香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后娘娘可不能抵赖啊,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廖红亲自送过来那可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娘娘就喝了那一碗的莲子羹才会变成这样的。”
“放肆,你这是在诬赖本宫不成?本宫堂堂后宫之主难道看不过一个得宠的妃子而强害于她?本宫若想还一个人还不至于蠢的光明正大的害。”徐锦瑟横眉怒目,怒斥道。
“皇上若不信大可召来廖红与奴婢对峙,奴婢也是一心为主,还请皇上为宸妃做主。”央香往地上狠狠地磕着头,梨花带泪的求道。
李晟讳莫难测的看了徐锦瑟一眼,冷道:“传廖红。”
“传廖红。”外面守着的太监尖细的复述了一遍。
徐锦瑟仍是颦着眉,心里隐隐地不安着。
“皇上,人带来了。”殿外的太监尖声道。
“带进来。”
李晟一声令下。
“奴婢廖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叫做廖红的宫女弯身行礼道。
“今日下午皇后可有差你给宸妃送过莲子羹?”李晟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皇上,娘娘确实着奴婢给宸妃送了一盅莲子羹。”廖红不卑不亢的答道。
徐锦瑟讶然的看着这个她一心栽培出来的宫女,她不敢说对她犹如亲姐妹般,但处处绝对是最维护她的,徐锦瑟想不到她最信任的身边人,最后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诬赖她。
徐锦瑟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她想廖红铁定是与染霜这伙人合伙来诬赖她了。
徐锦瑟沉痛的看着廖红,一字一句的说道:“廖红,看着本宫的眼睛,本宫真的有命你给宸妃送过莲子羹?”
廖红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的答道:“娘娘确实有命奴婢给宸妃送过莲子羹,娘娘当时候还跟奴婢说要给宸妃一个教训,就命奴婢在莲子羹里加了一种毒性不强太医院能够解的毒药,说是不想要了宸妃的命就是要她身子受损,这种毒药不至于要了人的命,但是很是折损女人的身子,怕是以后受孕都难了。”
这样破绽百出的一席话,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听得出来,可是李晟却是怒火滔天的瞥向了徐锦瑟,怒道:“你这毒妇,枉霜儿一直为你说好话,你好歹毒的心思。”
徐锦瑟“扑通”跪倒在地,哽声道:“皇上,臣妾没有。”
可是李晟根本就没有听徐锦瑟解释,也没有再继续求证,单凭一个宫女的说辞就判了徐锦瑟的死罪,“来人,把皇后给朕带下去。”
少顷,两名强壮的带刀侍卫步伐平稳的进了来,稳声道:“皇后娘娘,得罪了。”
话落,徐锦瑟就被两名侍卫给请了出去,其间一个字都没有再反驳,不是不想反驳,而是嘴巴被人给紧紧地捂住了,直到被人押解出殿门,她只隐隐约约的听到李晟说了一句话:“做的很好,朕会重重赏赐于你的。”
那时候的徐锦瑟眼泪掉了下来,怎么也不敢相信此事还有李晟的参与。
这么多年,她为他做牛做马,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徐锦瑟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天的时间,她的凤栖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凤栖殿所有的人都被处了极刑,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或是结束一切,她们甚至什么错都没有犯过就香消玉殒了,而且就在她的殿外被人生生的刺死,而她这个皇后无能为力的被人桎梏在殿内眼睁睁的看着,凤栖殿的门紧紧地锁着,所有的宫人都被封上了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瞬间,凤栖殿血雨腥风。
徐锦瑟呆呆的看着服侍自己多年的宫人被杀的一个不留,腿软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失神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前一日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一夜却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