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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by许初颜陆瑾州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许初颜默认了。“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她放下了。“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

主角:许初颜陆瑾州   更新:2025-03-17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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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by许初颜陆瑾州》,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许初颜默认了。“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她放下了。“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by许初颜陆瑾州》精彩片段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眼看着几瓶酒都空了,秦泽昊都紧张了,“别,再喝得出事,明天还是你的婚礼!”

“让开。”

“陆哥,叫你哥还不行吗!别喝了,你要真不想结婚,那就不结,谁能逼你不成?”

他扯了扯唇角,“我会结婚。”

无论是对奶奶,还是对白芝遥,都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按部就班。

他不会出格。

“你……真是个老古董!不管你了!不就是喝?老子陪你干!”

秦泽昊大手一挥,叫人再上酒。

当司机来接时,有些紧张,他鲜少见到陆先生喝醉到这个程度,除了一年前那一次之外,就是这次了。

“陆先生,您要去哪里?”

他闭着眼,沉默许久,“医院。”

司机诧异,不敢多问,驱车赶去医院。

此刻医院静悄悄,整个顶层空无一人,只有保镖守着。

看见来人后,他们推开门,低头恭敬的说:“陆先生。”

陆瑾州没说话,带着浑身浓厚的酒气,一步步走到熟悉的病房前,推门而入。

这会儿床上躺着一个人,安静的睡着了。

他慢慢靠近,伫立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而入,落在那张恬静的脸上。

她瘦了。

下巴尖尖,脸上没有一点肉,泛着病态的白。

他站了一会,酒精麻痹之下,没有隐藏眼底的情绪,像是打翻了的墨汁,浓到化不开,藏不住。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落在半空中,又收回。

一声低低的叹息隐藏在黑暗中。

他转身准备离去,下腹猛地一紧,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

全身如同蚂蚁攀爬啃噬,呼吸灼热,血脉里流淌着岩浆冲刷,漫上脑海,一点点驱散理智。

“唔!”

他脚步不稳,用力扶着床沿。

用力的甩了甩头,试图找回清醒。

酒有问题!

该死的秦泽昊!!

怒火混杂某种欲念越发澎湃,连眼尾都泛出猩红。

他吃力的往外走,不愿留下来。

偏偏,此刻床上的人醒了。

“谁?”

那一声压着惊慌的呢喃因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体本能的转身。

一步步朝她来。

许初颜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想跳下床,大声呼救。

“救……唔!”

大手抱住她的细腰,强行压在床上,漫出嘴巴的呼救被尽数吞下。

交错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邪恶又醉人。

因着陆瑾州不喜别人靠太近,所以保镖离得很远,隐约听到些许动静。

“什么声音?要过去看看吗?”

“陆先生的命令你忘了?没有吩咐,别去打扰。”

他们自动忽略奇怪的声响。

却不知,纯洁的病房里,如同炼狱。

许初颜哭红了眼睛,可所有的呜咽声都被他吞咽而下。

试图按住救护铃的手被抓住,覆盖,手指紧扣,强行收回。

结实的病床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

声响不断,久久难眠。

直至快要天亮,骤雨初歇。

他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咯支咯支。”

轮椅转动的声音,带着急促。

“白小姐。”

“瑾州在里面吗?”

“在的,老板在许小姐的病房里。”

“我去看看他。”

守门的保镖不敢拦着,自动放行。

毕竟那是未来的陆夫人,是老板即将迎娶的太太,亦是他们的女主人。

白芝遥克制着表情,摇着轮椅过去,若不是有人盯着,她恨不得站起来跑。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人往酒水里添‘药’,就为了睡他一次,坐实这层关系。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陆瑾州喝醉了没回家,反而是来医院了!!

该死!

当她进入病房时,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房间里。

额头很痛,包扎了一圈绷带。

她看着天花板,意识一点点回笼,身侧传来强烈的存在感,她没有转头。

“颜颜。”

陆瑾州低声喊她的名字。

她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

他看着她惨白的侧脸,看着头上的绷带,抿了抿薄唇,轻叹,“没有下次了。抱歉。”

他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决绝。

医生说,如果力道再重一点,会当场死亡。

差一点。

他心中涌出止不住的后怕。

见她一直没与回应,他沉默许久,低声说了一句:“颜颜,往后我不会阻拦你想做的事。”

她终于有反应,慢慢侧头,看向他,“小叔,不要关着我。”

他点头,“我会撤掉保镖。”

她不再说话,气息微弱的像是一具尸体。

陆瑾州心口沉了沉,“你身体抱恙,明天的生日宴会取消,等你好了……”

下一刻,许初颜直接从床上吃力的爬起身,脑袋剧烈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摔下床。

“小心!”

陆瑾州一把扶住她,眼神控制不住的涌现担忧,“别乱动,头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静养。”

“小叔,不取消,我要去!”

她眼里的渴望太过迫切。

他皱了皱眉,“不过是一个生日宴会罢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急中生计,挤出一句:“我想去看海,传说生日那天对着粉色海豚许愿,会被海神听到,实现愿望。”

这理由太过扯淡。

说完她自己都后悔了,怎么瞎编了这么个借口?

可陆瑾州却失神片刻,手中的力道放轻,低声轻喃,“就这么……执着吗?”

声音很轻,似是无声。

许初颜没有听清,以为他是不信,急切的抓着他的袖子,“小叔,不要取消好吗?”

他点头,“好,但前提是你的身体能够参加。”

她如释重负。

她必须出海,叶浔早已单排好逃亡的路线,她不能缺席。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次可以撞柱自杀躲开被送回寺庙的命运,那么下次呢?下次她还会这么幸运活下来吗?

她不想剩下的时光里,死的这么窝囊。

她很乖的吃药休息,不敢动,不断催眠自己快点好起来,几乎将渴望写在了脸上。

夜色俱乐部。

喧嚣热闹的音乐声中,一道人影静静的坐在沙发角落,神情被黑暗吞噬,闪烁的霓虹灯在脸上映出淡淡光晕,照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块东西,指尖摸索着上面一寸寸纹路。

身旁的好友凑过来,眼尖的看见那是什么,惊呼出声:“陆大少,你还信这些?”

他停下指尖动作,合拢,将同心锁藏好。

“别藏呀,谁送的?”

“你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我是!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秦泽昊。”

被连名带姓叫了一次,秦泽昊摸了摸鼻子,不敢造次,但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你家那位小侄女怎样了?不是从山上接下来了吗?死心了没?”

他握着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但面上无动于衷,“你多事了。”

“别介呀,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多关心你一下正常。主要是颜颜那些年追你追的多疯啊!圈子里都知道的。”

陆瑾州垂眸,语气很冷,“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害,我知道,你把人当小妹妹看待。当年你把她接回来时,小小的一团,”秦泽昊捏了一个手势,“跟个奶猫子似的,巴掌大的小脸,全是营养不良,那会她就认你,非要你一口饭一口汤伺候着才肯吃。”

“一眨眼,小姑娘都长大了,情窦初开,眼睛没长好,喜欢上你这根生活在八百年前的老古董!这不,就折了。”

“你也真是狠啊!居然舍得将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送去那种地方,全是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和尚啊!你就不怕碰到点啥吗?”

话落,他嘴里被强行塞了一个酒瓶子。

“闭上你的嘴,满嘴污言秽语。”

陆瑾州厌弃的擦了擦手,“佛门圣地,只有你脑子全是废料。”

秦泽昊无辜的眨眨眼,将酒瓶的酒一饮而尽,“我纯男人的角度考虑,况且小姑娘长开了,好看的咧,你是不知道,圈子里不少人都在等着她回心转意,不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不管以前怎样,许初颜都是许家的大小姐,许家有陆家罩着,留下庞大遗产,她本人身价很高,加之有颜,没人心动是假的,不过是碍着陆瑾州这尊大佛,不敢出手罢了。

“庙里有人盯着。”

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秦泽昊耸耸肩,“那是我多虑了。月底就结婚了,怎样,要不要来一次疯狂的单身派对?”

陆瑾州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嫌脏。”便拂袖离去。

秦泽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气歪了鼻子,“我靠!他是不是也拐着弯骂我脏?!自己守身如玉活的跟老僧一般,还嫌弃我!”

谁人不知,陆家大少出了名的禁欲,这些年哪个女人黏上来都下场凄惨,久而久之,无人肖想,除了忽然蹦出来的白芝遥。

就连秦泽昊都想知道,白芝遥是用了什么手段折了这朵高岭之花。

只是可惜颜颜妹妹一片真心喂了狗。

他嘀咕了一句:“眼睛不好,放着珍珠要鱼目,迟早有一天会为你那可怜的原则而后悔!”

……

翌日。

许初颜扎着绷带上了船。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船上配备了一整个医疗团队。

陆瑾州还是不放心,可看见她眼底的希冀,和虚弱的神情的形成强烈对比后,还是松了口。

他一同跟着上船。

可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子,小声询问:“小叔,我想吃的蛋糕呢?”

陆瑾州这才想起来,“我让人去买。”

“小叔,我想吃你亲手买来的,可以吗?“语气又娇又软,带着撒娇的呢喃。

从下山后,她再也没有跟他这样撒娇过。

陆瑾州恍惚了一瞬,过去的记忆慢慢浮现,心口一软,“好,给你买。”

除了感情这件事他超出寻常的绝情和狠厉之外,对于她别的要求,他素来完全满足。

船先开了,他亲自去西太后买她喜欢的蛋糕,等拿到蛋糕,再乘坐另一艘船靠近,接驳,这样便不会影响她的生日宴照常举行。

许初颜站在甲板上,看着港口陆瑾州的背影,无声的念了一句;“陆瑾州,再见了。”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

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

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

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

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

白芝遥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脑子想了一遍都没想到这到底是谁拍的!

陆瑾州关了手机,眼神越发冰冷,“为什么不坦诚。”

白芝遥眨了眨眼,眼泪哗啦掉下来,“因为我太害怕了!那天,颜颜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就找人收拾我,我太害怕了,她一碰我,我就想躲,才摔下去的。”

画面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白芝遥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陆瑾州不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说?”

录像是叶浔发来的,他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在他心口上划下一刀。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触犯了他最后底线,他才会将人送到山上庙里静修。

现在,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他以为后悔这种情绪不会存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带来的痛苦。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瑾州,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颜颜会继续报复我,就像当初那些试图靠近你的女孩那样,没一个好下场,我没有身份家世,我真的会死的!”

白芝遥哭得楚楚可怜,眼看着陆瑾州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转头看向老夫人,摇着轮椅过去,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失手掐断手中的佛珠,满目错愕,随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这婚必须要结!”

出家的生活远比许初颜所想的还要平静。

她跪在蒲团上,晨起念经,午时劳作,晚时抄经,那些曾困扰她束缚她的繁乱心绪逐渐淡化。

静宁师姐告诉她,庵外有一个男人站着,赶也不走,他说他叫叶浔。

一天两天三天……

静宁师姐说,那个男人悄悄的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她内心没有波澜。

陆瑾州也曾上山过一次,他站在殿外,她跪在殿里,背对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却像横亘深沟,无法迈过。

一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发丝凌乱,眼尾泛红,墨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颜颜,跟我回家。”

她敲着木鱼,捏着佛珠,不曾回头一眼。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认下?”

他在逼她回头,逼她开口,逼她反驳。

这样,代表她还在意。

当年她否定了无数次,是他不信她,武断的给她判了刑。

她该委屈的。

可是,没有。

沉闷的敲击声不曾中断一分。

她,已经不在意了。

陆瑾州的眼底逐渐漫上绝望,声音沙哑,“颜颜,回头看我。”


宋秘书的脸色惨白,身影摇摇欲坠,难以相信面前的男人就这么绝情。

“陆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改,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瑾州靠在后背,闭了闭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在心虚。”

宋喜想否定。

“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跟了他这么久,宋喜多少了解这男人的脾性,知道再纠缠下去,怕是真的会逐出海城。

她只能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恰好和许初颜碰面了。

许初颜一顿,平静的打了声招呼:“宋秘书。”

后者没理会她的招呼,反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别得意太早!”

她没放在心上,转身走进办公室。

陆瑾州收敛了冷意,“熟悉好了?”

她点点头。

“以后有任何不懂的就问李秘书,另外,公司的事不用着急上手,她可以慢慢接触。”

“谢谢小叔。”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烦躁。

太乖了。

乖的就像一个刻板的后辈。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

“颜颜,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许初颜一顿,眼神恍惚。

小时候她最期待的便是生日。

只有这一天,她所提的要求都会被答应。

除了爱她。

五岁,她要了一只独属于自己的玩具小熊。

六岁,她要了和许哲羽一样的玩具汽车。

七岁,她要了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公主裙。

八岁……

十二岁,她要他专门给他下厨煮了一碗面。

十三岁,她要他单独陪她去游乐园玩闹一天。

十四岁,她要他跳第一支华尔兹。

十五岁,她鼓足勇气告白,索要一个脸颊吻。

那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也是第一次看见小叔翻脸。

可她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白,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从那以后,他剥夺了她许愿的机会。

时隔几年,这句话再次出现。

是了,还有七天就是她的生日。

二十岁生日。

法定结婚年龄。

她低头,嘴巴泛出苦笑,将情绪完全藏着,提出了一个要求。

“小叔,我想去看海。”

陆瑾州一顿,失神,他猜测过无数个可能,甚至做好了批评的准备,却没预料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

“看海?”

“是。”

海城大半都是海,陆瑾州更是拥有一大片私人海域,可她却说想看海。

“听说,在公海生存一种很特别的粉色海豚,我想亲眼看看。可以吗?”

尽管这个要求很奇怪,但并不算难,陆瑾州没有拒绝,“好,那么生日宴会就定在邮轮吧。”

她摇头拒绝,“小叔,我不想邀请任何人。”

但他不赞同,“现在你要接手公司,最好拓展圈子。”

她没反抗,“好,我知道了。”

他更加烦躁,却找不到原因。

“奶奶想你了,今晚跟我回去一趟老宅。”

“好。”

作为海城世家的首头,陆家却神秘低调,从不彰显门第。

陆家老宅位于海城风水最好的西环区,整片区域都在监管范围,想进去需要坚守三道关卡检查,严密至极。

老宅外面种满了银杏,只因老夫人喜银杏,整片林子斥巨资请人维护,形成一片天然的密林,阻挡外界的视线。

据说,连地图都找不到这一带。

许初颜小时候经常跟着陆瑾州进来,对这里并不陌生。

穿过长长的林间小道,一座庄严堂皇的古式建筑映入眼帘,每一寸极致奢华,连门口摆饰的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大少爷,您回来了,老夫人在等你。”

穿着黑色唐服的管家恭敬的说话,视线落在陆瑾州身后人时,难得多了几分笑意,“颜小姐也来了,老夫人近日还惦记着你。”

她鼻头一酸,低声道;“我也想奶奶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正厅。

还未到,就听见说话声,“奶奶,您不要笑话我了,我脸皮薄。”

抬眼一看,只见白芝遥就坐在客厅里,脸色娇羞。

许初颜浑身冰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瑾州缓步而至,“奶奶。”

“是瑾州回来了啊!咦,颜颜,快来奶奶这里。”

面容慈祥的老夫人露出惊喜,冲着许初颜招招手。

“奶奶。”

白芝遥装模作样的喊着:“是颜颜来了,奶奶刚刚还惦记着你呢,你可算来了。”

这语气,像是故意。

陆瑾州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特意给奶奶送东西呢。”

老夫人笑着道:“对,遥遥亲自给我手抄了一份经书,这份孝心难得。”

老夫人信佛,常年吃斋礼佛,在老宅的后面还供着一尊金佛。

白芝遥送的礼物可算对上胃口了。

老夫人关心的问道:“颜颜啊,在庙里可好?你去了一年,奶奶很担心你,又害怕扰了你的静心,一直没上山看看你。”

许初颜生硬的应下,“我很好,谢谢奶奶关心。”

老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瘦了,下巴都尖了,得好好补补。”

说着,老夫人又对陆瑾州说道:“瑾州,你推遥遥去后院看看,那牡丹花开了,瑶瑶喜欢,你陪她去。”

陆瑾州知道奶奶是有话要说,便起身推着白芝遥离开。

老夫人看着小两口的背影,略微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遥遥要是腿没事就好了。”

许初颜捏紧双手,没有吭声。

“颜颜也是个大姑娘了,长得越发漂亮了。”

老夫人眼底满是慈爱。

当初陆瑾州把许初颜接回来时,因忙于事务,曾将她和许哲羽都放在老宅,交给老夫人养着。

可以说,许初颜基本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早已当曾孙女看待。

正因如此,许初颜长大后越发不敢面对老夫人。

她喜欢陆瑾州,这件事对于最重礼仪的陆家而言,大逆不道。

那些年她怎么疯怎么闹,怎么追着陆瑾州,都没敢在老夫人面前透露半分。

老夫人拉着她聊了许久的家常话,才拐了正事,“遥遥和瑾州的婚礼就在月底,遥遥刚刚说,希望你给她当伴娘,你愿意不?”

许初颜垂下的脸瞬间惨白,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去,心脏如同被撕开两片。

她缓慢艰涩的问道:“小叔知道吗?”

“瑾州同意了。你啊,也算是瑾州带着长大的,往上追几代,喊一声小叔也是当得,亲自见证他们的婚礼也是美事一桩。”

她快要呼吸不上,连心跳的跳动都带出刺骨的疼。

她狠狠闭了闭眼,哑声道:“小叔同意了……嗯,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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