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警察来了我们跳进黄河洗不清!”
钱志高死状诡异,若警方知道我们在场,很可能怀疑我们逼死甚至毒杀他。
虽然记者调查新闻有时候打擦边球,但闹出人命性质完全变了。
我冒出一身冷汗:“这下糟了…要不,我们先撤?
然后假装不知道?”
王凯沉吟两秒,忽然蹲下开始检查钱志高的衣袋。
“你干嘛?”
我诧异。
“找东西!”
王凯语气果断,“他可能留有线索。”
对,我猛醒。
他自杀前说的那些和他家可能有证据。
现在人虽然死了,但也许能趁此拿走关键材料。
于是我也顾不得迟疑,开始在客厅翻找。
王凯从他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和手机,还在上衣内袋里摸出一个钱包。
“我上楼看看,你留意门口。”
他一刻不停,拿着钥匙往楼上冲去。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这可是犯罪现场破坏证据。
但箭已在弦,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
客厅茶几上散落几份文件,我翻了翻,都是些生活票据,无关紧要。
我抬头看看二楼,没有亮光,王凯应该在用手机照明。
几分钟后,他匆匆跑下楼,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几叠文件夹。
“走!”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推开门,确定四下无人,赶紧跑向我们的车。
一钻进车里,我心脏砰砰直跳:“找到什么?”
王凯将笔记本电脑和文件丢到后座:“回头看,现在得先撤。”
“那…报警吗?”
我犹豫问。
虽然我们嫌疑大,但按理还是该通知警方有人死亡。
王凯摇头:“等我们离开十五分钟后再用公用电话报匿名警吧,说听见这里有打斗声。
别让他们马上追查到咱。”
“也…只能这样了。”
我发动车子,尽量不被监控拍到车牌地驶离小区。
十几分钟后,我们在一处偏僻路边停下,王凯下车找到电话亭报了警,然后迅速回来。
我们两人静坐车内,心情复杂。
刚才短短不到一小时,我们经历了从质问逼供到嫌疑人自杀,这大反转让我脑袋发蒙。
“现在可好,线索断了个人也死了。”
我沮丧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王凯沉默片刻,说:“至少他临死前承认了庄建业。
我用手机录了音的。”
他举起手机晃了晃。
我一喜:“真的?
太好了!”
忙接过一听,果然录下了刚才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