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璃月好笑,这人身上有种匪气,不依着怕是不行。道:“我还有两天的吃食,不多了,路上还得陆大哥多多照应一二了。”陆匪道:“路上可以采买,我看衙差每到一个地方都去采买,你们有银子,跟着去便是。”“还可以这样,那银子都没有怎么办?”“呵!说笑呢吧,你们这一行人,吃穿看着都是最好的,怎么会没银子!”璃月丧,道:“算了,银子慢慢想办法吧。”杨兼跟着衙差们回来刚才的事已经过了,璃月主动上前接过,道:“杨总管,给你寻了个伴,这人叫陆翡,明日与你轮着拉车,以后与我们吃在一处。”杨兼还在想明天自己不一定熬不熬的住,这就来了帮手,忙拱手道:“好,有劳这位兄台。”陆翡拱手,“好说。”有了水,璃月开始忙活,先把陶瓦罐先放火上煮,然后看了看所剩不多的米,又看了...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璃月好笑,这人身上有种匪气,不依着怕是不行。道:“我还有两天的吃食,不多了,路上还得陆大哥多多照应一二了。”
陆匪道:“路上可以采买,我看衙差每到一个地方都去采买,你们有银子,跟着去便是。”
“还可以这样,那银子都没有怎么办?”
“呵!说笑呢吧,你们这一行人,吃穿看着都是最好的,怎么会没银子!”
璃月丧,道:“算了,银子慢慢想办法吧。”
杨兼跟着衙差们回来刚才的事已经过了,璃月主动上前接过,道:“杨总管,给你寻了个伴,这人叫陆翡,明日与你轮着拉车,以后与我们吃在一处。”
杨兼还在想明天自己不一定熬不熬的住,这就来了帮手,忙拱手道:“好,有劳这位兄台。”
陆翡拱手,“好说。”
有了水,璃月开始忙活,先把陶瓦罐先放火上煮,然后看了看所剩不多的米,又看了看所有人,那两个衙差怕是也得吃上一点,便就把所有的米都倒进陶瓦罐。
随后对着杨兼道:“杨总管,我得去洗野菜,你看着火。”
杨兼点头。
那头开始发糙饼子,陆翡忙去接饼子,那衙差不客气道:“你不是有吃的了嘛。”
所有人是看着他怎么讨吃食的,卖力气讨吃食也是不容易的活。似他们走几步路都腿软,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帮着拉车了。
陆翡道:“这点口粮本来就不够我吃,我去讨些吃的也很正常。”
衙差没好气,便就给了陆翡一个糙米饼子。
老样子,有人要了白面馒头和肉干,有银子的和没银子的一目了然,那些没银子的面如菜色,眼窝凹陷,一脸的苦相。而那些有些银子傍身的,虽然也受苦,至少吃上头还能过的去。
璃月今日不怕衙差不跟着,相反,她昨天着急没看清人,今日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人要她的命,然,今日寻到小溪边没人,洗完手上的东西还是没人,回到破庙,更没看出异常。
璃月洗完回来,陶瓦罐里已有米香飘出。
那边杨兼居然跟人聊上了,原来陆翡不是京城人士,曾经做过镖师,难怪看着有些手脚功夫,然所犯何事并不愿意说。
这整个队伍里头,有钱人是结党营私被判,没钱的便是犯事被叛流放。里头有两户人家是举家流放,一家姓陈,一家姓刘,别的都是底层百姓,不算他们这一队,就有近四十来人男子居多。
似她们这一队是忤逆皇上的流犯,只有楚珩钰一人,但祸及妻儿这是律法言明之事。
人群里不知谁说,废太子死了,家眷便不用流放的话,不知有没有人听进去。
璃月反正做着自己的事,切菜丁,捞出白米饭到空碗里备用,倒水煮了煮陶瓦罐,锅巴变粥,半点米饭都不浪费,之后开始倒猪油,开始炒野菜,等瓦罐里头冒出油香,菜香,便开始放入白米饭,然后放盐巴,再翻炒。整个破庙弥漫着炒饭儿香味,那些啃糙米饼子的终于体会了一把陆翡的愤怒,当真是糙米饼子都不叫他们好好吃。
璃月分两次炒饭,是因为陶瓦罐不够大,粥没有味道,但锅巴粥是难得的美味,一共三个碗,先让楚珩钰,杨兼和她先吃了,她吃粥。
知道那三个女人也饿着,璃月吃的够快,另外再吃了点炒饭。
陆翡咽了咽口水,看到碗不多,便就去折了叶子和树枝,道:“妹子,给来一点。”
这些流放的人里头不乏穷凶极恶之徒,她觉得这大晚上得小心了。
杨兼过来问:“还有多久?”
璃月道:“我得准备明天的口粮,还有好一会儿。你看到了,我把粮食都弄了饼子,手头上已有二两,明日得跟着衙差去采买。”
杨兼点头,看了看破庙里的人。
昨日没好好看,今日一看,这些人分了两队人,衣着好的,好像里头有打手,杨兼眼尖,他好像看到刘家子孙,早前好像还来巴结过他。
日暮黑下,璃月手上都烫出了两个泡来。
不过好在弄了八张饼子,明早够了,中午开始就没了着落。
另外煮掉最后的水,把车钱草和蒲公英根放进去煮汤。她只知道有药性,什么药性就不知道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
没煮多久,汤就成绿色,璃月没耐心,反正敷衍就成,楚珩钰也不是真的傻了,便就对着杨兼道:“药煮好了,你喂主子喝下。”
杨兼点头,端着汤给楚珩钰,声音不小,“主子,来药喝。”
这一路还能弄到药,倒是把所有听着的人都给惊着了,有人朝着那丫鬟看了看,不过就是个普通小丫头,能弄吃的,又能弄银子,还能弄出药来,那可真是宝贝。
相反,那几个娇滴滴的女人,好似没什么用处。
璃月给自己倒了一碗,还有一碗留给杨兼,热乎的车前草汤水配着蒲公英根不好喝,但真有点药味,应是比白水好。
最后,还得煮第二天喝的水,做完这一切才能歇下。
好在衙差那头也生火生的晚,只不过,璃月觉得好多人时不时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被子就跟昨天那么分,璃月也真是服了,这几个女人学不乖是怎么回事,大家一来就收拢草垛子休息,这几个人来就等着人伺候。
璃月布袋子放了饼子,放在板车车辕上,杨兼背着楚珩钰解手,璃月落了单,收拾被褥的时候,有人在慢慢靠近板车,璃月没注意,一个转身功夫,那一整个布袋就被抢走了,璃月猝不及防,忙过去要抢回来,那些人像是说好了,就留一个人拦着璃月,璃月怕挨打,便没再近前。陆翡要帮忙,被两个男子拦着,饼子一会儿功夫被分了精光,然后就见他们狼吞虎咽又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一会儿功夫,全没了……
饼子有油水,他们几个月没吃到有油水的东西,今日实在是被勾惨了,又没银子,这才伙同一起抢来吃。
吓到的人都躲了开去,陆翡也尽力了,道:“不怪俺。”
璃月想哭,明天可怎么办啊。
等杨兼背着楚珩钰回来,璃月红了眼,有些委屈,“烙的饼被抢走,没了。”
杨兼与楚珩钰都沉了脸。
璃月指着那几个吃了饼的道:“他们合起伙来,我抢不回来。”
陆翡跟着道:“俺尽力了。”
杨兼放下楚珩钰,脸色阴沉,沉声:“谁抢的给我站出来!”
衙差纷纷站好,等着看好戏。
璃月指着那瘦脸龅牙的,道:“是他,然后他们合起伙来。”随后拉着杨兼道:“杨总管,今日就算了,以后注意着点就是。”
杨兼不管,手段太软更容易被欺负,大步上前要讨回来。
那几个人合起来,看着要一起上。
璃月忙走到杨兼前头阻止,对着那伙人道:“大家都不容易,这是我们最后的口粮,你们抢了,明日我们就不好过,但请你们记得,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今日最后一次,再有下次,连本带利讨回。”
灶火熊燃,火候一到,锅中放油,放入少许糖,待糖融化变成焦糖色,泛起小泡泡时,将肉块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色。接着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煸炒出香味。倒入豆豉,翻炒均匀,再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这是第一个菜,之后再放竹蒸,把清理好的鱼切块,放大盘里蒸,不切块蒸是最好,只不过,整条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切块蒸,摆个盘,谁都看不出来。
小火慢炖,抽空之时,再切个萝卜丝,这个非常考验刀工,老余头不遗余力教的便是刀功,说出去也知道老余头不愿教她做菜。好在,她是个爱钻营的,找机会就摸勺子帮两下。
肉香飘出,跟老余头的做的味道很像,璃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她的大厨梦了。
边生火,边切萝卜丝,璃月怡然自得。待鱼蒸得差不多,那用筷子插过竹蒸将整个竹蒸连同鱼一起拿出,放置一边,不能蒸过头,不然鲜味全无,先放上比头发丝粗一点的萝卜丝点缀,待她调个热油浇上,一定是道大硬菜。
多余的萝卜丝加入盐,葱,面粉鸡蛋,摊点萝卜饼,那也是个香味扑鼻的小食。
红烧肉出锅的时候,锅里有油,浪费可惜,璃月不舍得浪费,加水,敲了个蛋花汤。
平时老余头直接洗掉,看不上这点锅油,她有穷苦病,半点油都不舍得浪费,故而蛋花汤并不好看,飘着黑色细小的锅盔。
三菜一汤,怎么吃,主子又不在一个房里,还有那么多下人。
若是往常定是主子吃完,下人吃,可那房良娣是个贪吃的,轮到下人怕就没了,小心思的给下人藏了点肉,汤拿不出手便就罢了,留着自己喝。
她一个人去上菜,上的是太子养伤的屋子,天色不早,璃月道:“杨总管,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不如我把饭菜上这屋子,主子们都到这屋子来吃。”
杨兼并不想有人打扰太子休息,道:“拿去别屋子,把太子的留出来。”
“那杨总管的端过来,还是在厨房?”
“太子身边自然半步离不得人。”
“奴婢知道了。”
璃月把菜端去了隔壁,跟林姑姑交代:“太子的饭菜,也在这里,一会儿林姑姑给端过去。”
林姑姑看一眼问:“就这几个?”
“无人打下手,我也不是厨子出身。”
闻言几人看了看菜色,看着好像还可以,不是厨子出身,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佟若芸道:“辛苦你了。”
只有辛苦,没有赏银,璃月是不领情的,上了菜就走。然后第二趟上了白米饭,无人帮忙,走动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准备自己去厨房吃东西的时候,九月跟着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璃月把藏的肉拿出来道:“我们一人一块,配点汤。”
“就这?”宫里似她这样的大丫鬟,怎么也是一荤两素。
璃月道:“无人打下手,我能做的都在这儿。”
里锅有大锅白米,放以前已是奢侈,璃月觉得自己有点肉汤就能满足的。
便就不多言,先把杨兼的饭先准备好,放了一小块肉,浇了肉汤,另外多拿一个碗分了汤。
杨兼同样是不可怠慢的人物,她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了。
璃月大口吃饭,小口吃肉,大口喝汤,就这样三两下吃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来这里几天,今天是最满足的。
没吃大饱,还有一个林姑姑没吃,她伺候完主子再来厨房吃点剩下的也成。
她端了杨兼的饭去前头,杨兼正一口饭,一口饭喂着楚珩钰,饭碗已见了底,桌上还有好多菜,估计是太子妃分了一半菜过来,鱼肉倒是没怎么动,她做的萝卜饼倒是没了。
难道她做的鱼块不好吃?不会啊,她偷偷吃了一块,还行的呀,肉也还行的好不好,不过比起老余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烧的不够透就起锅了,不过这是她正式练手的第一顿,她自觉很好了。
杨兼喂完,吩咐:“倒水来。”
璃月忙去倒水。
再回来的时候,杨兼走开了,楚珩钰就着璃月的手喝,在察觉是丫鬟的手后,眉心蹙了蹙,她的衣袖满是油烟味。
“还要吗?”璃月见他两口喝完问。
楚珩钰淡声:“不用。”
声音低低沉沉的比昨日好多了,看来已见好转。
璃月转回去,杨兼在一边吃饭,桌上多余的菜,自然全归了杨兼,他道:“那素饼不错,主子爱吃,没想到你也会做。”
这么一说,璃月想起来了,她的小食得过老余头夸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卖萝卜饼养活自己和阿爷。道:“干爹教我做过几回。”
“那老余是你干爹?”
“算是吧,才认没多久,以后不是了。”
“怎么了?”
“出事都没叫我,枉我平日怕他累,闲时都围着他转了,真没意思。”
“哼!在宫里你还想讲人情。”
璃月不说话,失落蹲在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刚才说那些,床上的人不会多想吧。
杨兼也觉得自己多话,抓紧吃完。
屋里安静,璃月等杨兼吃完收拾,路过太子妃屋里,碗筷已被收拾干净,去到小厨房,林姑姑和九月都在。
两人见看一眼璃月,继续道:“反正主子这辈子算是毁了,佟家估计会把主子放去庄子上。”
九月道:“太子便是庶民,若是有一处安身之地,小姐也不是不能跟着,只这形势,太子自保都难,小姐也是有苦难言。”
“大家都一样,谁不是有苦难言,若是能脱离,便就挨上个两三日也无妨。”
那两人说聊,璃月默默打水洗碗,林姑姑道:“先烧水,我家主子要洗漱。”
璃月内心叹气,大家都没长手吗?不知道相互帮忙是美德吗?
活儿都叫她一个人干,有点过分,道:“得把碗和锅洗了才能烧水,不然茶水里头会飘油,不干净。”
九月道:“那你快点。”
“太子发烧,杨公公叫我来端水赶紧伺候太子殿下,实是爱莫能助。”
说完,把多余的水端走,不管了。
都什么时候来宫里那套,这段时间她也明白了,好人没好报,只会落埋怨。
璃月和烧火嬷嬷一起收拾厨房,那嬷嬷见璃月勤快,是个好的,越是下等人,越是相互照应,这是宫里学出来的凡事留一线。嬷嬷拿了火里烤熟的地瓜,对着璃月招手:“你来。”
璃月已经闻着香味了,忙凑到嬷嬷身边,嬷嬷笑着道:“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了别院,就分给你吃。”
璃月哪里知道太子什么事,道:“太子犯事,什么事还没传出来,我也不知道女眷在这里关多久。”
“哦。”嬷嬷哦一声,便分了地瓜。主子犯事,一般祸事及不到宫女,她年纪大了,偶尔也得这些小辈们照应。
璃月感激,道:“谢谢嬷嬷,嬷嬷一会可有住处给我安排,前头定是没有我的位置。”
“今儿才来几个人,屋子管够。”
璃月笑:“谢谢嬷嬷。”
热水前头不来,璃月也懒得送,可她第一个收了太子妃的赏,该做的还得做。
结果,去到前头,太子妃的住处,一片哭声,璃月看着守在门口的禁军有点胆怯,这,莫不是那太子也来了。
她想走开,结果屋里跑出一个带血的太监,对着他着急道:“快,热水端进来。”
璃月只得端水进屋,床头跪着太子妃,已泣不成声,另两个两娣跪在太子妃身后嘤嘤哭泣,有种哭丧的即视感。
璃月走近,瞥一眼床上,只见床上的人下身全是血,到此时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
平日趾高气扬,她都没资格见的东宫太监总管杨兼这会儿着急道:“快给殿下止血包扎。”
璃月反应过来,这是对她使唤,忙道:“奴婢不会,还是请太医为好。”
“哎呦,都什么时候,还有太医呢,就我们几个把殿下伺候好了,不然都得见阎王。快!”
一句话就把璃月吓到了,道:“那快,会包扎的来帮忙,不会的后退。”
她一句话,连着太子妃都后退,没人在床前哭丧,璃月端水,对着杨兼道:“快,把外裤脱了。”
杨兼上来帮忙。
璃月道:“有帕子的都拿来,还有热水不够,你们都去端水来。”
所有人好似有了主心骨,拿帕子的拿帕子,去端水的端水。
杨兼动作快,床上昏迷的人许是疼了,隐忍的痛苦出声。
在看到屁股和腿血肉模糊那一瞬,璃月都不忍再看,只觉这世道不分贵贱,便是贵人也会受到非人待遇,这是下了死手了。
杨兼霎时就咬牙骂道:“王八羔子,这些人别栽在奴才的手上,若是有一天栽在奴才手上,奴才定千百倍的叫他们还回来。”
“殿下,您受苦了啊~~~”
璃月是知道杨兼是个有手段的,听着他咬牙咒骂,脊背发凉。不过此刻不容她多想,拿帕子擦血迹,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那些烂肉,肿得高高的地方倒是可以轻轻擦掉血迹,可是没有药,这可如何是好,道:“杨总管你来擦,我去后厨问问以前有没有主子煎过药,要是有半点遗漏,也是幸运。”
杨兼接过帕子道:“好,你快去。”
璃月忙跑了出去,这种行宫以往出行都会带太医,条件没有宫里好,但总会带些不值钱的常用药。
找到后厨嬷嬷,问:“嬷嬷,太子急需用药,你知道此刻哪里有可以找到药材吗?”
嬷嬷问:“大家都急吼吼的,太子怎么了?”
璃月道:“屁股打烂了腿也肿得高高的。”
“哎哟,没想到贵人也会……”
“所以嬷嬷知道哪里有药吗?”
“我去找找,但是可不白找。”
璃月点头,拿出太子妃给的发簪道:“我得看你手上有什么药。”
嬷嬷看一眼,立即去拿药。
老嬷嬷这把年纪平日也是防着自己会生点小病小痛,故而有点药材就是东一点西一点收着。
拿来的时候,璃月问:“药材怎么吃?”
“这个金银花你试试。”
如此不确定,怎好给贵人用药。
璃月拿过所有药材,给了金簪,跑去前头,她不懂药,总有人懂。
她到的时候太子已经换下血衣,趴着看不到脸,但下身还未干涸一定是盖不得东西的,只得裸露在外,血淋淋,触目惊心。
太子妃坐着,苍白着一张脸,璃月过去道:“太子妃,这是用您给的金簪换的药材,你看哪样可用,先应急。”
太子妃也不懂药性,看了看用零碎粗布包着的药材,她从未见过这么简陋的药材道:“我也不知。”
杨兼过来,看一眼,到底是平日里掌事的,遇事比娇滴滴的小姐管用,指了两种药材道:“这两个,五碗水并一碗端来。”
璃月应声,赶紧去做事。
太子不好,谁也别想睡,璃月在后厨煎药回来,夜已黑得不能再黑,端去前头都温了。
所有人打着瞌睡,璃月推门进去,杨兼先醒,端过药材就去喂药:“太子殿下,您醒醒,太子殿下,药材不易,你起来喝一口。”继而小声:“太子殿下,咱不能灰心,得留着命才不会让小人得志啊~~”
璃月听得清楚,杨兼是个谨慎的。
就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转动脑袋,露出脸来,璃月深呼吸,她终于得见云端上的人物了,就见一张皎如日月的脸探出床头,剑眉星目,一双眸子如子夜寒星,高鼻薄唇,霎是好看,璃月曾远远见过,但从未如此近距离看他。
杨兼并着手,汤药往太子嘴里送。
几口喝下,楚珩钰已用尽了全身力气。
璃月收了碗,打算回去睡觉,杨兼叫住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璃月垂眸恭敬回:“奴婢璃月。”
“以往在哪当值?”
“奴婢来东宫已有一年有余。”
“嗯?咱家怎未见过你?”
“奴婢是个三等丫鬟,凑不到公公跟前。”
“哦,咱家看你是个机灵的,明日,你想办法去弄点药材来,最好找个郎中进来看看殿下的腿。”
璃月瞪大眼睛,道:“恕奴婢完不成,且不说现在外头多少人守着,便是没人,这行宫路途遥远,没有马车,怕是请也不好请。”
这是事实,杨兼也明白,来回焦急走动两圈,喃喃:“这可如何是好!”
坐着的太子妃迷糊问:“太子如何了?”
杨兼道:“太子妃去睡吧,这里奴才来照看。”
佟若芸起身,她在也帮不上忙,只得走人。
璃月转身要离开,被杨兼叫住:“你,留下来照看太子。”
璃月诧异:“我?”
“就是你,我们二人轮流值守。”
璃月丧,但现在形势不明,还得任劳任怨,万一呢,太子和杨兼以后承她情,照应着她呢。
看了看整间屋子,去拿柜中翻看软铺,还真有一床不起眼的,看着就是给下人守夜睡的。
璃月道:“我守白日,你守晚上。”
杨兼道:“不行,你前半夜,我后半夜。”
前半夜都快过了好不好。
璃月道:“你知道今日的吃食哪来的吗?是我在厨房做帮手才得了一口粥,晚上不让我休息,明日指不定大家挨饿。”
闻言杨兼只得作罢,便随了璃月去。
瞥一眼这宫女,只觉这小宫女很是机灵,有点不好拿捏的感觉。
璃月摸了摸杨兼的额头,还真是病了,这会儿没有药,估计还得是靠熬,见杨兼有点瑟瑟发抖,贴地睡自然也暖不起来,想了想,把自己的被褥拿过去,推了推杨兼道:“杨总管…哥,你起来,我给你铺一床被褥再睡。”
杨兼迷迷糊糊道:“我没事。”
璃月道:“起来一会儿好睡一些。”
杨兼不得不起身,璃月快速铺好道:“现在好了。”
杨兼许久没生病,这一下,病了还有点晕,起来本也没醒,很快倒头就睡。
璃月没了被褥,再爬上板车,本想着今晚熬一熬,没想到刚睡下没多久,楚珩钰便扯过他的被子,缓声:“睡吧。”
璃月知道自己身上不仅有油烟味,头发好天几没洗,还有点臭,在浣衣房她就知道太子爱洁,甚至有点洁癖,光他的衣服,每天都有,还有掌事亲自来打理,衣服还得熏香,便是现在,她都闻到他的被子里有浣衣局那种好香熏过的如同雪后松木的味道,清列好闻,透着高贵,她是真没想到他不嫌弃与她同盖一铺。
她蒙头睡习惯了,被褥盖过她的头顶,她也一动不动。
两人睡一铺,中间还有两个手臂宽的距离,璃月不敢直接贴着楚珩钰,守规矩的紧。
就是睡着翻身就不知道了,后背睡的时候是露在外头的,觉得冷,翻身之后,直接贴着楚珩钰,楚珩钰迷糊的睁开眼,想到被窝里缩着另一个人,虽不习惯,可也没办法,继续睡。
第二天也不算放晴,天依旧灰蒙一片,至少没下雨,可以赶路了。
衙头放话,璃月便起身收拾,杨兼也起了身,看得出来人不对劲,可也没办法。
生病的人不止杨兼一个,佟若芸好似也病了,面色泛着病态的红,队伍里好几个人都有不舒服,衙头看习惯了,只说挨不到北地也是他们的命,可见这路上死人也是寻常之事。
璃月收拾好,就让陆翡多担待些,分了三个饼子给他。
陆翡也是一口应下。
行李多了好多,板车上多了两个箩筐,楚珩钰一只脚得蜷着,才够放。
赶路的时候,地上多有泥泞,湿湿滑滑,深一脚,浅一脚,没多久湿了鞋不说,还都是泥。
陆翡拉车,杨兼推车,很是艰难。
那些拔野菜的拔野菜,会认草药的拔草药,走得慢拔不着,竟是走得比衙差都快,后头的不得不加快脚程。而那些个生病的和腿脚慢的就走得更慢了,两极分化。
后头走得慢的,甚至生病的,无人同情,鞭子直接抽到了他们身上,便是佟若芸都挨了一鞭子,她是大家小姐,从未受过如此多的苦难,心性也未被苦难磨练过,哭起来甚至大喊起来,似喊出了怨恨,不公,悲怆,无助,便是如此都未得几分同情。
也不知想通了什么,倒是叫她跟上了队伍。
楚珩钰明显看到一双怨毒的眼神,之后眼睛无神,好似人又不正常了。
午时休息的时候,在一条河边落脚,到处淋过雨,没有干柴,便就没有生火,好些人去喝生水,便是那些生病的也不例外,璃月看着,自己都是泥菩萨真也帮不上忙。
一路拔了草药,和野菜的也不嫌自己衣服脏,兜着过来,璃月算着量,给半块的半块,一块的一块,见着少的,只能叫他多了来换。
箩筐里倒是有了璃月都不知道的草药,璃月感觉像杂草,当时也是心有怜悯收下,等人走了,把杂草挑出来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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