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窗，假肢撞在金属扶手上发出当啷巨响，惊得隔壁病房的心脏监护仪发出警报。
秀芳的手抬起来，隔着玻璃与他相贴，掌纹里的茧子还清晰可见，那是年轻时在电子厂焊电路板留下的，能精确夹住0.1毫米的电阻。
林小婉举着摄像机冲进来时，正看见周建军跪在地上捡钢笔。
理赔单从他口袋滑落，被秀芳的氧气泵吹得飘向窗外，掠过住院部的电子屏，上面滚动着：肿瘤科缴费处 请0847号到3号窗今日菜价：空心菜3.8元/斤美团外卖满30减5太平间的冰柜冒出寒气，周建军给秀芳换上结婚时的红棉袄。
衣服太大了，空荡荡的袖管在穿堂风里摇晃，像面投降的旗帜。
小雨突然尖叫着撕开棉袄内衬，里面掉出个布包——23张汇款单，收款人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