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脸上是不是一闪而过了一丝笑意,但总之不是嘲弄或轻蔑等不好的情绪,然后他说:“加油。”
裴谨这个人,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但如此三年,除了颁奖,我再也没在别的场合与裴谨来往过。
我的高中乏善可陈,按部就班,是所有同学和眼中贫穷但优秀上进的好学生,唯一的小插曲是在附中后门的小吃街为了救一只猫咪逃掉了晚自习。
后来大学我也是一心扑在学分和各类证书以及比赛上,期间不乏有追求者,但基本上没到加上好友这步就被pass掉了,统统拒绝,姐要搞钱!
一直到大四,我因为竞赛与裴谨熟识,顺利进入裴氏任职他的助理,跟着他从家中安排的花瓶职位坐到手握实权的集团一把手,整整五年,我站在好友兼下属的位置上从不逾越一步。
不会有人知道我喜欢他的,“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是我深知如果不曾被照耀,大概我连看见月亮的资格都没有,而湖边的旅人也不能去捞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月亮,如果掉进湖里,就再也没有爬上来的可能。
而作为裴谨的助理,我拿着人生前二十年做梦也想不到的月薪,作为好不容易走出小县城的普通人,我需要守住好不容易爬到的位置,才能做出回馈。
但如果作为向裴谨表白失败的追求者,我大概只能灰溜溜的辞职,回老家另谋生路了。
4.我大概真的是喝多了,换做以前,把我灌倒在地上我都不会把这些破事说得一干二净,眼前迷迷糊糊是一团重影,宁思连忙来扶我:“哎哎,别倒别倒我给你打车!”
“小瑜你电话,小瑜醒醒!”
我东倒西歪地顺着她的手劲晃悠,趁她接电话的功夫又灌了一杯,到被她搀扶出去的时候,已经几乎是不省人事净说胡话了。
“思思,你带我去哪啊?”
“你看看我是谁?”
我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来人的面目,而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抓了两下抓不住,干脆摆烂坐在地上,冲他傻笑:“嘿嘿,你看天上有两个月亮。”
“天无二月,如有必要,我可以把它射下来。”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一伸手,轻轻松松扣着我的腰把我提了起来。
“你家在哪,报一下,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