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的刘琮赏了一记窝心脚。
她叫着哎呦呦从地上爬起来后,自然知道谋算没有成功,立刻拉下脸:“娘娘,这样的机会您都没把握住,真叫侯爷失望啊。”
我敢怒不敢言。
但萧绰就不一样,接到了阮嬷嬷的告状,他敢怒也敢言,直接告病罢朝,点名要皇后省亲事疾。
我回到侯府,却无法见到“缠绵病榻”的父亲萧绰,只撞上侯夫人那张冰冷严肃的面孔。
侯夫人看到我,一脸不屑:“皇后娘娘,您出嫁四载,一不能为夫君开枝散叶,二不能为父亲排忧解难,这般不忠不孝,是否该罚?”
我心头火起,直挺挺站着,并未如同未出阁时一般见到她的怒容就乖巧跪下认罚。
侯夫人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方绣帕,淡淡道:“皇后娘娘贵为国母,我自不敢造次。
不过娘娘既错了,娘娘不挨罚,自然会有人受罚。”
我瞳孔一缩,是了,方姑姑还捏在他们手中,我又怎敢违拗萧绰夫妇的意思。
于是,我谦卑地低下头:“母亲言重了,既回了娘家,女儿便是二老的孩子而非国朝的皇后。
侯府中,我们只论父女,不论君臣。”
“父亲病重,女儿五内俱焚、忧心不已,合该斋戒长跪,向上天祷告,祈求父亲早日康复。”
说完,我便双膝一弯,跪在主院前的青石板上。
侯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颔首道:“皇后娘娘的孝心感天动地,想来待你虔诚祈求三日,侯爷便能病愈了。”
到底是四年来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我对饥饿和刑罚的承受能力都大大下降,不过跪了一天,就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清晨的露水凝结在青石板上,渗入我的膝盖,寒气丝丝缕缕传遍全身,稍微动一下就是针扎一样的疼痛。
腹中火烧般的难受已经捱过第五轮,却愈演愈烈。
侯夫人早早回了房,我顶着被霜露沁湿的身体独自跪着,我想我此时一定很狼狈。
但仆婢们的窃窃私语已经无法传入耳中,我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
头一阵阵发晕,天旋地转中,我倒了下来,却并没有如预期中倒在冰冷湿滑的地上,而是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鼻端是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
我一阵恍惚,难道是刘琮?
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我死,怎么会来救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