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冷静自持的谢仰秋声音颤抖,藏着后怕剜出真心,“我爱你。”
“嫁给我。”
“嫁给我好不好。”
两个保镖不忍直视地背过身,不懂他们家总裁不急着包扎不急着出去,没头没尾地先来一顿告白是什么操作。
可我懂了。
原来谢仰秋什么都知道。
来时路太苦,我习惯性把自己的人生包装成剧本,把苦痛抽离在外,仿佛自己是一个没有感受只要充钱就会升级的npc。
这样会好过些。
可是谢仰秋,他看穿了我所有的自卑与伪装,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的自厌与自毁倾向,都藏在他的心疼里,一点一滴小心翼翼地抚平。
“嗯。”
我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应道。
想了想,我又抬起眼,脸肿的像个猪头,却顾不上在意。
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用这样似是而非的方式逃避。
“我也……”未说出口的表白陡然变成一声惊叫。
“——谢仰秋!!!”
14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床头柜上大把的鲜花。
蓉姐守在床前,见我醒了,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医生!
医生!”
她边尖叫边按铃,几乎下一秒医生护士还有工作人员和警察蜂拥而上,瞬间挤满了这间豪华的VIP病房。
“澄姐你醒了?
可吓死我了。”
“还哪里不舒服?”
各个七嘴八舌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脑袋还有点昏沉,机械回答着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直到蹲守着做笔录的警察搬着小板凳坐到面前,我打了一个森寒的战栗,猛然惊醒——“谢仰秋呢?!”
我记得周强在墓前把我敲晕,把我关到一个废弃的菜窖里虐打,谢仰秋找到我,他说要带我回家。
然后、然后周强没有死,他苟延残喘地爬起来捅了谢仰秋一刀!
“那、那是一把杀猪刀,”牙齿被我咬的咯吱作响,我手足无措的比划着,“这么长,很多年没用过了,生、生锈的。”
“应该很钝,谢仰秋、他护着我,他、谢仰秋没事对不对?”
警察低头专心的做着笔录,我看向蓉姐,她回避了我的目光,不忍地偏过头去。
我又挨个看向工作人员。
他们一个个地,都回避着我的视线。
谢仰秋……死了?
这个荒唐的认知让我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被敲碎,我死死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