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逢宁青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不会随着死亡褪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乔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吾妻亲启。”第二封信,一如既往的清秀小楷“月儿卿卿,是否还在伤怀?可今时桃花日,是否愿折一支桃装点卧房呢。”晕开的桃粉浅墨点在宣纸上,三两笔勾勒出活灵活现一朵桃花。“但我怕你没有心思,便想着题上一朵、为你贺春吧。”写到这时,字迹已经不算端正了。飘落下的笺子,被胆大的丫鬟捡拾起来窃窃私语。“家主为了他失魂落魄那么久,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赠春?”“就算是石头捂上九年也该热了,他就那么冷心冷性!”“他还能重病致死?别拿画本子这套来恶心人了。”“就是,他可别再来纠缠家主了,也太恶心了。”天书似是想为我解释:乔逢也是怕她难过,这才想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其实……挺难过的。不信你们仔细看信的轨迹,就知道了!信上的字迹,写到这里就有些迟钝、凝滞了。...
《爱不会随着死亡褪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吾妻亲启。”
第二封信,一如既往的清秀小楷“月儿卿卿,是否还在伤怀?
可今时桃花日,是否愿折一支桃装点卧房呢。”
晕开的桃粉浅墨点在宣纸上,三两笔勾勒出活灵活现一朵桃花。
“但我怕你没有心思,便想着题上一朵、为你贺春吧。”
写到这时,字迹已经不算端正了。
飘落下的笺子,被胆大的丫鬟捡拾起来窃窃私语。
“家主为了他失魂落魄那么久,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赠春?”
“就算是石头捂上九年也该热了,他就那么冷心冷性!”
“他还能重病致死?
别拿画本子这套来恶心人了。”
“就是,他可别再来纠缠家主了,也太恶心了。”
天书似是想为我解释:乔逢也是怕她难过,这才想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其实……挺难过的。
不信你们仔细看信的轨迹,就知道了!
信上的字迹,写到这里就有些迟钝、凝滞了。
这封信下面压着被拼凑起的一本临帖孤本。
安月儿不爱习字,我便在一旁细细密密做了批注。
可是安月儿冷了脸。
“只有他有这本孤本,知道我不爱临帖习字。”
“和离不是很痛快吗,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听着她的话,紧紧闭上眼,半晌才叹了口气。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再没了后话,她暴躁地把拼凑的孤本散落一地。
丫鬟们喜笑颜开,相互咬着耳朵。
“他现在装什么深情啊,我们家主自然配得上最好的儿郎!”
“家主的狠辣果决,就是这些事养出来的吧?
虽然那个男人冷心冷性,但也算做了个好事儿。”
“不过,还真的想念之前家主闺阁小姐的样子了。”
“嘁,快闭嘴!
家主肯定不愿意想起来的!”
窃窃私语压过了安月儿翻阅熟悉的声音,也没人看得见,飘荡在空中的孤魂,在此刻落了一滴泪。
安月儿,没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这场轰轰烈烈的议亲,最后销声匿迹。
宁青云只说。
“缘分不够,愿各觅良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月儿也及时解释。
“宁公子很好。”
这类似澄清的言论,又把人们的嘴打开了。
“其实真的很神仙眷侣,一个为了对方不顾自己的前途,一个为了对方的前途而甘愿独自死去。”
“九年啊,九年能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舍得给他们多几个九年?”
“听说韩常明是乔逢垂危时,爬了九百九十阶才求来给安月儿当师父的。”
“唉,苍天无眼啊。”
“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天呐,这是爱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来的话。”
就在所有人认为安月儿会因为这次打击彻底萎靡不振的时候。
她的自传横空出世,震惊文坛。
«误»这本书详细记录着她和我初见、相爱、成亲的点点滴滴。
一点修饰美化都没有,已经让无数人泪如雨下。
桃花下的表露心迹也好,垂危时的种种考虑也罢。
九年的相濡以沫,让我们之间所有考试的点点滴滴变得无比清晰。
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在相处中被兑现。
却只有一个同生共死,白头偕老,成了虚谈。
可是在安月儿的书中,我并没有突然离世。
而是和她携手白头,直到那红宝石的头面,顶在了她满是银发的鬓上。
我们就这样相识相伴。
说着一万遍的爱,兑现一万个因为爱而产生的诺言。
说着摩擦里的恨,说着诀别时的痛。
最后成了深切的拥吻。
“我爱你,这个有你的世界也变得无比鲜活美好。”
自传一经成书,变成了足够畅销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之间引得京城纸贵。
也有说书人问过安月儿。
“安娘子。
书里的内容太过真切感人。
作为真真切切失去过爱人的你来说,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月儿咬着嘴唇,很慢很慢的回答。
“我根本没有走出来。”
“也从来没有遗忘过他,失去爱人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浩劫,更像是经年累月蚀入骨髓的阴潮疼痛。”
“这世上无一人如他这般爱我,自他走后,我形如孤魂,漂泊无依我曾无数次想为他殉葬,为他而死。”
“可是我承载了他那么重的希望,我不能死。”
“殉葬太简单,为他而活才是一生的疼痛。”
“可是我向他发誓,我会带着他那份儿在这个世界活的风生水起。”
一时之间,满堂静寂。
“吾妻亲启。”
“这大抵是我能给你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了。”
“我是那么的不舍的你,你多好啊,漂亮、聪明、善良。”
“我应该与你偕老,一百年再一百年才对。”
“怎么就这样匆匆的离开,连你老去的鬓发都触碰不到。”
“我替你置办了头面,若是你带着成亲,也算我又陪了你一程。”
“我比任何人都渴求你能幸福,可原谅我心肠狭隘。
一想到住在你的爱里的不是我,疼痛就好像剜心剔骨一样难捱。”
“吾妻,卿卿。”
“我爱你。”
信旁,是一副红宝石的头面,一尘不染的摆在箱子里。
韩常明再一次看到我时,已经接近形销骨立,倚靠着椅子抬头看他。
“先生。”
“请恕逢,无礼之举。”
我低垂着头,可能是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向来苛责的韩常明,都不舍得对我说重话了。
我没听到拒绝,于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叨扰您了,可月儿如今的师长就是您。”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她来日成亲,父母俱亡,却不能没有添妆。”
我低头,看着自己突出骨裂节的双手,骤然红了眼眶。
“当年她说,她最喜欢红宝石的头面了。”
“如今我替她置办,唯求您当日能赠送给他。”
便克制不住呜咽声了,我将头埋在臂弯里,瘦削的肩起伏不定。
“她与我成婚时那么开心,可我现在怎么就没有力气与她长相厮守了呢?”
悲伤来的猝不及防,我一点体面规矩都顾不得了。
哭的韩常明都心软,叹了口气抚上我的发顶。
“会好的。”
我却连哭声都止不住了,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不甘都哭出来。
“她那么爱我,我却对她那么坏,我让她一个人待在雨里整整一夜,她肯定恨透我了。”
我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却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常明仿佛彻底动容了。
他轻抚着我的发,好像安慰孙辈的祖父。
“她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我没有再说了,啜泣地伏在椅背上。
可是我知道,安月儿已经和宁青云议亲了。
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我强撑着,抬头看向韩常明。
“先生,逢无意搅扰良缘,只求您,能把头面添妆带去。”
窗外的红绸飘了一角进来,是安月儿夺魁后的奖赏,吹拂在半空中。
京中有人问过她。
“新议亲的郎君如何?”
据说,安月儿只是笑了笑。
“因为我曾经有一个负心薄幸的夫君,才知道,幸福和在意来的不容易。”
“我爱宁青云。”
安月儿看宁青云的眼,柔和得仿佛能滴下水。
于是更成就了一段,历经磨难走在一起佳缘。
我突兀地想到从前的安月儿,彼时,她还不是轰动全城的才女。
当时她的笔下,只写我,画我。
充满爱意的笔触实化在宣纸上,她眼里的倾慕和爱浓的化不开。
她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这么好的郎君。
她说,她要成为流芳百世的文人墨客,和我的名字一起永垂不朽。
我的泪再次流下,将头面打湿。
半晌才艰难地张了张嘴。
“她会遗忘我,对吗?”
“然后有一段更美好的姻缘,和更疼惜她的郎君。”
还没等说完,我就呼吸急促,低垂的头栽在头面上。
我听见韩常明惊愕的呼唤,看见奔进来的医官。
可是我知道,我没救了。
在意识尚残存的片刻,我眷恋地看向安家的方向。
吾妻,若有来生。
我……还是想和你共白头。
信已经读完了,到最后的几张,安月儿再也不舍得丢在地上。
下面窃窃私语的下人早已经一言不发。
韩常明看着安月儿,叹了口气。
“我只是来给他送头面。”
“他说用来给你添妆,但我想,他并不想这么做。”
被遣散下去的丫头,三三两两互相抱着落泪。
“姑爷……姑爷。”
“他当时是不是很疼啊?
我看到信最后上面都有血了。”
“他是下生的弱症,身子不好。
精心呵护了这么多年,死的时候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呜呜呜……他真的好可怜啊。”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这样对宁公子是不是不好?”
“你说的也是。”
底下嘈杂的很,只有站在堂上的安月儿一言不发。
韩常明看着,只叹了一口气。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于是在她颤抖着手收拾信封时,却手抖碰掉了红绸。
终于按捺不住,她抱着红绸嚎啕大哭。
“他怎么舍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连死都只有一个人!
孤孤单单一个人赴死,却悄悄葬在我家园中,可我竟然、竟然……”韩常明看着她,只叹了口气。
她蹲下身子,疯狂地用她干净的衣袖去擦拭我的墓碑。
黑狗血将她也染了色。
不再干净。
可她却不在乎,韩常明沉默了许久,在袖里抽出一封信。
“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只是说,如果你还惦念着他,再打开看。”
一直到听到这话,安月儿才回了魂一般。
她颤抖着手接过信,熟悉的字迹,让她登时红了眼眶。
“吾妻,卿卿。”
“斯人已逝,勿念前尘。”
安月儿似哭似笑,很眷恋的摸着信上的字。
墨滴在信上,当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惟愿,你能开心、幸福。”
“哪怕你的幸福,不是我带给你的。”
写着写着,我的字也被泪水晕开。
“我舍不得你。”
“我还在想,是否要豁达大方的说。
让你忘记我,再重新开始生活。”
“可我无法遗忘你。”
“月儿,你常说,你最爱星宿。
如今,我化作星宿,你一抬头,便能看到我。”
“如此,也叫死生不离。”
安月儿看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
湿漉的眼终于肯赦免泪的痛苦。
“呜。”
她的哭声,终于在墓地里响起来。
安月儿取消了和宁家的议亲。
等到被宁青云发现的时候,她正抱着一沓信哭的不能自已。
明明字字句句都是那么温柔的祝福,可是就如同囚笼,把她困在了曾经。
她看到宁青云,费力的扯了扯唇。
“你说,如果当时我坚定一些,不和他和离,他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那么痛苦?”
“是我太懦弱。”
“才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宁青云看着自己才华横溢的未婚妻颓废消沉,也沉默了很久。
在退亲的这段时日里,京城又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那个乔逢,连死了都不肯安生,非要搅黄安月儿所有的姻缘才罢休吗?”
“而且已经议亲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呢?”
“就是!
死了还不安生,不如早点去死。”
宁青云叹了口气,还是没舍得跟安月儿说。
“你总是回避在我面前提起他,但我有所耳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宁可自己赴死,也想你有一个美好光明的前途。”
“你这样颓废消沉,怎么对得起他呢?”
宁青云字字珠玑,硬生生唤醒了安月儿沉睡在苦痛的灵魂。
她转了转眼,抬头看着他,恳切地笑了笑。
“青云……谢谢你。”
宁青云咬着唇,似乎也有苦痛未曾言说。
“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他。”
“但是时日漫漫,如果你愿意重新开始,我一直在这里。”
安月儿却摇了摇头,笑的苦涩又眷恋。
“我对辜负你的感情这件事非常抱歉。”
“可是,我从来没有遗忘过他,失去爱人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浩劫,更像是经年累月蚀入骨髓的阴潮疼痛。”
“我无时无刻不被他的离开刺痛,我被丢在满是他遗物的房间里苟活。”
宁青云紧紧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失态。
他早该知道的,乔逢对安月儿的重要。
她能因为一个模棱两可的身影便冲出诗会,也能因为乔逢的痛苦,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冒着雨去见他。
她在难过和半梦半醒时,念念都是乔逢的名字。
或许已经成为她生命的血肉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安月儿太过长情,又太过深情,住了一个乔逢,便无法再容纳他。
于是他沉默了很久,才笑了笑。
“我帮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