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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会随着死亡褪色结局+番外

乔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吾妻亲启。”第二封信,一如既往的清秀小楷“月儿卿卿,是否还在伤怀?可今时桃花日,是否愿折一支桃装点卧房呢。”晕开的桃粉浅墨点在宣纸上,三两笔勾勒出活灵活现一朵桃花。“但我怕你没有心思,便想着题上一朵、为你贺春吧。”写到这时,字迹已经不算端正了。飘落下的笺子,被胆大的丫鬟捡拾起来窃窃私语。“家主为了他失魂落魄那么久,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赠春?”“就算是石头捂上九年也该热了,他就那么冷心冷性!”“他还能重病致死?别拿画本子这套来恶心人了。”“就是,他可别再来纠缠家主了,也太恶心了。”天书似是想为我解释:乔逢也是怕她难过,这才想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其实……挺难过的。不信你们仔细看信的轨迹,就知道了!信上的字迹,写到这里就有些迟钝、凝滞了。...

主角:乔逢宁青云   更新:2025-04-02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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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逢宁青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不会随着死亡褪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乔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吾妻亲启。”第二封信,一如既往的清秀小楷“月儿卿卿,是否还在伤怀?可今时桃花日,是否愿折一支桃装点卧房呢。”晕开的桃粉浅墨点在宣纸上,三两笔勾勒出活灵活现一朵桃花。“但我怕你没有心思,便想着题上一朵、为你贺春吧。”写到这时,字迹已经不算端正了。飘落下的笺子,被胆大的丫鬟捡拾起来窃窃私语。“家主为了他失魂落魄那么久,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赠春?”“就算是石头捂上九年也该热了,他就那么冷心冷性!”“他还能重病致死?别拿画本子这套来恶心人了。”“就是,他可别再来纠缠家主了,也太恶心了。”天书似是想为我解释:乔逢也是怕她难过,这才想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其实……挺难过的。不信你们仔细看信的轨迹,就知道了!信上的字迹,写到这里就有些迟钝、凝滞了。...

《爱不会随着死亡褪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吾妻亲启。”

第二封信,一如既往的清秀小楷“月儿卿卿,是否还在伤怀?

可今时桃花日,是否愿折一支桃装点卧房呢。”

晕开的桃粉浅墨点在宣纸上,三两笔勾勒出活灵活现一朵桃花。

“但我怕你没有心思,便想着题上一朵、为你贺春吧。”

写到这时,字迹已经不算端正了。

飘落下的笺子,被胆大的丫鬟捡拾起来窃窃私语。

“家主为了他失魂落魄那么久,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赠春?”

“就算是石头捂上九年也该热了,他就那么冷心冷性!”

“他还能重病致死?

别拿画本子这套来恶心人了。”

“就是,他可别再来纠缠家主了,也太恶心了。”

天书似是想为我解释:乔逢也是怕她难过,这才想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其实……挺难过的。

不信你们仔细看信的轨迹,就知道了!

信上的字迹,写到这里就有些迟钝、凝滞了。

这封信下面压着被拼凑起的一本临帖孤本。

安月儿不爱习字,我便在一旁细细密密做了批注。

可是安月儿冷了脸。

“只有他有这本孤本,知道我不爱临帖习字。”

“和离不是很痛快吗,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听着她的话,紧紧闭上眼,半晌才叹了口气。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再没了后话,她暴躁地把拼凑的孤本散落一地。

丫鬟们喜笑颜开,相互咬着耳朵。

“他现在装什么深情啊,我们家主自然配得上最好的儿郎!”

“家主的狠辣果决,就是这些事养出来的吧?

虽然那个男人冷心冷性,但也算做了个好事儿。”

“不过,还真的想念之前家主闺阁小姐的样子了。”

“嘁,快闭嘴!

家主肯定不愿意想起来的!”

窃窃私语压过了安月儿翻阅熟悉的声音,也没人看得见,飘荡在空中的孤魂,在此刻落了一滴泪。

安月儿,没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这场轰轰烈烈的议亲,最后销声匿迹。

宁青云只说。

“缘分不够,愿各觅良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月儿也及时解释。

“宁公子很好。”

这类似澄清的言论,又把人们的嘴打开了。

“其实真的很神仙眷侣,一个为了对方不顾自己的前途,一个为了对方的前途而甘愿独自死去。”

“九年啊,九年能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舍得给他们多几个九年?”

“听说韩常明是乔逢垂危时,爬了九百九十阶才求来给安月儿当师父的。”

“唉,苍天无眼啊。”

“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天呐,这是爱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来的话。”

就在所有人认为安月儿会因为这次打击彻底萎靡不振的时候。

她的自传横空出世,震惊文坛。

«误»这本书详细记录着她和我初见、相爱、成亲的点点滴滴。

一点修饰美化都没有,已经让无数人泪如雨下。

桃花下的表露心迹也好,垂危时的种种考虑也罢。

九年的相濡以沫,让我们之间所有考试的点点滴滴变得无比清晰。

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在相处中被兑现。

却只有一个同生共死,白头偕老,成了虚谈。

可是在安月儿的书中,我并没有突然离世。

而是和她携手白头,直到那红宝石的头面,顶在了她满是银发的鬓上。

我们就这样相识相伴。

说着一万遍的爱,兑现一万个因为爱而产生的诺言。

说着摩擦里的恨,说着诀别时的痛。

最后成了深切的拥吻。

“我爱你,这个有你的世界也变得无比鲜活美好。”

自传一经成书,变成了足够畅销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之间引得京城纸贵。

也有说书人问过安月儿。

“安娘子。

书里的内容太过真切感人。

作为真真切切失去过爱人的你来说,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月儿咬着嘴唇,很慢很慢的回答。

“我根本没有走出来。”

“也从来没有遗忘过他,失去爱人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浩劫,更像是经年累月蚀入骨髓的阴潮疼痛。”

“这世上无一人如他这般爱我,自他走后,我形如孤魂,漂泊无依我曾无数次想为他殉葬,为他而死。”

“可是我承载了他那么重的希望,我不能死。”

“殉葬太简单,为他而活才是一生的疼痛。”

“可是我向他发誓,我会带着他那份儿在这个世界活的风生水起。”

一时之间,满堂静寂。


“吾妻亲启。”

“这大抵是我能给你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了。”

“我是那么的不舍的你,你多好啊,漂亮、聪明、善良。”

“我应该与你偕老,一百年再一百年才对。”

“怎么就这样匆匆的离开,连你老去的鬓发都触碰不到。”

“我替你置办了头面,若是你带着成亲,也算我又陪了你一程。”

“我比任何人都渴求你能幸福,可原谅我心肠狭隘。

一想到住在你的爱里的不是我,疼痛就好像剜心剔骨一样难捱。”

“吾妻,卿卿。”

“我爱你。”

信旁,是一副红宝石的头面,一尘不染的摆在箱子里。

韩常明再一次看到我时,已经接近形销骨立,倚靠着椅子抬头看他。

“先生。”

“请恕逢,无礼之举。”

我低垂着头,可能是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向来苛责的韩常明,都不舍得对我说重话了。

我没听到拒绝,于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叨扰您了,可月儿如今的师长就是您。”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她来日成亲,父母俱亡,却不能没有添妆。”

我低头,看着自己突出骨裂节的双手,骤然红了眼眶。

“当年她说,她最喜欢红宝石的头面了。”

“如今我替她置办,唯求您当日能赠送给他。”

便克制不住呜咽声了,我将头埋在臂弯里,瘦削的肩起伏不定。

“她与我成婚时那么开心,可我现在怎么就没有力气与她长相厮守了呢?”

悲伤来的猝不及防,我一点体面规矩都顾不得了。

哭的韩常明都心软,叹了口气抚上我的发顶。

“会好的。”

我却连哭声都止不住了,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不甘都哭出来。

“她那么爱我,我却对她那么坏,我让她一个人待在雨里整整一夜,她肯定恨透我了。”

我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却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常明仿佛彻底动容了。

他轻抚着我的发,好像安慰孙辈的祖父。

“她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我没有再说了,啜泣地伏在椅背上。

可是我知道,安月儿已经和宁青云议亲了。

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我强撑着,抬头看向韩常明。

“先生,逢无意搅扰良缘,只求您,能把头面添妆带去。”

窗外的红绸飘了一角进来,是安月儿夺魁后的奖赏,吹拂在半空中。

京中有人问过她。

“新议亲的郎君如何?”

据说,安月儿只是笑了笑。

“因为我曾经有一个负心薄幸的夫君,才知道,幸福和在意来的不容易。”

“我爱宁青云。”

安月儿看宁青云的眼,柔和得仿佛能滴下水。

于是更成就了一段,历经磨难走在一起佳缘。

我突兀地想到从前的安月儿,彼时,她还不是轰动全城的才女。

当时她的笔下,只写我,画我。

充满爱意的笔触实化在宣纸上,她眼里的倾慕和爱浓的化不开。

她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这么好的郎君。

她说,她要成为流芳百世的文人墨客,和我的名字一起永垂不朽。

我的泪再次流下,将头面打湿。

半晌才艰难地张了张嘴。

“她会遗忘我,对吗?”

“然后有一段更美好的姻缘,和更疼惜她的郎君。”

还没等说完,我就呼吸急促,低垂的头栽在头面上。

我听见韩常明惊愕的呼唤,看见奔进来的医官。

可是我知道,我没救了。

在意识尚残存的片刻,我眷恋地看向安家的方向。

吾妻,若有来生。

我……还是想和你共白头。


信已经读完了,到最后的几张,安月儿再也不舍得丢在地上。

下面窃窃私语的下人早已经一言不发。

韩常明看着安月儿,叹了口气。

“我只是来给他送头面。”

“他说用来给你添妆,但我想,他并不想这么做。”

被遣散下去的丫头,三三两两互相抱着落泪。

“姑爷……姑爷。”

“他当时是不是很疼啊?

我看到信最后上面都有血了。”

“他是下生的弱症,身子不好。

精心呵护了这么多年,死的时候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呜呜呜……他真的好可怜啊。”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这样对宁公子是不是不好?”

“你说的也是。”

底下嘈杂的很,只有站在堂上的安月儿一言不发。

韩常明看着,只叹了一口气。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于是在她颤抖着手收拾信封时,却手抖碰掉了红绸。

终于按捺不住,她抱着红绸嚎啕大哭。

“他怎么舍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连死都只有一个人!

孤孤单单一个人赴死,却悄悄葬在我家园中,可我竟然、竟然……”韩常明看着她,只叹了口气。

她蹲下身子,疯狂地用她干净的衣袖去擦拭我的墓碑。

黑狗血将她也染了色。

不再干净。

可她却不在乎,韩常明沉默了许久,在袖里抽出一封信。

“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只是说,如果你还惦念着他,再打开看。”

一直到听到这话,安月儿才回了魂一般。

她颤抖着手接过信,熟悉的字迹,让她登时红了眼眶。

“吾妻,卿卿。”

“斯人已逝,勿念前尘。”

安月儿似哭似笑,很眷恋的摸着信上的字。

墨滴在信上,当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惟愿,你能开心、幸福。”

“哪怕你的幸福,不是我带给你的。”

写着写着,我的字也被泪水晕开。

“我舍不得你。”

“我还在想,是否要豁达大方的说。

让你忘记我,再重新开始生活。”

“可我无法遗忘你。”

“月儿,你常说,你最爱星宿。

如今,我化作星宿,你一抬头,便能看到我。”

“如此,也叫死生不离。”

安月儿看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

湿漉的眼终于肯赦免泪的痛苦。

“呜。”

她的哭声,终于在墓地里响起来。


安月儿取消了和宁家的议亲。

等到被宁青云发现的时候,她正抱着一沓信哭的不能自已。

明明字字句句都是那么温柔的祝福,可是就如同囚笼,把她困在了曾经。

她看到宁青云,费力的扯了扯唇。

“你说,如果当时我坚定一些,不和他和离,他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那么痛苦?”

“是我太懦弱。”

“才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宁青云看着自己才华横溢的未婚妻颓废消沉,也沉默了很久。

在退亲的这段时日里,京城又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那个乔逢,连死了都不肯安生,非要搅黄安月儿所有的姻缘才罢休吗?”

“而且已经议亲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呢?”

“就是!

死了还不安生,不如早点去死。”

宁青云叹了口气,还是没舍得跟安月儿说。

“你总是回避在我面前提起他,但我有所耳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宁可自己赴死,也想你有一个美好光明的前途。”

“你这样颓废消沉,怎么对得起他呢?”

宁青云字字珠玑,硬生生唤醒了安月儿沉睡在苦痛的灵魂。

她转了转眼,抬头看着他,恳切地笑了笑。

“青云……谢谢你。”

宁青云咬着唇,似乎也有苦痛未曾言说。

“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他。”

“但是时日漫漫,如果你愿意重新开始,我一直在这里。”

安月儿却摇了摇头,笑的苦涩又眷恋。

“我对辜负你的感情这件事非常抱歉。”

“可是,我从来没有遗忘过他,失去爱人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浩劫,更像是经年累月蚀入骨髓的阴潮疼痛。”

“我无时无刻不被他的离开刺痛,我被丢在满是他遗物的房间里苟活。”

宁青云紧紧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失态。

他早该知道的,乔逢对安月儿的重要。

她能因为一个模棱两可的身影便冲出诗会,也能因为乔逢的痛苦,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冒着雨去见他。

她在难过和半梦半醒时,念念都是乔逢的名字。

或许已经成为她生命的血肉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安月儿太过长情,又太过深情,住了一个乔逢,便无法再容纳他。

于是他沉默了很久,才笑了笑。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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