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套。
我抡起白瓷碗狠狠砸向最前面的老头——“砰!”
碗底磕在老头眉心,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其他鬼影顿时僵住,我趁机把碗护在胸前:“谁过来我砸谁!”
老头捂着额头,黑洞洞的眼窝里渗出黑血:“要饭的……你敢打鬼?”
我正要后退,后背却撞上一个冰凉的东西。
一双手。
赵志勇的双手。
“找到你了……”他贴着我的耳根呢喃,腐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老师……等你很久了……”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电光火石间,一股熟悉的福尔马林味突然飘来。
赵志勇猛地松开我,惊恐地后退两步。
“小雨……?”
我哑着嗓子喊。
没人回应。
但赵志勇却像被烫到似的,手脚并用地爬进雨幕里,转眼消失不见。
凉亭里的鬼影们突然骚动起来。
老头盯着我身后的黑暗,喉结滚动:“凉、凉亭让给你了……”说完竟带头翻出栏杆,其他鬼影也跟着四散奔逃。
我瘫坐在地,白瓷碗里不知何时多了半碗浑浊的水,水底沉着——一枚眼熟的硬币。
<5 阴厨子的交易硬币在碗底泛着幽光,黑得像是从地狱里捞出来的。
我盯着它,手指发抖。
昨晚明明已经把它花出去了——塞进了凉亭老鬼的衣兜里,怎么又回来了?
叮——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把碗摔了。
掏出来一看,是赵志勇发来的短信: “解剖课提前到8点,陈老师让你主刀。”
我盯着屏幕,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陈老师明明知道,今天该轮到另一组操作……“小兄弟。”
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烤串摊的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三步开外,手里拎着个油腻腻的塑料袋。
晨光下,他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可疑的黑渍,像是常年被烟熏火燎的痕迹。
“命挺硬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居然活过昨晚了。”
我攥紧白瓷碗,喉咙发干:“那枚硬币……它又回来了。”
老板——现在该叫他于叔了——眯起眼睛:“进屋说。”
他的出租屋比我想象的干净,但墙角神龛里供着的不是佛像,而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香炉里插着三根断香,烟气笔直向上,凝成一条细线。
“两万。”
于叔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