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投壶,马球却是样样在行,江杳不由询问出声:“韵儿,你是不是更喜欢武将?”
谢韵脚步一顿,眼神心虚起来,连忙环顾四周,小心翼翼贴在她耳旁。
“没有...”
“杳姐姐,你误会了。”
一边低声否认,还不忘回头去查看有无人听见,这偷摸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像说了实话。
江杳眼露疑惑,正欲开口,手腕便被拽住,被她拉进一处小院,步伐急切。
“哎—”
江杳轻声低呼,想让她慢些,却迟迟找不到机会开口。
“别急别急,我们寻个安静之处。”
江杳:.....
万般后悔,果然人不该好奇。
被拽着跑了好一会,连凝露她们都未能及时追上,江杳此刻压根说不出一句话,气喘吁吁,面色发白,有些失力。
她原也不是什么好体力之人,加之大病刚愈,一时真承受不住这般剧烈奔跑。
“咳咳咳...”江杳半倚靠在柱子上,无力咳嗽,眼睫下垂,瞧着病弱不已。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追赶上来的凝露,担忧不已,急忙将人扶住。
她无力挥手,静静站着恢复体力,属实不太好受。
此时她万分后悔,不敢为那一时之气,在水中待那般久,还故意装病拖延,才导致身子虚空。
“杳姐姐,对不住啊,我不知你....”
谢韵急得来回踱步,着急懊悔,属实没想到杳姐姐身子这般弱。
她平日跑习惯了。
“三姑娘,我们姑娘身子还未痊愈,你还是别....”
凝露追了一路,瞧见姑娘这般不适,心底又急又气,便忍不住出声。
“凝露,不可无礼。”江杳一把将人拉住,冷下脸呵斥。
别说韵儿并非故意,这些话她不能随意说出口。
被姑娘教训的凝露也反应过来,那话实为不敬,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
她连忙跪在地上认错赔罪:“凝露妄言,求三姑娘责罚。”
谢韵站在一旁,连连摆手,她可没生气,这事本就是她的错。
“好了好了。”
“我可没那般小气,起来吧。”
凝露磕头行礼,低声道谢:“谢三姑娘。”
一言一行,皆规矩在理,落在何人眼中,都难以挑错。
谢韵半点不在意,见人起来,便放在一边,担忧目光直直落在江杳身上。
“无事,韵妹妹别担心,缓一会便好。”江杳轻声安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
谢韵连忙抚了抚胸口,小声念叨着:“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又犯错了。”
“这才上山,可不想被阿娘和哥哥责骂,坏了好心情。”
说着便上前扶住江杳,两人一同往里头走去。
这些低语,江杳只当未听见,垂眸低笑,姨母从未责怪过她,不过太过担忧宠爱。
让人失笑,更让人羡慕。
“杳姐姐,我不喜欢什么武将,我....”两人在厢房坐下,谢韵便立即凑到她耳边,小声开口。
江杳转眸一瞧,便发觉她此刻面颊泛红,眼神飘忽不定,女子情动羞涩莫过于如此。
“你?”
“你有倾慕之人?”江杳低声询问。
“嗯...可...”谢韵低低回应。
话说到一半,又见小姑娘面色愁容,半趴在桌上,迟迟不语。
这一连串的反应,江杳便猜到其中情况。
倾慕之人,与谢家不匹配,姨母不会应许。
即便猜中其中原委,江杳也未主动询问,只静静陪在一旁,等她冷静判断,该不该倾诉。
情窦初开的谢韵,这会满目惆怅,心事藏了许久,好不容易能有人倾诉,她便忍不住托盘而出。
她明明知晓,天下读书人,都为仕途。
可这天下这般大,难道人人只为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