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斜，头发也略显凌乱，下巴上的几根胡茬让他平日里的矜贵全然不见。
“为什么不早说？”
看我醒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病……”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我想起八年前那个总在清晨为我热牛奶的少年，和此刻满心焦急的男人，竟渐渐重叠起来。
“说什么？”
我扯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得厉害，“程总，现在的我和您没有任何关系的。”
“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我马上回岗位继续...够了！”
程叙白突然提高音量，双手猛地攥住床边护栏，“林晚，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跟我划清界限”我被他的反应惊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只有点滴管里药水滴落的声音。
程叙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你晕倒的时候，我派人去仔细查了，当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八年前，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独自面对那些难题。”
“我那时候恨你，但更恨我自己。”
他绕过输液管小心地抱住我：“我以为只要我够足够强大，就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哪怕你只爱钱也没关系，现在的我有足够多的钱，有好多好多五十万。”
程叙白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气息，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八年前那个雨夜。
那时我们挤在出租屋的床上，他就是这样紧紧抱着我，说等毕业了就给我一个家。
“阿叙...”我下意识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把我搂得更紧：“我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推开他：“程总，您别这样...”我以为自己不会失态，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愧疚与思念，突然决堤，我像我应该和程叙白断干净的，可是我的泪水此时正被他的指腹轻轻擦去。
“别叫我程总。”
他的声音含着浓浓情绪，“像以前那样叫我。”
我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都过去了...过不去！”
他突然从床头柜边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已经泛黄褪色的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