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是规矩。”
我冷声，“合同条款，楚老师需要我给你背一遍？”
他收起手机，脸上那点笑意淡了些。
经纪人张姐在一旁急得搓手：“周总周总，星河他就是一时兴起，活跃气氛，您别生气……”楚星河抬手，示意张姐不必再说。
他站直身体，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一个针线盒。
里面各色线团，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喏，赔您的扣子。”
他语气随意，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
我没接。
目光落在他递东西的手上。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这双手，几分钟前还在撩拨全场。
“不必。”
我别开视线，“我会让法务部处理。”
他像是料到我会这么说，也不尴尬，收回手，把针线盒塞回给助理。
然后，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和一张他的签名照。
那支笔，也是我们品牌赞助的，钢笔，价值不菲。
他唰唰唰在照片背面写着什么。
我以为他要写道歉信。
结果他写完，把照片翻过来，怼到我眼前。
照片上是他穿着我们品牌服装的硬照，英俊逼人。
照片背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违规罚款50万”。
下面还有个括号：（待支付）。
他拿着照片，用那支赞助商的钢笔，笔尖抵在“待支付”三个字上。
“周总，签个字？
还是直接扣我尾款？”
我盯着那几个字，笑了。
“楚星河，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不敢。”
他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只是觉得，比起冷冰冰的罚款单，不如来点更有人情味的互动？”
“人情味？”
我重复这三个字，语气冰冷，“把赞助商的手表戴脚上，这就是你理解的人情味？”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拿起桌上的另一支笔，是我的私人物品，一支黑色签字笔。
拔开笔帽，反手在他那张签名照上，那行“违规罚款50万”旁边，又加了一行字。
笔尖用力，几乎要刺穿纸背。
“另，”我放下笔，把照片丢回给他，“恶意挑衅品牌方总裁，追加精神损失费50万。”
他接过照片，快速扫了一眼我新加的内容，啧了一声。
“周总好大的官威。”
“彼此彼此。”
我回敬。
他突然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带着点玩味，也带着点……说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