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战景淮沈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逃不掉!战爷他能力强会疼人战景淮沈梨》,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对比,高下立现。出于本能,姜书兰满眼感激。视线中所带的情绪过于外露,让一向敏锐的战景淮跟着愣了神。只不过因为他常年面无表情,旁人看不出端倪。但沈梨却从他微顿的指尖发现了异常,当下就觉得不好。她佯装咳嗽了几声,才算拉回了姜书兰飘远的视线。姜书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脸,找补道:“景淮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印象里他还在军校上学,转眼就独当一面了。”战景淮微低下颌,虽不言语,行为举止却礼貌谦卑。他拉开了餐桌旁的三把椅子。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才坐下。战家吃饭讲究,摆盘精致,每套瓷器都有对应的纹路。食不言,寝不语。战景淮完美执行这六个字。他很少吃重口味的东西,偏爱清淡的饮食。咀嚼的速度轻慢,脸颊两侧甚至没有肌肉发力的动作。明明是一桌丰盛...
《军婚逃不掉!战爷他能力强会疼人战景淮沈梨》精彩片段
一对比,高下立现。
出于本能,姜书兰满眼感激。
视线中所带的情绪过于外露,让一向敏锐的战景淮跟着愣了神。
只不过因为他常年面无表情,旁人看不出端倪。
但沈梨却从他微顿的指尖发现了异常,当下就觉得不好。
她佯装咳嗽了几声,才算拉回了姜书兰飘远的视线。
姜书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脸,找补道:
“景淮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印象里他还在军校上学,转眼就独当一面了。”
战景淮微低下颌,虽不言语,行为举止却礼貌谦卑。
他拉开了餐桌旁的三把椅子。
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才坐下。
战家吃饭讲究,摆盘精致,每套瓷器都有对应的纹路。
食不言,寝不语。
战景淮完美执行这六个字。
他很少吃重口味的东西,偏爱清淡的饮食。
咀嚼的速度轻慢,脸颊两侧甚至没有肌肉发力的动作。
明明是一桌丰盛的美食,却让他吃出了寡淡如水的味道。
与之相反,沈梨吃饭的神态十分享受。
每当尝到可口的食物,她的眼睛就微微眯起,吃得快但并不影响她的优雅。
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这才叫吃饭,哪像景淮,吃什么都像在上刑,连个反馈都没有。”
战老爷子跟着沈梨,不知不觉也吃下去了许多。
他用公筷夹了一块鱼排,搁在沈梨面前的盘子里。
软嫩的鱼肉外面包裹着金黄色的酥皮,泛着恰到好处的油光。
“炸得刚刚好,外酥里嫩,口齿生津。”
沈梨不争气的口水差点流出来,一连吃了好几块。
一顿饭下来,老爷子的公筷和沈梨的嘴一样,根本就没停过。
她笑盈盈喊道:“谢谢战爷爷。”
战家的餐桌上,也出现了欢声笑语。
战景淮的视线朝着公筷飘去,暗了暗,随后又落回到自己空空的碗底。
“我吃好了。”他开口。
沈梨啃排骨的动作停在了一半,眼睛下意识看向他。
眼底的笑意比小兔子窜得还快,只剩下了疏离和陌生。
沈梨飞快垂下头,“那我快点吃。”
战老爷子简直没眼看。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说话的时候又非冒出来显个存在感!
他连忙道:“不急,你多吃点。”
其实不用战景淮说,沈梨也吃不下去了,肚子实在撑得慌。
她用温热的手帕擦了擦嘴手,“就数我吃的多,再这样下去该胖了。”
好好一顿饭,过程宾主尽欢,结束时却冷了场。
战景淮一言不发,修长的指尖摁在了实木桌子上,好像能摁下去一个指印。
战老爷子瞪他一眼,笑着招呼沈梨,“那等会,让景淮把你们送回去?”
啊?
沈梨表情一顿,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战景淮不动声色看向战老爷子,提醒道:“姜阿姨搬家了,没几步路,军区大院里很安全。”
沈梨头一次觉得战景淮讲话这么动听,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下定决心。
既然战景淮和她的想法一样,避嫌,不过多相处,那她也没有任何负担了。
“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沈梨脸颊两处浮现出一个小酒窝,“景淮大哥说得对,军区大院里很安全。”
战老爷子:“……”
他看着沈梨和姜书兰离开的背影,收回自己无处安放的手,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你这孙子!说说你,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战老爷子亲自上阵,找出了一袋新鲜水果,拽着战景淮往前走。
大雪封山,山路已经被填埋。
山区紧急支援队的医护人员沈梨被困在其中。
疏散人群的过程中她掉进一处深坑,侧腹受伤,血浸湿了白大褂,她迅速给自己做了止血处理。
沈梨想到医疗仪器和物资在后面的车队完好无损,瞬间放心下来。
呼出来的气变成了白雾,她已经失温了,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着静候救援。
手机却在这时提示有新消息。
是方才踩着她肩头爬上去的沈安柔发来的。
【沈梨,救援队到不了了,你伤这么重,估计撑不了多久。真可怜,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让你死个明白。】
【我孩子已经两岁了,是你老公的,若不是你当时非要以身相许报恩,他怎么会娶你这种毁容的丑八怪?】
沈梨婚前拒绝亲密行为,婚后和丈夫聚少离多。
虽然早就料到他外面有人,但是没想到竟然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还是她身边的人!
【婚后他借口身体有问题从不碰你,不过是因为他早有我了,我们在一起比你们结婚还早!既然你都要死了,就安心祝福我们吧,毕竟,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在看到最后几个字时,沈梨呼吸一滞。
沈安柔居然是她的亲妹妹?
当初她俩分明是在襁褓中被抱错的,后来沈梨认回来以后家里继续收留了沈安柔,她怎么可能是亲生的?
【你现在肯定很惊讶吧?毕竟你妈也是在病床前听到这个消息气死的!我爸最恶心你们母女俩了,早就想踹掉你们两个贱货,白让我妈等了那么多年才上位!这下好了,你可以下去跟你的傻子妈团聚了!】
沈梨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眼前浮现出继母温和的笑脸。
她没想到妈妈这么多年的挚友竟是如此心狠的第三者。
【咱爸去世后的拆迁巨款够我和我妈用一辈子了,你老公这么会赚钱会疼人,我自然也会照顾好,你赶紧去死!】
沈梨气得呼吸不稳。
闭上眼,全是母亲临终前痛苦的模样,和那气若游丝的话语。
【我宝儿,别难过,要坚强。】
冰凉的眼泪滑落脸颊,沈梨唇角紧抿,苍白的手紧握成拳。
她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不要命似的站起来往上爬,只想着爬出去。
而这时,周围不断有雪往下洒落,隐隐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声。
沈梨心一凉,第二次雪崩要来了吗?
她的手刚要脱力,便被人用力地抓住了。
“沈梨!!!”
时隔多年突然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沈梨心头一震,抬眼看去。
一片绝望的雪色中,男人那深黑的凤眸明亮而坚定,面部线条冷厉中不失俊美,他眉宇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担忧。
“快,把手给我。”
身穿军装的战景淮嗓音低哑沉静,让沈梨瞬间安心下来。
男人往下探身,很快就把她给拽了出来。
看清楚沈梨左脸上的疤痕,战景淮眼底的心疼一闪即逝。
“为什么……你……”
沈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战景淮背了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他戴着的手套破口,修长的指尖正在出血。
战景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找过来的,他跑了很多地方,为了到这里,手都挖出血了。
他整个人喘着粗气,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冰冷刺人,可是他背着沈梨的步子却健步如飞。
久别重逢,曾经嫌弃、远离她的战景淮,此时竟然在安抚她?
“别怕,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你不会有事。”
趴在战景淮背上的沈梨笑了笑,意识开始模糊。
她想问他的话有好多。
记忆里他多次立下军功,已经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要是知道他侄子跟沈安柔搞在一起,给战家蒙羞,怕是要揍死他吧?
希望他不要手下留情。
沈梨知道战景淮的为人,凛然一身,即使他对她再不喜,也会公正对待她和他侄子。
可惜沈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沈梨,听话,别睡!”
“沈梨,出声说话!”
男人原本沉静的嗓音有些慌乱。
沈梨侧头靠在他宽厚的肩头,虚弱道:“战景淮,我听得到……”
在她看不见的前方,战景淮冷硬刚毅的脸上头一次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沈梨,别睡,等我们出去,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沈梨“嗯”了一声,困极了。
“沈梨,我给你写了许多封信,你一次没有回复,虽然当初退婚时,我就知道你做出了选择,但是我——”
信?
什么信?
沈梨撑起沉重的眼皮,刚想问战景淮。
这时,“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如同雷鸣地震一般。
沈梨用力推着战景淮,想让他先逃走。
没了她这个累赘,以他的体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在雪崩冲击过来那一瞬——
战景淮死死抱住了沈梨。
将她护在了他的怀里。
身体的疼痛和窒息般的压迫感同时传来。
意识模糊之间,沈梨看到战景淮胸口开了个血窟窿。
“战……景淮……”
她吃力地回抱着他,哭都哭不出来。
她宁愿死的是她一个人。
两人的血混杂在一起,不停往下流淌,滴落在她胸前母亲留下的玉佩上。
心口一烫。
刺目的光芒传来,沈梨彻底失去了意识。
……
恍惚间,失重感包裹着沈梨。
再一睁眼。
河水灌入口鼻。
沈梨在身体再次下沉之前,双手一个扑棱!
“唔……救命……”
周围的环境和情景沈梨这辈子都不会忘。
她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她落水后被渣前夫救了,之后为了还这份恩情,答应了他的追求。
当年作为军医的沈爷爷在战场上救了战爷爷,战爷爷便口头提议沈家女儿和战景淮的婚约。
沈梨一直觉得人不能挟恩图报,不想让战景淮为难,所以她退掉和战景淮的婚约,选了渣前夫。
僵直的身子让沈梨呛了好几口水,她往上浮,果然看到了渣前夫的脸。
十九岁的战逸轩,那张精致惑人的脸还带着些许青涩。
沈梨刚想呼救,就看到这王八犊子转身跑进了小胡同里!
什么?
“咳咳咳!!”
沈梨艰难地咳嗽了起来。
在她再次沉进水里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跑了过来。
男人纵身一跃,跳进水中,几下就游到了她的身边。
男人一手托着沈梨的下巴,一手划水:“身体放松,我带你上去。”
沈梨眼里是难掩的震惊。
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中不失坚毅,已经隐约有了后世凛然的气势。
他薄唇紧抿,精壮的手臂稍作用力,便将娇小的沈梨托举着送到岸边。
沈梨连忙爬上岸,转身伸出手要拉他上来。
她心跳得厉害。
上一世她这时候已经昏迷了,醒来时持续高烧不下躺在医院,渣前夫这王八蛋那时说是他救的她!
沈梨神情复杂地看着拒绝她援手兀自翻身上岸的男人。
所以真正救了她的人是——
战景淮?
沈梨一头雾水,站着不动,“战爷爷?”
她医院里见过的那位?
“他见我做什么?”
沈永德嫌弃道:“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去了之后要多提一提你妹妹的好,你今天要是敢给我丢人,等你回来我打死你。”
他原本在厂子里,听说战老的警卫员朝着他家过来,他蹬上了二八大杠,一路猛蹬过来,脚蹬子都快冒火星子了,才总算是赶上。
“战老先生可不是谁都见的,到了之后该端茶端茶,该倒水倒水,人家站着你就不要坐着,听到没有!”
沈梨瞥他一眼,“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
说着,她又顿了顿,“哦不过,人家战爷爷也没邀请您!”
沈永德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要一个耳光打过去的冲动。
他喉咙发紧,怒目圆睁,“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
沈梨凉凉道:“你就打死我。”
瞧瞧,多么没有威胁力的恐吓。
她又不是没死过,还来这一套?
即便是上辈子,她也不是被吓死的。
沈梨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撞了沈永德肩膀一下,“那我就先去了啊,一会儿战老爷子等急了,人家又要说你,教女无方。”
沈永德气得要岔气了:“咳,咳咳……娘的!”
沈梨穿了一条白色碎花翻领裙,天生的好身段继承了姜书兰的优良基因,款款从胡同里走出来。
警卫员对着她敬了个礼,“沈梨同志,老首长特意让我来带路,请您跟我这边走。”
战逸轩特意一大早过来,就看到了沈梨身边跟着战老先生的警卫员。
他眼皮跳了跳,右手握成拳头,在空气中捶了一拳。
沈梨有点迷茫:“警卫员同志,我能不能问一下,老首长为什么要见我?”
警卫员腰杆直挺得跟电线杆儿似的,“老首长这几天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听说沈梨同志以前学过中医,不知道能不能给把把脉。”
沈梨了然,只怕老爷子知道了她为战景淮包扎的事情。
不知道这位老人家今天头疼是真的疼,还是为了试探。
后面的战逸轩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梨梨,你要去战家啊?刚好我今天要去看太爷爷,你应该不认识路吧,我带你过去。”
他看了一眼警卫员,“你不用跟着了,我带梨梨过去就好。”
警卫员恪守本分,“战先生,老首长有吩咐!一定要我亲自把沈梨同志送到,以免有癞蛤蟆肖想!”
战逸轩:“……?”
这在骂谁呢?骂得可真脏!
“梨梨,听说后山的花都开了,下午我带你去看花海吧,零嘴我都已经买好了,你最爱的橘子味汽水儿,你去的话我下午骑车来接你。”
沈梨一概不予理会,战逸轩跟在身边,她就换个方向走。
他跟过来,她再换回去。
如此往复,她终于有些烦了。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不想去看什么花海,你大少爷的时间金贵,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
战逸轩神色黯淡,他紧紧攥住手。
看沈梨刚走远两步,他立马追上,“梨梨,就算是你要去见太爷爷,也千万不要让我小叔看到,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除了他心上人之外的异性。”
这句话沈梨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她顿住脚步,忍无可忍,“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戳瞎他的眼睛,怎么能保证他看不见我?”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没什么事的话赶紧走吧!”
她对于战逸轩的讨厌已经达到了生理厌恶的冲动。
看到他这张脸就忍不住想要甩两个耳光。
让他早点儿走,完全是出于对他人身安全的着想。
战逸轩心有不甘,他站在原地,“梨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毕竟和小叔有婚约,他必然也会担心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你们二人相会,到时候造成误会,他少不了会迁怒于你。”
“我知道你烦我,但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
沈梨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个疙瘩,她往后退了两步,“谢谢啊,如果真的为了我好,麻烦您,离我远一点。”
他一身晦气,会冲撞了她的财运。
战逸轩语凝,只能握起手,怒砸空气。
“梨梨,哎,你别走这么快,你等等我啊!”
*
医院里,陆池进来就看到了战景淮叠成了豆腐块的被子,他为数不多的行李已经摆列整齐。
“景淮,你这是准备出院了?”
他手里捧着半个西瓜,像是八爪鱼一样横着开门进来。
战景淮看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陆池把西瓜放下,老母鸡一样展翅拦住他,“等一下,你就不多住两天?医生说你伤及肺腑,要好好休养的。”
战景淮像是搬杂物一样,把陆池挪到了另一边,“医院里太吵了,不如回家,落个清闲自在。”
陆池心领神会,身子不动,头跟着战景淮的脸蹭过去,“你是说那个像是鸭子一样只会呱呱乱叫的战逸轩吧,我也早就看他烦了。”
他半仰在沙发上,想到沈梨那张脸,摇了摇头,“他和沈梨就是天生一对,他们小情侣都不怎么招人待见,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希望他们啊,早结连理,锁死!别再出来霍霍人了。”
战景淮动作顿了顿,心里莫名不舒服。
陆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沈梨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们战家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是不是对你们下了什么咒,还是……哎,景淮,你等等我啊!”
病房里的门忽然被风带上,陆池转过头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脚下生风一样跟了过去。
“你过分了啊,把小爷我丢在那个阴森森的地方,你的病房紧靠太平间,有一瞬间我都怀疑我看见我太奶了,你居心何在?!”
战景淮冷睨他一眼,“给我收起你那死出。”
陆池一瞬间恢复正常,“出院手续都办理好了哈,小的去给您开车门。”
医院门口,一辆军用汽车停下来,陆池小跑过去打开车门,“来吧,我尊贵的景淮少爷,请上车。”
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微微弯腰,很标准的西方绅士礼仪。
战景淮面色冷峻,“滚。”
“好嘞。”
陆池绕到后排,还不等他打开车门就只剩下了一排尾气。
他痛心疾首,“靠,战景淮,你还有没有人性?枉费小爷来看你!”
车上,战景淮闭目养神,他总是会想到沈梨落水的那一瞬间。
女孩子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头发被水打湿。
她迷迷糊糊的喊着谁的名字,脸色坨红。
她竟然那么消瘦,即便是衣裳沾了水,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抱起来。
战景淮揉了揉眉骨,驱除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一只手按住心脏,心绪错杂。
沈梨和战逸轩情投意合是他早就已知的事实。
他分明知道传统的包办婚姻做不得数。
也知道他身份是战逸轩的小叔——
和沈梨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男人平直的唇线紧抿着。
战景淮,这可是你未来的侄媳妇。
杂心勿动。
她想到了潘洁说过的话。
她妈妈等了这么多年,想尽快嫁过来,一直在让她撺掇沈永德赶紧离婚。
这都东窗事发了,怎么沈永德还想着两边都占着?
“其实也不止那个女人会做饭——”
沈安柔急了,急匆匆喊道。
没想到肚子也被这急轰轰的劲儿传染,咕噜一声。
内里翻江倒海!
坏了!
沈安柔双腿下意识一夹。
“你说啥?”沈永德抬起头问。
沈安柔哪有回话的力气?
她转头就朝着厕所跑,背影急得就跟阵旋风似的。
沈永德的腹痛来晚一步,却比之更为剧烈。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鞋都没穿就站在了厕所门口。
拳头咚咚咚砸着门。
“先让我上!先让我上!你赶紧给我出来!”
沈安柔哪管这个,两手一堵耳朵当做没听见。
她好不容易解决了个人需求,打开门却闻到了一阵臭味。
沈永德面如菜色,用手提住了裤兜,屁股后面鼓鼓囊囊,颜色逐渐变深。
沈安柔差点没吐出来。
两人都被这蹿稀弄了个半死,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沈永德躺在沙发上,脚就往茶几上放,磕了磕。
“安柔,你给我烧点洗脚水,过来给我洗脚。”
“我不会烧水,而且我肚子疼。”
沈安柔还想像做饭那样糊弄过去,可这次再多的说辞也都不好使了。
沈永德冷下脸,数落着从小到大给她花了多少钱,唾沫星子满天乱飞,像苍蝇一样在沈安柔耳边转来转去。
大晚上的,沈安柔哭哭啼啼抹着眼泪,钻进了厨房里。
“要我是个儿子,你还能大晚上把我使唤出来烧水吗?”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潘洁是真心对待她。
沈安柔盼着沈永德赶紧死,这样她们母女俩才能拿了钱过潇洒日子,比跟着一个浑身恶臭的男人要好一万倍!
*
军区大院,月光透进窗户里。
屋内没有其他的光源,可悬挂在沈梨脖子上的玉佩却像星光一样发出了幽幽的绿色。
姜书兰做了个梦。
她身上剧痛,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躺在病床上,连个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四肢如坠冰窖。
病床前,沈安柔笑得花枝招展。
“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说,潘洁才是我的亲生妈妈,你死了之后,她就能马上上位,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姜书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头脑一阵又一阵发懵。
但这远没有结束。
沈安柔怕声音不够大,特意凑到了她的耳边,说话的声音就如同毒蛇吐着信子。
“你死了之后,你那个宝贝女儿沈梨的死期也不远了。”
“对了,是不是还在疑惑,为什么你痛成这样了也没看见爸爸,那是因为你肚子里是个跟沈梨一样的赔钱货!”
“我爸爸早就走了,也没给你请医生,就是要让你在这里自己生,最好一尸两命,不要给人招嫌。”
姜书兰受不了这种屈辱,死不瞑目,活生生被气得咽了气。
死后,她的灵魂好像来到了雪山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找寻,像是要急于找到什么东西,可入目都是刺眼的白色。
直到她在雪崩之前看到了魂牵梦绕的那张脸。
以及那个把她气死的人!
姜书兰拼命大喊,想让沈梨提防沈安柔,想让她赶紧从雪山上离开。
但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接连上演。
沈安柔踩着沈梨的肩膀获得了新生,却把她的宝贝闺女丢在了冰凉的雪地里。
战逸轩看战景淮满脸不在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
他小叔对沈梨有救命的恩情,却始终没能让她另眼相看。
不过就是个只会扛枪的木头,和他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既如此,不如把这落水救命之恩让给他了,真是浪费!
“那是自然,梨梨喜欢有些男人气的人,最好再幽默一些,可是小叔平时就古板着一张脸,别说是梨梨,就算是我见了也……哎。”
战逸轩的屁话还没说完,转过头去的时候战景淮和陆池已经走远了。
看战逸轩脸色铁青,章虎和王正义忍得肩膀发抖。
二人同步转头,脑袋碰到了脑袋。
“哎哟——!”
王正义一把推开章虎,“撞死我了,你这眉毛底下长了俩窟窿,是光会装饰不会看呐!”
章虎一只手摸了摸额头,“说的你不是一样。”
战逸轩从大院里出来,脸色难看,他转过身去,就看到了树后鬼鬼祟祟的影子。
“谁?”
沈安柔胆战心惊地出来,两只手扭捏地捏住了衣角。
看到战逸轩,她脸色一红,“逸轩哥,我,我是过来找我妈和我姐姐的。”
战逸轩对沈安柔眼熟,可是也知道她与沈梨并非情同姐妹。
“你就是在沈家鸠占鹊巢的那个?”
听到战逸轩的形容,沈安柔差点没噎死!
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卡在了嘴边。
“逸轩哥,我和姐姐只是幼儿时便被抱错,这并非是我本意啊。”
战逸轩不耐烦听她讲述身世,转身要走。
沈安柔却哭啼道:“姐姐和妈妈在大院,爸爸伤得严重,我高考在即,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是爸爸毕竟也是姐姐的生父,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总归要念及父母情分。”
沈安柔说着便红了眼,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委屈。
她眼角发红,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
沈安柔抽泣几下,捏着衣角,“其实我不怪姐姐和妈妈,虽然我即将要高考,可我到底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只是羡慕姐姐能有妈妈的宠爱,有逸轩哥的关心……”
她说完,整张脸像是个红透了的苹果。
含情脉脉的目光,泛着温柔。
战逸轩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她们做得没错,你当然怪不着她们,如果我是沈梨,我回家的那天,你就应该从我家离开。”
沈安柔:……?
这人也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战逸轩凝眉,丝毫没在意沈安柔的脸色。
他不解风情地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之间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你挡着我的路了!”
沈安柔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难道不动人吗?
“逸轩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还是我姐姐给你说了什么,让你造成了误解?如果你有什么不喜欢我的地方,我可以改的。”
战逸轩放在男人堆里,个子也算高的,高庭的五官,更是有绝对的优势。
沈安柔看他的目光都冒着粉红色的爱心,可战逸轩却烦燥得很。
“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和你又不熟,为什么讨厌你?”
沈安柔再好的表情管理,在这一刻也有了龟裂。
她脸上的笑容太过勉强。
看战逸轩绕过她要走,她转身跟上,“逸轩哥,我知道你喜欢姐姐,可是她真正喜欢的人是陆池少爷,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战逸轩转过头来,她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搅在一起,“姐姐和陆池一向走得近,更是为了陆池搬进了大院儿,逸轩哥,我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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