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的松紧被解开,萧述将头盔给我重新摘了下来。
“啊?”
我抬头看他,不解道,“怎么了?”
萧述眸色挺深,眼里情绪复杂,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损:“就这胆子,还逞什么强?”
我一愣,想起刚才从他手里接过头盔时手没忍住抖了抖。
可能当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我害怕刺激。
这会让我想起初中时萧述那群人的谩骂,嘲笑以及一拳一脚殴打在身体上的疼痛,也会想到被撕坏的作业,浇在头顶的凉水,还有柜子里的死蛇。
我看着面前比初中更加高大的男人,仿佛能透过现在的他看到那年他站在楼梯上,逆着光,眼里的凉薄和讥讽远比黑暗更能吞噬人。
他看着我,和看着楼道角落的垃圾没有差别。
最后,他笑笑:“谁让你来惹我的,肥婆。”
五年过去了,当我重新见到萧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恨意不减当年。
我得为自己的心病拿到解药。
<6思绪飘得有点远,萧述已经迈腿往前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回过头看我:“傻了啊,愣着干嘛?”
我立马跟上,走在他旁边。
“萧述,”喊了他一声。
他懒懒应道:“嗯?”
“你果然很温柔啊,”我面不改色的说着假话。
他表情僵硬了片刻,不过很快又恢复成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就你这判断能力,大概全世界在你眼里都是好人,”萧述嗤笑道。
“只能说希望如此吧,”我说,“我喜欢善良的人。”
萧述神色一顿,脚下的步子快了些。
这话惹他不快了,一路上也没怎么搭理我,只是偶尔附和两句。
他住的房子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停在楼下,他还是刷单元门时才注意到我没跟着。
“还要我请你?”
他没好气道。
“我还是不上去了,”我摇摇头,“萧述,你能把猫咪抱下来让我看一眼吗?
一眼就好。”
他折返到我面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啥意思?”
他突然发难,“兰芯,我是你保姆?
你让怎样就怎样?”
我退了两步:“萧述。”
他箍住我的手腕,没让我退,一句接着一句想让我难堪的话接踵而至:“反正你接近我不也是为了我的脸我的钱吗,说什么看猫,还不是想睡我,既然都走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