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大胆。
季宴理莫名笑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
声音有些懒散:
“含霜,你说她应不应该跪?”
我对上他那逗猫一样的眼神。
沉默。
半晌吐出一个字:“不!”
浑身的热气好像随着话音落地。
也一并消失。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曾几何时,我像濒死的人溺在这双眼睛里。
如今,心头只有无尽的冷。
我知道事情不会善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
“我原以为你听到我和青青结婚的消息,会安分守己。”
“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毛病。”
脑袋嗡的一声,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
认为我在背后搞鬼?
那双眼神太冷,像是要将我再丢一次“夜色”。
几乎要将唇舌咬烂,我低低应了一声。
“我吃够了教训,如今哪敢?”
“我是真心祝福两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季宴理。
他面色又沉了几分。
射过来的眼神仿若刀子,落在我头顶上,像是一刀刀在剜肉。
手背上的伤疤又隐隐作痛,额上汗顺着脸颊滚落。
他一把掐着我脖子,掌心持续收力。
骨骼摩擦声传进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