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肚子时触电般缩手。
“你说怀了我的孩子……”周翠华突然抓起刀对准我:“都是你逼的!
要不是你抢走建强哥……”张志远抬脚踢飞刀具,银光擦着赵建强耳畔钉入黑板。
他挡在我身前,“现在可以报警了。”
“不要!”
周翠华抱住赵建强裤腿,“我回村嫁人还不行吗?
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赵建强突然甩开她,“七年前你爹临终托付我照顾你,我这么多年以来对你不好吗?
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走廊里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周翠华突然撞开窗户。
她攀着排水管往下爬。
“别看了。”
张志远扳过我的肩膀,“下节实验课要观察心肌细胞,显微镜已经调好了。”
我转身时,赵建强嘶哑的哽咽夹杂着周翠华的尖叫飘了进来。
张志远拍了拍我的肩膀:“观察心肌细胞的时候要专心。”
他忽然翻开《神经解剖学》,指尖点在中枢神经图谱上:“痛苦记忆储存在海马体,但新的记忆可以覆盖它。”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时,赵建强又来了。
他胡须上结着冰碴:“我把周翠华送走了,我真的不会跟她来往了……与我无关。”
我合上书,张志远的热水袋适时塞进我手心。
赵建强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当年你帮我写的年终总结,其实我都珍藏着……那些是档案室废纸。”
张志远亮出火漆封存的档案袋,“去年你们供销社的消防检查不过关,林同学写的材料根本没用上。”
我看着赵建强眼底的光渐渐熄灭。
余光里,我瞥见了他鬓角的白发。
曾经挺拔的供销社主任,此刻蜷缩成佝偻的阴影,被风雪卷出了门外。
闭馆铃响起时,张志远突然握住我冻红的手指:“手这么凉?
我给你捂捂。”
我忽然笑出声:“张老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摘眼镜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叫我志远。”
窗外的积雪压断了枯枝,我假装没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7 心照不宣解剖实验室的暖气片发出咕咚的水声,我盯着显微镜里的心肌细胞出神,突然被张志远抽走了载玻片:“连续观察四个小时了,你眼睛还要不要了?”
“我在想全国竞赛的最后一道病例分析题。”
我揉着发红的眼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