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这附近都是监控!”
“你都不怕监控,你觉得我怕?”谢闻礼一脚踩在他脸旁边的墙上,“你不是要取暖么,现在暖和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踢了铁板,连忙扭头对着盛时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今天多喝了几口酒,嘴贱,没想怎么着……”
盛时夏没说话,垂了垂眼。
“阿辉阿良!”
“谢哥。”
盛时夏旁边的人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交警察局,”谢闻礼把人往他们的方向一甩,“这几个人一起。”
两人应声,钳起那几个人的胳膊走了。
谢闻礼挥挥手,剩下的人也都沉默散开,盛时夏刚才看了几眼,这些人年纪各不相同,但身体看上去都格外强壮,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有个人手臂上还有明显的刺青和伤疤。
谢闻礼的神情疏散,和之前见到他时截然不同,语调都是冰冷的。
“你去哪?”
“我……附近的星野酒店,”盛时夏声音低低的,“谢谢你。”
“这条路乱,没事别走,”他跨上机车,向后偏了偏下巴,“上来。”
盛时夏没动。
她穿的厚实,捂的也严,除了能从身形上看出性别,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谢闻礼对她的长相没什么好奇心,也没关注,见她犹豫嗤笑了一声。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可能和那些人一伙的?”
“没有……”盛时夏睫毛颤了颤,把胡乱跳动的心安抚下去几分,才坐上了他的后座,“谢谢。”
谢闻礼脚下一踩,什么话都没说。
那天风雪大的几乎迷人眼睛,盛时夏大致猜到谢闻礼没有认出自己,之后也没再提起过,那条路她没有再走,有需要加班的情况,也会提前和司机打招呼。
因此那些人是谁,为什么叫阿良的人会喊谢闻礼老板,是雇佣关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她通通不知情。
后来她再想和谢闻礼表达谢意的时候,谢闻礼已经销声匿迹好几年,有人说他出国留学,也有人说他犯了事情被关押,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让盛时夏一直把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直到今天遇到了沈辉。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没认出来,沈辉比起当年稚嫩的少年气,现在已经成熟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只有和当年一样的冷酷神情,对谢闻礼如出一辙的言听计从。
盛时夏啧啧两声。
“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笑意零星,学着她的样子,“啧啧。”
盛时夏一惊。
她眼睛睁得格外圆,小鹿一样扑闪两下,看来人是谢闻礼才长出一口气,拿白眼翻他:“怎么走路没声的,吓我一跳。”
“是你太出神了,”谢闻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身后,“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没事,”盛时夏摇头,“人都安排好了吗?”
“嗯,结束了,”谢闻礼垂眸,“我送你回去。”
盛时夏也不推脱,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走。
谢闻礼带着她上了电梯,一直到了最顶层。
“住这个,”他把房卡递给盛时夏,“提前让人收拾过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盛时夏拿着房卡,突然有点不舍得。
没回忆起来的时候还好,回忆起来她才发现,她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听谢闻礼的消息。
那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真的,他毕业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再回来的时候,只用一句留学打发了众人,好像缺失的那几年从来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