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秋”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手机变回直播设备，镜头扫过爬满爬山虎的教学楼，弹幕已经炸成烟花：“哇！
这次是校园灵异副本！”
“赌五毛会遇到贞子版值日生！”
“主播小心！
楼上有人影！”
机械音在太阳穴跳动：“第二副本任务：在晚自习结束前（23:00）找到1999年坠楼女生陈小雨的日记本，超时则永久困在副本。
提示：献祭记忆可兑换同学记忆碎片。”
林晚攥紧校服袖口，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校服也是这个款式。
走进教学楼时，走廊尽头的教室传来翻书声，透过毛玻璃，能看见个扎马尾的女生趴在课桌上，校服背后印着“三年二班”——和她记忆里某个男生的背影重叠。
<“打赏1000星币，告诉你陈小雨的座位！”
SC弹幕划过的瞬间，太阳穴突然刺痛。
2015年的春天，樱花树下穿白衬衫的男生递来情书，指尖相触时的温度，正在脑海里蒸发。
林晚眼前闪过张泛黄的课表：三年二班倒数第二排靠窗，学号07。
“谢谢。”
她对着镜头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那个男生叫许言，是她高中唯一的朋友，后来去了北方读大学，联系方式早就弄丢了——现在连他的脸都开始模糊。
三年二班的教室门挂着生锈的铜锁，玻璃窗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箭头，指向天台。
林晚沿着楼梯往上，墙面上层层叠叠的涂鸦突然开始流动，所有“陈小雨去死”的诅咒，都变成了她自己的名字。
“主播，看台阶！”
有观众打赏了500星币，系统提示音响起时，左脚突然踩空。
她低头看见楼梯角落刻着串数字：0917，和陈小雨的死亡日期（1999.9.17）吻合。
剧痛袭来，这次消失的是许言的声音，那个总在她被欺负时说“我陪你去医务室”的少年，此刻在记忆里只剩张嘴在动，却发不出声。
天台铁门虚掩着，风卷着泛黄的纸张在地上打滚。
林晚捡起其中一张，是陈小雨的数学试卷，分数栏写着“59”，卷尾画着滴血的笑脸。
再往前几步，水泥地上的人形粉笔印里，躺着本封皮腐烂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张一寸照——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对着镜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