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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

烟雨楼台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怎么感觉,将军变了?”“是吗,我也有种感觉,让人不敢直视,压迫感十足!”刘麻子立马开口附和。“我也是,总感觉将军瘦弱的身躯,暗藏着滔天煞气!”腾禁直言。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浑身一颤,那感觉让他印象深刻。“看来将军已在辽东一战成长了不少,越来越有将军的风范!”腾禁赞道。“可不是嘛,现在将士们都对他心服口服!”刘麻子附和道。而此时的吴缺正在调息,试图隐藏自己的改变。未曾暴露的武力,在日后也会是他的一大底牌。宇文述帐中。他掌握兵权之后,却没那么高兴。宇文化及也跟着进账,忍不住就道:“父亲,咱们现在掌握兵权,想要赵才死不就一句话的事?”宇文述不语,双目看着伏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咱们可以让赵才触犯军法,找个机会先斩后奏!”宇文化及比了...

主角:李渊吴缺   更新:2025-04-29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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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吴缺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由网络作家“烟雨楼台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怎么感觉,将军变了?”“是吗,我也有种感觉,让人不敢直视,压迫感十足!”刘麻子立马开口附和。“我也是,总感觉将军瘦弱的身躯,暗藏着滔天煞气!”腾禁直言。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浑身一颤,那感觉让他印象深刻。“看来将军已在辽东一战成长了不少,越来越有将军的风范!”腾禁赞道。“可不是嘛,现在将士们都对他心服口服!”刘麻子附和道。而此时的吴缺正在调息,试图隐藏自己的改变。未曾暴露的武力,在日后也会是他的一大底牌。宇文述帐中。他掌握兵权之后,却没那么高兴。宇文化及也跟着进账,忍不住就道:“父亲,咱们现在掌握兵权,想要赵才死不就一句话的事?”宇文述不语,双目看着伏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咱们可以让赵才触犯军法,找个机会先斩后奏!”宇文化及比了...

《结局+番外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精彩片段


“我怎么感觉,将军变了?”

“是吗,我也有种感觉,让人不敢直视,压迫感十足!”

刘麻子立马开口附和。

“我也是,总感觉将军瘦弱的身躯,暗藏着滔天煞气!”

腾禁直言。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浑身一颤,那感觉让他印象深刻。

“看来将军已在辽东一战成长了不少,越来越有将军的风范!”

腾禁赞道。

“可不是嘛,现在将士们都对他心服口服!”

刘麻子附和道。

而此时的吴缺正在调息,试图隐藏自己的改变。

未曾暴露的武力,在日后也会是他的一大底牌。

宇文述帐中。

他掌握兵权之后,却没那么高兴。

宇文化及也跟着进账,忍不住就道:

“父亲,咱们现在掌握兵权,想要赵才死不就一句话的事?”

宇文述不语,双目看着伏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咱们可以让赵才触犯军法,找个机会先斩后奏!”

宇文化及比了个手刀,砍在空气上。

“闭嘴,你怎么一点都不上进?”

宇文述这才回过神来,不悦的说道。

“若这样就可以除掉他,老夫何必多此一举?”

他声音一沉。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宇文述就没必要在辽东布局。

也没必要在吴缺破局的情况下,还想除掉赵才。

行军中对赵才出手,乃是犯了大忌。

佽飞军的军心可不在宇文述这边。

如果胡乱找个借口斩了赵才,佽飞军必然大乱。

一旦相关消息传回来,圣上不怀疑那才奇怪了。

“诺...”

宇文化及连忙闭嘴,不敢多言。

“此次分兵前往,我们需要按原计划行事,宇文家的大业才是正事!”

他特意叮嘱一句。

换而言之,宇文述暂时抛开与赵才的恩怨。

“父亲所言甚是。”

宇文化及连连点头。

“等有合适的机会,为父自会出手,眼下不得误事!”

宇文述沉声道。

可见他有多么重视此次计划。

“孩儿明白。”

宇文化及连连点头,深怕自己多说一个不是,惹得宇文述大发雷霆。

听到这话,宇文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特意补充一句:“而且此次行动,说不准能让佽飞军一举歼灭!”

“父亲,真的可行?”

宇文化及忙问。

宇文述为了保证此次计划的严密性,未曾告诉宇文化及半个字。

所以宇文化及也是一脸懵,不明所以。

“几率很大,若不出意外的话。”

宇文述喃喃一声。

听了这话,宇文化及放心了。

他很了解他的父亲,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父亲是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好了,回去吧。”

宇文述长袖一拂。

“孩儿告退,父亲好生休息。”

宇文化及躬身退下。

......

次日一早,金光破晓,还是难得的好天气。

一大早,隋军军令便迅速传达。

九军各路兵马,分别在辽东不同方位集结。

杨广亲自督军,就在城头上眺望大军。

等到晌午十分,九军兵马几乎集结完毕。

各路兵马均有大将军率领。

例如卫玄和杨义臣,还有麦铁杖和于仲文等人。

不过行军总管,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兵权。

他的吩咐,必须执行!

足以可见,杨广究竟是有多么相信宇文述。

待到大军集结完毕,宇文述和各路大将军就大军前列。

“陛下,大军已集结,九军将士随时都可以出发!”

宇文述大喝一声,等着杨广吩咐。

“嗯。”

杨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放眼看去,就见九军将士密密麻麻,甚至一眼看不见尽头。

数量之多,宛若汪洋大海。


他们一路厮杀,无数辽东守军的尸体,从城头台阶滚落下来。

不消片刻,吴缺就杀到了城头上。

他第一件事,就是从怀中取出隋军战旗,将高句丽战旗换下!

这时候,杨义臣等人带着一众大军赶来。

诸多将领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城头上的吴缺。

他们甚至亲眼见到,吴缺将隋军战旗挂在城头!

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缩,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说明什么?

佽飞军已经拿下辽东。

“吴缺,又是吴缺!”

宇文述也看见了,当下就气得咬牙切齿。

大隋的龙纹战旗,矗立在高空当中。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烈日之下吴缺和战旗深深的烙进了众人眼中!

这一刻,吴缺身上仿佛在散发着金光。

“这吴缺,了不得啊。”

杨义臣甚是震撼。

几乎是同时间,赵才也举着辽东守将的人头走了出来。

他和腾禁二人,面对着杨义臣以及三军将士大喝一声:

“佽飞军已取敌将首级,已破辽东!”

这一嗓子洪亮无比,响彻四周。

吴缺选择让中军支援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者便是战鼓齐鸣,压垮辽东守军的战意。

其二,便是让三军将士,连带着一众大将都亲眼目睹,辽东是如何攻破的!

其中自然也包含宇文述!

众目睽睽之下,亲破辽东。

赵才已经洗刷冤情,甚至还立下战功。

任你宇文述阴谋诡计再多,在这一刻也只能闭嘴!

这不,吴缺正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述。

后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只能强忍怒气和屈辱!

“恭喜赵将军!”

杨义臣仰头大笑,带着兵马进入辽东。

其余大将和将士紧随其后,处理辽东一战的残局。

唯有骁骑军崔头丧气,林耀的神色更是精彩。

一脸的震惊,甚至是不可思议。

宇文述沉着脸走到赵才面前,硬生生的挤出道笑容:

“赵将军能够洗刷冤情,老夫也放心了。”

“哈哈,宇文将军言重了,这一切还多亏了你和骁骑军。”

赵才微微眯眼,拍着宇文述的肩膀道。

“赵将军言重了,骁骑军可没帮上什么忙。”

宇文述虽然在笑,但老脸直抽抽。

“宇文将军莫要谦虚,骁骑军真帮了大忙,不然本将也拿不下辽东。”

赵才笑容更甚。

他看着宇文述明憋着一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还要挤出笑容的模样。

心中就别提有多舒服了。

宇文述快忍不下去了,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尬笑了两声也走进辽东城中。

他深怕自己在和赵才说下去,会失了仪态大发雷霆。

到时候,不就成了跳梁小丑?

众人进城之后,看清眼前场景,全部都倒抽一口冷气。

原因无他,遍地尸骸。

有的地方堆积得如小山一般。

而且不少尸体血肉模糊,连一点人形都没有。

若不然就是无头尸体,或者被腰斩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腥臭味扑面而至。

纵然作战多年的大将,都忍不住感觉一阵恶寒。

“这都是佽飞军干的,未免太...”

杨义臣只感觉后脖颈发凉。

隋军中军进城之后,彻底的敲定战局。

辽东守军不是投降,便是从北城门逃走。

众将士也没闲着,立马情理战场,等着迎接圣上龙辇。

吴缺也下了城头,走到赵才面前:“赵将军,现在没事了。”

“好小子!”

赵才激动无比,一巴掌就拍在吴缺的肩膀上。

这一下,吴缺感觉有点疼。

“牛啊,吴大人!”


就见无数巨石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相继朝隋军这边落下。

“噗呲...”

巨石落水,浪花四溅。

浮桥受到波及,开始左右摇晃上下起伏。

浮桥上的隋军动弹不得,只能微微蹲起稳住心神。

不等他们多想,更多的巨石接连落下。

“快,冲过去!”

一众大将军面色微变,连忙下令。

见到这场景他们岂能不明白,那些蛮夷布置了伏兵!

隋军强行稳住身形,迅速朝岸边跑过去。

也是同时,无数箭矢从对岸飞来,将一众隋军笼罩在内!

既然有伏击,岂能那么快结束?

浮桥尽头的隋军,都来不及等浮桥修好,一个个朝岸边跳去。

他们想要尽快上岸,阻拦敌军远程进攻!

不过浮桥和对岸距离尚远,剩下的一段距离,隋军也之后游水过去。

这时候的隋军,就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从浮桥尽头一跃而下。

他们铆足劲,朝岸边飞速靠近。

越来越多的隋军如此,只要他们上岸,必然可以组成一道屏障!

坚持到浮桥修建完毕其余大军过河,不成问题!

更何况,这道屏障一支有人加入进来,防守力度只会越来越强。

于仲文等大将,均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认为己军将士登岸,高句丽的伏兵也该退下了!

谁曾想,对岸响起阵阵战吼。

无数高句丽大军,从岸边各个方向杀出。

显然,这些地方早有伏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上岸的隋军还未调整过来,辽东伏兵就已经杀到近前。

辽东伏兵等了许久,就是等这个时候,他们岂会手软?

持着长矛,就朝隋军刺来。

随着阵阵闷响,运气好点的隋军有甲胄抵挡,只是被推入水中。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长矛刺穿身体,命丧当场!

隋军防线还未组建,瞬息之间就被攻破。

而且还未结束,下水和没有上岸的隋军,在辽东伏兵面前和靶子有什么区别?

辽东伏兵,只管用长矛往水下刺。

隋军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长矛刺中命门,便是胳膊被刺住。

在水里胳膊受伤都足以要命,更别说其他部位。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抹刺眼的殷红,已经将河水染红。

而且这一抹红,还不断的扩散出去。

几乎整个岸边,都被鲜血染红。

远处的一众大将军见状,都是瞳孔猛地一缩!

宇文述见此,却是冷笑一声。

一切正如他所料。

宇文家早有眼线潜入辽东城一带,自然知晓辽东兵马的布置。

而且为了掌握辽东敌情,宇文述还是提前一个月就派人过来的。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消耗皇室底蕴。

让各个卫府的兵马损失惨重,直接伤到大隋元气。

这老狐狸所图甚大,早已经不满足于大将军之位!

“退兵,赶紧退兵!”

一众将领相继反应过来,急得满头大汗,朝对岸大喊。

没有上浮桥的隋军,更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打头阵,若不然就是有去无回。

“唉,果然!”

赵才看见这一幕,直接叹息一声。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阴险的高句丽蛮夷另有准备。

浮桥上的隋军也乱了,调转方向回来的时候,还相互推搡。

这也导致,不少隋军落水。

等到一众兵马折返回来时,首战也算告一段落。

战场安静无声,放眼望去,浮桥破破烂烂不说。

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数量众多就像浮萍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宇文府。

宇文述怒气冲冲的回来之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宇文化及还没有眼力见,一回来就在问:“父亲,就这样算了?”

宇文述不回话。

宇文化及蹬鼻子上脸:“孩儿被打了,骁骑军颜面无光,您看那些佽飞军多得意!”

“父亲,赵才都骑在您脖子上了。”

“咱们就这样忍着,就这样算了?”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宇文家没脾气!”

见宇文述没反应,宇文化及持续输出。

“闭嘴!”

宇文述忍不了,起身就给了宇文化及一巴掌。

宇文化及人都傻了,捂住火辣辣的脸不知所措。

“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丢人现眼的玩意!”

宇文述气得不行。

“这和孩儿何干?”

宇文化及不解,委屈巴巴的。

“远征特殊时期,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出入满春楼就算了,还敢如此张狂?”

宇文述气不打一处来。

宇文化及低着头,不敢回话。

“你真是...”

宇文述恨铁不成钢。

他生了三子,除却了最小的宇文士及之外。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都不是啥好玩意。

其中最为不堪的就是宇文化及了。

宇文述若不是想着宇文化及之子便是宇文成都,早就不带搭理他的。

“父亲,孩儿受辱事小,宇文家的颜面为大啊!”

宇文化及忙道。

“为父用你说,不过那小子是什么来头,能让赵才力保?”

宇文述眉头微皱。

“那小子叫做吴缺,近期才来投奔赵才的,听闻是赵才的故人之子?”

宇文化及解释道。

他被关的这几天,还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难怪。”

宇文述这才明白过来。

“父亲,不如孩儿?”

宇文化及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得胡来,你还没有长记性?”

宇文述面色一沉。

他不傻,吴缺和赵才关系非同小可。

暂且不说宇文化及刺杀能否成功,就算真成了。

以赵才的性格,必然会不死不休。

赵才了解宇文述,宇文述何尝不了解赵才?

而且这件事闹大了,对宇文家没有半点好处。

“那咋办?”

宇文化及没辙了。

“赵才如此看重吴缺,远征一战必然让他前往,到时候为父有的是办法。”

宇文述那双浑浊的眼珠子,变得狠辣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条暗中的毒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宇文述就等着时机成熟猛然出击,死死的咬着猎物不放。

......

次日,天色未亮。

赵才就召集吴缺和腾禁等人齐聚。

所有人,都在大帐聚集。

赵才扫视众人一眼,几乎佽飞军的骨干都到了。

“佽飞军可准备就绪?”

他沉声问道。

“回将军,佽飞军众将均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征。”

腾禁和其余鹰扬郎将相继出列道。

“本将现在就去参加朝会,众佽飞军静候吩咐。”

赵才沉声道。

“诺。”

众将士纷纷应道。

赵才这才离开,直奔皇宫而去。

几乎是同时间,朝中一众文武的座驾都往皇宫齐聚。

等一众文武齐聚在乾阳殿时,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文武均按两列站定,不苟言笑神色凝重。

赵才进来时,正好撞见了宇文述。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冷哼一声,才相继走进武将行列。

一些文武时不时朝两人看来。

毕竟骁骑军和佽飞军的动静可不小,几乎是满城皆知。

想不知道都难。

就在大殿安静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

下一秒,就见御用通道走出一人。

身着龙袍步伐稳健,那浩瀚威严贯穿朝堂。

这人除了杨广之外,还能是何人?

“臣,参见陛下。”

一众文武相继躬身行礼。

杨广坐在龙椅上后,才微微颔首:“众卿免礼。”

一众文武这才相继起身。

“三军将士,可有准备?”

杨广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回陛下,三军兵马均已准备就绪,先行兵马也在北上途中。”

宇文述应声出列。

“很好。”

杨广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不就意味着,远征准备就绪,就等他一声令下。

“远征在即,朕不希望多生事端影响军心。”

杨广声音一沉,有意看向武将行列。

宇文述和赵才,皆是心神一震。

圣上这话,不就是在点他们吗?

“赵卿家,宇文老卿家。”

杨广缓缓开口。

“臣在。”

两人应声出列,纷纷躬身拱手。

“朕听闻,不日前佽飞军和骁骑军有异动?”

杨广眉头微微一挑。

“确有此事。”

赵才如实回道。

“这是怎么回事?”

杨广又问,一双眼睛凝视着二人。

“回陛下,没啥大事一些小误会,臣和老将军有意磨合大军,为远征做准备。”

赵才回道,没有选择实话实说。

宇文述也心知肚明,这件事放在明面上,对他极为不利。

“赵将军所言甚是。”

于是,他也是出列附和。

见二人说辞一般,杨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信了吗?

事实自然是否定的。

不过两人说辞一致,说明矛盾已经化解。

其次,杨广当众提及此事,也是有意敲打二人。

他可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明日破晓,便启程远征。”

杨广拍按既定。

他已经忍不住,要让高句丽蛮夷感受大隋天威。

让这些蛮夷震颤!

“诺!”

众多文武齐声应道。

“此战必胜!”

杨广又道。

“陛下威武!”

群臣高呼。

“退朝!”

没有多余废话,杨广起身离去。

“臣,恭送陛下!”

众文武连忙高呼。

这也说明远征不可改,圣上心意已决。

所以今日朝会,无人胆敢反对。

“唉。”

退朝离去,赵才却是叹息一声。

从圣上决意远征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一股不祥预感挥之不去。

退朝之后,杨广返回大业殿。

身为黄门侍郎的裴矩,赶至殿中。

杨广随口一问:“听闻宇文化及被人收拾了?”

“回陛下,确有此事。”

裴矩点了点头。

“这宇文化及也该敲打一下,行事乖张目无法纪。”

杨广面色一沉。

一旁的裴矩并未接话。

“对了,要找的人可有找到?”

杨广又问。

“回陛下,吴姓之人京都遍地皆是。”

裴矩苦笑道。

“也罢,找不到就算了。”

杨广无奈。

只凭一个姓,不就是大海捞针吗?

还有可能,这吴姓之人早已不在京都。


不甘!

真的不甘!

但一种无力感,却让他们松开了拳头,低着头不发一语。

“陛下,小子斗胆进谏!”

千钧一发之际,吴缺却是从容踏出。

“嗯?”

杨广皱眉。

一众文武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吴缺身上。

事已至此已是死局,如何破解?

苏威和其余几位大臣,都是眉头一皱。

他们都清楚,此事尚有蹊跷。

但圣上龙颜大怒,已经无心查证,他们也不敢求情。

岂能是一个年轻小子,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杨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吴缺一个毛头小孩,他需要搭理?

同时间,赵才也对着吴缺摇了摇头。

他能够保住吴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不过浪费时间罢了。”

宇文述讥讽一声。

他就不信,吴缺真有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

“陛下,无凭无据就要定罪佽飞军众将,恐怕难以服众啊。”

吴缺自顾自的说道。

“无凭无据?”

杨广冷笑一声。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你要证据本官也有!”

宇文述的狗腿子立马开口。

“什么证据?”

吴缺反问。

“此次大败,各路大军均有伤亡,唯有佽飞军安然无恙,难道这不够?”

狗腿子冷笑一声。

“佽飞军本就负责查探敌情为大军开道,不在进攻兵马行列。”

吴缺淡淡回道。

杨广听到这里,不由皱眉。

他细细一想,吴缺所言有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众人猜测,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陛下,若赵才将军被证明是含冤而死...”

吴缺别有深意道。

一听这话,杨广心头一震。

赵才为人深得民心,如果当真冤死,必然民怨四起!

除此之外,杨广深知自己威信也会受到影响。

这绝对不是好事情,他甚至会落得一个昏君的名号。

“而且陛下,赵将军可曾亲口说过,前方并无异常?”

吴缺又道。

这一句话,直击杨广灵魂深处。

他猛然惊醒,不日之前赵才曾说过,高句丽太过安静。

甚至安静地不像话,然而他并未在意,甚至呵斥赵才一番。

这等小事,杨广自不会放在心上。

但吴缺突然提起,就让他立马想了起来。

“难不成赵卿家,当着是被冤枉的?”

杨广喃喃一声。

宇文述面色猛地一沉,他心想:“这小子又不在中军大帐,为何知晓当日商议之事?”

吴缺可以想到,全然是因为对赵才的了解。

赵才尽职尽忠,只要察觉异常不敢肯定,必然会如实汇报。

只是宇文述利用杨广龙颜大怒,不少文武只想明哲保身的想法,断然不敢提出。

就如赵才不敢说出来一样。

说出来,不就是说圣上不是?

龙颜大怒的杨广,随时都可能下令斩首啊!

这些臣子都精着呢,犯不上如此。

宇文述的计策完美,但还是出现了纰漏。

这纰漏便是吴缺!

吴缺可不怕,毕竟也了解杨广。

杨广除了为政的瑕疵之外,还算得上是个明辨是非的君王。

而且吴缺当众提及,加上杨广怒火减了部分,杨广也不得不正视。

最为关键的是,杨广对赵才尚念一丝旧情!

这一丝旧情才是关键!

若不然,赵才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此时的杨广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内监总管。

就见内监总管微微颔首。

见状杨广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就凭你一句话,就能让赵才无罪?”

宇文述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无比。

他深知,自己死局已被破解。


众人离去,但宇文述被单独留了下来。

“陛下,可有何事吩咐?”

宇文述好奇地问。

“朕是想不明白,赵才为何变成这样,真是扫兴。”

杨广面色愠怒,现在都还在不满赵才。

“陛下,赵将军也是一番好意,行军打仗谨慎为好。”

宇文述还帮赵才说话。

“唉,你说说,辽东此战会有什么变故?”

杨广叹息一声。

“这...”

宇文述欲言又止。

“你莫要在乎赵才,直说无妨!”

杨广还以为他顾及赵才颜面。

“老臣认为,此战不会有任何变数可言,拿下辽东易如反掌!”

宇文述回答的斩钉截铁。

闻言,杨广脸色好看不少。

宇文述可是只老狐狸,他知道杨广想听什么,怎么会乱说呢?

“除非...”

宇文述话锋一转。

“除非什么?”

杨广的眉头皱起。

“除非军情泄露,才会出现变数。”

宇文述神色凝重。

“嗯?”

杨广眼神狐疑。

“老臣只是随口说说,这怎么会呢?”

宇文述笑了笑。

所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悄无声息在杨广心底扎根。

其实当朝世家都清楚,这次远征皇室还有个目的。

发动大规模征战,必然死伤无数。

一众将领都可能在战场丧生。

而世家势力,不就来自于这些将领?

若这些人死了,杨广不就可以重新洗牌,调整世家势力?

这也足以可见,杨广和世家之间矛盾升级,几乎没有信任可言。

宇文述怎么一番话,杨广岂能不在意?

“好了,朕乏了,退下吧。”

杨广心事重重,长袖一拂。

“臣告退。”

宇文述嘴角微微一扬,对着杨广躬身退下。

他一走,杨广也毫无睡意,莫名的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宇文述回了自己的营帐。

就见宇文化及,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父亲,好机会啊,陛下已经不满赵才了!”

他才见到宇文述,就连忙迎了上来。

“为父知道。”

宇文述不紧不慢的坐下,正欲给自己斟茶。

宇文化及见了,连忙上前拿起茶壶:“父亲,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为父已经给赵才准备了重礼,这一次他无路可走,说不定还会被抓斩首!”

宇文述眼神一冷。

“是吗?”

宇文化及大喜。

“至于那个吴缺,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还能飞了不成?”

宇文述冷笑一声。

“谢父亲!”

宇文化及已经摩拳擦掌。

显然他早就想好,折磨吴缺的无数种方案。

毕竟就是因为吴缺,才导致宇文化及在京城颜面全无!

丢脸都丢到家了!

等次日,中军启程,这一次行军还加快了速度。

佽飞军依旧由赵才带领,率先赶赴辽东探查战场。

这一次佽飞军行动,正是天色破晓之时。

四面八方,依旧是静悄悄的。

在抵达辽东之时,赵才立马下令,沿着辽东护城河一带搜寻起来。

但他们不敢过河,毕竟擅自过河,极有可能惊动辽东守军。

确定护城河一带无误,佽飞军暂时驻守,等候中军到来。

此时的赵才,站在河边眺望河对岸。

就见对岸雾气缭绕,宛若仙境一般。

但在赵才眼中,这浓郁的雾气里面,似乎暗藏无数凶险。

“赵爷爷?”

一声呼唤,吓了赵才一跳。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吴缺走来。

“怎么了?”

赵才笑着问。

“没什么,看您心神不宁的,担心您身体。”

吴缺如实回道。

“没什么,老夫只是感觉不太妙。”

赵才眉头紧锁。

还是那个问题,太过安静!

辽东一带,几乎看不见半个人影。

而且几乎没什么生机可言。


“就这?”

李存孝眉头一挑。

这一刻,刘麻子恼羞成怒,拳头不行他就用头撞。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一股巨力袭来,顿时天旋地转!

或许刘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腾禁和一众将士,却看得清楚!

李存孝一只手拽住刘麻子的拳头,就把他抡了起来。

刘麻子那体格,在其手中就像是小鸡仔一样。

李存孝也点到为止,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他未伤刘麻子分毫,将其轻轻放下。

刘麻子张了张嘴,下一秒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他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就像喝醉了一样。

“嘶...”

腾禁和其余将士,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谁能想到李存孝看上去高瘦,却有这等神力?

“诸位要是不服想要挑战吴公子,都可以来试试,不过要先撂倒我!”

李存孝扫视四周大喝一声,随即不忘补充一句:

“若连我都打不赢,还想挑战公子?”

听了这话,四周噤若寒蝉。

连刘麻子都被如此对待,何况其他人呢?

腾禁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脸上终于多了些笑容:“不粗,不就是大将军的侄孙。”

这话也是在告诫众将士,吴缺身份非同小可。

可见李存孝露的那一手,已经让腾禁认可。

无论吴缺武艺强否,身边能跟着如此悍将,可见其实力深不可测。

何况大将军性格耿直,莫说侄孙就连自己亲孙子都不一定可以走关系进来。

可见,吴缺身上必有超凡脱俗的地方。

若不然,大将军为何不让他去当个文官,反而让其进军队霍霍?

不过腾禁清楚,单凭这一点吴缺还无法真正立威。

也顶多镇住一部分将士,让他们不敢当面胡来。

“今夜的夜巡就由你来负责,正好熟悉一下京城。”

腾禁收回思绪,拍了拍吴缺肩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腾禁叫来一人,让其带着吴缺继续熟悉军务。

等吴缺一走,腾禁就离开驻军之地,奔着赵府就去了。

这个时候,刚好早朝结束。

腾禁还没有走进大门,就听见里面嚷嚷着:“狗日的宇文家!”

他不由苦笑一声:“看来今日朝会结果,甚不理想啊!”

果不其然,腾禁一进去,就见赵才气得满面通红。

嘴里面,还在骂骂咧咧的。

“大将军,发生何事将您气成这模样?”

腾禁忍不住问。

“还能何事,宇文家身为陛下宠臣,非但不劝谏停止远征甚至力挺!”

赵才气不打一处来。

远征尚未开始,就弄得天下民怨四起。

而且制定战略过程,破绽百出!

赵才质疑几句,还被宇文家联合其他文武打压。

所以他才一肚子的窝囊气!

“大将军息怒。”

腾禁陪着笑脸。

“你怎么来了,吴缺的情况如何?”

赵才消气之后才问了一句。

“今日他走马上任,军中将士多不服。”

腾禁直言。

“你没有帮他吧?”

赵才皱眉。

“末将怎敢违背将军之令,全由吴缺公子自行发挥。”

腾禁连连摇头。

“说结果吧。”

赵才点头示意。

“吴缺接受军中刺头挑战,目前暂时镇住了一众将士。”

腾禁回道。

“不错。”

赵才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如果吴缺唯唯诺诺选择隐忍,亦或者处理不当,他就要考虑降吴缺的职位。

因为这足够说明,吴缺还不能胜任副郎将一职。

“时间还长,老夫要看看吴缺何时才能稳住跟脚,镇住那群刺头。”

赵才微微眯眼。

这直接决定,日后吴缺的前途如何。

“你不可相帮,就看着便是。”

他还不忘叮嘱腾禁一句。

“诺。”

腾禁领命。

......

很快,夜幕降临。

吴缺熟悉军务之后,就亲自带着佽飞军夜巡。

刚好,那刺头刘麻子也在其中。

他虽不敌李存孝,但还没有打心底服气。

对吴缺的吩咐,也是阳奉阴违。

吴缺索性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巡防京都闹市一带。

除了刘麻子,还有几个刺头都在。

不过他们可不敢阴阳怪气,只是巡防松散。

这个时辰,按道理而言除了巡防禁军之外,京城应该没啥亮光了才是。

但偏偏在闹市中心,大名鼎鼎的满春楼还是灯火通明。

可以陆续见到,不少朝中官员从其中走出。

他们醉酒当歌,步伐歪歪扭扭。

出了满春楼,就连忙上了自己马车。

“走吧,这里不用查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刘麻子,突然神色紧张的说道。

“是啊,吴大人,这里不用查!”

另外几人相继开口。

“为何?”

吴缺眉头一皱。

夜巡兵马除了护卫京城排除刺客之外,还需要执行宵禁。

这个时辰即将宵禁,但满春楼却是灯火通明。

显然此地已是惯犯。

“满春楼可以不用宵禁,人尽皆知,大人莫要去找不痛快。”

刘麻子额头尽是冷汗。

其余几人也暗自后悔,他们刚才不敢如此松散。

现在好了,都走到了满春楼。

不该看见的,都被吴缺看见了。

而吴缺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际。

难免会在满春楼,得罪什么人。

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怎么着,一群衣着华贵之人从满春楼走了出来。

他们不着急离开,环顾四周之后,竟然发现了吴缺一行人。

为首一人捻着八字胡,来了一句:“哟,这不是佽飞军吗?”

说着,他竟然主动朝吴缺这边走来。

“糟了,遇见谁不行,偏偏遇见他了!”

刘麻子等人脸色大变,暗骂一声。

“他是谁?”

吴缺又问。

“宇文化及,宇文述老将军之子,同时也是陛下的宠臣之一!”

刘麻子满头大汗。

“而且这几日因远征的事,我们的将军和宇文家都不对付,已经结下梁子。”

另外几人又道。

吴缺一听便笑了,原来那家伙竟是宇文化及?

就在这当头的功夫,宇文化及已经走到近前。

他自持身份不惧佽飞军,甚至还出言嘲弄:“怎么着,夜猫子过来偷腥?”

“要不要本官,请你们进去玩玩?”

宇文化及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让吴缺眉头一皱。

“走吧,吴大人。”

刘麻子压低声音,催促道。

“嗯?”

他的举动,正好被宇文化及看见。

宇文化及使了个眼色,他麾下的人马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下一秒,竟抬脚把刘麻子踹翻!


赵府内。

里屋正厅,就见什么杯子亦或者文房四宝,甚至连带蒲团之类的东西。

都被扔出屋外,散落在院内。

“岂有此理,朝中忠良何人不劝谏,唯独那宇文述居然赞同远征!”

一声怒喝响起。

就见一年过花甲胡子都银白的男子,喘着粗气走了出来。

一众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默默收拾残局。

何人不知,赵大将军的脾气向来暴躁。

不然也不会在朝中树敌甚多,毕竟他向来直谏,有一说一。

这等性子,怎能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

“将军。”

看门的吓人,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

“何事?”

赵才双目一瞪,吓得那下人浑身一颤。

“府外有人求见。”

“不见,老夫没那个心情!”

赵才都不带犹豫的。

“诺。”

下人不敢触霉头,应了一声之后,就打算打发走吴缺。

“等等,府外是何人?”

赵才平复了心情,还是问了一句。

毕竟能上赵府来的,不会是外人。

求人办事,就不可能来此地。

“是个年轻人,他说是您故交之子。”

下人如实说道。

“姓甚名谁?”

赵才又问。

“他说他叫吴缺?”

下人想了一下回道。

“吴缺,姓吴?”

赵才眉头紧锁,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吴,难不成是吴家?”

良久,他才恍然大悟。

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立马有了光芒。

“快,让他进来!”

“诺!”

见自家老爷如此激动,下人不敢耽搁。

吴缺等了许久,终于得到通报,他才带着李存孝走了进来。

而且下人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吴缺一进来,就见满院狼藉。

全是摔碎的杯子,洒了一地的茶水,还有缺了一个角的砚台。

“这大将军,看来又在发脾气。”

吴缺心中暗道。

他拥有前世记忆,知晓这大隋名将脾气向来火爆。

脾气虽不好,但不至于傲慢失了礼数。

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做人耿直,没什么花花肠子。

吴缺一抬头,正好对上赵才的目光。

赵才上下打量吴缺之后,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脸看:“像,太像了,吴老鬼是你的谁?”

“啊?”

吴缺愣在原地。

“不是,叫啥来着?”

赵才眉头紧锁,嘴里不断念叨着,随即他两眼放光猛然想起:

“吴振海,对就叫吴振海,他是你谁?”

“我爷爷。”

吴缺苦笑道。

他本以为,赵才是和他父亲有交情,没想到是和他爷爷。

而且吴缺也能确定,赵才和他爷爷绝对是好基友!

若不然,怎么张口便是吴老鬼,连名字都要想半天?

“快进来,让贤侄见笑了,人老了脾气没变。”

赵才热络的揽着吴缺肩膀,把他往里带。

“你爷爷可还好?”

一坐下,赵才便问。

“爷爷已经去世多年。”

吴缺如实道来。

“是吗?”

赵才愣了一下,眼圈有些发红,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并念叨着:

“我一直说你比我先死,没想到一语成箴啊!”

“你父亲呢?”

他又问。

“家父也早逝。”

吴缺苦笑一声。

正是因此,吴家才家道中落。

“是吗?”

赵才有些吃惊,他又问了吴缺几句。

得到的答案便是,如今吴家无人,只剩一众家丁护院。

当然,这些家丁护院,实际上就是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

“老夫怎么现在才知道?”

赵才有些自责。

可见两人关系虽好,但许久没有联系。

可能因为吴家终究是富商世家,而赵才成了大隋大将军。

而吴缺的爷爷了解赵才的脾气,所以才断了联系。

若不然,不但会影响赵才的仕途,也对吴家有影响。

“赵爷爷不必自责,此乃命数。”

吴缺倒是看得开。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了赵才。

赵才接过泛黄的书信一看,思绪飞回了几十年前。

足足良久,他才叹息一声,看着吴缺满脸慈爱:

“从今日起,赵府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老夫的孙儿!”

光是那声赵爷爷,赵才就要担起这个责任。

至于李家的事,吴缺没打算说出来。

他这次来京也是断了过往,暂时不想和李家有太多牵扯。

“对了,你应当饱读四书五经学识渊博,那老夫便给你安排个文职。”

赵才直接敲定。

“赵爷爷,我想跟着您行军打仗。”

谁曾想,吴缺直接拒绝。

文官?

哪能有什么前途,而且里面水很深。

饶是吴缺,也需要耗费不少时日,才能走到顶点。

有什么比立军功,来得更快?

更何况,大隋天子杨广,本就是喜好征战之人。

对年少英雄颇为赞赏。

再加上吴缺身边有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

不去征战立功,岂不是白费了这配置?

“参军?”

赵才听出端倪,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那此事日后再说,现在不可以。”

良久,他果断摇头,拒绝了吴缺。

“为何?”

吴缺忍不住问。

“接下来,大隋有一场大仗要打,此战危险万分。”

赵才缓缓起身,遥望天际颇为神伤。

吴缺立马明白,此战是远征高句丽的首战,随即他问了一句:

“赵爷爷所言,难不成是远征一事?”

“你怎么知道?”

赵才甚是吃惊。

“陛下征兵浩浩汤汤,有劳力百万,沿江一带还在大肆造船,所以不难猜出。”

吴缺如实回道。

赵才来了兴趣,就算这些动静很大,可以是征讨突厥毕竟更近一些。

吴缺一言断定,就是征讨高句丽,怎能不让人吃惊?

“你为何断定,就是征战高句丽?”

赵才又问。

“第一点,征讨突厥没必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更不可能造船。”

“第二点,提前准备声势浩荡,必然是一场远征。”

吴缺解释道。

“好,很好。”

赵才大为吃惊,他看得出来吴缺眼界甚高,而且颇有军事才能。

“贤侄斗胆一句,此战必然是兵分两路水师先行,直入平壤!”

吴缺又道。

“这你都能料到?”

赵才震惊无比。

这些事,可是涉及到远征的军事机密。

莫说吴缺,就连一些未出征的朝堂武将都不一定知道。

就算猜到有水师,也不必断定水师先行。

“你这小子,还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赵才神色凝重。


与此同时,吴缺和李存孝等人几乎没有停歇,终于抵达了京城。

因为飞虎十八骑外形惹眼,所以没让他们跟着进城。

只有李存孝跟着,算是贴身保镖。

有如此猛将在身边,吴缺自信无人可以近身。

“不愧是京城。”

进了城中,李存孝都不禁感慨道。

城中人来人往,且商队络绎不绝。

整个城池十分热闹,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街边商贩叫卖,也有酒楼客栈招揽客人。

往返之人各式各样,有普通百姓也有贵族子弟。

甚至还有江湖人士,亦或者一些富家子弟。

“直接去赵府。”

吴缺没有半点留恋,毕竟办正事要紧。

“诺。”

李存孝收回目光。

吴缺不知赵府在何处,也只能问路前行。

就在他不远处,有两位女子正在走走停停。

看见两边的商贩和一些物件,都是好奇得不行。

虽然两女均是戴着白色面纱,但一对美眸灵动。

不难猜测,面纱之下必是倾世容颜。

其中一女身着淡绿长裙,衣裳装饰华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家的千金。

另外一女身着白裙,站在绿裙女子身后弓背屈膝,看来是下人那一类。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不然要是陛...”

白裙女子自知失言,连忙改口:“若是被老爷发现,您就要吃苦了。”

“好了,我知道了。”

绿裙女子敷衍一句,放下发簪就要离开。

两人如此高调,而且隐藏的容颜让不少男人心生向往。

早就有人盯上了她们。

两女从吴缺身旁走过,往巷道里面走。

吴缺正好见到摇了摇头:“不过是富家千金,被人盯上了还敢走巷道?”

果不其然,两女才进去,立马就有四五个彪形大汉紧随其后。

这些人其貌不扬,而且生得凶恶,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吴缺本来可以不管,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小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白裙女子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人烟稀少不说,巷道还深。

一种不祥的预感,紧随而至。

“奇怪了,我记得从此地可以穿到承天门。”

绿裙女子一脸疑惑,那天真的模样让人感慨。

这京城也算鱼龙混杂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天真的女子?

深陷危险还不自知,甚至可能在京城巷道迷路。

“站住!”

一声大喝,叫停了两人。

两人回头看去,五名彪形大汉已经堵住他们去路。

几人不怀好意的摸着下巴,步步逼近。

“干什么?”

绿裙女子不知危险,还丝毫不惧的问了一句。

“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不如陪本大爷玩玩?”

为首一人挤眉弄眼。

“大哥,等兄弟们爽完之后,还可以卖去青楼,恐怕值不少钱财!”

“是啊,有了本钱,咱们就可以回去扳本了!”

其余人纷纷起哄。

听着这些虎狼之词,绿裙女子一脸疑惑,下意识问了句:“青楼是何地?”

“小姐,他要把我们卖了啊!”

反倒是白裙女子急得不行。

“大胆,我可是...”

绿裙女子恼怒,娇喝一声。

谁曾想非但没有震住对方,反而让他们邪火上身难以自控。

一群人,就这么扑了上来。

“呼...”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为首的大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栽倒在地。

等他起身,才发现额头破了个大洞,鲜血直流!

而始作俑者,不过是他身旁的一块小石子。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大胆,京城还真是鱼龙混杂啊。”

吴缺的声音随之响起。

几名大汉纷纷回头,吴缺和李存孝就在他们身后。

“臭小子,多管闲事,给老子教训他们!”

大汉头子怒喝一声。

他的爪牙纷纷冲了上去。

“不得伤其性命。”

吴缺低声说道。

“诺。”

李存孝点了点头。

等这些壮汉扑上来时,他三两下将几人打倒在地。

甚至废了他们手脚,几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位还是去闹市为好,莫要走这等巷道。”

吴缺看了两女一眼,带着李存孝就走。

“敢问公子名讳?”

绿裙女子连忙问道。

“吴缺步伐一顿,在下姓吴。”

吴缺脚步一顿,只透露了一个姓。

绿裙女子的美眸,已经深深的烙下那一道儒雅的背影。

等吴缺走了没多久,大批兵马闯入闹市,随后出现在巷道之中。

为首一人身着黄色战甲,看上去魁梧万分,且生有一对虎目霸气侧漏!

“公主殿下可好,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金甲将士看了一眼这些大汉,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是等你们救驾,公主早就遭了他人毒手!”

白裙女子忍不住道。

原来这绿裙女子,便是当今大隋公主杨如意。

也难怪不谙世事,一脸纯真。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全部斩了!”

金甲将士眼神一冷,沉声下令。

那几个彪形大汉都傻眼了,他们方才想要非礼的竟是当今公主!

至于这金甲将士,不就是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吴公子...”

杨如意喃喃一声,全然不搭理宇文成都。

......

另一边,吴缺正在去赵府的路上。

一旁的李存孝忍不住问:“主公不是说,初到京城还是低调行事,为何救两名不相关的女子?”

“那淡绿长裙的女子,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必然是朝中权贵之女。”

吴缺嘴角微微一扬。

“所以主公是故意为之?”

李存孝不解的问。

“正是,我要在京城站稳跟脚,甚至一路往上爬,结下一些善缘是必要的。”

吴缺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李存孝这才恍然大悟。

吴缺又如何知晓,他结下的善缘,竟然是当今大隋公主!

来的赵府门前,吴缺叩响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门敞开一条缝来。

赵府下人探出半边身子,皱了皱眉问:“你是谁,不知道这是赵府,想死是吗?”

吴缺年轻还衣着雅素,看上去不像官宦子弟,下人如此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大将军故交之子吴缺,特来拜访!”

吴缺微微拱手,不卑不亢。

那下人愣了一下回了句:“等我去通报一下。”


下一秒,四面八方火光大亮,突然就从两侧冲出不少辽东守军来。

骁骑军瞬间就陷入重围当中!

“该死,杀出去!”

林耀没心思找赵才了,他们深入腹地遭遇重围。

如果不想办法突围,那三千多人的骁骑军就都完了!

一众骁骑军也被吓住了,直到林耀身先士卒杀敌,他们才反应过来。

骁骑军集结兵马,往退路方向杀去。

而辽东守军,岂能放过深入腹地的肥羊?

双方兵马陷入激烈的追击战中。

无论骁骑军如何突围,总能被辽东守军迅速追上。

不过片刻功夫,至少有八百余人的骁骑军阵亡!

林耀脸都白了,恨不得多长一条腿飞奔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耀终于赶到河边。

他扫视众人一眼,这才发现骁骑军剩余不足一千来人!

这也意味着,此次骁骑军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有了不小的损失。

林耀只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同宇文述交代。

不等他多想,就听见后方喊杀声四起,辽东守军追了出来。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箭矢从对岸飞来。

林耀松了一口气,有援军支援!

他来不及多想,带着剩余将士跳入河中,一路朝对岸狂游。

辽东守军受箭矢阻拦,也不敢继续追击。

但他们也没有放过骁骑军,朝着他们陆陆续续放箭。

直到看不见骁骑军的身影,辽东守军这才作罢。

林耀爬上岸时,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能或者全靠运气,而且劫后余生之后,浓郁的疲惫如潮水一般袭来。

“损失那么多?”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林耀抬头一看,发现宇文述就在眼前。

“老将军!”

他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赵才死了吧?”

宇文述捋着下巴雪白胡须,笑着问道。

他正是按原计划进行,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来看看赵才死没死,二来接应骁骑军。

而且骁骑军的伤亡,在宇文述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前提是赵才已经死了!

“死了吧?”

林耀吞吞吐吐,不敢看宇文述一眼。

“什么叫做死了吧?”

宇文述眉头一皱。

“末将未能亲眼看见,便遭遇辽东守军。”

林耀回道。

“佽飞军呢?”

宇文述又问。

“这...”

林耀哑然。

“你连佽飞军都没见到,怎么能断言赵才已死?”

宇文述怒了。

要知道,林耀带的骁骑军可都是精锐。

若不然,怎能在深陷敌军的情况下,还能突围出来?

这群人,都是宇文述的心血。

如果赵才没死,他不能掌管佽飞军,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林耀无奈,只能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宇文述脸色难看。

事实证明,骁骑军遭遇的是辽东守军。

可是按道理而言,佽飞军应该就在骁骑军前方才是。

骁骑军都遇见辽东守军了,怎么可能没见到佽飞军?

“老将军,辽东有防备,夜晚都有夜巡军队,恐怕佽飞军已经尽数阵亡!”

林耀大胆猜测。

“是啊,若不然佽飞军能去何处?”

宇文述喃喃一声。

话虽如此,他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宇文述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只能暂时作罢。

“老将军,这边动静不小,恐怕中军已然知道。”

林耀又道。

“老夫知道,无妨。”

宇文述收回思绪,带着剩余的骁骑军返回。

他自信对圣上的提问应对自如。

而且无人会怀疑,宇文述从中作梗。

毕竟骁骑军也有伤亡,而且伤亡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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