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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龙王现后续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张大娘人都过五十了,依旧步履矫健。我在她身后追得都要岔气了,扶着树枝剧烈喘息。一抬头,蓦地发觉我们竟走到后山那片乱坟岗里来了……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在雪地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将横七竖八的断碑映得更加森然。凉飕飕的寒风从中间夹杂而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呻吟,仿佛有不明生物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我。“大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回村不经过这里啊?”我瑟瑟发着抖,向四周环视道。这时,我瞥到不远处一座新建的坟,雪地上还有未全完破烂的花圈和纸钱,估计下葬时间不超过三个月。我鼓起勇气拿手电照向那块大理石材质的墓碑,上面贴着的黑白照片露出了一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面孔!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张大娘!我猛然回想起,期末考试前,奶奶曾在电话里提过一嘴,隔壁...

主角:龙冥渊林见鹿   更新:2025-04-19 1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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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冥渊林见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之日,龙王现后续》,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张大娘人都过五十了,依旧步履矫健。我在她身后追得都要岔气了,扶着树枝剧烈喘息。一抬头,蓦地发觉我们竟走到后山那片乱坟岗里来了……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在雪地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将横七竖八的断碑映得更加森然。凉飕飕的寒风从中间夹杂而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呻吟,仿佛有不明生物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我。“大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回村不经过这里啊?”我瑟瑟发着抖,向四周环视道。这时,我瞥到不远处一座新建的坟,雪地上还有未全完破烂的花圈和纸钱,估计下葬时间不超过三个月。我鼓起勇气拿手电照向那块大理石材质的墓碑,上面贴着的黑白照片露出了一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面孔!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张大娘!我猛然回想起,期末考试前,奶奶曾在电话里提过一嘴,隔壁...

《大婚之日,龙王现后续》精彩片段


那张大娘人都过五十了,依旧步履矫健。

我在她身后追得都要岔气了,扶着树枝剧烈喘息。

一抬头,蓦地发觉我们竟走到后山那片乱坟岗里来了……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在雪地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将横七竖八的断碑映得更加森然。

凉飕飕的寒风从中间夹杂而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呻吟,仿佛有不明生物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我。

“大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回村不经过这里啊?”我瑟瑟发着抖,向四周环视道。

这时,我瞥到不远处一座新建的坟,雪地上还有未全完破烂的花圈和纸钱,估计下葬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我鼓起勇气拿手电照向那块大理石材质的墓碑,上面贴着的黑白照片露出了一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面孔!

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张大娘!

我猛然回想起,期末考试前,奶奶曾在电话里提过一嘴,隔壁村的张大娘没熬过年关,冬至的时候病逝了。

因张大娘跟我们家来往不多,我听过后也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如今再去看墓碑上的字,只觉毛骨悚然。

——慈母张玉芬之墓,孝女李梦莲叩立。

后面一行小字刻着下葬日期,正是三个月前……

站在我身前的张大娘缓缓回头,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惨白如霜,两行血泪从她眼瞳中流了出来,冲我咧嘴笑道。

“小鹿,我这不是,带你回家了吗?”

我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掉头就往回跑。

张大娘还用那森然凄厉的嗓音在我身后喊道,“小鹿,你别跑啊,跟大娘回家去吧!”

谁要跟你回家,你那棺材住不下俩人!

我踉跄着往山下跑,无奈体力不支,想停下来喘口气,结果回头一看,竟瞥见了让我此生难忘的画面——

成百上千的鬼魂从乱坟岗那些墓地里飘荡出来,他们身上着装年代不一,甚至还有留辫子的清朝男子。

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或七窍流血,或舌头老长,张牙舞爪的追在我身后,激起一阵阵腐臭的阴风。

张大娘、还有那个穿军大衣的老大爷首当其冲,边追边喊,“给我……给我你的血!”

我这是遇上百鬼夜行了吗?

得嘞,这下我也不用纠结谁是鬼了,尼玛全都是鬼!

我手脚并用的往前跑,手电筒早已不知掉到了哪里,根本看不清路。

远处有盈盈火光浮动,在无尽的黑暗中如同引路明灯,照彻旷野。

我本能的朝着光源处跑去,离近了才看到是一间小木屋。

暖橘色的火光正是从屋内散发出来的。

这片山林中有很多这样的木屋,是给那些前来勘探的守林员和地质学家居住的,有时候上山采药的人也会在里面借住两天。

既然生着火,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我孤注一掷的跑了过去。

果然,那些追逐我的鬼魂停在距离木屋两百米左右的地方,不再前进了。

它们似乎……怕火?

我惊魂未定的上前敲门。

少顷,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堵在门口,身上穿着灰黄相间的羽绒服,看上去非常时尚。

俊朗的脸上透着一股沉毅之色,偏头用审视的目光瞅着我,语气有些不善,“你有事吗?”

说话间呼出大量白色哈气,这代表着他是个有温度的活人,我警惕的心放松了一半。


塔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本名叫《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

她让我好好拜读,还说读完之后就可以掌控恋爱秘诀,争取早日脱单。

我听了她的话,虽然觉得书名有点雷人,但还是把它当成催眠读物去看。

结果发现里面的内容十分……十分羞耻!

平均两章接一次吻,三章上一次床。

每次场合还都不一样…

难道男女之间谈恋爱,就是这样的?

真是太可怕了!

短短几小时里,我看了太多那个年纪无法承受的内容。

当天晚上,我破天荒的第一次做了春梦……

梦境中,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动作很凶,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未曾经历过人事,仅有的性启蒙知识还是那本小说里教我的。

在今夜之前,我甚至以为男人和女人只要盖上棉被睡一宿就能生孩子。

可知道归知道,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当他修长的身躯紧密贴合着我,我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恐惧。

男人冰冷的嗓音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贴着我的耳廓低语,“你不是想要脱单吗?我成全你!”

我又哭又喊抓挠着他的背脊,哀求他放过我,再也不敢了。

而他的态度却无比霸道,反手扣住我的双肩。

“林见鹿你记着,你是我的女人!除我以外,不可以让任何男人碰你,否则……我会让他死在你的面前!”

我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人推醒……

夜色深浓,寝室里亮着刺眼的白炽灯。

江佩雯披着毛毯坐在我床边,一脸担忧的询问道,“小鹿,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我脸颊氤氲着潮红,抬手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躲避着她的目光,“没……没梦见啥。”

“可你一直在喊,‘不要碰我,我再也不敢了’……”江佩雯神色有些尴尬。

而我比她还要尴尬,想把头埋回被子里,却发现床单都已经被我的指甲挠破了。

还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魇而已。

都怪塔娜送我的那本小说,写得什么破玩意儿啊!

江佩雯很识趣的没再询问,回到上铺睡觉去了。

我连忙把那本小说锁进抽屉里,再也没有打开过。

正当我心存侥幸,以为不过是春梦一场,像个没事人般去吃饭、上课。

结果第二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个男人……

这回,他似乎温柔了许多。

骨节匀称的手指沿着我脖颈往下滑,沿着衣领探了进去。

触感是冰冷的,可他指腹擦过的地方却燃起一簇簇火。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我羞愤不已,但没了第一次的畏惧与艰难。

最后,他长长叹了一声,落在耳垂边的音调里却含着浓稠的占有欲,“小鹿,你是我的……”

“别急,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到时候,谁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

曾经我是个无神论者,现在被那些支离破碎的春梦逼成了迷信宣传大使。

为了摆脱梦境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我走遍了哈尔滨各大寺庙,什么极乐寺、普照寺、华严寺……

还特地求来了很多桃木枝,按照僧人说得挂在床头,辟邪安眠。

可怕的是,每次去完寺庙的晚上,他都会在梦里变本加厉的狠狠折腾我一顿。

醒来时,发现那些挂在床头的桃木枝全都被折断在地,吓得我后来见到寺庙和道观就绕道走。

很快一学期过完,暑假将至。

我提着行李回到守龙村,向奶奶说起了自己连续做春梦的事。

她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拉着我来到神龛面前。

在鹿皮地毯上摆了九面古铜镜、九颗江里捞上来的白螺蛳壳、九块猪骨嘎拉哈,然后边焚香边叩首。

这是萨满教一种占卜吉凶的办法。

奶奶嘴里低声念叨着通古斯语,把那些嘎拉哈聚在掌心,轻轻摇晃了几下,再全部掷出去。

那九块猪骨嘎拉哈刚落到地毯上,竟莫名自燃起来,火苗一下子蹿得老高。

我连忙拿过桌上的水杯泼了过去……

火是灭掉了,嘎拉哈被烤成了焦炭状,黑不溜秋的,连狍皮地毯也被烧穿了一个大洞。

奶奶没牙的嘴半张着,粗糙如枯枝般的手不停颤抖。

我忍不住询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却拧了我一把,痛心疾首的语气似是要哭出来,“天火降临……太凶了!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嘛啊,他会害死你的!”

“‘他’究竟是谁啊?”我被奶奶的话吓得不轻,连喊疼都忘了。

奶奶没有再理我,将那些占卜用的道具全部收了起来,重新给神龛上了柱香。

仪式结束后,她才翻着惨白的眼瞳,徐徐启唇,“今年是卯兔,明年就是辰龙,二月初二……千年之期将至,难道真要封不住了吗?”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奶奶又拉过我的手,“小鹿,我刚才已经替你算过,你是大富大贵之命!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把明年度过去,今后便再无坎坷。”

“真哒?”我闻言乐了出来。

可奶奶的面色却格外严肃,“如果明年过不去这个劫数,你就会死!”

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要么当富婆,要么就去死……

留给我的时间仅剩一年不到,那这泼天的富贵就算轮到我头上,也没命花啊!

我生来就没爹没妈,命途多舛,这些都由不得我。

可我刚披荆斩棘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没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就要死了?

这次我偏不想认命!

我告诉奶奶,我可以不要钱,但我不想死……

奶奶郑重开口,“那好,接下来我要叮嘱你几件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明年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你自己。

第一,不许让任何异性近你的身,公狗也不行!

第二,万万不能破戒。

第三,不要靠近江边,远离村口那座龙王庙!”

我连连点头,没有多问,承诺自己一定会做到。

奶奶卜卦的规矩就是不能询问因果,问了她也不会说。

有些事情,她一旦说出真相,预知的结果就会像蝴蝶效应般做出改变,她自己也将会遭到神的谴责。

“那我要是还做春梦咋整呀?”我犹豫道。

奶奶顿滞了下,缓缓叹了口气,“梦境只会干扰你的心神,他影响不了你什么,梦里你就让着他点儿吧,切记不可得罪了他!”

看来奶奶也拿那个荒淫无度的家伙没办法了……

从此,我过上了全年无休的倒班生活。

白天上课,晚上上床。

就这样,我与‘他’和平共处了大半年。

时间转瞬即逝。

爆竹声里送走了卯兔,迎来了辰龙。

我的应劫之期终于到了!


温婷的表情既嫌恶又惊恐,与付红梅一起别过了头。

而温有才仍想伸手扒我的衣服,我顿时怒火中烧,把掌心里那片黑玉当成武器,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滚开,不要碰我!”

黑玉边缘射出一缕微淡的红光,温有才的右手竟从腕骨处截断,掉进了雪地里,登时血流如注……

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温有才自己。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喷血不止的断腕,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右手,指头还在微微蜷曲,神经系统仍在工作中。

半晌后,温有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啊——”

“我的手!”

我紧握着那片沾了血的黑玉,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干的。

刚刚我只是轻轻划了一道,根本就没使多大力,温有才的手怎么就断了呢?

是我小瞧了这片黑玉,它明明是削铁如泥的宝贝,我却拿它来拆快递……

简直是暴殄天物!

温有才还跪在那里哀嚎不止,付红梅连忙脱下外套,包裹住他正在流血的伤口。

“快,快叫救护车!”付红梅尖声提醒着已经吓傻的温婷。

趁他们乱成一团,无人再阻拦我,悄悄溜了出去。

温有才那只手多半是接不上了,现在大雪虽停,但路面厚厚的积雪并没有融化,救护车还是进不来。

想到这点,我不仅没有内疚和惋惜,反而十分畅快。

就算是亲生父母那又如何,生了我却不养我,还把我当成换取荣华富贵的祭品。

他们对我做下那些残忍的事,我只砍了温有才一只右手,不过分吧?

穿过江面,我回到了守龙村。

那件嫁衣轻薄如纱,又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冻的我快要失去知觉。

路边有几个小孩指着我问道,“妈妈,她就是龙王爷娶的新娘子吗?”

我转过头,瞥见曾经那些和睦相处的乡亲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村子太小了,藏不住秘密。

我嫁给龙王冲喜的消息已经从江对岸传到了守龙村来。

连绵不断的大雪,被隔绝的山路,村长家的死胎,还有奶奶突然从戏台上跌落……

这些离奇诡异的现象,仿佛都成了‘龙王娶妻’的征兆。

现在我穿着嫁衣,从镇龙棺里爬出来,村民们更加认定这些事情与我有关,避我如同避瘟神一样。

远远站在路旁,扯着自家孩子不让他们与我靠近。

我拢了拢肩膀仅剩的半截衣袖,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忍受着那些或畏惧或鄙夷的视线,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人群中,王婶那胖胖的身影朝我挤了过来,“小鹿,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王婶……”我一开腔,险些哭了出来。

王婶脱下她的军大衣,裹住了我痕迹斑斑的身体,心疼的搂着我,声调哽咽,“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我抿了抿唇,低声问道,“我没事,我奶奶怎么样了?”

王婶避开我的视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你奶奶她……她已经不在了!”

我整个人仿佛被铜钟重重敲击过,耳畔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呼吸在一刻都跟着断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道。

“昨天晚上,你奶奶大喊了几声‘小鹿,快醒醒’,然后就没了气息,心跳也停了……你如果早点回来,或许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王婶话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怨责。

我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往家跑去,哭喊道,“奶奶!”


“你究竟是谁?”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叫龙冥渊。”他的口吻淡漠至极,“你不是早就见过我了吗?”

那清冽的声线格外熟悉,勾着我回忆起那无数个缠绵悱恻的夜晚,脸颊瞬间红透。

想不到竟有一日,春梦里的意淫对象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这简直太羞耻了……

我悄悄打量着龙冥渊,不得不说,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电视里的那些明星爱豆跟他比起来简直黯然失色。

可惜这个龙冥渊处处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仿佛高山之上经年不化的霜雪,全然不似梦境里那般炙热偏执。

但我确定,他就是那个每晚在梦里厮缠着我直至天明的男人……

龙冥渊深深地看着我,眼眸宛如贝加尔湖的蓝冰,里面藏匿的情绪浓郁到让我害怕。

“林见鹿,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抬起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庞。

陡然,我发现自己能动了,用力打落他的手,蜷缩到了床角。

龙冥渊垂下眼睫,掩饰了眼底那抹我看不懂的隐忍。

我警惕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手收了回去,淡淡说道,“你命中有劫,注定活不过今年二月初二。但你奶奶为了救你,强行改掉了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还能改?”我讶然。

“那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只有萨满教中极具名望的巫师才能知晓,不过操作起来非常困难,你奶奶用尽浑身解数也只改掉了你的年柱。”

龙冥渊那双冰蓝色的眸已恢复平静无波,“张德柱的四柱八字除年柱外全部与你相同,那个想要你命的东西,被你奶奶的障眼法骗到,随即找上了张德柱,等于是他帮你挡了这场劫祸。

但那张德柱算是横死,身带怨气不能平息,如果不能尽快入土为安,就会吸收到世间更多的戾气,化为厉鬼……”

人间七罪八苦,贪嗔痴恨爱恶欲,生老病死怨憎会,每一种都能够催生戾气。

下葬的时候,张大娘在墓前啼哭,反倒让张德柱吸收了很多戾气,足以让他化为厉鬼。

夜晚降临,他便来朝我索命了……

想到这里,我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牙齿都开始打颤。

龙冥渊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声调放轻了不少,“别怕,我刚才已经将他赶去了地府,今后他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他的嗓音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安抚,连心率都降了下来,随即问道,“那个想要我命的家伙是谁?”

“是一条被你封印在江中的恶蛟。”他语调沉缓,“千年之期已到,封印开始松动,恶蛟的意识也逐渐苏醒,所以才会把张德柱骗去了江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既惶恐又无措。

原来奶奶说得都是真的,我前世用血封住了一条恶蛟,他现在找我报仇来了!

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都是冲我而来的……

难怪奶奶会对神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那条恶蛟想要我的命,而张德柱……成了我的替死鬼!

龙冥渊似是察觉出我的内疚,轻描淡写道,“别想太多,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张德柱帮你挡了这个劫,也正是他命数已尽,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自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还是欠了张德柱点什么,回头还是多给他烧点纸吧。

过了良久,我试探着开口,“你就是这江中的龙王吗?”

龙冥渊在听到‘龙王’两个字时,眼底浮现出隐晦不明的神色。

他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掌心里多了一片菱形的黑玉。

“把它收好,时刻带在身上,能在危急之时护你周全。”

直觉告诉我,龙冥渊他并不想伤害我。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爬过去,从他手掌中拿走那片黑玉,仔细观察。

那黑玉触感微凉,折射着流光溢彩,边缘有一圈倒齿,锋利无比。

说是黑玉,摸上去更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鳞片……

我有些迟疑,“这是……护身符?”

可它除了能拆快递,还能怎么保护我?

龙冥渊的表情依旧冷峻如霜,“你的劫数还没有走完,不可掉以轻心。切记,不要去村头那座龙王庙,更不要靠近江岸!只要度过了今年,便能一生无虞。”

他倒是和奶奶说的一致,可现在还没出正月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想要平平安安的过完一整年,谈何容易啊!

我低头把玩着那片黑玉,余光瞥见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扬声唤道,“龙冥渊,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龙冥渊身形一滞,侧脸线条紧绷,“不会了。”

“我是说……那我以后还会再梦到你吗?”

这话说得我面红耳赤,就好像我期盼着每晚与他梦中相会一样。

“不会。”他语气决然,尾音却带着轻颤,“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闻言,我心口蓦地一痛,整个人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悲伤笼罩住。

我望着他那孤寂又清绝的背影,眼角抑制不住地流下一行清泪。

似是不舍,更像是心疼。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了他。

可我今天刚看清楚他的样子,刚记住他的名字,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龙冥渊轻声落下一句,“乖乖待在你奶奶身边,她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的轮廓便消失在朦胧暗光里……

“喂!”

我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衣摆,却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内一如往常,地板上也并没有什么水渍。

难道刚才发生一切,又是我做的一场梦?

但空气里飘来一抹极淡的龙涎香,提示着我龙冥渊似乎真的出现过。

正当我困惑不解时,手掌按在了一片坚硬的利物上,险些把我掌心划破。

我拿起那东西一看,竟是龙冥渊送给我的那片黑玉……


桌子、沙发等家具也都是土黄色,温家恨不得连餐具都换成纯金的,尽显暴发户风格。

我冷眼环顾四周,惊叹之余也有点纳闷。

温家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搬离山区,去海南买个海景别墅呢?为何非要守在这深山老林里受罪吃苦?

付红梅朝我递来了一个果盘,“小鹿,你肯定饿了吧?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晚上我多做几道拿手好菜给你尝尝。”

盘子里都是些我没吃过的水果,什么车厘子、阳光玫瑰、莲雾。

还有一颗长得像绿色癞蛤蟆,看着就不好吃……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果子叫释迦。

这些水果在东北价格可不便宜,我上学时在远大超市里看到过,一斤的价格都够我吃好几天食堂了。

妹妹见状,嘲笑道,“就喜欢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温婷,你少说两句!”付红梅低声斥责她。

那个叫温婷的女生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我没有去拿那盘水果,而是漠然询问,“那张出生证明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付红梅神色一滞,但又很快调整过来,“好,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她离开之后,客厅里就剩下我和温婷。

温婷坐在沙发另一侧,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道,“你怀疑自己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我没搭理她。

“不必怀疑了!”温婷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我,“这些年来,我们全家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你上初中的时候,我还去过你们学校找你呢!”

我愕然抬起头,“你去找过我?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只是隔着铁栅栏偷偷观察过你,你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穷酸!”她声音放轻了许多,似是怕被付红梅听见。

“吃着五毛钱一根没有奶油的冰棍,穿着洗到发白的校服,连书包破了洞都舍不得换!”

我冷眼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妹妹’,表面装得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震惊。

原来我一直生活在温家人的监视之中!

这二十年里,他们都不想与我相认,那为何现在又突然改变了态度?

这时,付红梅和温有才一起从屋里走出来,不仅拿来了我的出生证明,还把温婷的也一并拿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和温婷的出生时间前后仅差了不到十分钟。

“当年我生你们的时候胎位不正,选择了剖腹产。你是第一个被抱出来的,护士说你哭得比别的婴儿都响亮,以后肯定是个主意正的!”付红梅笑道。

“所以我给你取名叫温婉,是希望你能柔顺温婉……唉,那护士果然没说错,你还真是个主意正的!”温有才感叹了声。

我把出生证明还给他们,事实铁证如山,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正因为付红梅怀得是同卵双胞胎,一下子生了两个,家里开销剧增,连奶水都不够吃。

他们夫妻二人又同时下岗,没有了收入来源,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而我又被诊断出先天性哮喘,他们便选择抛弃了我。

反正没有了我,他们还有一个身体健全的女儿温婷。

牺牲我一人,反而他们一家三口都能活下来!

想到这里,我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咬着牙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一个宝贝女儿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温有才见我猜到了原委,索性破罐子破摔,“小婷下学期就要出国留学了,本硕连读,毕业之后也不打算再回来,争取拿到绿卡留在国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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