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时候挽留已经晚了。结婚的这么多年里,我被他的精神出轨折磨得痛苦不堪,已经无法再有丝毫温度。
一颗心,碎了就是碎了,捂不热,也拼不全,已经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无力和他纠缠,没收拾东西,简单打包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他不愿意交出离婚证,我还可以起诉离婚。
然而江彦比我想象中更狠更执着。
我平常一直没有资产管理习惯,离家的第二天中午,我发现我的流动资金全部被紧急冻结了。
身上带的现金仅仅能支撑我活三天。
电话里,江彦仿佛不是那个冻结我资产的罪魁祸首,姿态前所未有的低,要我回家。
“小玖,别和我赌气了好不好,从此以后我的一切都给你,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行不行?”
我双目无神地盯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
他见我许久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我默认了,声音更温柔了,压抑着濒临崩溃似的狂喜:“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派人……我去接你。”
“解冻我的银行卡,不然我报警了。”我说。
“正当理由冻结,没用的,别赌气了,宝宝。”他说,“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你知道吗,你墙上挂着的那幅……”
“没别的话说我就挂了,法庭上见吧。”
“别!”江彦急急地喊了一声,短暂沉默两秒,沙哑地笑了,“小玖,别忘了,我们的婚姻是商业联姻。你猜,你的父母……会不会支持你和我离婚?”
我心中陡然一跳,仰起头,短暂闭了闭眼。
是啊,他在商界的手段那么高明,那么狠辣,怎么会找不到我的软肋,来精准地威胁我。
父母……两家联姻后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我父母至今有不少项目都在他手里。
我挂了他的电话,心乱如麻。
然而就在此时,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是秦君誉,那个帮我办画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