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哈哈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全文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全文

指尖上的行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抓住这小畜生!”“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她都死了。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过分!实在过分!她一脚踹了出去。没踹到?!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这一幕......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眼神阴狠毒辣!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

主角:叶桢谢云舟   更新:2025-04-24 21: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桢谢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全文》,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抓住这小畜生!”“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她都死了。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过分!实在过分!她一脚踹了出去。没踹到?!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这一幕......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眼神阴狠毒辣!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全文》精彩片段

“抓住这小畜生!”
“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
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
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
她都死了。
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
过分!
实在过分!
她一脚踹了出去。
没踹到?!
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
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
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
这一幕......
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
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
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
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
眼神阴狠毒辣!
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叶桢的大腿上落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钻心疼痛终于让叶桢确认:她重生了!
叶桢差点喜极而泣,随即是滔天恨意在心头汹涌。
嫁入忠勇侯府三年,还未圆房便守寡。
她谨守家规妇德,孝顺婆母,善待弟妹,凡事尽心尽力,无一不用心做好谢家妇。
可婆母却将她骗到庄子上,命心腹冯嬷嬷给她下药,对她施于猫刑,夺她贞洁。
前世,她被下了软筋散,无力抵抗,被野猫抓的血肉模糊。
又被困在房间不能就医,伤口腐烂成脓。
婆母才大张旗鼓接她回府,还请了京城有名的医女为她看诊。
可很快,她得了脏病,身子都烂了的流言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一个寡妇,得了那种病,世人只会骂她不检点,骂她活该。
紧接着,叶桢婚前不贞,怕被丈夫发现,因而雇凶杀夫的流言也传了出来。
她成了世人口中的荡妇、毒妇。
人人得而诛之!
甚至有百姓围在侯府门口,要求将她沉塘或烧死。
婆母表面哭着为她求情,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当给她一次悔过的机会,赚足了仁厚美名。
私下却将她锁在破屋,极尽折磨......
叶桢闭了闭眼,忍着腿上疼痛,不动声色去抠银镯上的铃铛。
铃铛里有她存的解毒丹,用来以防万一。
上一世,她错过拿解药的机会,银镯就被冯嬷嬷夺了,铸成她前世厄运的开始。
老天既给她翻盘的机会,她绝不能辜负!
可就在她抠开铃铛时,冯嬷嬷精明的眸光扫了过来。
叶桢后背一阵发寒!
原是她因重生的冲击和对解药的执着,一时竟忘记挣扎,这异常叫冯嬷嬷起了疑。
“好疼,你们放开我!”
“我是少夫人,你们胆敢如此对我。”
“等回了府,我定要告诉婆母,奴才欺主,是死罪,婆母饶不了你们。”
叶桢佯装怒骂,双腿双手胡乱挣扎,却没什么力道。
冯嬷嬷疑虑打消,眼带轻蔑,嘲笑叶桢天真。
没有夫人的吩咐,她怎敢这样对叶桢。
“少夫人说什么呢,是这下贱的小畜生不懂事,搅扰了少夫人,奴才们替您教训小畜生呢!”
话毕,一边挥棍,一边将叶桢身上的首饰都掳了去。
包括那银镯。
叶桢疼得一额头的汗,挣扎得越发厉害。
冯嬷嬷看着叶桢因疼痛如被抽了虾线的大虾,整个身子都弓起来浑身发抖的样子。
她的神情格外兴奋。
“小畜生,挣扎也徒劳,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若你求饶,说不得老婆子还会发发慈心,余些力气。”
做下人被使唤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欺负主子,她有种奇异的快感。
却没留意叶桢弓身是为将药丸送进嘴里。
片刻。
弓成虾的人突然弹跳起来,一脚将冯嬷嬷踢飞了出去。
疼得冯嬷嬷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没反应过来。
另两个摁着叶桢的婆子也懵了。
叶桢趁机撕了裤腿,将野猫放了出来,满眸赤红地走向冯嬷嬷。
“老畜生,现下该你想想,今日谁能救你了。”
“你......你怎么会?”
冯嬷嬷大惊。
她亲眼看着叶桢喝了掺药的汤水。
那药威力大的就是绝世高手喝了,也会绵软的任人摆布。
叶桢刚也的确如此。
“还不快抓住她。”
她朝两个婆子吼。
定是强弩之末迸发的余力,而她没防备才着了道。
她以手撑地要站起,叶桢快步绕至她身后,又一脚踢在她臀上。
砰!
冯嬷嬷被踢的往前栽,打了个滚,而后重重趴地。
“贱人......你这浪蹄......啊......”
她叫嚣着,话还没骂完,叶桢粗暴扭断一婆子的头,将肥硕的尸体用力砸在冯嬷嬷腰上。
冯嬷嬷喷出一口老血,她听到了自己腰椎和肋骨碎裂的声音,疼的眼前阵阵发黑。
另一婆子虽见叶桢恢复力气,但自持有些身手,便要去拔腰间匕首对付叶桢。
却是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匕首就刺穿了她自己的心口。
叶桢果断了结两人。
帮手皆死,冯嬷嬷生出惧意。
“少夫人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二公子的秘密。”
她口中的二公子,是叶桢的丈夫谢云舟。
叶桢脸上杀意未减半分,冯嬷嬷不敢卖关子,“二公子他没死,他很快就会回府。
我是二公子的奶娘,二公子素来敬我几分,只要我帮您说话,二公子定会多加疼惜您......”
没有女人不期盼丈夫的在意,叶桢寡居三年更会如此。
她得保住命,才有机会报今日之仇。
然而叶桢只是冷笑着卸了冯嬷嬷下巴,整理好自己,就提着冯嬷嬷出了门。
她当然知道谢云舟没死,她还知道谢云舟此时就在这庄子上......
他不喜女子,却要娶她做遮掩,最后更是为躲避同房,不惜假死。
现在想回来了,就和侯夫人商量要除了她。
如此就不会被叶桢察觉他的恶习,还能转移世人目光,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算盘珠子响得地下的阎王爷都能听见。
前世,谢云舟就是在她被毁后出现的,无人怀疑当年真相,反而博得无数同情。
他既然喜欢装死,这一世,叶桢便亲手送他去地府报道!

叶桢不知侯夫人心思。
她带着挽星到了王家庄子。
接待她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崔嬷嬷,崔嬷嬷那日奉命去侯府庄上阻止侯夫人犯糊涂,却被侯夫人推了一把。
危急时刻,叶桢不顾自己被抓,回身及时扶住她,崔嬷嬷对此很感激。
否则她这把老骨头摔下去,搞不好就得碎了。
得知叶桢做了素食来答谢,且还有她和医女的份,对叶桢态度很是和善。
“少夫人有心了,不过我家老夫人眼下正在做晚课......”
王老夫人信佛,坚持做早晚课。
叶桢表示只是想表达谢意,送完菜就回去。
且真就将东西送到就回去了。
崔嬷嬷越发地看她顺眼,不卖好,不讨巧,是个实在的。
故而等王老夫人礼完佛,她忍不住在王老夫人面前夸赞叶桢。
王家底蕴颇深,王老夫人在京城也是诸多晚辈想要讨好的对象。
但她极少吃外人送的东西,寻常人也送不到她跟前,崔嬷嬷就给挡回去了。
她这个老婢女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和善的。
可见那叶桢真是入了她的眼了,这倒叫王老夫人起了兴趣。
等看到桌上摆着的几道菜时,她有些理解崔嬷嬷了。
文思豆腐羹,素蟹粉,蓑衣素鲍,食材都普通,但哪一道都是需要极耐心和费精力的菜色。
听说身上伤不轻,昨晚还高热来着,着实是有诚意了。
她又分别尝了尝,眼眸微亮,同崔嬷嬷道,“不错,你也尝尝。”
崔嬷嬷捂嘴笑,“不瞒你,她给老奴和医女也送了,老奴已背着您尝过了。”
她跟在王老夫人身边几十年,情义早已超出寻常主仆,加之王老夫人的纵容,因而她说话行事就随便几分。
“这京城许多小姐,明明费了三分力,也会夸成十分,受了丁点苦,恨不得说得天大,捧高踩低更是常态。
像少夫人这样的还真不多见,老奴可不是随便夸的。”
崔嬷嬷为自己的眼光得意,“老奴不过是个下人,那日她大可不救老奴。
还有今日她就算不送这菜,您也不会怪她什么,她送了,您同样不会与她有何牵扯。
她未必想不到这些,还是送了来,可见她是真心感恩。”
并非攀附。
“听说这些菜式是她在南边跟着庙里的师傅学的,老奴略通厨艺,知道学会这些菜得费多少功夫。
可见她没少往庙里去,也是个有佛心的。”
旋即她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谢霆舟自外头走进,笑着接了崔嬷嬷的话。
王老夫人见他来,笑眯了眼,忙招手让他坐在身边,“她是可惜你那弟媳,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
可惜就要这样蹉跎一生了。
谢霆舟不置可否,视线看向桌上的菜色。
王老夫人问,“陪我吃点?”
“好。”
说话的功夫,崔嬷嬷已经添了碗筷。
谢霆舟分别尝了尝,尤其是那道素蟹粉,他舀了三次,“这是叶桢亲手做的?”
他同在庄上,自然听说了叶桢下厨,但依旧如此发问。
王老夫人笑,“应当是的。”
一个不被看重的少夫人,想来不敢在侯府的庄上耍心眼。
“你若喜欢吃,我让桃枝去讨教一二,学会了届时做给你吃。”
谢霆舟摇头,“姨祖母不必如此麻烦,霆舟只是好奇罢了。”
旋即他转了话题,得知他明日便跟着回京,王老夫人很是不舍,拉着他叙了不少话。
最后问道,“可有心仪之人?”
谢霆舟笑,“我大多在军中,边境又少见女子,若我说有看上的,姨祖母怕是要担心了。”
“还是这般没正形。”
王老夫人轻轻打他的手,满目慈爱,“姨祖母年纪大了,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
唯一盼着的便是能看着你娶妻生子,如此,将来我也好同我那长姐交代。”
爹娘去得早,长姐招婿撑起门楣养大她和弟弟,却也因此累垮了身体,早早去了。
她将年幼的外甥女接到京城养大,为她结了忠勇侯府的亲事。
却没想到,因着老爷外调,她跟着上任,离京才一年,她当女儿养大的外甥女就难产丢了命。
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七灾八难地长大,十来岁又毁了容貌,她总觉得里头有阴谋。
却又查不出什么。
最后只得逼着忠勇侯,要么让谢霆舟养在王家,要么他亲自带在身边。
忠勇侯选择后者,这些年倒是平安了,可如今二十三的年纪,亲事还没着落。
她私下也寻摸过,但他容貌有损,又是继母当家,家世不错的都会犹豫。
家世差的进了侯府,不能成为霆哥儿助力是其次,她担心会被那柳氏磋磨的没命活,岂不白白害了姑娘性命。
这番大捷,霆哥儿直接焚杀五万敌国俘虏,由此落了个凶残嗜杀的名声。
她虽是妇人,却也知道大渊如今的国力根本养不起那五万俘虏。
放归俘虏等于再给敌国养精蓄锐攻打大渊的机会。
她的孩子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世人愚昧啊。
霆哥儿的亲事更是艰难了,眼下又出了谢云舟那事,王老夫人真是心疼极了谢霆舟。
谢庭舟安抚她,“姨祖母放心,孙儿这般好,自然会有那么一日的。”
王老夫人顺势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姨祖母帮你留意留意。”
谢霆舟似想了想,轻笑,“那需得是天下一等一好的女子。”
王老夫人听着这敷衍的话,也知强求不得,只得顺着他的话,又聊了一会,便放了他回去休息,以便明早赶路。
谢霆舟回庄子后让刑泽去了灶房打听,确定那素蟹粉的确是叶桢所做。
他眼眸深敛,似在沉思什么。
叶桢这边送完菜回来,就收到了忠勇侯命人送来的烤肉。
她身上还有伤,吃了个七分饱,便早早洗漱睡下了。
一夜安稳。
翌日,主仆俩吃完早饭,就上了回京的马车。
谢霆舟亦翻身上马,跟着一起回了京。
谢瑾瑶得了信,早早带着弟弟和仆从等在侯府大门外。
见到队伍出现,谢瑾瑶忙牵着幼弟快步走到忠勇侯面前,行礼,“女儿见过父亲。”
忠勇侯许久未归,见到孩子们很是欣慰,忙叫了两人起身。
幼子谢澜舟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母亲怎么还不下马车,澜舟想母亲了。”
忠勇侯弯腰将人抱起,“你母亲身子不适,在庄上养些时日再回。”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侯夫人的信递给谢瑾瑶,“这是你们母亲给你们的信,回头念给你弟弟听。”
谢澜舟闻言,哇的一声哭出来。
恰此时,叶桢从马车里出来,谢澜舟指着叶桢骂道,“定是这个坏女人气病了母亲,我要打死她。”

侯夫人这般不顾体面,还有一个原因。
她要从叶桢身上找线索,来推断昨晚的真相。
叶桢完好,说明冯嬷嬷动手之前就出了事。
可若叶桢受过猫刑,冯嬷嬷和云舟的死,就与她脱不了干系。
冯嬷嬷做事素来谨慎,侯夫人怀疑是后者,叶桢受刑时自救或被救,她身上的伤是猫抓的,摔倒是为了掩饰。
只要撕了她的衣裙,真相一目了然。
叶桢也会在劫难逃。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而动。
挽星立即挡在叶桢面前,又气又忧。
叶桢起身握着她的手,凝视侯夫人。
“母亲是要冤枉儿媳,好给夫君洗去污名吗?”
她这般直白,倒叫侯夫人滞了下。
叶桢继续道,“每日晨昏定省,膳时寝前伺候,儿媳无一落下,日日在母亲眼皮子底下,何曾不安分?
来这庄子,也是母亲要求,初来此,儿媳人生地不熟,更不知夫君还活着,又如何害他?
县令大人就在庄上,他尚未有定论,母亲缘何就给儿媳定了罪?”
侯夫人脸色铁青。
叶桢平日在她面前,低眉顺眼,今日竟这样锐利。
当真是反了。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你与男仆有染,我顾及侯府名声,也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只处置了他。
将你打发来庄子反思,没想你死性不改。”
她神情阴鸷,“县令为何没有定论,你心知肚明,他与你狼狈为奸。”
门外的县令闻言,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眼神询问旁边师爷。
“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说我与少夫人勾结?”
他成了少夫人的姘头?还帮她谋杀亲夫?
师爷沉重点头。
侯夫人这是报复!
可堂堂侯夫人怎能无凭无据就如此信口雌黄。
县令大急,张嘴就要同屋里解释,被师爷阻止。
侯府位高,忠勇侯又刚打了胜仗,正是风光的时候,侯府若要针对大人,大人毫无招架之力。
解释在强权面前,没任何用处。
他低声提醒,“王老夫人。”
只有长者威风压过枕头风,大人才有活路。
县令闻言,扭头就往王家庄子跑。
屋里,叶桢一声苦笑,心里则是冷哼。
她就知道以侯夫人的肚量,不会放过县令。
若只是后宅腌臜,王老夫人未必会管,但构陷官员,身为御史的母亲,王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理。
“母亲无中生有,以权压人,父亲为官清正不会同意的。”
侯府是侯夫人掌家,她发话,下人不敢不听。
要多少污蔑叶桢的人证物证,她都拿得出来。
可县令是朝廷命官,侯夫人只能动用忠勇侯的权势。
忠勇侯此人不算坏,但对侯夫人信任疼惜,容易偏听偏信。
叶桢要瓦解这份信任。
侯夫人不知叶桢打算,并不惧被叶桢说破心事。
“我所言皆是事实,你狡辩也无用。”
县令害谢云舟沦为笑柄,侯夫人憎恨他。
同时又觉得区区县令,她忠勇侯府摆得平。
眼下最重要的是叶桢。
她寒着脸叱喝婆子们,“还等什么。”
婆子们得了令,凶狠的朝叶桢扑去。
叶桢拔了发簪抵在脖间,同始终静默的嬷嬷和医女道,“婆母诋毁,叶桢百口莫辩。
恳请两位替我求一求王老夫人,请她替我上报大理寺或京兆府尹。
叶桢是否清白,一验便知,此番恩情,叶桢定结草衔环。”
今日这些话与其是说给王老夫人听,不如说是叶桢借王老夫人之口转给忠勇侯。
以免他听信侯夫人的一面之词,成为侯夫人的强硬助力。
前世,忠勇侯便是听信侯夫人,对她的事没有任何怀疑,任由侯夫人处置。
嬷嬷原还觉得是老夫人多想了,眼下骇然劝道,“少夫人莫要冲动。”
她了解这位继室夫人,绝非慈善之人,若叶桢当真不安分,早被她处理了。
所谓的验清白,应是毁清白。
寡居女子没了清白,等着她的是万劫不复,叶桢背上了杀夫罪名,谢云舟被侍卫情杀的传言就能推翻。
侯夫人要牺牲叶桢遮丑。
老夫人有交代,她不能袖手旁观。
福了福礼,她自报家门后,“侯夫人,既已报官,不如听听官衙那边怎么说......”
侯夫人打断她的话,“听闻王老夫人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得人,嬷嬷请回吧。”
之所以没清场就对叶桢动手,是她笃定叶桢身上有问题,正好留些人见证。
没想王家的老嬷嬷竟敢多管闲事。
一个老嬷嬷休想坏她计划,大不了事后她同侯爷认错,终归她和侯爷才是一家人。
叶桢没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嬷嬷身上,一直拉着挽星往门外退。
侯夫人失了耐心,示意婆子们上前,不论死活。
婆子们再无顾忌,一拥而上。
嬷嬷让医女去报信,自己展臂挡在叶桢主仆面前,“还请侯夫人三思。”
谢云舟的事已人尽皆知,侯夫人此举实在不高明,若被忠勇侯的政敌抓了错处,会连累整个侯府。
侯夫人并非想不到这些。
但她和谢云舟母子一损俱损,挽救谢云舟的名声,就是在挽救她自己。
侯爷的军功,足够抵消她丧子极痛之下偶尔犯下的糊涂。
见叶桢主仆再退就要出庄子,她一把推开嬷嬷,“快,抓住这个谋杀亲夫的毒妇。”
她侯府家事,用不着官府来判,她自己便能做这详断官,给儿子讨公道。
嬷嬷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往一旁栽去。
叶桢回过身来接住嬷嬷。
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摔,叶桢不愿连累她。
因着这耽搁,她被两个婆子抓住胳膊。
“小姐。”
挽星拳头紧握。
只要小姐下令,她就带着小姐杀出去,待小姐安全,她再回来杀了侯夫人给小姐报仇。
叶桢示意她再等等。
侯夫人这般有恃无恐。
无非是知她身后无人撑腰。
可她明明是一品将军府嫡女,是忠勇侯都要顾忌的存在。
却被舅舅舅母调包身份,成了任人欺凌的小官之女。
她的母亲是皇帝亲封的第一女战神,战死前留下扈从无数,却被夺她身份的表姐用来对付她。
今日,她只要被侯夫人拖回屋子,舅舅舅母,也就是她的养父母不但不会救她,反而会帮着侯夫人坐实她的污名。
如前世那般。
叶桢无人可依,唯有自渡。
武功是她的底牌,不到最后关头,她不会暴露,眼下用脑子也够了。
果然,事情按她计划的发展。
庄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县令也请来了王老夫人。
同来的还有一带着面具的男子。
他长身玉立,气度不羁,人未至,便打退了抓着叶桢的两个婆子。
声音戏谑,“侯夫人今日又是玩得什么花样?”

在大渊,男子有错的情况下才会和离,否则都是休妻。
外面正对谢云舟的事议论纷纷,忠勇侯此时若允叶桢和离,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儿子对不起叶桢?
可他虽偏心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昧着良心替儿子休妻。
叶桢并无大错。
和离的女子被世道不容,即便回归娘家,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虽对叶桢起了怨念,但心里清楚叶桢是无辜的。
是妻儿对不起叶桢。
且他也委屈过叶桢,甚至刚依旧打算委屈她将此事揭过去。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日之事是你妹妹的错,父亲会责罚她。
如今你母亲在庄上养病,瑾瑶还不够沉稳,家里还需要你来打点。”
谢瑾瑶猛然抬头。
父亲竟让叶桢管家?
这怎么可以?
便听得叶桢道,“叶桢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让侯府上下不愉。
且叶桢长在庄上无人教导,入侯府三年孀居后院,不曾学过理家之事,恐不能胜任,还请侯爷允叶桢离府。”
她跪在忠勇侯面前,瘦瘦弱弱一小只,脸色苍白,头无发饰,只一根银簪挽起。
和旁边血色红润,衣着华贵的谢瑾瑶一对比,简直就是颗可怜的,任人欺凌的小白菜。
若是从前,忠勇侯或许会疑心叶桢故意以和离做要挟。
可在庄上偷听了叶桢主仆的对话,他相信叶桢是真的想离开。
因她在侯府过得不如意,今日他在,幼子敢当众骂她,女儿更是打她。
若非霆舟的人出现,他或许会如从前一样被瞒下,对叶桢的遭遇毫不知情。
忠勇侯生出一丝愧疚。
叶桢比瑾瑶大不了多少,可他一个做公爹的竟也跟着欺负年轻孩子。
他缓了语气,“那些事非你之错,不会掌家本侯让人教你。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宫里会派医女过来为你诊治。
你早些回去休息,待身体好些了,我会让人将钥匙对牌送去你院中。
你是侯府少夫人,代表的是侯府颜面,若以后再有人对你不敬,你可直接告于父亲,父亲替你做主。”
有了管家权,叶桢不会再受欺负,余生也算有了保障。
而瑾瑶迟早会嫁出去,这个家也的确需要人管。
忠勇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抉择很明智。
“二嫂,对不起,我不该不辨是非迁怒于你。”
谢瑾瑶握住叶桢的手。
“往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你就留下吧。
我平日跟在母亲身边,也学了点理家,若二嫂担心做不好,我可以协助你,还请二嫂能原谅我。”
她绝不能让掌家权落在叶桢手里。
但若她反对,父亲必定生怒,反而让父亲越发坚定此事。
因而她选择迂回,和叶桢共同掌家。
叶桢一个土包子,哪里懂得如何打理侯府事务。
届时,她暗地动点手脚让叶桢犯下大错,父亲便会收回叶桢的权利。
忠勇侯不知女儿恶毒心思,反而欣慰她能及时悔改。
“如此也好。”
忠勇侯替叶桢应下了。
他希望他们姑嫂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睦共处。
且他的女儿去了婆家,也是要打理自己的家事,在娘家有了经验,总归是好事。
叶桢深知谢瑾瑶的心思,但她并不惧。
目的达到,她顺势下了台阶,虽说只拿到一半掌家权,但也足以方便她行事了。
事情说妥,她在挽星的搀扶下回自己的院子,经过谢霆舟身边时,朝他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谢霆舟没给她反应,眼底却划过一抹赞赏。
叶桢精准拿捏了谢瑾瑶和忠勇侯的性情,兵不血刃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心里又生出一丝狐疑,她既有这本事,怎的先前还做了三年脓包?
扶光似想到什么,垂下了头,拳头紧紧握住,以至于泛白了指节。
谢瑾瑶垂落的眸中则是一片怨毒。
她也没了留下的心思,和忠勇侯福了福便要回自己的院子,主动提出抄经以作惩罚。
但谁来抄,则是她说的算,忠勇侯最不屑后宅之事,不会留意这个细节。
谢霆舟余光看了眼扶光,讥笑,“打了我的人,不需要点表示么?”
“我没打他。”
谢瑾瑶忍着怒气。
是他多管闲事,否则今日怎会被叶桢拿到管家权。
母亲说得对,谢霆舟也是个克星,专门克他们母子的。
谢霆舟问刑泽,“打了吗?”
刑泽举手朝天,“属下发誓,打了,否则让属下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反正鞭子挨着他的手就算是打了。
谢霆舟便看向谢瑾瑶,“你听到了,他说打了,那就是打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谢瑾瑶看了眼自己父亲,发现他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便知僵持下去于自己没好处。
“大哥想要什么说法?”
“医药费,受惊费,误工费总是要给点的。”
谢霆舟闲闲笑着,像个无赖。
“一百两够了吗?”
谢瑾瑶只想打发了人,早些离开。
“刑泽并非寻常侯府家奴,而是有官职的副将,本世子瞧你锦衣玉食的,是拿不出银子。
还是在你眼里,大渊朝的校尉只值一百两?”
最终,谢瑾瑶命人拿来三千两银票,谢霆舟才放她离开。
他扬了扬手中银票,对忠勇侯笑道,“大小姐还挺富庶。”
随随便便就拿拿出三千两。
忠勇侯瞪他,“本侯出生入死的,不就是为了家人过得好。
他是本侯唯一的女儿,富养些也没错。
瑾瑶到底是女子,你往后莫要为难她。”
谢霆舟将银票递给扶光,同扶光感叹,“当年你家主子看重一百两的兵器都买不起,还得四处借钱,被同窗嘲笑。
当真是同爹不同命呐。”
忠勇侯一噎。
长子曾同多次同他抱怨过妻子柳氏苛待,但长子自小顽劣,相较之下,柳氏算是个合格的继母,因而他并不太信长子的话。
在庄上得知柳氏真面目后,他便知道长子所言为真。
可惜......
他眼中隐痛再次浮现。
是他愧欠长子。
他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霆舟补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老爹。”
忠勇侯要维持长者尊严,岂能让他爬上头,当即反击,“你为何帮叶桢?”
若真是送药,路上为何不送。
谢霆舟将脸凑近他,“你瞧本世子长得有几分像菩萨?
多年未归,本世子担心侯府众人忘了本世子的脾性,借机立个威罢了,省得他们有事没事给我寻麻烦。”
忠勇侯望进他的眼,一双深邃暗眸肃杀凉薄。
这人的确没什么慈悲心肠,看来是他多想了。
至于别的,他自己就否了。
这家伙心高气傲,叶桢那样的身份他瞧不上。
嘴上却不忘叮嘱,“你别与她走太近,大伯哥和弟媳传出去不好听。”
谢霆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连谢云舟的妻都惦记......

“叶桢会点易容术,若兄长需要,叶桢可效劳。”
那些钱财被她藏得极为隐秘,想找到并非易事。
谢霆舟今日来此,若只是为了问刺客的身份,便不必费那番心思。
他同样需要她保守他的身份秘密,故而寻了那些证物作为拿捏她的把柄。
这人前世未回京,眼下却出现在这里,叶桢推测是自己那日对刺客出手,让事情有了改变。
他不是真正的忠勇侯世子,自不能暴露身份,那么自己还算精湛的易容术便是他用得上的。
叶桢这话既是要挟,也是投诚。
他们互为把柄,她在京城势单力薄,忠勇侯世子这个身份,叶桢瞧着还挺好用。
至少侯夫人就忌惮。
而忠勇侯似乎也颇为看重他。
谢霆舟眸底幽深如寒,他步步靠近叶桢,盯着她的眼睛,“你当真是叶桢?”
叶正卿那个凡事躲在妹妹身后的软脚虾,竟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他很怀疑。
叶桢目光不闪不避,笑了,“如假包换。”
她不是叶正卿之女,却是叶桢。
这名字本就是母亲取的。
当年母亲和舅母孕期相当,大夫诊出两人皆是女胎,母亲便定下叶桢,叶晚棠两个名字。
准备待孩子出生后,根据孩子性情再做选择。
却在生产当日接到急诏,需得奔赴沙场御敌,只得将刚出生的女儿,交由早她两日生产的大嫂。
舅舅舅母嫌桢字过于刚硬,将晚棠这个名字给了他们真正的女儿。
对外则称,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如她的姑母那般出色,因而为其定下‘桢’字。
无人知晓孩子已被调包,而桢这个名字是他们挑剩下的。
但叶桢很喜欢。
因母亲见她时,曾摸着她的脑袋笑,“你我姑侄倒是有缘,原本我更中意桢这个字。
只你表姐性情温弱,与之不符,反倒是你刚韧坚毅,极好。”
谢霆舟从她神情看不出破绽。
只当是歹竹出了好笋,亦或者这小矮子随了她那个万夫莫敌的姑母。
他大摇大摆从门口出去。
挽星紧张得不行,亦步亦趋跟着,直到出了院子,见四下无人发现谢霆舟从小姐的院中出去,才急忙关了院门,返回房间。
“小姐,你怎么样?”
叶桢道,“帮我打些热水来。”
她后背濡湿一片。
与谢霆舟打交道,并非容易的事。
他比忠勇侯还难对付,幸好她没选择与之为敌。
挽星打热水的功夫,叶桢亲自收拾桌上残局,手指触及茶杯残片时,她呼吸微微顿了下。
刚刚谢霆舟突然转了态度,是怜悯吧。
一个有怜悯之心的人,当不至于太坏。
但叶桢不敢掉以轻心。
同时思虑谢霆舟为何要查刺客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合作。
换好衣裳,她带着挽星去了庄子的灶房。
她们明日便要跟着回京,王老夫人的恩情不能不谢。
临时来庄上,她没带能作为谢礼的东西,思来想去,决定给老人家做几道素斋。
拿起菜刀时,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县令那些钱财,实在不少,如今落到谢霆舟手里,可惜了。
她手头并不富裕,自小长在庄上,叶家没给她送过什么值钱的,后来嫁入侯府,嫁妆更是表面好看,实则稀薄得很。
私下虽也赚了些,但她用处也多。
等报了仇远遁离开,她更需要钱财傍身。
“回去后,你联系饮月,让她回京。”
饮月是她的另一个婢女,比她和挽星大几岁,能干沉稳,身手也比挽星好上许多。
初入侯府时,侯夫人看出饮月不好惹,故意挑她错处,想要处置了她。
叶桢便顺势让饮月出了府,替她在外面打理一些事情。
眼下,她需要帮手,也想饮月了。
另一边,侯夫人听说忠勇侯不认谢云舟,且将他随便埋了,眼前阵阵发黑。
她叫嚷着,“我要见侯爷。”
守在门外的是忠勇侯的亲卫,没忠勇侯的命令,无人敢放她出去。
侯夫人顿觉大事不妙。
等看到午膳只有一碗白粥和一碟子小菜时,她心头又气又惧。
她意识到这是忠勇侯对自己的惩罚。
他知道了她的谎言。
侯夫人瞬间想到了叶桢。
“竟是我看走了眼,小瞧了她,反被她害得落到如此地步。”
叶桢竟有本事让侯爷信她的话。
这实在不妙。
她忙让人准备笔墨,给自己的女儿,忠勇侯府的大小姐谢瑾瑶写了一封信。
信中明面是告知女儿,自己身子不济,需得在庄上修养,让她务必安抚好年幼的弟弟。
暗地却传递只有母女俩明白的意思:叶桢害她,让女儿去查叶桢另一婢女饮月的下落。
侯夫人被关押后,将整件事细细想了一遍。
叶桢这些年或许藏拙了,但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做成那么多事,身边定还有别的帮手。
然后她想起了那个叫饮月的婢女。
饮月曾打过她身边的婆子,似乎身手还不错,如此就解释得通,叶桢为何能逃过她的布局,反败为胜。
她让人将餐食退回,一口未动,想要博取忠勇侯的怜惜。
那信到了忠勇侯手中,他粗略看了眼,便收进了怀里,打算等回京后转给女儿。
却没有去看侯夫人的意思。
侯夫人没等到忠勇侯,反而听说庄上要大办烧烤宴,感觉天都塌了。
侯爷这般大肆喝酒吃肉,便是要告知众人,死的并非他儿子。
否则哪个父亲会在儿子出事后,还吃香喝辣。
他彻底否定了谢云舟。
可见侯爷此番气得不轻,他气云舟,自然也气她这个妻子。
侯夫人心头焦灼,恐慌。
这回是真正的没了胃口,她再次将晚膳退了回去,只着单衣跪在了院中。
她得想法子挽回侯爷的心。
而后将今日之仇百倍千倍地找叶桢讨回来。
可沙场铁将的心一旦硬起来,就没那么容易软回去。
忠勇侯听了护卫禀报后,也只淡淡道,“病了,回头请医便是。”
他眼也未抬,夹起盘中的一块素肉,又喝了口汤。
食材普通,味道却很是不错。
这些都是叶桢为答谢王老夫人借医所做,也给他送了一份。
忠勇侯便觉得叶桢是个知恩图报的。
相比之下,自己那个还不知反思,依旧在抖机灵的妻子,实在可恶。
侯夫人还不知自己这番作为,更是惹怒忠勇侯。
三月春寒料峭,庄上的夜温度很低,侯夫人冻得身子发颤,但她心里却热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能镇住忠勇侯,且还会帮她对付叶桢的人。
她有救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