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野温姝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全文》,由网络作家“芝麻盖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你,你偷听我们谈话?”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阿野,你误会了。”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嘴豆腐...
《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全文》精彩片段
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
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
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
“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
“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
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
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
“阿野,你误会了。”
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个性特质,用在温姝身上实在不合适。
她对袁野只有尖刀似的挖苦,哪有过片刻心软。
“你们以为,我袁野会永远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哪怕只有三岁智商,也该看透了。”
三年的情绪隐忍在这一刻爆发,精神的长久禁锢,也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空气愈发压抑。
意识到这么下去,袁野会占领高地。
温姝盯着美甲,用“退让”打破了宁静:“好了好了,多说你几句而已,忍着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把地上的碎片扫了,奖励你和我共进晚餐一次,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哦。”
擒住袁野下巴摇了摇,像在逗狗。
袁野眼睛瞪的滚圆,俊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猛地伸出手,反扼住了温姝的脖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变的狰狞恐怖。
“咳咳,你......”
抓住袁野手臂,温姝试图挣脱。
她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白润的脖颈已然落下明显的指甲印。
“忍着就好了。”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愤恨的双眸盯着温姝,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袁野的语气充满威胁与警告。
他恨眼前这个违背伦理道德,长期背叛自己,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的女人。
指尖逐渐嵌入血肉,呼吸中满是疯狂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如野草放肆生长。
“我,我要死了。”
温姝眼皮沉重,马上要闭上。
突然,袁野松开手,猛地一拳捶在墙壁上。
嘭!
理智的冷水从胸腔滚滚火焰上浇下,三年的不幸告诉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了。
感应到危险系数降低,钟泽夸张的扑过去,接住了温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边挤眼泪,还不忘调整姿势,面对温家祖母这个观众。
“姝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袁先生,姝儿和你好歹有过一段婚姻,就算过不下去,也是你深爱过的人,你怎么能怎么暴力对待她。”
“你辜负了一个女人对你的信任。”
质问声,心疼声,心以及那怜悯的抽泣,传入温姝耳中,钟泽自然自然又充当了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有了钟泽的助攻,温姝被扶起来后,化身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带着不容侵犯的狠劲。
“想掐死我?为什么又松手了?”
“我量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袁野,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怕失去长期饭票。”
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瞥了袁野一眼,看似优雅的动作,带着一股冷傲的嘲笑。
“乖乖回来照顾我,给我带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让你拿命去抵。”
袁野惨笑一声,他受了三年屈辱,温姝一笔带过。
他被逼到绝望,仅仅几秒钟的反击,温姝就用野种威胁他,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凭什么!
他爱了温姝一场,难道就要用无下限的被人踩在脚下?
迟迟不肯屈服,袁野面容带着决绝的抗拒。
祖母拐棍磕向地面,盛怒斥责:“姝儿说的够明白了,照顾自己的骨肉天经地义,阿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温家待你不薄,不知你总闹什么,难道还要姝儿怀着孩子,向你低头?”
“他怀的是野种,要找人照顾,也该是去找野种的爹,和我有什么关系。”
祖母脸色一变,没想到软弱的袁野会直接戳破真相,让他们都下不来台。
正欲反驳回去,袁野尖刀之眸瞥过钟泽,语气更加激烈,“野种的爹在哪里,你们比我清楚。”
温家人擅长开家庭会议,每次会议袁野都被关在门外。
他们在密谋什么,袁野心知肚明,还不是想办法在遮掩温姝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要取我的命吗?”
“来啊。”
袁野破罐子破摔,一脸视死如归。
黑炭似的神色,转念就扬起温和之笑,祖母接下来说的话,撕碎了人类三观。
“你不是不能生育么,姝儿还不是为你着想,疏通身体又要遭罪,干脆白捡个孩子当爹。”
“说什么傻话,没人要取你的性命,家里就你闲时间多,这孩子交给你天经地义。”
“你是孤儿,血缘不血缘不重要,这孩子生下来就算不和你姓,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别提我爸妈!”
袁野最愧对的,就是父母。
父母亡命时,把他和一个宝箱托付给了孤儿院。
他和温姝结婚时,为了给温姝一份承诺,也如大众婚姻一样,用宝箱充当彩礼。
那场盛大的婚礼,几乎都是袁野出资。
温家把宝箱卖给富商,解决了资金链断裂。
“没有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温家早都破产了,你们这么对待我,不怕午夜梦回,我爸妈质问你们吗?”
一丝寒冰彻骨的凉意,浮上后背。
祖母歪理倍出:“有钱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温家会利用,你父母的钱也花不出去,有多少稀世珍宝也会被埋没。”
“你该感谢温家这个平台。”
温姝也不甘示弱:“当初追我的人那么多,不管选了谁,都能给我一笔丰厚的彩礼。”
“选你,是你运气好,你还委屈上了。”
“没错,我家也准备了彩礼,可惜我回国乘轮渡,那笔钱被海盗抢了,海盗恶搞发了假官宣,害姝儿伤心,唉,我命不好,不如袁先生有福气。”
眉目中露出多少悔恨,落在了温姝眼中。
她替钟泽拂去眼泪,空气中满是不避嫌的暧昧。
海盗?
袁野冷笑一声,钟泽什么样的谎话都编的出。
他一共消失过两次,一次是温姝表白后,一次是温家遭遇经济危机之时。
明眼人都看得出,钟泽为什么会消失。
只有温家人趋炎附势,凭借他自编自导的贵族背景,对他豪无底线的信任。
“阿泽,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眼瞎看错了人,错过了这么好的你。”
“哈哈哈!”
高大身躯不断摇晃,像被重锤击中,温姝无情撕碎的心潺潺流血,再也无法缝合在一起。
袁野的心好似被黑暗吞没,淹没所有光亮。
他紧咬下唇,渗出一丝血渍,压抑的低吼:“温姝,我告诉你,眼瞎的人,是我!”
“让阿野在我们餐车上直播。”
“餐车?直播?”
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奇闻,田浩摸着下巴,打量着袁野,“形象,专业倒是过关,可是餐车那点微博利润,恐怕付不起阿野的薪酬。”
他一脸为难之色。
“我不要薪酬,管吃住就行。”
袁野虎落平阳,连温饱都无法保证了,任何一个工作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田浩讲义气,把他带到出租屋。
他不能不讲江湖道义,真的心安理得的住下去。
“这太委屈阿野了。”
肖静帮田浩按摩肩膀:“老公,阿野本来就是主播,做饭技术也是一流,也许我们和他能合作共赢呢。”
“你就别心疼兄弟了,让他加入吧。”
看向二人兴致勃勃又催促的目光,田浩内心的拉扯停止,一丝坚定从眼中闪过。
“行,我同意。”
晨光照在袁野身上,他推着餐车行走,指节微微用力,泛出如获新生的净白。
沿着小巷,一路洒满阳光。
到了摊位,田浩和肖静准备食材,袁野支好三脚架,调试好光照距离后,深吸一口气。
一句话文案输入——离婚了,直播摆摊第一天。
豆芽和肉末放在餐盘里,他拿着极细的针,开始掏空豆芽,再把肉末穿进去。
第一场户外直播,必定要展示他的拿手菜。
肖静拽了拽田浩,吃惊不已:“看到了吧,我的主意多正,阿野真有两把刷子。”
“这道菜可是太后吃过的,一下子把我们餐车的档次拉高了,还愁利润不能翻倍?”
“老婆,你是这个。”
田浩向老婆竖起大拇指。
为了不受干扰,袁野关闭评论区。
闻到翻炒的香气,田浩提出建议:“阿野,餐车第一次卖豆芽镶肉,应该拿去小巷口推销推销。”
“好的,老板。”
袁野刚站在小巷口,就围过来一群人。
“好香,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美食?”
“欢迎免费品尝。”
盘中试吃品,很快在人群拥挤中一扫而光。
“好好吃啊,从没吃过这么特色的美食,香味浓郁,清淡爽口,开胃又解腻。”
“我要两份。”
“我也要一份。”
“别挤啊,我先来的......”
现场气氛逐渐火爆,做好的十份豆芽镶肉很快被抢购一空,没抢到的顾客还在翘首以待。
受人潮影响,餐车的其他菜,也迎来了售卖热潮。
三人忙的不亦乐乎。
“阿野,你真是我们餐车的活财神,光管吃住不行了,必须得给你加提成。”
“却之不恭。”
半开玩笑的应和着,再看向直播屏幕上暴涨的人气,付出得到回报的滋味真好。
连续几个小时的奋战,他都感觉不到累。
手上动作越来越灵活,整个人也在小买卖中开心起来,即便是看到温姝的十几个来电,他都能瞬间屏蔽。
“敢不接我电话?袁野,你嚣张的有些过头了,不怕我用家法惩罚你吗?”
恍然想起了什么,温姝美眸一顿,“差点忘了,我被你逼的离婚了,哼,社会会替我谴责你的。”
温姝柔肤脸上红唇点缀,气质卓然,在人群中鲜亮无比,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尖酸无比。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袁野避之不及。
袁野微微抬头,挥之不去的压抑之感,取代之前的欢愉。
“你怎么来了。”
看向温姝手中亮着的屏幕,袁野眉头紧蹙。
他大意了,当初他偷偷拿着温姝手机关注自己,为了让她注意到他的成绩。
他竟忘了这件事。
扫向拥挤的群众,温姝讥讽一笑:“呦,为了让我回心转意,你真是煞费苦心。”
温姝自信的以为,袁野直播,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请你离开。”
“为什么赶我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姝扯着嗓子娇吼一声,高跟鞋在地上不停的跺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第二锅豆芽镶肉做好,袁野面带微笑打包给顾客,视温姝为空气。
“你说啊!”
一掌拍在餐车上,温姝死死盯着袁野。
宣泄没有得到袁野的回应,触碰了她的底线。
“你想让我说什么。”
像是验证了袁野的罪行,温姝一脸优越感:“公司账户上少了五百万,是不是你偷走的。”
“跟我没关系,你应该去问财务。”
面对顾客笑意盈盈的袁野,下一刻看向温姝,笑容被冰凝封固。
“呵,你故意的吧,财务和那五百万一起消失了。”
“你偷偷拿我手机,窃取了公司账户密码,怕被我发现,又关注了自己的视频号来掩饰,对不对!”
抓起餐盘砸向地面,众人往后一退,被温姝身上爆发的威严吓住。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吗?”
“我问你,你直播的人气是怎么来的,五百万!够雇十几万水军给你撑场面了。”
“还有这餐车,也是偷我公司钱买的吧,既然敢离婚,就不许再沾我温家一点好处。”
“动手!”
温姝一个眼色,身后出现两个保镖,他们抡起一根铁棍,狠狠砸向餐车。
瞬间,玻璃窗户粉碎,渣子满天飞。
瓶瓶罐罐洒落一地,食物和调料滚落的到处都是,场面彻底失控,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全部家当啊!”
田浩眼睛瞪的滚圆,冲上去阻拦,却被保镖踹了一脚,倒在了肖静的怀里。
袁野愧疚的去安慰田浩,他知道温姝脾气不好,却没发现,她还有暴力倾向。
她疯了,彻底疯了。
袁野怒火中烧:“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偷你公司的钱,更没有窃取你的密码。”
“你再不收手,我就报警。”
破碎玻璃上,映照着温姝狰狞的面孔。
“报啊,我掌握这么多证据,还怕你这个犯罪分子不成。”
一辆新跑车停在路边,钟泽走了过来。
“姝儿,我给你买了礼物,喜欢吗?”
废墟中,温姝勾住了钟泽脖子,兴奋无比:“亲爱的,我太喜欢了,你发财了吗?”
钟泽挠了挠头:“忘记告诉你了,那笔五百万代言费,我找财务提前支走了。”
温姝愣怔住:“你是说,五百万是你转走的?”
钟泽点头,自顾自的讲述:“财务说什么都不肯转,我把她开除了,这样的蛀虫,不适合留在温氏。”
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钟泽装作惶恐的样子:“姝儿,我是不是越权了?”
“没有,幸亏你提前转走了,不然可能会被别人偷走。”
“是吗,我立功了。”
现场惨不忍睹,肖静哭着抱着田浩,顾客被吓的掏出了速效救心丸,粉丝纷纷取关,直播间被封。
袁野职业路被封死。
一切都搞砸了!
温姝二人无视自己恶行,还在秀恩爱。
袁野嘶吼:“温姝,你是非不分的诬陷我,还砸了我朋友的餐车,不能这么算了。”
“道歉,赔偿!”
“一个破餐车能值几个钱,这点钱也管我要,我没功夫理你这样的小气鬼。”
靠在钟泽怀里,温姝扭头便走。
这样轻浮,不屑的动作,再次激怒袁野。
他横在温姝面前,随手抓起一把菜刀。
“道歉!”
菜刀折射出的白光,吓了钟泽一跳:“姝儿,我们别,别和他一般见识。”
“对不起,行了吧。”
“不够!不够!不够!”
敷衍的道歉,令袁野愤怒的咆哮。
一刀砍在树上 ,树枝咣当砸在温姝脚面。
她吓的一愣,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向地面:“哼,下等人就是矫情,就知道讹钱。”
“这是给狗办保险的钱,拿去。”
无视地上的卡,肖静扶着田浩,一步一叹息,远远的去了。
愧疚之色浮上面颊,袁野双手握拳,心中万千复杂情绪聚集,根本没脸追上他们。
怒瞪向温姝,眸子里烈火滚滚。
他暗下一个决定。
光影交错的KTV内。
袁野和田浩搂着彼此肩膀,满含热泪的唱了一首又一首,沉寂在激情和怀旧中。
几曲终了,田浩抓起啤酒瓶咕咚下肚,一脸惆怅:“唉,我就知道你们过不长久,婚姻关系最起码的平等尊重,她都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被你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我真是......恨铁不成钢。”
温姝拿鼻孔看袁野,袁野却说她就是娇生惯养的性格,义无反顾的对她好。
看着袁野的下场,应该是婚后的温姝,“娇生惯养”更变本加厉了。
“你结婚了?”
“你看出来了,我和静静结婚三年了。”
“真好,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彩灯洒下光晕,映照在袁野脸上,灌下几杯酒后,心底的升腾起一丝艳羡的凄凉。
田浩眉头轻锁,很不放心:“兄弟,你可别重蹈覆辙,温大小姐丢块骨头给你,你又会回去继续当舔狗。”
“不会了,签过字了,一个月后去领离婚证。”
当年,温姝喜欢荷花池中锦鲤,推不会游泳的袁野下去抓,袁野深陷泥潭差点丧命。
被救上来时,手中还紧紧抓着一条锦鲤。
袁野爱温姝,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他这位痴情的兄弟,真能斩断情丝?
袁野嘴角又挂上了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浩与他碰杯,转移话题:“好了阿野,想点开心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凭你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歌喉,能迷死一大片女人。”
笃笃笃。
刚对袁野伸出大拇指,就听到包房外敲门声。
一个俏皮灵动的女子身影,映照在磨砂玻璃上。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激动之余,田浩跑过去开门,“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
“歌,我要唱歌。”
一个马尾蓬松凌乱,抱着小熊的妙龄女孩,神色恍惚的闯进来,抓起话筒就唱。
她浑身散发异于常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呆滞刻板的印象。
“好啊!原来在这里,看你还往哪儿跑?”
一个大肚壮汉闯了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小女孩。
“你这个疯丫头,书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撞坏了我的音响设备,就用身子来抵债吧,哈哈。”
他腰间别着匕首,一脸凶神恶煞,正是新闻里正在通缉的恶霸——李江龙。
顺着墙根挪到了门口,田浩拽了拽袁野:“跑。”
“你去门口,我马上出来汇合。”
“喂,你要干什么?”
一把被袁野推到门口,一股凉意直冲田浩天灵盖,袁野一意孤行,做事不计后果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他四下看了一眼,去外面找援兵。
“啊!敢咬我?”
小女孩咬了李江龙一口,爬到沙发底下,依旧紧紧抓着话筒,唱着含糊不清的歌词。
拉下电闸,黑暗中,袁野从沙发底下拽出小女孩,就要跑出去,小女孩却不肯。
“放开我,唱完这首歌,爸爸妈妈就会回来。”
“他们去哪里了?”
“天堂。”
袁野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看来,世上不止他一个可怜人。
“哪儿去了,小贱人!”
匕首划向空气,微弱的光线被反复切割。
抓住小女孩的手臂,疯狂往外跑:“跟我走,爸爸妈妈希望,你好好活着。”
前脚刚跑出去,李江龙就追了出去。
看到他彪悍狰狞的面目,小女孩神思仿佛重新回归本体一般,尖叫一声晕倒了。
“喂喂,你醒醒。”
摇晃了几下,小女孩没有反应。
把她放在路边,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接住田浩丢过来的一根木棍:“阿野,警员还没到,我们先上?”
“上!”
壮硕的身影如乌云压顶一般,盖过袁野和田浩。
“敢抢老子的女人,去死!”
李江龙拳头带风,从袁野耳边呼啸而过,袁野反应迅速,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凌厉一击。
同时,木棍猛地抡过头顶,重重落在李江龙脑门。
“啊!”
气氛箭弩拔张。
李江龙双腿离地,肥硕的身子如弹簧一般跃起,双手握拳左右开弓,只冲袁野面门。
田浩趁机出现在李江龙身后,一脸偷袭之状,丢出一块板砖。
李江龙圆睁双目,抱头回头时,袁野向前一个箭步,使出一记凶狠的鞭腿。
“来人啊,给老子把这两个狗东西拿下。”
李江龙一声嘶吼,四周涌现一大批小弟。
李江龙被扶起来,一群人扛着砍刀,包围了袁野和田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警员来了!”
田浩灵机一动,大喊一声。
趁李江龙的人马惊慌失措,袁野扛起小女孩,玩命的狂奔,直到双腿机械性的交替,肌肉酸痛到麻木。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二人躲在了一处矮墙内。
李江龙的人反复在周围搜查,袁野和田浩屏住呼吸,心脏快跳出嗓子眼,直到警笛声响起。
他们瘫倒在地,大口的呼吸。
“刺激,太刺激了。”
“像参演了一场动作大片,哈哈。”
把小女孩送到警车上,交代了事情经过,二人猛然对上了视线,爆发一阵哄笑。
“连鸡都不敢杀,却敢拿砖头砸人,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彼此彼此,你看着文质彬彬的,操起棍子就朝他脑袋来了一下,看得我只冒冷汗。”
“我还不是怕你出事。”
“好兄弟。”
二人回到包间,兄弟情在大战通缉犯后得到升华,酣畅淋漓的喝到了后半夜。
次日。
袁野在田浩的出租屋里醒来,翻了翻手机,全都是求职婉拒邮件。
肖静端来的早饭,他一口都没动。
田浩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放下筷子,神色关切:“阿野,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袁野沉默。
当初没有听田浩的,才落得个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下场,现在让他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诉苦。
田浩不放弃,拍了拍袁野肩膀,猜测到一二:“离开了温家,还没找到工作吧。”
“天大的事,有兄弟跟你一起扛。”
听到这句话,袁野眼眶微微泛红。
犹豫片刻,把他直播,被星耀公司邀约,以及星辰大厦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田浩。
田浩听完,气的直拍桌子:“太欺负人了,唉,错失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
“眼下该怎么办?”
袁野学历不低,可和社会脱节三年,出去找工作会高不成低不就。
送货,开车,打杂会埋没他的才华,找白领工作,又要解释尴尬的三年空窗期。
二人一筹莫展,为他们添茶水的肖静眸光一闪,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找到袁野视频账号,看到粉丝量和评论,那个想法更强烈了。
深思过后,肖静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有一个主意,既可以帮阿野找到对口工作,解燃眉之急,还可以帮我们宣传。”
肖静眼睛在二人脸上来回打转,卖了个关子。
袁野缄默不语,田浩一脸疑惑:“有这么好的事?老婆,快说说,是什么主意?”
“球球不要!”
钟泽上前,拦腰抱住哈士奇,“你袁叔叔送来的菜不知道干不干净,先别吃。”
“对不起啊球球,妈妈差点忘了,还是爸爸细心。”
一丝自责浮上娇容,温姝后知后觉的看向袁野,“肉经过高温消毒了吗?豆芽是不是无公害蔬菜?”
袁野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复。
“哼!”
温姝没来由的愤怒。
她双手环臂,指着袁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这种满身穷酸气的男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细节的。”
“还好球球没吃多少,它要吃坏了肚子,我跟你没完!”
“回去,重新做一份。”
缠满创口贴手指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两个小时的忙碌,汗水都来不及擦,路上闯了三个红灯,才把菜送到这里。
想着和温姝好好告个别,原来她要拿他的心血喂狗。
也是,真心都喂了狗,更何况是区区一道菜。
“算了吧,袁先生勤俭持家没错,不就是农药蔬菜和死猪肉么,我待会儿给球球吃点腹泻药,真不要紧。”
钟泽心疼哈士奇,红了眼眶。
冷漠和无情劈头盖脸袭向袁野,温姝指向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二十分钟内,我要......”
“办不到。”
温姝话还未说完,袁野打断她。
“你说什么?”
温姝显然很不适应,从她住院,到袁野要走项链,再到现在违背她的命令,袁野像是要造反。
“我说,我办不到。”
捋了捋额间青丝,温姝被一股冷傲莫名震住,改变了话术:“袁野,不要太过分。”
“刚才球球饿着肚子等你,我还没跟你计较,行了,再宽限你五分钟,二十五分钟送来,可以了吧。”
“不可以。”
“想吃自己去做吧,我没空。”
心里的猜忌成真,温姝漠视一笑:“呵,你真要造反?奴隶翻身要有资本,不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可想清楚了。”
把饭盒捡起来,递向袁野,钟泽劝说:“袁先生,不就是一道菜么,别惹姝儿不高兴。”
“姝儿?叫的真亲热。”
长久以来的压抑,即刻爆发,“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做,你做的她和畜生都满意。”
“住口!袁野,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要跟你离婚。”
“哈哈哈!”
袁野仰空大笑,温姝真是健忘,忘了过去种种不说,连早上刚发生的事也忘了。
“温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温姝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唇角浮现一丝挑衅:“那又怎么样,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不算离婚,你还得履行丈夫的责任。”
“你今天做就做,不做也得做。”
从听到他们离婚的窃喜,到还未板上钉钉的愠怒,一旁的钟泽心情上下起伏。
“球球,都是你闹的,还不快去哄哄袁叔叔。”
推着哈士奇朝着袁野的方向而去,快逼近袁野时,钟泽右脸抽了抽,手指下意识用力。
“嗷呜......”
哈士奇露出獠牙扑过去,袁野惯性伸臂挡了一下,哈士奇摔到了地上,血溅向地板。
“球球,我的心肝肉......”
温姝哭天喊地的去拿医药箱,钟泽给她帮忙。
包扎完毕后,温姝斜视向袁野,杏眼圆瞪,扑过去抓住袁野衣领,一巴掌重重落下。
啪!
“袁野,你好狠毒,只是不想做菜而已,我又没逼你,为什么要伤害球球?”
“没关系姝儿,球球只是流了点血罢了,你怎么能为了狗打袁先生,袁先生比狗金贵啊。”
“哼,在我眼里,他不如狗。”
“唉,这是什么话。”
把狗关在了笼子里,奖励它一根淀粉肠。
钟泽紧张的踱步,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
袁野平静的注视着温姝,舌头抵着口腔,任凭脸颊红肿起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和袁野怒目相对的眸子,突然缩了缩。
温姝被袁野瞳孔中的气势,吓的往后退步。
袁野变了。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那双温和顺从的目光,变成了冷漠,平静和无所畏惧。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不同往常的片段,温姝想要找到袁野不再迁就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
“姝儿,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很正常,只是一道菜而已,不至于搞的这么不愉快。”
就在温姝意识到问题所在,打算说出口时,钟泽的这句话,唤醒了她的原始攻击力。
“夫妻?”
“这两个字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实在是不合适,当初嫁给他,是我做的最糟糕的决定!”
袁野冷笑一声,心脏处传来割裂的痛。
她终于承认了。
这段婚姻里,痛苦的不止是他,还有温姝。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三年的尽心尽责,到头来却被温姝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再多呆下去,只是提醒自己是个小丑。
一转身,袁野失魂的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拽了回来。
“你还没给阿泽道歉,不能走。”
“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袁野嘴角一扯,从进门到现在,所有的争端都是因钟泽而起,难道他还要向始作俑者低头?
似乎是反驳的理由不够,温姝心虚的顿了顿,指着笼子里受伤的哈士奇。
“也是,你伤害的是球球,应该直接给球球道歉。”
温姝声音尖锐高亢,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可惜球球听不懂道歉。”
“这样吧,你趴在地上学狗叫,球球要是愿意回应你,就算它原谅你了。”
大脑像被利器砸中,袁野一阵眩晕。
“温姝,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疯女人,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惟命是从?”
“凭什么!”
袁野手握成拳,眼睛猩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喷出炽烈的火。
他一步步逼近温姝,如一头正欲展开杀戮的野兽。
温姝懵了。
惊惧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嘴角再次擒着冷笑:“凭我好吃好喝养了你三年,凭你要用命换我和你结婚。”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要离婚是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得永远在我温姝身边,做一只听话的狗。”
袁野笑了,他笑自己的愚蠢和可悲。
温姝说的没错,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痴心妄想的结果。
在温姝和钟泽惊愕的目光中,袁野像裂开一般,奔向办公室的每一处,尽情的发泄。
不到半分钟,办公室在他的破坏下一片狼藉。
“袁野,你疯了吗?”
温姝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袁野碎尸万段。
“是,我被你逼疯了。”
抓起纤细的手腕,袁野瞪向这个葬送婚姻的过错方,一双鹰眼如子弹穿膛而过。
“温姝,你告诉我,你逼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我也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孩子,到底是谁的!”
巨雷从头顶横扫而过,温姝双手下意识的捂着朱唇,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惯性的骄纵令她不甘被质问,化为一团娇怒:“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每天都坐在电脑前,原来是在偷窥我的资料!”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贱?”
但凡温姝在他工作时看他一眼,就会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三年,温姝无数次路过书房,留给袁野的永远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而袁野,化悲愤为力量,创作了多部作品,剪辑了百段视频,直播了上千场。
哪怕温姝粗心大意忘记关掉聊天软件,袁野也没有偷看过一眼。
莫须有的诬陷,轻看了袁野。
“做都做了,还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给谁看。”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给律师打电话,告你偷窥我的隐私,让你吃牢饭。”
袁野浅笑,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面,眉宇散发出一丝运筹帷幄。
“婚内出轨,怀了奸夫的种,铁证如山!温总的这场官司,真是给律师出了大难题。”
袁野拉过一张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下。
深邃的眼眸扫过二人,每一个字节都无懈可击。
温姝唇色惨白,铮怒的眼眸只剩下被震慑住的恍惚。
“温姝,我们好聚好散吧。”
袁野不想箭弩拔张的对峙,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我不同意!”
“当初你进我温家的门,是怎么向我家人保证的,现在跟我说好聚好散,门都没有。”
没缘由的不甘和气恼包围了温姝。
她不认为袁野真想离婚,不过是受了点刺激,给他一个台阶,所有的争端都会平息。
“好了好了,不就是我怀孕了么,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家里就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我生个孩子和你作伴。”
温姝声音温柔,带着善解人意。
刚要靠近袁野,被用力推开,紧接着一声狂躁的冷笑响彻四周:“温姝,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愚蠢吗?”
“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让我觉得,你是为了我好?”
清醒的头脑,缜密的思维,无懈可击的辩驳,每一样都让温姝如坠冰窟。
她节节挫败,心慌意乱。
似乎被触动了逆鳞,她眼神如锋利的刀子,直直剜向袁野。
“你敢推我?”
强撑着盛气凌人,温姝柳眉倒竖,扑过去掀开袁野上衣,“腰部一圈伤疤,还纹上我的名字,不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救过我一命吗?”
“是,我欠了你,可你的道德绑架,让我恶心。”
“你说,我还怎么和你亲密?”
结婚后,袁野一次也没有提起过车祸的事,是温姝说袁野的伤疤歪歪扭扭,很像她名字的缩写,带他去纹身。
不在意的人,呼吸都是错。
“我让你活下来,就是为了让你恶心我,排斥我,羞辱我?”
袁野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别骗自己了,这些,都不是你出轨的理由。”
钟泽走过来,假装劝和:“女人出轨要什么理由,还不是丈夫不能给与安全感。”
“姝儿这样事业型的女人,在外打拼多辛苦啊,要不是她,你哪有资本好吃懒做在家享福,她要的是丈夫的体谅,而不是责备。”
这句话说到温姝心坎上,感激的看了钟泽一眼,又瞪向袁野。
“这些年我没让你风吹日晒,让你跨越了原来的阶层,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今,我只是想生下孩子,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就对我上纲上线。”
温姝越说越委屈,掉落两滴眼泪。
“嗯,你说得对。”
“我这人无用又小气,不能给野种做爸爸,你们的种,你们想生就生,祝你们百年好合。”
跨出一步,袁野站在钟泽身边,仇视着他:“还有你,别以为挤走了我,你就能上位了。”
“我拿命都没换来半点尊重,你以为她年少那点爱而不得的遗憾,能维持多久?”
“拦住他!”
温姝余光扫向窗外,几个跟踪她的狗仔,正躲在花丛中鬼鬼祟祟,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是你,让狗仔偷拍我的?”
“你老实交代,刚才的对话是不是录音了,袁野!我真想不到,你这么卑鄙!”
想到袁野用离婚,和毁掉公司名誉来威胁她,温姝的厌恶之感直线上升。
钟泽上前,横在袁野面前。
袁野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和你们在这里掰扯不清,让开!”
推向障碍物欲快速离开,钟泽眼睛一转,一头撞在办公桌上。
嘭!
袁野摇了摇头,径直往外走。
“阿泽!”
钟泽额头的淤青触目惊心,又被袁野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温姝随手抓起一个画框,砸了过去。
随着一阵破裂声,画上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分成了两半。
“你伤了球球,又伤了阿泽,袁野,你这次闹过头了,我不会原谅你了。”
没注意袁野红透了眼眶,温姝歇斯底里。
“嗯,我也不会原谅你了。”
地上的画框,是他当初守在天桥上陪着失恋的温姝,感动了一个流浪画家,他把那一幕画下来,送给了他们。
本以为,即使两个人走到了终点,曾经那温暖的一幕,总会在某一刻照亮似水流年。
原来,也是他的妄想。
袁野摸了摸刺痛的后脑,拔出一根钉子,鲜血染红了掌心。
他落寞的走了出去,温姝的呵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我让你走了吗?还不快叫救护车,阿泽流了好多血。”
“姝儿,你先去看看袁先生吧,他好像也受伤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当初大卡车拦腰碾过去,他都没死,他惯会用苦肉计博取我的同情,向他妥协。”
“这样的戏码,我看都看腻了。”
鲜血滴答而下,袁野嘴角擒着苦笑,一步一个血脚印,如幽魂一样飘出了温氏公司。
这么大的误解,他也腻了。
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后脑的刺痛愈加强烈,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袁野褶皱的白衬衫。
哧!
一辆红色法拉利划破街道的宁静。
车上女子玉指按住一侧蓝牙耳机:“光线太暗,确定是他吗?”
“是的,楚总。”
“ok,行动。”
车门打开,修长的玉腿急切迈下,一袭黑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碎步小跑,及腰波浪随风肆意飘动。
墨镜推上去,楚澜依站在高她一头的袁野面前,略显谦卑和羞涩,娇容溢出欣赏与崇拜。
“袁先生,我是你的粉丝,也是......”
一仰头,袁野眼皮困倦无力,眼前出现重影。
嘭!
他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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