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重重摔在地上,掌心传来钻心的疼。
低头一看,地上撒了一地的图钉,不少已经深深陷入她手心的皮肉里,双手鲜血淋漓。
“疼吗?”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宋南星抬头,霍砚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厌恶。
“疼就对了。”
他冷笑,“上次就警告过你,别再来碍眼。”
陆怀瑾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把玩着打火机,语气轻佻:“能被忘记的人,向来不重要,懂吗?”
沈遇白直接踹开脚边的图钉,眼神凌厉:“再敢纠缠,下次断的就不止是手了。”
许念念从陆怀瑾怀里探出头,故作惊讶:“哎呀,南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嘴上关心,眼底却满是得意。
霍砚深皱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乖,别看,脏。”
宋南星笑了。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霍砚深,陆怀瑾,沈遇白,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恢复记忆的。”
“你们说的对,能忘记的东西可能也不是很重要,这是你们的传家宝,现在我将这些物归原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却决绝。
包厢里,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心口,一股莫名的刺痛骤然袭来。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
第二章宋南星回到家,沉默地处理掌心的伤口。
酒精渗进皮肉,疼得她指尖发颤,却比不上心口那股钝痛。
第二天,她去了城郊的灵山寺。
贺晏清曾是京圈最耀眼的贵公子,清冷矜贵,光风霁月。
一场车祸后,却成了沉睡不醒的植物人。
既然决定嫁给他,那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便想为他求一道平安符,望他早日醒来,喜乐无忧。
999级台阶,她一步一叩,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钻心。
可她不觉得苦。
山顶的僧人递给她一枚平安符,她小心收好,轻声念道:“愿我丈夫,平安康健。”
转身时,却看到霍砚深、陆怀瑾、沈遇白三人站在不远处。
他们膝盖上同样带着伤,显然也是一步一叩上来的。
可他们求来的平安符,此刻正被许念念戴在脖子上。
“砚深哥哥,怀瑾,遇白……”许念念眼眶泛红,感动得几乎落泪,“你们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