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 番外》,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我们去护林岗哨休息一下,我都快要冻僵了。”陈大山将狗獾妥善的放进了背篓里,为了避免狗獾会逃脱,还把它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好,我的脚都冻的没知觉了,一定要烤烤火才行......”陈小溪点头答应了下来。姥爷一家对他们娘仨特别不待见,隆冬腊月之中,连一双棉鞋都舍不得给外孙女买,到现在还穿着一双单鞋,不冻脚才怪呢。陈大山也是心疼姐姐,怕姐姐把脚趾冻坏,于是就立即拉着她翻越了山岗。几分钟之后,姐弟二人就走进了荒废了两三年的护林岗哨。说是岗哨,实际上就是一件用木板钉上的简易小屋而已。面积不算大,也就有个十几平米而已。仅有一扇门,连个窗子都没有。为了遮风避雨,四周钉了一层所料布,不过也因为年久风化,不少的地方已经破损了。狂风大学从缝隙之中刮...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 番外》精彩片段
“走,我们去护林岗哨休息一下,我都快要冻僵了。”
陈大山将狗獾妥善的放进了背篓里,为了避免狗獾会逃脱,还把它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好,我的脚都冻的没知觉了,一定要烤烤火才行......”
陈小溪点头答应了下来。
姥爷一家对他们娘仨特别不待见,隆冬腊月之中,连一双棉鞋都舍不得给外孙女买,到现在还穿着一双单鞋,不冻脚才怪呢。
陈大山也是心疼姐姐,怕姐姐把脚趾冻坏,于是就立即拉着她翻越了山岗。
几分钟之后,姐弟二人就走进了荒废了两三年的护林岗哨。
说是岗哨,实际上就是一件用木板钉上的简易小屋而已。
面积不算大,也就有个十几平米而已。
仅有一扇门,连个窗子都没有。
为了遮风避雨,四周钉了一层所料布,不过也因为年久风化,不少的地方已经破损了。
狂风大学从缝隙之中刮进来,岗哨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雪。
“姐,你快上炕,我去弄点柴火来......”
陈大山看了一眼如此恶劣的环境,立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找了一些松脂,将那些开口破损的塑料布给沾上了,保证寒风吹不进岗哨。
然后又捡了一些枯树枝回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明子,点燃了岗哨里的火炕。
可惜火炕许久都没有用了,烟囱也一直没人清理,不但热的比较慢,而且还冒黑烟。
但不管怎么说,总比站在外面要强得多。
“还冷吗?”
陈大山摸了摸稍微热起来的火炕,轻声地问道。
“好多了,弟弟。”
陈小溪甜甜一笑,犹如二月末的冰凌花一样清丽脱俗。
“你这手脚上长了这么多冻疮,等弟弟明天去山上给你采回来一些冬青,敷上就好了。”
陈大山十分心疼地说道。
冬青是一种草药,一般都生长在高大的树上,对于治疗冻疮有着很好的效果。
村里也有人收这种药材,价格还算是可以,毕竟拿东西采摘起来有些危险,万一从十几米的树上跌落下来,那可是非死即伤。
“弟弟,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会有危险......”
陈小溪摇了摇头,特别懂事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爬树嘛,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陈大山笑着说道,他可不是在自吹自擂,作为一个顶级野外生存专家,爬树可是最基础的技能,不敢说如履平地,那也是手拿把掐。
“不行,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不能有任何闪失。”
“而且咱妈现在的身体也不好,万一你再伤到,我可怎么办......”
陈小溪嘟着嘴,非常担忧地说道。
“没事,我来赚钱,尽快带妈去看医生。”
陈大山沉吟了一下,开口宽慰起了姐姐。
他知道母亲现在患有贫血症,而且还越来越严重。
如果再这么一直拖下去,肯定会引起其他的并发症,甚至都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陈大山当即决定,必须多捕获一些更加值钱的山珍野味,尽快换钱给母亲看病......
除此之外,野生党参对于治疗贫血也有特别好的疗效。
而野生党参很难碰,一般人真就找不到。
但这可难不倒陈大山,他很清楚,野猪非常喜欢吃野山参,有野猪经常活动的区域,铁定会生长野山参。
陈山准备近期就去一趟深山,寻觅野猪的踪迹,应该能有所收获。
虽然深山里更加危险,连老猎户都很少冒险深入,但为了母亲的病情,陈大山义无反顾。
“姐,暖和过来了吗?”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看看松鸭圈里有没有收获,然后就要趁天黑之前出山。”
一个多小时之后,太阳已经逐渐偏西。
陈大山看了一眼时间,不禁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毕竟现在风雪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如果天黑之前还走不出大山,那么很容易在黑夜之中迷路,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嗯,那咱们这就走吧......”
陈小溪感觉好多了,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穿上了鞋袜,准备出发。
而陈大山则把护林岗哨里的火给灭了,确认再三之后才带着姐姐离开。
在这一片广阔的原始丛林之中,最忌讳的就是用火不慎,万一引发了森林大火,那损失可绝对不可估量,肇事者都容易把牢底坐穿......
不到半个小时,陈大山就返回到了陷阱附近。
今天他的运气很不错,一共捕获了五只松鸭,另外还有一只小松鼠。
松鼠这东西肉质不好,而且寄生虫还特别多,不适合食用,不过可以留下来喂给那条怀孕的狗獾。
至于那五只松鸭,足够让娘仨在今天晚上改善一下伙食了。
“走,出山!”
姐弟俩兴高采烈地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家。
“妈,我们回来了。”
陈大山刚走进屋,就一把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
五、六十年了!
他与母亲天人永隔了半个多世纪,今天终于能再一次感受到了母亲怀里熟悉的温度,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眼泪。
“乖,没冻坏吧?”
“你们肚子肯定饿了吧,妈这就去求你姥爷给点小米,晚上给你们熬粥喝......”
母亲撩了一下耳边的干枯凌乱的头发,十分心疼地说道。
虽然他也不愿意低三下四,但是看到一对儿女越来越瘦小,她也心如刀绞,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姥爷讨要,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和辱骂。
“妈,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找别人讨要任何东西了。”
“我现在已经能打猎了,今天就收获了四只松鸭和一条狗獾。”
“你去炕上休息吧,我来给你做晚饭。”
陈大山看出了母亲的窘迫,立即开口说道。
如今他重生归来,绝对不允许母亲再受到任何委屈。
他们也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眼色而活着,陈大山有足够的信心让母亲和姐姐在这个饥荒之年能吃饱肚子,而且吃的不比任何人差。
陈大山先去了一趟邻居刘大娘家,用一只松鸭换了一斤干榛蘑、两碗米和一些调料。
陈小溪则将剩余的松鸭清理干净,正准备剁成了均匀的小块。
“姐,让我来吧,我今天必须给你和妈露一手!”
陈大山率先拿起了菜刀,非常自信地对着姐姐说道。
“行吧,那我去把榛蘑洗一洗......”
看到弟弟这么热情高涨,陈小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他打起了下手。
“哗!”
很快,松鸭就下锅了,在热油之中发出了诱人地滋滋声响。
“弟弟,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烧起菜来居然这么有模有样。”
姐姐一边清洗着榛蘑干,一边看着弟弟那熟练地翻炒手法,当即就非常意外地问道。
“呃,天赋,都是天赋......”
陈大山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在上一世,陈大山为了能在野外生存的过程之中照顾好自己的味蕾,就花重金跟国家一级厨师学过大半年。
虽然不敢说厨艺有多么精湛,但在四星级酒店里面当个厨师长,应该不成问题。
特别是在山珍野味方面,陈大山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就连他的师傅都自愧不如。
陈大山也想过,以后如果能攒够本钱,就在凤凰村开一家饭店。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赚到钱,还可以就近照顾好母亲和姐姐。
最重要的是,凤凰村这边食材丰富,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可以省却进货方面的麻烦。
“好了,再文火慢炖四十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陈大山盖上了锅盖,整个制作过程都是一气呵成,手法更是极为专业,简直都把一边的姐姐给看呆了......
“弟,我为什么突然觉得你变化很大?”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盯着陈大山说道。
在她的印象之中,陈大山几乎很少进厨房,就连苞米面干粮都做不好,而今天所展现出来的顶级厨艺,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姐,别胡思乱想了。”
“我也会长大的嘛,到时候肯定还会给你更多的惊喜。”
陈大山笑了笑,然后就拉着姐姐回到了里屋。
说是屋子,实际上就是姥爷家的仓房改的。
不但没有水电,而且还四处透风,四周墙角都爬满了冰霜。
相比于舅舅和舅妈所住的房子,简直一个是温室,一个是冰窖。
没办法,姥爷一向都是什么偏心眼,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舅舅留着,委屈全部都往母亲这里塞。
对于这些,陈大山也不想抱怨什么,更没有去讨个公平的想法。
既然人家不待见,那就用自己的双手把日子给过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施舍。
“好香啊,你们家在炖什么呢?我隔着三堵墙都闻到香味了。”
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陈大山刚准备去厨房大火收汁,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妖里妖气的声音。
不用看,肯定是舅母闻着味道赶来了。
“关你啥事?”
陈大山抬起了眼皮,冷冷地说道。
对于这个舅妈,陈大山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女人,整天上窜下跳,搬弄是非,总是在找他们娘仨的麻烦。
仗着肚子里面怀着孕,天天都把母亲当做佣人在使唤,而且动不动就耍脾气,稍微不满意就对母亲连打带骂。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舅妈就是觉得这娘仨回来分了他们的粮食,在故意找茬把娘仨给赶出去。
“你个没教养的狗东西,怎么跟我说话呢?小心我扇你两个大耳刮子,让你找不到北。”
舅母恶狠狠地斜了一眼,然后就径直的走向了厨房。
母亲和姐姐面面相觑,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想要在这里捱过寒冬,就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一旦把事情闹大,偏心眼的姥爷很有可能会把他们给赶出去,到时候非要冻死在外面不可。
“怪不得这么香,这不是松鸭炖榛蘑嘛?”
“看起来已经熟了,味道还不错。”
“我还怀着孕,必须得补身体,那我就全都端走了啊。”
舅妈馋的直流口水,直接就拿起了一个陶瓷盆,恬不知耻的捞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母亲看了之后唉声叹气。
姐姐强忍着委屈,急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给我放下。”
陈大山可不惯着她的毛病,立即抡起了炒菜用的铲子,当场就把搪瓷盆子给打翻在了锅里。
“这松鸭是我和我姐冒着天寒地冻从大山里打回来了,你想吃,找你自家男人要去。”
陈大山一点颜面都没留,整个人都表现的极为强势。
这一顿松鸭炖榛蘑可是用来给母亲和姐姐补身体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拿走。
“你个小瘪犊子,你这是要反了天啊?”
“王淑芹,滚出来管一管你家的小王八犊子,居然都敢跟我吆五喝六的了。”
“你们这一家三口哪有一个好东西,整天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拿你们家几只松鸭还甩上脸子了?”
“你以为是我要吃吗?还不是你们老王家的独苗要吃?”
“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你今天如果不让我把松鸭端走,你们三个就马上滚出我家。”
舅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骂起人来非常难听,什么脏字都往出蹦。
“大山,让你舅妈端走吧,她怀着宝宝呢,好东西应该优先给她吃,咱们懂点事,吃点米饭和咸萝卜条,填饱肚子就行......”
母亲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也不甘心,但为了一双儿女不被赶出去冻死,就只能强行把委屈咽到心里面去。
“听到了吗?小王八羔子!”
“你爹窝囊你娘贱,生出你这个小犊子不长眼。”
“赶紧把松鸭给我盛出来,规规矩矩的端我屋里去。”
舅妈撇着薄薄的嘴唇,拧着吊梢眉,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了这些,陈大山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的父亲早已经作古,母亲一直含辛茹苦。
日子已经过到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居然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忍不了!
陈大山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既然父亲不在了,那么就由他就来做母亲和姐姐的脊梁。
谁要是敢张牙舞爪,那陈大山必须把他的牙掰下来,手指头剁稀碎。
他重活一世,就是为了守护母亲和姐姐,可不是为了看一个泼妇骑在她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下一秒,陈大山突然抄起了一条扁担,狠狠地向舅妈的脸上抽了过去......
“大山,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廖叔跟在陈大山的后面,见他的背篓沉甸甸的,不由得询问了起来。
“冬青!”
陈大山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啥,我来看看!”
“你这小子真淘啊,生长在那么高的冬青,你都敢去采,你妈要是知道,非要给你扒皮不可。”
“下次可不能再上树了!”
廖叔看了一眼背篓里的冬青,立即非常严厉地说道。
他是一个标准的东北汉子,嘴巴不饶人,但是心肠却像烧刀子一样热。
“这个冬天太难熬,我只是想采摘一点冬青,卖点钱来补贴家用,给我妈减轻一点生活上的压力。”
陈大山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
“小兔崽子,你还挺懂事,居然都知道心疼你妈了。”
“来,你告诉我,这些冬青,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廖叔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六了,结婚十几年,却没有一儿半女,唯独对陈大山,他是打心眼里面喜欢,甚至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
“我已经打听好了,村里的中医铺子收冬青,七毛钱一斤,我觉得这个价格还行,准备回村就送过去。”
陈大山抽了抽鼻子,如实回答道。
他估算了一下,今天一上午收获了三十多斤冬青,抛去留下来给姐姐治疗冻疮的,应该能赚个20块。
这可绝对算得上是高产了,都顶上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大山,我给你一块钱一斤,你先给我拿点吧,在山里兜了这么久,身上生了不少冻疮,正好可以用冬青治疗一下。”
“给我也来两斤吧,再不敷上一点,我这耳朵都快要冻烂了。”
“给我整三斤......”
一时间,众人全部都围了上来。
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两天两夜,身上已经多处冻伤,如果再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会更加严重。
而陈大山所采集的这些冬青,对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及时雨......
“廖叔,一点冬青而已,你对我家这么照顾,我怎么可能会收你的钱?”
陈大山立即停了下来,直接就给廖叔抓了一大把冬青。
“那一码归一码,你采冬青也不容易,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让你白干?”
廖叔开口说了一句,随即就往陈大山的口袋里硬塞了两块钱,而且还完全不容有任何质疑。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钱,以一块钱一斤的价格,将背篓里的冬青都给买光了。
如果不是陈大山提前留出了姐姐那一份,恐怕都容易被抢购一空。
“大赚!”
陈大山也没有想到,这连深山老林都没有走出去,今天的收成就已经全都卖了出去。
三十一块!
陈大山仔仔细细的数了一下,他这一上午还真是没白忙,把这笔巨款带回家,足够让紧巴巴的日子过得宽裕一点,至少在这个冬天,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小孩家家的,身上揣那么多钱干啥?我来给你保管吧。”
就在这个时候,舅舅突然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陈大山手里的钞票。
他这个人最是贪得无厌,见陈大山一口气赚了这么多钱,他就非常眼红,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要明目张胆的据为己有。
嘴上说的好听,叫什么帮忙保管,可这钱要是进了他的兜,陈大山就别想再要出来了。
“王海涛,你他妈把手松开!”
“大山都被你们家苛责成啥样了,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现在人家玩命赚几个钱,你咋好意思伸手的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钱拿走,我饶不了你。”
廖叔见状,直接就将舅舅给推搡到了一边,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
“廖哥,我,我跟大山闹着玩儿呢,我好歹也是个当长辈的,咋能抢孩子的钱呢......”
舅舅面对身高一米九,魁梧健壮的廖叔,根本就不敢顶嘴,只能悻悻然地笑了一下,然后就规规矩矩的闪到了一边。
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只有跟孤儿寡母嚣张的胆量,跟外人的面前,他简直乖巧的跟孙子一样。
“王海涛,你可长点心吧,今天要不是陈大山带路,你和你爹都得冻死在这片老林子里。”
“就是,以后对你外甥好一点,好歹也是救了你一命。”
“当舅当到你这种程度的也是没谁了,连口饱饭都舍不得给,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伐木四队的其他人也都听说过陈大山娘仨的境遇,今天又多亏了陈大山给他们带路,所以就纷纷为他鸣不平。
姥爷和舅舅被臊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早点到家,早点休息。”
陈大山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立即在前面带路,准备趁天色暗下来之前,带着众人回到凤凰村。
“嘎吱,嘎吱......”
一行将近三十人,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顶着刺骨的寒风,一步一步的踩在大雪之上,发出了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声响。
陈大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非常安静,跟姥爷和舅舅完全就是零沟通。
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陈大山终于把他们带到了凤凰村,而陈大山作为领路人,自然也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大山,今天晚上去我家吃,给你宰俩小鸡炖蘑菇。”
“去我家吧,我家有刚熏好的腊肉,味道特别正宗。”
“我家有老人参酒,今天晚上咱们你俩喝上两种,好好暖暖身子。”
出于感谢,廖叔等人纷纷对陈大山发出了邀请,准备隆重地的安排他一顿。
这些人都是性情汉子,有恩就报,哪怕家里没多少余粮,也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救命恩人。
“不了,好意心领了。”
“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请你们也不要太客气。”
“晚上我谁那也不去了,我要跟我妈和我姐一起吃,否则回去晚了,她们会担心的。”
陈大山非常礼貌的拒绝了那些人的邀请,背上了他的背篓就向家里走去。
“我真的回来了......”
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
太冷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
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
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
“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
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
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
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
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
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
父亲死在了一场矿难里,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母亲只好带着他和姐姐回到了姥爷家生活。
可是姥爷一家对于他们娘仨非常不待见,把母亲叫做晦气的赔钱货,把陈大山和他姐姐叫拖油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姥爷一家对他们有任何好脸色。
哪怕母亲像是牛马一样给家里干活赚钱也没用,到后来连一顿饱饭都不肯供应。
舅舅嗜酒如命,动不动就对他们娘仨发酒疯,总是把母亲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舅妈更是过分,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把娘仨当做奴才一般驱使。
稍微不满意就非打即骂。
接近年关的时候,患上了肺结核的姥爷病死了。
“灾星,都是你害的!”
舅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母亲身上,说她克死了丈夫就克老爹,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克死兄弟。
舅舅更是信以为真,抽出了皮带就把母亲抽的皮开肉绽,还让她赶紧滚出家门,否则全家都要被她克死。
那一天,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屈辱,把自己吊死在了仓房的横梁上......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舅舅对陈大山兄妹更加恶劣。
陈大山被赶出了家门,只能自生自灭。
姐姐陈小溪被许给了一个老瘸子,准备开春就结婚。
上一世,年少弱小的陈大山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承受痛苦煎熬。
如今,陈大山获得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那他必须要拼上一切来保护好母亲和姐姐,改写这一段悔恨终生的历史。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捕捉一些猎物回去。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姥爷一家本来就很不待见他们娘仨,基本上两三天才给一顿馊饭,而且菜里也没有任何油星。
母亲还要为家里干重活,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瘦的皮包骨,甚至还患上了严重的贫血。
姐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弱,不能没有营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陈大山决定去山上碰一碰运气。
最好是能捕捉上一些松鸭和野兔,这就能回去给母亲和姐姐改善一下伙食,补一补身体了。
可惜,少年陈大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捕猎能力确实是太过小儿科了。
他在山上足足跑了三天,别说是野兔了,就连一只小家雀都没能逮到,反倒是给自己冻出了好几处冻疮......
都说东北是棒打狍子瓢舀鱼,可是在大雪封山之下,想要打点野味可不仅需要很高的捕猎技巧,而且还要对这片大山的地形了如指掌。
否则的话,只能在苍茫大雪之中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陷阱?”
陈大山看着自己所设置的捕猎陷阱,立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主计划是打一只松鸭,可是他的打猎手法实在是青涩了。
就是支起了一个竹筐,再往里丢一些玉米粒,然后就坐在一边傻等。
一旦有松鸭过去啄食,他就扯动绳子,继而让竹筐落下来,扣住松鸭。
这种方法逮几只麻雀还算凑合,但是大体型的松鸭却完全没戏。
先不提扯动绳子的时机很不好把握,单论这守株待兔的做法就很不明智。
这可是寒冬腊月,鬼呲牙的天气。
如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等上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硬了。
“好久都没有捕猎了,试试手艺到底有没有生疏......”
陈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拆除了自己设置的陷阱,然后寻找了一棵韧性十足的小树,将其顶端掰倒,系上了绳子。
又用枯树枝在一颗松树底下搭了一个只有入口的小帐篷,并且在里面设下了机关。
最后才在小帐篷里面和周围撒了一些米粒。
这么一来的话,松鸭吃完了周围的之后就会盯上小帐篷里的玉米粒。
松鸭但凡走进小帐篷就会踩到机关,届时被压弯的小树也会瞬间绷直,所产生的力道也会让机关的绳索立即收缩,牢牢的捆住松鸭的脚。
无论松鸭怎么挣扎也休想逃脱,只会被绷直的小树吊在半空之中。
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免其他的肉食性野兽将其叼走。
这个陷阱,陈大山在小时候就玩过,名字叫松鸭圈,百试不爽。
“大山......”
就在陈大山如法炮制,设置好了七八个松鸭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陈大山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姐姐陈小溪正踩着大雪,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的通红,耳朵和手上都是冻疮。
“姐,这大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陈大山立即看了过去,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听邻居大爷说,山上最近有黑瞎子的踪迹,我担心你会碰上,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陈小溪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弟弟给你打松鸭吃,你喜欢烤的还是炖的?”
陈大山笑容灿烂地说道。
“真的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我还是喜欢炖的,最好能加点蘑菇......”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一张脸上写满了期待。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出发了。
他的目的地在村北二十公里开外,人称黑鬼沟的一大片原始丛林。
传说中这一片地方有点说法,总是会有鬼打墙,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和采山人都很少涉足这一片地方。
不过,陈大山可从来都不信这个邪。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打墙,不过是迷路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陈大山曾经在茂密十倍的亚马逊丛林里生活了半年。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都能做到来去自如,从不迷路,更何况是在这里?
黑鬼沟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里最是富饶。
不但物种非常丰富,数量也特别的庞大,就比如说冬青,黑鬼沟就比其他地方长得更茂盛,颜色也更深,药效肯定也更好。
这也是陈大山一定要来黑鬼沟最重要的原因。
“今天的运气不错,才进黑鬼沟就看到了一大片成色不错的冬青。”
陈大山抬头看向了高达四十多米的大树,微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粗略估算一下,这一片冬青得有个十来斤,而且颜色墨绿,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样。
像是这种成色的冬青可不多见,在价格上也比一般的冬青贵出两倍不止。
但是想把它从那么高的树顶上取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对爬树技能绝对是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
在凤凰村之中,敢说自己能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对于陈大山这种顶级野外求生专家来说,这种大树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陈大山曾经在非洲爬过那种高四五十米,树干光秃秃的猴面包树,并且还一举爬到了树顶,摘走了上面的蜂蜜。
而眼前的大树树枝繁密,可攀登的地方和落脚点都特别多,根本就不用打钉子,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
陈大山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一口气爬到了冬青生长的地方。
“咔......”
陈大山小心翼翼的将墨绿色的冬青给摘了下来,随手就放进了背篓里。
却说冬青这种药材也很奇特,在寒冬腊月的大山里,只有他和松柏还呈现出一抹绿色,而且天气越冷,它就绿的越深。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种抗寒的属性,所以才能入药,对冻疮有着非同一般的疗效。
接下来,陈大山又连续爬了三棵树,采集的冬青装了满满一背篓。
到底还是原始丛林,物产就是丰富,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采集到这么多。
“咦,那是......”
就在陈大山准备从树上爬下来,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了几道呼喊声。
“跑,快撒鸭子跑啊。”
“点子太背了,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迷了路,还遭遇了这种吃人的大猫。”
“别墨迹了,要是被抓住了,你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陈大山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却突然发现那群人居然就是失联了两天两夜的伐木四队,姥爷和舅舅也赫然在列。
这是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身后正有一头凶猛的猞猁在追赶着他们。
猞猁!
这种大猫在东北的野林子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就算是黑瞎子见了都要避其锋芒。
而且在冬天这种食物匮乏的时间段里,它们的凶猛程度还要再提高三分。
伐木四队确实很不幸,居然被这种东西给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啪......”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跑在队伍最后边的廖叔被积雪下面的一条枯树枝给绊倒了,整个人都栽在了雪里。
猞猁看准了机会,猛然就向他扑了过去,一张血盆大口喷薄着白雾,四颗尖锐的獠牙充满了残忍的气息。
“吭,吭吭......”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几道沉闷的枪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猞猁天生谨慎,最怕就是这种土制猎枪的声音,这就像是刻进了他们dna里面的恐惧,瞬间就能让它们做出条件反射,转头向深山老林里面跑去,就算是到嘴的肉都不敢叼。
“呼呼呼,得救了,谁开的枪?”
“周围肯定有人,说不定能把咱们带出去......”
廖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腿都已经吓软了。
其他人也都聚拢了过来,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期盼的神色。
他们在这一片老林子里面足足绕了两天两夜,如果再走不出去,非要冻死不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山那瘦弱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大山,怎么是你?”
“刚才是你开的枪吗?”
廖叔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吭,吭吭......”
陈大山翻了翻舌头,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口技。
“我哪有枪?但是吓跑一头猞猁是足够了。”
“你们应该庆幸遇到不是从冬眠里饿醒的黑瞎子,否则我就算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吓不走那种畜牲。”
陈大山耸了耸肩,缓缓的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忙,完全是看在廖叔的面子上。
廖叔曾经是父亲的同学,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廖叔对他们孤儿寡母特别照顾,在人均饿肚子的年代,还总是送过来点苞米面和小米什么的。
否则的话,陈大山他们娘仨的日子肯定还要更加难熬。
“大山,不赖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能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命就要留在这了。”
廖叔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大山的肩膀,声音爽朗的说道。
其他人也对陈大山刮目相看,纷纷对他表达出了感激。
唯独姥爷和舅舅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我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就带你们回村吧。”
陈大山也没有跟姥爷和舅舅打招呼,完全就像是陌路人一样,转身就朝着凤凰村的方向走去。
他闯林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在特定的地方标注下痕迹。
这么一来的话,他就很少会迷路,哪怕是在复杂的地形,陈大山也能精准无误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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