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斩天宗》,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千年前,人族青年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了万世太平;千年后,睁眼竟从陌生的躯体醒来;五年后,惨遭灭门,修为尽废,发誓为家人和自己报仇;少年手执长剑,脚踏法阵,微笑面对无数困境,只留心中执念:天地万物,该斩则斩!...
《斩天宗》精彩片段
“天地万物,该斩则斩!”
人族青年站在蓝色法阵中心,沙哑而不可侵犯的声音破喉而出,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战斗,早已让青年的身体疲倦不堪,可布满血丝的双眼越发明亮。
因为他看到了胜利。
但他没有一丝笑容,他的眼中,还有无数与他朝夕相处的同伴相继倒下,连自己的脸和军服,都沾染着同伴死前溅出的鲜血。
无数身上染满同伴和魔族敌人、以及自己的鲜血的战士,此刻与敌人进行惨烈的厮杀。
胜券在握的他们忘记了身体的疲倦,只管挥刀斩杀,将敌人与阵中的青年完全隔绝!
这一刻,人族已经等了数百年。
自人族与魔族同时诞生于世间,战争不断,死伤无数,人族更一直处于劣势。
直到十年前,一位人族修行者以生命作为代价,潜入魔族境域中心,将魔族的灵脉之根彻底摧毁,便能让所有灵脉联动者暴体而亡的消息,带回了人族。
可恨而可喜的是,几乎所有灵脉联动者,与魔族的战争者是同一批。
十年后,他的徒弟重新站在了灵脉之前,正在试图将灵脉之根摧毁。
嘭!
灵脉之根爆发出一道光,将法阵完全摧毁,但真正承受攻击的,是布阵的青年。
法阵消失,青年紧捂胸口痛苦地半跪在原地,嘴角溢出黑红的血,震惊怀疑着刚才的一切。
“为什么……”
他失败了。
无论敌友,都停下看着青年。
人族将士们将震惊而失落的目光投在青年身上,但没有半点责备。
他们一路上保护青年至此,以至于他不受半点伤害,可没有他布阵的帮助,军队不可能踏进这里一步,更别说让他们亲手斩杀这么多敌人。
他们知道青年已经尽力,为了这一刻,他付出的比任何人要多,甚至是自己的三十年寿命!
看着面前惨败的青年,敌人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嘴角扬起一丝胜利的笑意,准备将面前的残兵残将解决,便回到营中举杯胜利。
突然发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压迫着自己身心,他们感到无比害怕,尤其在看到了力量的中心后。
他们不敢相信,身负重伤的人族少年,竟还散发这么强大的力量,凭着这股力量,他绝对可以离开这里,东山再起,然后带着比今日强许多倍的队伍杀进。
“这股力量,他破境了?”
“越九境还能破境?”
人族将士们也安心了,只要他还活着人族便有胜利的希望,何惧今日一败。
但法阵再现,却是以青年的生命作为布阵之根,阵中心则是灵脉之根。
青年喊道,“四方六阵,结意乾坤!”
将士们惶恐喊着:
“他不要命了!”
“快住手!离开这里!”
“生命犹在,岂能轻易认输!”青年脑中回荡着师父的训导,闭着眼睛,任由法阵一点点吸取着自己的生命。
他无所谓失败,但不愿让面前的将士们用生命换取自己的失败,更不愿让师父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失败。
他的师父是当时的世间第一强者秦崖!
所以他成了当世的世间第一强者秦离!
这一次,他成功了!
“师父,徒儿完成你的遗愿了……”
“后世的子民们,好好享受这和平吧……”
响彻天际的爆炸声差点震破在场者的双耳,看到灵脉之根彻底被毁的一瞬,敌人面目狰狞,然后暴体而亡。
但胜利的喜悦并没有让将士们欢呼,他们只看到了秦离倒在阵中毫无生气的躯体,然后有人痛哭,痛喊……
穿着破烂将军服的黝黑汉子沉默踏前,带着无比敬意和痛心,以军中最崇高的礼节向秦离跪地叩拜。
然后笔直站起,转身面向与自己浴血并肩的同伴,以及天地,发出生命中最响亮的喊声。
“人族胜利了!”
……
战争结束后,人族为了肃清剩余的魔族,出现一批又一批的肃清者。
他们杀尽无数魔族余党,或是与魔族相交甚好的人族族人。
仇恨、肃清,令人族不敢,或不屑与魔族往来,除了一个名为斩天宗的大势力。
然而斩天宗在和平开启的千年后,实力锐减,终于被肃清者们逼上绝路。
电闪雷鸣的夜里,凄厉的惨叫、刀剑砍入骨头的声音在暴雨声中显得更恐怖。
从宗内到宗外的势力范围,皆是这种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残忍景况。
在宗外不远的森林中,肃清者将一队以一位妇人和孩童为首的行伍,逼进了此处。
“娘快走!”
一位青衫孩童喊着,竭尽全力将身旁的妇人推到别处。
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在了他身上,以他为中心的四周人群,也被这力量波及,纷纷倒在地上。
孩童发出一声撕心的惨叫,倒在了再次扑过来的妇人怀中。
他拼命睁着双眼,紧紧握着妇人的手,他不能死,更不能让母亲死,还有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宗人们,都不能死。
但身边的人都倒了。
他隐约看到一位肃清者向自己走来,确切而言是向妇人走来。
那人道,“盈儿,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跟我,我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你却为了一个落魄宗主拒绝我,这便是下场!”
妇人抱着孩童的手越发有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后是炽热的希望。
她突然跪在了那人面前,哀求道,“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哪怕是……”
一记响亮的耳光忽地落在妇人脸上,差点让妇人昏过去。
那人冷冷说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大小姐吗?别做梦了!现在是白海国和唐盟要灭斩天宗,你以为你们能活?”
妇人眼里全是绝望。
那人转身回去,手向上一摆,喊道,“放火!”
数十个火把一扔,烈火瞬间将森林吞没……
……
少年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坐在床上,慢慢平复着急喘的呼吸。
他叫唐离,今年十五。
原是斩天宗少宗主,五岁那年,斩天宗惨遭肃清者灭宗,他与母亲在那场烈火中侥幸逃出,活到了现在。
但他的灵魂,却是千年前的人族阵师秦离。
毁灭魔族灵脉后,他原以为自己死了。
但当他睁眼后,却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新天地,还有他今世的父亲唐骁,母亲木盈。
他却彻底变成了一个初生婴儿,自那时起,他不再是天才阵师,只是一个拖着孱弱身子的普通人,就连修行进度也比人慢几倍。
灭宗剧变后,他重伤痊愈后,修为尽废,这十年来一直不能修行。
他呼了一口热气,擦去额头的冷汗,无奈道,“继续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随着北方天边传来的一声鸟鸣,一身黑衫的唐离收回手中长剑,迅速擦干剑上鲜血,准备收拾回家,至于地上那具一剑封喉的躯壳,便由着同伴带回去了。
一旁的黑衫杀手们,看着唐离这般焦急的动作,心中大为不解,想着他平日那般谨慎,向来是亲自将这些躯壳带回去,等一切完结后才敢离开。
但今日才傍晚时分,竟这么急着要走。
其中一个黑衫打趣他道,“小子,今天这么早?难不成是佳人有约?”
唐离微微一笑,露出平日里最稚嫩的模样,“是啊,我娘生辰到了,今日得早点回去,给她一个惊喜呢。”
“大孝子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替我们向唐婶问个好,走啦。”
“下回见。”
看着黑衫杀手们来去无痕的身影,唐离心头又酸了一把。
都是修行者啊。
天地间有灵气,能将灵气纳入体内,便是修行者。
但在修行者眼中,能将灵气转化为可使用灵力的,才是真正的修行者。
世间修行者类型诸多,但阵师是特殊的。想成为阵师,就必须得到阵诀。
这是一种唯阵师独有,形成体内的内空间,将灵力藏于其中的东西。想得到阵诀,就必须找到一位阵师,让他将他的阵诀打入自己体内。
阵诀可以无限重生,但消耗的灵力很大,世上没几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阵师以意念起阵,法阵成形后得以控制对方灵力,因此在别人眼中,阵师突然变强。但要控制对方的灵力,自然有难度。一旦失败,对方的灵力便会打败自己的灵力,这便是反噬。
阵师修行,只能通过改进意念强度,能体现意念的,只有法阵成形时灵力,这恰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所以无法通过前人的笔记,也不像其他修行者拿几本书能练出几招几式。
“没有灵力,就不能真正感知法阵,没法授人法阵。”唐离边走,边无奈说着,“我当年怎么就不多背点剑谱什么的……”
当年木盈为了救重伤的他,冒着生命危险与他换血。
因为木盈的先天体质,暂时将伤情压了下去,自那以后,母子俩看似没什么事。直到三年前她病发,才让唐离吓了一跳,知道当年她舍命救自己的事。
为了给木盈挣钱治病,唐离几番周折下,当了村里最赚钱,也是最隐秘的职业,杀手。
……
“好香啊。”
唐离快步跨过家门,向着厨房边上的木盈,露出平日里最灿烂的笑容,仿佛一个被宠溺的孩子。
虽长年在家务和饭食中徘徊,除了衣衫上有少许烧火留下的炭灰外,竟没有半点村里大妈的模样,尤其是精致的五官在这张清净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虽不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某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气质,总让人有无限遐想。
木盈脸上扬起几丝会心笑意,虽知唐离必定记得自己的生辰,但真正听到时还是特别高兴。
勺子准备再次回到铁锅上前,木盈突然倒了地上。
“娘……”唐离飞身冲到木盈身边将她抱起,立即往村东头的草屋奔去……
村东头是个很不同的地方,此处只有一河一屋一人,还有如山般堆积的草药。
原是个极好的地方,却无外人敢踏入此处。
因为草屋主人不仅是一位大夫,还是一位杀人无数的修行者。但也是他救下了唐离与木盈。
“祁先生!快救人啊!”
唐离毫不犹豫踢开了草屋院前大门,哪怕祁学要拿自己祭门,那也是母亲病好的事了。
村东头的地本来就不好走,唐离手里抱着母亲更难走,几次险些摔在地上。
但至此,他的眉头没有半点皱起。
“谁在此处大声嚷嚷?”
一道苍老声音自草屋传出,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让闻者为之一颤。
草屋中慢慢走出一个头发微白,衣衫太过整洁而显得有些矫情的中年男人,尤其是眼神中的强大,仿佛一眼便能杀人。
祁学原想骂几句,但看到是唐离抱着木盈时,当即飞身过去,将手搭在木盈的手腕上,随即眉头紧皱。
唐离的心也跟着焦急。
但他不敢问半句,强压着心头不安。
祁学松开了木盈的手,摆回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模样,背负双手转身向屋里回去,用稍带冷漠和无奈的语气说道,“带她进来吧。”
唐离望着他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多了一分悲伤,但想到木盈的安危,很快跟进了屋里。
照着祁学的吩咐,唐离将木盈轻放在床上,衣袖轻擦去了她额上的汗珠。
明明是秋凉之际,木盈竟头冒大汗,唐离更担忧。
祁学认真观察着木盈的脸色,长叹一声,“大限将至,恐怕是无力回天,你早做准备。”
唐离双眼因震惊而瞪大,脸上尽是害怕,他每日都做好了这天的准备,甚至知道木盈私下订好了棺木。
但没人想要这天的到来。
唐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低泣了小会儿,“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祁学又叹了一声。
“你之前不是用我娘的命换我的命吗?那现在为什么不能用我的命换她的?”
“伤已经在她体内十年了,早已与她融为一体,终究去不了根啊。”
“不可能!不是有很多人靠着某种东西,就能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吗?你一定会有办法吧?”
祁学惊讶看着面前的少年,世间的确存在唐离话中的人,但这样的人很少,十万人中也不见得会有一个,他却说很多人,而且不像假话。
那么,在他以前的小世界里,一定是见过这极少数的全部,而且经常接触。
哪怕是斩天宗巅峰时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看着唐离焦急的眼神,只好暂时将心头的疑惑压着,“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去的东西的确有,甚至能救你娘的命,但是,你是够不到了。”
“先生且说。”
“有一种灵药,虽不能根治你娘的病,也能续命十年。我只知道它在千里之外的白海城,却不知在城中何处,又在何人手中。”
清晨,原本还在工作的村民,突然聚在村头,带着家里值钱和好吃的东西,眼里不知何时起了白雾,以人类最基本的情愫,诠释他们对母子俩的不舍。
突然,唐离收回搀扶木盈的手,跪在了村民面前。
面对于自己恩重如山的村民们,他知道自己这一拜不能感谢什么,但自己的心意已传出去,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哪天村子有难,自己必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人。
“乡亲们,再见了!”
人群里起了几把低泣声,但要走的人已经走了,稍驻些久,人群散了,再度响起往日的工作声……
拜别村子,唐离驾着村里木匠送的马车,快速往北边奔去。
安逸太久,若非此次木盈病发,祁学提起白海城,他快要忘记自己活着,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报仇。
与他渐远的村民们,估计没什么见面可能了。
……
此处离村子很远,车厢里的木盈突然说道,“慢点赶吧,我想再看看。”
唐离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舍,“嗯。”
马车速度渐渐放缓。
唐离坐在车厢门前,边赶着马车,边从腰间拿出一块两指节般大的银色令牌。
令牌中间的“杀”字极显眼,哪天被木盈看见,肯定会联想到自己背着她入了杀堂。
父母不让自己报仇,是为了保护自己,若是让木盈知道自己当杀手,哪怕是为了医药费,也绝不容许。
幸好城里有杀堂据点,他还能装作到城里打工,没让木盈怀疑。
“杀堂……”
唐离伤感念着这名字。
千年前,一位年轻修行者创立世间第一个杀手组织,更成为当时最大势力,创立者也成了当时世间第一强者。
唐离小声道,“只杀该杀之人,是为杀堂。”
“师父啊,不知千年后遍布世间,连那样的小山村都有眼线的杀堂,还是不是你的杀堂……”
一番缅怀后,唐离收起手里的令牌,又拿出昨日从草屋离开前,祁学送给他的几包药粉。
“人死前产生幻觉,然后高兴死去,什么药粉这么奇怪?连名字都没有……”
突然,他感到无数道杀意包围自己。
他震惊喊道,“什么人?”
木盈立即拉起车厢帘子,担忧看唐离,“出什么事了?”
唐离以为他们的身份暴露,肃清者追杀过来。
想到这里,他的右手已紧抓身旁的剑。
当一辆伤痕累累的马车自西边驶来,几乎与自家马车撞上时,他才知道杀意并非针对自己。
而是这辆马车,以及车上的人。
但是现在,也走不了。
木盈双眼忽地睁大。她记得眼前的马车,那是斩天宗恩人的马车。
是帮还是不帮?他们自身难保,还能让唐离冒着生命危险帮人?
唐离也记得这马车,顿时明白木盈眼中的犹豫,笑笑道,“放心吧娘,我自有办法。”
木盈点头,但还是有些怀疑和担忧。
驾车的是位十七八岁的紫衫少年,似乎没什么伤,但脸色苍白,身旁直插着一把长剑,看来经历了一场大战。
追杀者见马车停下,终于现身。
百多号人完全包围两辆马车。
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修行者,没什么伤。
紫衫少年与唐离对视一眼,似乎是道歉,然后满脸怒意冲三丈远的敌方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四周敌人突然退后,明明此处极宽敞,却不见他们的踪影。
杀意仍在,尤其对唐离而言。
只要对方露出一丝杀意,哪怕非常微弱,足以让他找到对方位置。
但这次,杀意是一个圈。
或是,一个法阵。
原以为对方也是个阵师,但感到杀意分布不均时,才明白真正的阵师在阵中,正以自己最强大的力量抵御阵外的攻击。
紫衫少年看来不像,那么车内就一定有位强大的阵师。
一个阵对阵师的身体消耗极大,除了这种防御性法阵,其余都需要极大灵力用以引动和维持,若非车中人灵力先前受到损害,岂会用这种方式?
唐离又认真道,“不杀,对方怕是连我们都杀死。”
木盈沉默。
唐离向紫衫少年平静说道,“看来今日你我的运气不太好。”
紫衫少年先是一愣,然后大笑,“是啊,若能活下来,你来白海城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唐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白海城,同路啊。不过运气不好,也不一定死在这里。”
紫衫少年瞪大了双眼,眼中尽是不相信,自己才跟对方打了一场,对方境界不算高,但人数与战术之差他很清楚。
面前的少年不是修行者,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车内有位阵师?”
紫衫少年的车厢内,传出一道苍老而虚弱的声音,“我姓叶。”
“叶先生,待会我喊收的时候,可否将法阵的范围缩小一分?”
“我凭什么相信你?”
防御性法阵由施下起,范围只能缩小而无法扩大,在危险情况下缩小,便减少了阵师的活动范围,增大阵中限制。
唐离没有不悦,反倒认真解释道,“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缩小防御性法阵范围。所以缩小一刻,他们只想到叶先生身体无法承受而收了法阵,冲出来杀人。虽为修行者,肉身比一般人强悍,但石子加上他们冲过来的速度,足以击穿。”
紫衫少年惊愕听着。
叶先生满意道,“不错,答应了。”
唐离浅浅一笑,跃身站在了车厢顶。
“收!”
唐离手中的小石子迅疾冲到法阵内最边缘,法阵缩小瞬间,不知藏在何处的敌人同时冲出,恰好被看不清的小石子刺穿要害,悉数倒地。
“这……”
紫衫少年震惊看着倒下的敌人,惊疑而小声向车里问着,“叶阵师?”
叶先生欣赏问着,“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只有留意一个人,才会问对方的名字。
叶先生原以为普通人听到修行者问自己名字,会感到惊讶和兴奋,但唐离明显不在乎,这让他有点失落和期望。
因为这样的人,要么对修行无感,要么比自己更强大。
“唐离。”
唐离突然冲到紫衫少年车厢前一尺,警惕盯着外头。
法阵消失了。
刚才的炮灰解决了,剩下是敌人头目,也就是行伍中最强的一人。
一道彪悍身影自远处高空跳下,正好落在紫衫少年的马车两尺前。
那位杀手速度极快,直接越过唐离踩到伤痕累累的马车顶,挥刀向车厢砍下。
唐离将甩手将自己的剑飞了过去,恰好将对方的剑挡开。
那杀手感到一阵酥麻从手掌传至手臂,身子不自觉颤抖。
他震惊看着唐离,自己刚才竟没注意到。
但他仍不顾一切挥刀砍向车厢。
突然,他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仿佛整个人飘浮在空中。
紫衫少年惊讶盯着,以为那杀手又耍新花招,但看到唐离的淡定时,他突然意识到普通人敢单挑修行者,绝对有特殊手段。
那杀手重重坠地,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笑意,没人知道他刚才想的是什么,但一定死得轻松。
“这……”紫衫少年盯着唐离那张并不可怕的脸时,心中倒害怕起来。
能将一个修行者这般杀死,唯有用毒。
而且下毒的机会,只有那杀手跃过唐离头顶的瞬间。
紫衫少年很好奇唐离是怎么准确预测到的。
“祁先生的东西,还真是好用啊。”唐离拿着药粉,收起后向紫衫少年笑笑道,“你说的,要是到了白海城,请我喝酒啊。”
紫衫少年惊愣稍久,才回应了一声。
但唐离早已驾车远去,略有节奏的马蹄声渐微,反而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震撼。
他也是一位修行者,虽不愿小看人,但要是与普通人对战,他也不会尽全力,在这点上,他与地上那具躯壳并无区别。
紫衫少年疑惑道,“他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多个照应也好啊。”
叶先生笑道,“和我们同路,就不是照应,而是连累了。”
紫衫少年想了想,遗憾道,“也对,我们本就一路被人追杀,他一个没修为的,还拖着一人,的确会成我们的负担。这人不错啊!”
“先别把人想得那么崇高,我不完全是这意思。”
“嗯?”
“他本不该掺入此事,刚才出手,看似帮忙,实则救自己,与我们同行,只会给他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在人眼里,我们才是负累。”
紫衫少年沉默,他还是认为唐离是不想连累他们。
但对叶先生的话也不反驳,继续驾车回白海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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