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正在接生的医生挟持出去给新娘包扎伤口了,现在怎么一副要疯了的模样。
还硬生生把那孕妇的孩子从孕妇体内拽了出来,小孩头都被踩扁了。
我看着陆秉神色疯癫的跪在我的手术床前,他抓着我的手浑身颤抖,“不要死!
语安!
怎么是你!
不要死!
你怎么不叫我啊!
语安!”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疯狂地抽自己巴掌。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扇巴掌认错的还是刚刚那个霸道阴狠、不可一世的黑道老大吗?
5 5也许我该帮他回忆回忆,我为什么没有叫他。
我试图叫过的。
我呜咽着想要呼救,只因他一句聒噪,我被他的小弟拖到后山拳打脚踢。
我的视线和陆秉的视线交错,眼神中全是厌恶。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却痛苦得发疯。
“还愣着干嘛!?
都想死吗?”
陆秉眼中闪过破碎,他似乎是受不了我这样讥讽的眼神,将枪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连放两枪。
医院内瞬间沸腾起来。
所有人将我手忙脚乱地将我推进产房。
“产妇失血过多……”那外科医生看着手术室全是我的血,扶了扶额,想要说我九死一生了,但似乎想到陆秉的个人作风,又将后面的话憋回去了,“迅速调取血包。”
“科长,医院血包紧缺,血包库存不足了。”
陆秉哆嗦着嘴唇道,“抽我的!
抽我的。”
我看着陆秉现在的样子觉得好笑。
孕晚期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时候,他难道没有想过如果我早产了,我该怎么办吗?
可他还是为了给别的女人一个婚礼,将我丢在了家中。
现在这副疯狂的模样又是装给谁看呢?
陆秉为了听清我的话,只能趴在我耳边,“怎么了?
安安?”
“你的…血…脏……”听到这四个字,但他的表情如遭雷劈。
我颤抖着手,指着他怀里那个头被踩扁的孩子。
陆秉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用袖子将上面的血擦干净。
先前说孩子恶心的也是他,现在亲手用袖子将血擦干净的也是他。
他哆嗦着手看向医生,“医生,这个孩子还能救回来吗?”
此时他的样子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只有一种孩子般的迷茫和天真。
外科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能说道,“原本是能救的,